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膽小如鼠文首聯
黨學坤陳俊哲隻不過是小角色，有關複國大業不是他們這種級別的官員有資格參與，不是看在兩人上次無比忠誠，兩個人恐怕根本接觸不到這麽機密的大事情。文首聯很滿意眾臣的態度，因為他本人同樣認為現在的時機並不成熟，他感覺應該向王仁智攤牌告辭了，畢竟任何地方都不如阜陽老巢安全，因為哪裏是大梁朝唯一一個沒有外部勢力插手的地方，必須盡快趕回去。
得知文首聯做出決定的消息王仁智晚飯後趕緊滿懷希望與其會麵，聽完文首聯拒絕的理由後心裏非常憤怒，他打算扶持的這個人典型是一個隻顧自己享樂貪生怕死扶不起來的阿鬥。當即王仁智不顧忌黨、陳兩人在場，不給文首聯留絲毫情麵斥責道：“想不到大梁王是個這麽不負責任的國王，既然大梁王都可以棄自己的子民不顧，我這個局外人當然無話可說，這件事情就當從沒發生，唐家寨方麵會嚴守這個秘密，怪我這個草民不該過問大梁王的國家大事。請大梁王接受我誠摯的歉意，另外本應是我前往阜陽拜見大梁王，卻辛苦大梁王辛苦一趟，作為對大梁王的補償，大梁王返程時唐家寨將贈送些許微不足道的禮物。”
自打上一次文首聯親自來襄平唐家寨撈人之後，他就在襄平安插手下開了個客棧，王仁智就是通過這個客棧給文首聯傳遞消息。按道理王仁智應該前往阜陽拜訪文首聯，不然他不會給自己在襄平留一個月的時間，這件事既然告一段落，他也可以隨時動身離開襄平。
黨、陳兩人作為大梁朝臣子，王仁智對大梁王不敬，兩人本應替大梁王出頭嗬斥王仁智，隻不過不知為何這兩人都未替文首聯出頭維護他的權威。文首聯對這兩人的不作為非常不滿，橫了兩人一眼後對王仁智說道：“請王老板說話時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老板雖然已經離開大梁朝，但是王老板腳下踩著的仍然是大梁朝土地。雖然王老板出於對本王的忠誠，給本王上表納諫，但是采納與否需聽取眾臣的意見，本王雖身為大梁王也不能自作主張。我知道王老板目前事業一帆風順，在襄平及其周邊有一定的影響力，但這絕不是王老板蔑視本王的理由，念及你一片赤膽忠心，本王就不追究你的無理之罪，希望今後引以為戒。”雖然大梁朝早已經失去了往日的榮光，但是文首聯依舊把自己視為大梁王，對王仁智的蔑視出言給予嚴厲的警告。
王仁智聽後毫無懼色的駁斥道：“在這裏我要提醒大梁王請先明白一個道理，大梁朝不是那一家一戶的國家，而是所有大梁朝民眾的國家，沒有全體國民哪來的大梁王？難道大梁王隻是小小阜陽一地的國王不成？我記得大梁王也承認當初先祖犯了嚴重的錯誤才導致如今的局麵，但是難道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千年當初的錯誤還沒有彌補嗎？這絕不是國家聯盟長期壓榨掠奪大梁朝的理由，作為現任大梁王有責任帶領民眾改變這種現狀，大梁朝絕不是國家聯盟長期壓榨掠奪的後花園。從這個角度講，大梁王是不是對治下民眾不負責任？大梁王絕體會不到治下民眾疾苦，如果大梁王是一個負責人的大梁王，就絕不會置民眾於不顧，擔負起自己應有的責任，率領民眾逐步改變這種現狀，做一個民眾擁護合格的大梁王，而不是如今幾乎已經被民眾遺忘的大梁王。”
本想以自己大梁王的身份耍點威風，不料卻遭到王仁智無情的駁斥，文首聯麵紅耳赤無法應對，他心裏很明白王仁智說的句句在理。據史料記載，當初的大梁朝可謂實力雄厚兵強馬壯，與藍色人種大規模戰爭發生後，就參戰與否曾經發生過激烈的爭論。大梁朝地處內陸遠離戰場，多數人認為戰火燒不到大梁朝土地上，因此絕大多數大臣都不同意參戰。當所有黃色人種國家組成國家聯盟時，大梁朝以黑色人種棕色人種保持中立為由仿效宣布保持中立，成立聯合陣線時依然不改變錯誤，導致最終被國家聯盟懲罰的嚴重後果。
文首聯清楚自己雖然貴為大梁王，但是離不開眾臣的輔佐，兩千年前已經犯過一次嚴重錯誤，如今這些臣子正在重蹈覆轍犯第二次嚴重錯誤。他很想聽從王仁智的建議，可是麵對強大的國家聯盟他認為眾臣的選擇很對，根本沒有絲毫成功的可能性，有的隻是對事敗後失去目前安逸生活的恐懼。
失去信心的文首聯把王仁智視為一個萬一發生意外變故後可以借助的後備力量，兩千年來王室始終生活在恐懼當中，嚴密防範國家聯盟對王室下黑手。文首聯心裏很清楚，如今的王室早已經名存實亡，手下至今還有的這些大臣，不是效忠大梁朝而是衝享受大梁朝的俸祿。王仁智真心為民眾謀福利，出於維護良好合作關係，給王室留條後路，文首聯也必須對王仁智虛與委蛇維持目前的關係。
