第407章 焦慮難耐
當然王仁智不會把事情做的那麽絕，他的主要目的是以中成藥占領市場，把批零差價的利潤留給合作方，不過其中含有百分之三的稅。賬誰都會算，即使這樣每年最低收入也高達十萬金幣，何況還有節約儲存藥材的那幾萬金幣成本，最低年收入可達二十萬金幣甚至三十萬金幣。
軍方以負責當地治安為名派駐的另一個代表，本質上是另一個掠奪大梁朝的工具，他的任務是在駐地銷售國家聯盟所產的工業品。無論是藥材還是工業品，都屬於軍方專供，定價權掌握在軍方設置在口岸的機構手裏，根據銷售總額進行提成，與醫生稍有不同他每個月有五十金幣的基本保證金。從這個層麵上來講，經濟越繁榮的地方銷售量越大，所獲得的提成就越多，這一點從當初耿俊山盡一切努力滿足王仁智就是最好的證明。
起初王仁智剛接觸以牧人區稱呼大梁朝時感覺這個比喻並不是多麽形象，隨著他走的地方越來越多，接觸和聽說的故事也越來越多後，他深切感覺到這個比喻非常貼切。大梁朝的一切國家聯盟中任意一國都可以隨意掠奪，而且價格低廉，幾億人口猶如牲畜一樣在這塊土地上放牧，需要時隻需給人販子撂句話。
各方感覺這次王仁智回來變化非常大，不但對各方朋友來者不拒，而且不像原來隻談風月不涉及買賣，隻要他有能力辦到的基本上都滿足大家。米廣全如同賬房先生般每天都代表王仁智簽署幾份合同，王仁智無疑被各方視為救世主，特別是襄平和周圍幾個縣的醫院，一共簽署了五份以半價從百草堂進貨的合同。
耿俊山這幾年得益於唐家寨建設，每年收獲頗豐，因連續幾年業績表現非常好，去年晉升為中尉，每月基本收入由五十金幣上漲至一百金幣。襄平周邊隻有乾禮縣有此殊榮，耿俊山是近五十年來第二位獲此殊榮之人，對此所有人都很清楚沒有王仁智他根本得不到晉升。
耿俊山等軍方代表還有一個值得高興的大事，王仁智承諾，百草堂願與任何勢力合作辦學，前提是最終必須達到七年級。雖然這個要求比規定提高了兩個年級，但是經濟條件得到改善後有能力供養孩子的家庭隻會多不會少，對這些軍方代表來講，這又是一個生財之道。
為了孩子，王仁智專程抽出一天時間，在米廣全和葉選龍的陪同下去了一趟豐源鎮的官草坪村，去看望交給範維傑訓練的那些孩子。雖然範維傑同樣收取孩子的學費，但是王仁智仍然帶給他價值一萬金幣跌打損傷的藥物作為禮物，另外還有神拳之妻廖彩櫻的禮品，其它禮物幾乎裝了一車，神拳家眷和弟子都少不了，總不能隻給自己在這的那些孩子。
範維傑以為王仁智專程過來是檢查這些孩子的訓練情況，寒暄過後剛讓廖彩櫻帶人把禮物收好，就開口吩咐葉選龍去召集孩子，不料他剛開口就被王仁智製止。這裏並不是單純的訓練武士，神拳負責教授武藝，廖彩櫻負責孩子學習，範家同時還開設學校，確保孩子成人之前達到政府要求的文化程度。
訓練場、演武場上大孩子居多，小孩子正在學習文化，王仁智這次來一是看看這些孩子，二是和範維傑見個麵敘敘舊聯絡感情，最重要的是叮囑抓緊孩子們的文化學習。隻要有人回到襄平絕對會來這裏看望孩子，商雅蘭也時常過來看看他們，包括彭雲蘭也給孩子送過禮物，讓這些孩子從小感受自己不是沒人管的奴仆。無論是誰來看望這些孩子，都無一例外地告誡他們要努力學習，成不了武士不要緊，學習成績不好絕不允許，任何成績優異者都會離開這裏送往華亭深造。
範維傑對王仁智下大力氣培養這些孩子很是不解，他認為培養武士就不應該堅持學習，學習和訓練難以做到兩全。既然王仁智要求孩子以學習為主，就不該讓孩子繼續堅持訓練，免得下這麽大本錢到最後學習成績上不去又耽誤訓練無法成為武士。
當初把這些孩子送到官草坪交給範維傑，陳蘇丹原打算把他們訓練成為死士，現在時過境遷這些孩子是否能夠成為武師王仁智認為已經不是那麽重要。國家聯盟各國都擁有自己的軍隊，在熱武器麵前拳腳功夫不堪一擊，他準備把這些孩子送往華亭或者旺蒼軍校學習，特別是隆武之行後他打算把成績優異者全部送往隆武。
拳腳功夫無法抵擋熱武器的道理範維傑同樣很清楚，他和許多人一樣理解不了王仁智，大家不是不想離開大梁朝，而是沒有這個能力，王仁智倒好他是已經離開卻不割斷同這裏的聯係。王仁智不想在襄平泄露自己組建磐石軍的消息，隻以日後把這些孩子送往華亭求學為借口告訴範維傑，在他心目中這些孩子將來都是值得信賴的基礎力量。
雖然是來看望孩子，王仁智也不好把陪伴自己的主人撂在一邊，在向範維傑詢問孩子學習訓練生活之餘，也不時和孩子們交流，葉選龍少不得給這些師弟指點幾招，如今他已經成為官草坪這些學員的偶像。商雅蘭和米廣全給所有學員分發隨車帶給孩子們的禮物，附帶額外給百草堂所屬的孩子另有一份，都是些常見的食品，雖不多麽珍貴，但是在這些孩子的心裏留下他們始終受到關注的深刻印象。
