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採集血液
何雨哀嘆一聲,繼續說道:
「後面他倒了兩杯酒,並將其中一杯遞給我。碰杯之後,我們兩個人要做的應該是直接喝酒才對。
可奇怪的是,他只是舉著酒杯並沒有喝。我問他為什麼不喝,他說希望我先喝,還希望先聽到我對那杯酒的評價。
一般碰杯之後要同時喝才顯得有些禮貌,加上王潛一定要讓我把酒喝了才能離開,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我看過很多女人被下藥迷堅的新聞,就知道那杯酒我是堅決不能喝的。
就在假裝準備喝酒的時候,直接鬆開手,讓酒杯掉到地上去。
我先是和王潛道歉,說我在下面已經喝了很多酒,沒辦法拿穩,王潛則是將他手裡的那杯遞給了我。
為了能順利離開,我直接捂著嘴巴假裝想吐,還說真的在下面喝太多,沒辦法再喝了。
結果呢,王潛直接說出了他叫我上樓的目的。他說只要我肯陪他一次,我就放我走。
他還說一樓有保安攔著,絕對沒有人可以上來救我。既然王潛已經露出了真面目,那我當然沒有必要再對他客客氣氣的了。
在他撲向我的時候,我就直接一腳踹在了他下面。在我轉身準備跑出書房的時候,他抓住了我的裙子。裙子被他撕破了,但是沒能把我抓住,我直接跑出了書房。
我當時真的被嚇到了,直接哭著下了樓。」
聽完妻子這解釋,張平沉默了。
他該不該相信妻子的話?
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是因為妻子那晚丟失的內衣,張平總覺得妻子要是沒有和王潛發生過關係,那就顯得很不正常。
張平自然不想妻子和他以外的任何男人發生關係,可關鍵那晚的事,已經說明他妻子絕對被搞過。
在這個前提下,張平絕對要找出那個或者那些搞過他妻子的男人。
要是在書房裡王潛將他妻子搞了,之後又拿此威脅他妻子的話,那就變得順理成章……
張平皺眉思索了一會,何雨見丈夫沒有吭聲,這才看向丈夫。
之前何雨的眼眶是通紅的,現在倒是恢復了正常。
看著眉頭緊鎖,臉上也沒什麼表情的丈夫,何雨問道:「老公你怎麼了?」
「只是在想你剛剛說的那些話。」
「其實沒有必要去想的,」何雨微笑道,「雖然差點遭殃了,但至少我還是保護住了我自己,只是裙子被扯破了罷了。」
「你說裙子是他扯破的?」
「嗯。」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你肯定是惹怒到他了,」張平道,「對於男人而言,下面被踢會特別狂躁,狂躁到想將對方痛扁一頓甚至是打死的地步。
你踢了他,之後你還跑出了他的辦公室。而後面他還下樓來找王葉海,兩個人還有說有笑的,他甚至還答應和王葉海簽合同,這說得過去嗎?
王潛很想得到你,你卻沒有讓他得逞,照理來說他會遷怒於你們公司,不可能還像個傻.X一樣和你們公司簽合同的。
王葉海和我說過,說你們兩個在二樓相處了半個小時后,再次下樓的王潛是顯得很高興,還主動和王葉海聊簽合同的事。」
聽到丈夫這話,何雨便反問道:「難道你真的以為我和王潛有發生過什麼嗎?」
被妻子這麼一反問后,張平淡淡道:「我只是從邏輯的角度進行推斷,並沒有說你和王潛之間有什麼。」
「我承認從邏輯的角度來說,我的說法和後面王潛的反應對不上,」何雨道,「從邏輯的角度來說,我絕對要和王潛發生點什麼,而且所發生的事應該是足以讓他高興的,要不然他不可能答應和我們公司簽合同。
但事實上,我確實踢了他下面一腳,我的裙子也確實是被他扯破的。至於他之後為什麼笑眯眯地和王葉海談合作的事,其實也非常好理解。
你想下,如果他因為我的反抗而遷怒於我們公司,那我大可將他對我做的事公開。
他是市場總監,名譽非常重要。估計是為了讓我把嘴巴閉得緊一點,他才直接找王葉海談合作的事。
老公你看,我也是從邏輯的角度來分析他的行為,你看有沒有問題嗎?」
聽完妻子的長篇大論后,張平只是苦澀一笑。
就事論事的話,張平也覺得妻子說的挺有道理的。
王潛為了面子,哪怕被他妻子踢了一腳,還是會選擇和他們公司合作,以確保他妻子不會將書房所發生的事說出去,這也就是所謂的收買。
這是他妻子的理解。
而在張平看來,他的分析其實也站得住腳。
女人都在乎自己的名節,尤其是已經結了婚的女人。哪怕他妻子在書房被王潛強堅,他妻子還是有可能選擇沉默。
因為他妻子是一個將名節看得比性命還重要的女人,為了不讓大家知道她被強堅的事,就有可能將這口氣直接咽下去。
而王潛爽了,才笑呵呵地和王葉海談合作的事。
這麼一想,不管有沒有被強上,兩個說法其實都站得住腳。
但要是王潛和他妻子內衣丟失的事件有關聯的話,張平還是認定他的推斷才是最接近真相。
可惜,他妻子是那種不到黃河心不死的女人,張平自然不想將自己的分析完完整整說出來。
反正,他妻子都會找出各種各樣的理由來粉碎他的推斷。
既然如此,那就拿證據說話吧!