令黨、陳兩人意料不到的是，王仁智態度越強硬，大梁王的態度反而是越來越軟，哪有一絲大梁王的威風，完全是兩個朋友之間談話，並且王仁智還處於主導地位。本來已經對文首聯不抱希望，不料文首聯最後竟然表示征求內閣總理等官員的意見，王仁智認為對他來講已經是很大的進步。雖然感覺不到中央政府的存在，實際上在大梁朝都城永寧仍然保留全套的國家機構，當然政令別說出不了永寧，恐怕都出不了機構所在的大門。
永寧距離阜陽沒多遠，可是距離襄平卻不近，這一去一回少說得半個月，時間還在王仁智計劃之內，他剛好借此會會襄平各界朋友。唐家寨雖不是龍潭虎穴，但絕對可確保文首聯的人身安全，唯一不足的是在這裏自由受限，一旦外出跟隨服侍的侍女這不讓去哪裏進不去，隻能在唐家寨內部生活區行動。
把文首聯一個人撂在唐家寨，王仁智每天帶著米廣全在雅丹樓招待各方朋友，一來等於向各方宣告米廣全如今是自己在襄平的代理人，另外米廣全也可以替自己擋幾杯酒。米廣全這個昔日襄平各界眼裏的笑料，如今成為各方爭相結交的香餑餑，特別是哪些與百草堂毫無瓜葛的中小勢力，爭相走米廣全的路子以圖依附百草堂這棵大樹。
王仁智回到襄平三天後才露麵，各方朋友都需要照顧，因此往往有些在雅丹樓偶然相遇朋友便順便邀請，雖然這樣對提前約定的朋友有些不禮貌，但是一些原本敵對陣營的也難得在雅丹樓相聚。比較頻繁聚會的自然是曲一波和耿俊山，百草堂發跡之前雙方往來就比較密切，和朋友聚會表麵看在敘舊和互敘這兩年的近況，同時也是在為圖謀大梁朝複國布局。
這兩年走的地方多增長很多見識，同為國家聯盟一員，大梁朝長期被歧視遭到壓製掠奪，在這片土地上生活的人們不但艱辛而且人人自危。經過兩千年的演變如今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思想意識深處早已失去了國家政府的概念，剩下的隻是如何增強拓展自己實力，設法削弱其它勢力吞並中小勢力壯大自身，奪取擴大自己的生存空間。
大梁朝如今實際上已經是國家聯盟榨取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各種資源的地方，文首聯和他手下的臣子很清楚這一點，那些所謂的超級勢力估計同樣很清楚。曲一波、耿俊山這些來自國家聯盟的人更加清楚這一點，他們是國家聯盟掠奪資源的重要工具，是名副其實的幫凶。這些人退休之後因為缺乏能力為家人辦理投資移民，隻能永久在大梁朝生活，同樣淪為國家聯盟日後掠奪的人力資源。
王仁智如今雖然依靠百草堂和唐家寨在襄平如日中天，但是影響力隻在襄平一隅，借助碼頭工程正在逐漸向周邊擴散。表麵上他對各方朋友來者不拒，並且在有能力的前提下盡自己能力幫助，確實他正按照計劃在著手實施削弱抵製國家聯盟的步驟。
大梁朝各地縣市一級都有國家聯盟的代理人，一個是曲一波這種醫院的醫生，每年每座醫院的營業額高達上千萬金幣。其中大部分來自各種醫藥銷售，國家聯盟打著維護民眾生命財產名義施行醫藥專營，缺醫少藥的大梁朝藥材價格翻了一倍。醫院經營這些藥材的巨額利潤幾乎全部歸軍方所有，隻留給醫院極少部分，由於許多藥材運輸儲存導致成本增加，醫院幾乎沒有利潤。
醫院的利潤主要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為患者診斷病情用藥收取的費用，另一部分來自各種治療手術，這部分是各醫院醫生的主要利潤來源。王仁智不止一次聽曲一波抱怨，襄平州醫院經銷的藥材年年虧損沒有利潤，但是醫院又離不開，不然的話就掙不上診斷病情這部分利潤。百草堂推出中成藥之後，曲一波不止一次求購中成藥，哪怕無利潤代銷也可以，醫院可以解約儲存藥材的這部分消耗。
當時因為中成藥產量滿足不了自身需求，王仁智始終沒有答應曲一波，唐家寨產能不斷增加之後，王仁智計劃逐步把中成藥銷售交給大梁朝各地醫院。他計劃擴張中成藥產能，在大梁朝增加十個中成藥生產基地，由原來在各地經銷中成藥人員負責在各地采購原材料，以中成藥逐步占領藥材市場。雖然大梁朝民眾普遍非常貧困，不到萬不得已很少求醫問藥，但是以襄平州的情況分析，大梁朝醫藥市場總額最低可達五十甚至一百億，他決心把這一市場從國家聯盟手裏搶回來。
雖然一般醫院每年營業額很高，但是僅醫藥銷售一項就占百分之六七十，剩下的小部分醫療器械就占了九成之多，留給醫生的隻有一成，其中還包括其它成本以及稅賦。別看曲一波表麵風光無限，實際上他的年收入沒多少，隻有幾萬金幣，不過就這幾萬金幣已經足夠他在襄平作威作福。年收入幾萬金幣哪怕在國家聯盟也是值得驕傲的收入，隻不過絕不會有曲一波這麽自在，如果醫院大量使用中成藥，哪怕不賺取分文利潤，他的年收入最低也超過十萬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