範維傑以培訓武士為主業，帶過的弟子他已經記不清有多少，從未有過百草堂一次性送來這麽多的先例。百草堂不但創造了一次性總數之最，而且和其它各方有很多不同之處，特別是對這些孩子文化學習方麵的要求和時常關心看望孩子這兩點，在其它各方很少見到，這些孩子個個為自己的歸屬感到非常自豪。
王仁智等人在官草坪幾乎一整天，囑咐每個孩子努力學習認真訓練，直到米廣全多次催促再不動身就要摸黑走夜路才在孩子們戀戀不舍簇擁下送出官草坪村。從官草坪回來的第二天傍晚，周欣妍和吳氏姐妹回到百草堂，她們這次回來是來替換商雅蘭，陳蘇丹怕周欣妍能力有所欠缺因此安排三人一同回來。
這三人回來商雅蘭明白自己該動身前往華亭了，雖然心有不甘舍不得離開王仁智，但是回想這段時間自己獨享兩人世界，心裏麵又很幸福。周欣妍三人重新歸來，坐實了這段時間各方的猜測，王仁智不會棄襄平不顧，不然不但他自己在襄平頻頻現身活動，而且周欣妍等馬上隨他先後歸來。
王仁智雖然感覺自己對各方一視同仁，實際上總體來說他還是和曲一波耿俊山兩人往來次數比較多，雖然他視大夥都是朋友，但畢竟潛意識裏這兩人關係還是比別人近一些。讓王仁智比較焦慮的文首聯哪裏始終沒有消息，這段時間他隔三差五就回一趟唐家寨，上午抽空去看看文首聯，可永寧那邊到現在也沒有反饋回來任何消息。文首聯可以等，他最多在唐家寨有些寂寞孤單，問題是王仁智等不起，磐石軍軍事比武的時間是九月五日，也就是說他八月二十日必須從襄平動身。
急歸急，在著急也得假裝成沒事一樣，王仁智明白現在是自己幫助文首聯，如果讓他知道自己比他還著急，整個事情就顛倒過來，必然成了自己求他辦事。王仁智真佩服文首聯沉得住氣，雖然他口口聲聲聲稱這不是他一個人生死攸關的事情，而是是事關整個王室及其所屬大臣和眾多家眷涉及眾多人生命的大事。但是他每天好似不關自己痛癢一樣穩穩當當在唐家寨吃得香睡得穩，從不主動對外聯係，王仁智不看他，他從不主動尋找王仁智。
文首聯穩如泰山很令王仁智頭疼，好在他每天還要應付各方前往雅丹樓尋求合作的生意夥伴，通過周邊各縣前往襄平洽談的朋友已經多達幾十個縣區，最遠的距離襄平六百多公裏。眼見這天已是八月十六日，距離王仁智動身之日隻剩下四天，王仁智隻好著手布置自己離開襄平後的安排，為了便於後事安排，他特意給米廣全和曲耿兩人以及謝、曹、呂三方在雅丹樓安排了房間。
以前這兩個勢不兩立的勢力如今雖然仍然未全麵和解，但是已不像原來那邊劍拔弩張相互拆台，以百草堂為紐帶偶爾還有合作，二期碼頭工程就是多方合作的產物。得益於碼頭工程，如今襄平已經成為物資集散地，大量客商雲集，客棧旅店生意興隆，連帶大小飯店酒樓、賭坊、妓館無不火爆。雅丹樓每天一房難求，周邊各方多次抱怨應該在襄平另建一座雅丹樓，為客商洽談生意提供一個場所，這兩天正在籌劃當中。
籌備第二座雅丹樓麵臨諸多困難，首先麵臨場地難題，如今隨著經濟形勢大好，襄平城區內房地產增值已達兩成，並且還有上升潛力，誰也不會輕易放手。曲耿兩人和謝、曹、呂三方雖然勢大，但是有唐家寨的威懾，現在哪一方也不敢挑起事端強買強賣，宅基先是一個大難題。
另外還有資金困難，初步預算需要高達八百萬金幣，這幾年襄平基建項目就沒停過，城南區改造和碼頭工程給襄平帶來巨額回報，但是各方集資所耗資金至今還未全部回收。咬咬牙的話謝、曹、呂這種大戶籌集百十萬問題不大，可是距籌集八百萬還有不小差距，指望耿曲兩人就更是希望渺茫。
即便雙方摒棄前嫌聯手合作，唐家寨也答應供應雅丹醇蘆河大曲，但是這僅僅是硬件設施，內部管理服務等軟件必須由唐家寨出麵。困難一個接著一個，誰都清楚這部分投資回報非常好，但是籌劃時間已經不短了，各方都拿不出一個切實可行的方案。
各方都把期望寄托在王仁智身上，畢竟之前有過雅丹樓的經驗，當時雅丹樓的難度遠比現在大的多，為此還引發了一場襄平曆史上最大的一場大戰。王仁智回到襄平就聽說了這件事情，他認為這件事情難度並不大，隻要耿曲兩人和謝、曹、呂不計前嫌精誠合作，唐家寨積極參與，自然水到渠成。
不料自己差幾天準備離開襄平了，這件事仍舊沒有頭緒，他認為隻要各方精誠合作，這是件很容易辦到的事情，根本不存在任何困難。選址說起來難，實質上隻是利益問題，給人家多讓點利那有什麽困難？資金就更沒啥問題了，關鍵是真誠合作，以襄平每年舉辦慶豐收晚會新年花車遊行，還缺什麽歌舞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