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你不想吻我嗎？（1）

  麥當娜和馬丁施賴伯的偶然相遇也非常令人難忘。


  1979年2月12日，施賴伯正在格林威洽村的新學校講授攝影課程，十個星期的課已進行了一半。這時，麥當娜走了進來，想給他的學生當模特兒。施賴伯說：有時候許多模特衝進課堂，花枝招展，見誰跟誰聊，賽似交際花。麥當娜進來后一聲不吭，很安靜。


  選模特的事情是由學校決定的。儘管施賴伯決定不了要麥當娜當模特兒，但他認為麥當娜不但是個很受歡迎，笨拙但很甜的人體藝術模特，而且是他從未拍攝過的最可愛的模特。她進來的時候穿著睡衣，像個小姑娘。當她脫光衣服后，她那令人拍案叫絕的身體展現在我們面前：優美、勻稱，富有肌肉，很結實。她的皮膚白嫩，十分招人喜歡，她無可挑剔。


  長長的披肩黑髮像瀑布一樣依勢而下，麥當娜竟忘記了自己是站在十幾個專業或業餘攝影師中間，清一色的大老爺們把一個妙齡女郎團團圍住。施賴伯說：我認為麥當娜不會覺得很舒服。她沉默寡言，顯得很鎮靜，靜中露真功。


  施賴伯的攝影風格不同於斯通。施賴伯的都市風情十足。在他設計的一些造型中：或是麥當娜雙手抱膝跪著，面對鏡頭；或是麥當娜正在撫摸小貓咪；或是麥當娜斜靠在電暖器旁。在九十分鐘的拍攝過程中，麥當娜神情自若，儼然一個職業冷殺手，她賺了30美金。在這之後，麥當娜把電話號碼留給了施賴伯。


  他們約會了。應施賴伯之邀，麥當娜去了他的閣樓。為了感謝麥當娜來陪他，施賴伯慷慨解囊，請麥當娜美美地吃了一頓，並聘她當他的高級攝影短訓班的模特。有時候，施賴伯也發現了她的波希米亞人特有的拖拉。他說：有一次，我倆去參加聚會，麥當娜居然還穿著剛來時穿的那件睡衣。那兒各種年齡段的人都有，也有不少小孩。她一屁股坐在木地板上，和孩子們玩了起來。我想她應該伴我左右，她偏不。


  後來，施賴伯明顯感到他和麥當娜的關係進展如此迅猛並不是因為他有魅力，而是因為他能夠幫麥當娜推進她的模特生涯。施賴伯說：也許她看準了機會。不管她動機如何，我很清楚地意識到麥當娜感情豐富，雄心勃勃，沒有什麼東西，也沒有人能擋住麥當娜前進的腳步。


  也許蘭能制住麥蘭娜。1979年初，兩個意志堅強的女人之間的戰爭不斷升級。蘭說：有時候她一周來上一次或兩次，我很擔心，麥當娜越來越不守紀律。如果我讓她重來一遍某個動作，她就說：我不知道這動作會這麼難,怪腔怪調的。


  珀爾蘭下定決心調教調教麥當娜。每天，蘭都讓她的頗具反叛意識的學生麥當娜一遍遍重複做著固定動作。折騰了不幾回，麥當娜大丟面子，在眾人面前嚎啕大哭，成了軟蛋。有一回，蘭讓麥當娜完成一個簡單而又複雜的動作。麥當娜二連來了七遍，蘭都不滿意。大家都目瞪口呆，不知要發生什麼事。只見麥當娜猛地向牆撞去，尖叫道：你是不是要求這個這回你該滿意了吧！


  面對麥當娜的大發作，蘭坦然處之：我喜歡麥當娜，我允許她頂嘴，但不能過分，我不能管不了她。這是藝術家應該做的。麥當娜可以成為一個好戰分子，我想這是因為她姊妹多，環境決定了她必須挺身而出。


  正在此時，托尼西科尼於1979年春天來看麥當娜了。他一直放心不下女兒的身體。這大大出乎麥當娜的意料之外。麥當娜有一次回憶說：父親來看我時，他剋制住了自己的憤怒。房間里，蟑螂爬來爬去。酒鬼在走廊里走來走去。整個地方充滿了跑了氣的啤酒味。父親請求麥當娜不要再犯傻啦，放棄當舞蹈演員的夢想，跟他回去，繼續上密執安大學學習。不出父親所料，麥當娜一口回絕。


  實際上，麥當娜也正考慮換個行當,部分原因是她和珀爾蘭的關係搞僵了，但主要原因是競爭太激烈、殘酷。這裡人才濟濟，要想在一個大型巡迴舞蹈演出公司里站住腳，少說三年，也許要五年的時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