見丈夫不吭聲,何雨問道:「老公你還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嗎?」
「你自己看下前面有多擁擠,」張平道,「要是我跟你談天說地的,待會兒撞上前面那輛賓士的話,我們就得賣房子賠錢了。」
聽到丈夫這話,何雨便沒有再打擾,依舊像之前那樣望著窗外,眼神還顯得有些空洞。
十多分鐘后,將車停在大廈邊上,又接受妻子的離別吻后,張平這才往店鋪的方向開去。
現在4G網路非常發達,很多人都是用qq或者微信里的語音聊天。
而只要將聊天記錄清除,那就絕對不會被其他人發現通話痕迹。
張平再去查妻子的通話詳單顯然已經毫無意義。
這也意味著,要是沒辦法繼續監聽他妻子,那要找出他妻子的出軌證據其實挺難的。
張平現在主要是想知道二件事。
第一,她妻子的內衣是誰脫掉的。
第二,他妻子在書房裡到底有沒有被王潛強搞。
其實張平是相信他妻子剛剛說的某一部分,也就是王潛對他妻子有意思,還想在書房裡和他妻子發生關係。
不相信的部分其實是從他妻子說有反抗那裡開始的吧。並不是說張平不相信妻子反抗,只是他妻子是一個非常溫柔的女人,有可能反抗失敗。
張平甚至想著妻子是不是直接被王潛壓在書桌上,之後王潛從後面進出,也正是在這過程中他妻子的裙子被王潛給扯破了。
假設他妻子的內衣是被王潛或者王潛帶來的幾個男人脫掉的,那前提就是在書房裡他妻子一定要被王潛強上了。
要是沒有被王潛強堅,王潛根本沒有威脅他妻子的資本。
這樣的話,他妻子也不可能再和王潛見面,然後甘願像母狗一樣被對待。
當然,這是從他妻子不願意出軌的角度來說。
假設在書房裡他妻子被王潛搞得很爽,那就有可能變成王潛的情婦,也甘願在王潛的要求下和其他男人顛倒倫常。
總之,可能性很多,這也讓張平有些摸不清方向。
必須想個辦法繼續監聽他妻子才行!
監聽的話,必須用到那種定位器。
可要讓他妻子隨身攜帶,又不會被他妻子發現,這有可能嗎?
到了前面一個十字路口,張平原本是應該向左拐的,他卻選擇向右拐。
左拐是前往店鋪,右拐則是回家。
剛剛張平又想起李海的事,覺得李海真的好可憐。
老婆被其他男人搞了,兒子還不是李海自己的。
也正因為想到這個,張平決定去幼兒園把女兒帶走,帶到醫院去做個親子鑒定。
但他又擔心女兒會說漏嘴,畢竟上次林芬在家裡的事就被他女兒直接說出來了。
而且,這種事對夫妻關係的影響是非常大的。張平看過不少新聞都是男方懷疑孩子不是自己親生的,所以向妻子提出去做親子鑒定。
而在做完並且證明孩子是男方的后,女方卻直接提出離婚。女方覺得老公不信任她,在一起也沒什麼意思。
這樣的情況雖是個例,但張平還是不希望發生在自己身上。
所以在做親子鑒定的同時,張平還必須確保妻子不會發現才行。
快到小區時,張平總算是想到了個辦法。
進入小區並找了個位置停車后,張平往幼兒園所在的位置走去。
現在還有不少家長將孩子往幼兒園裡送,門口還有兩個幼師在迎接孩子。
學校裡面,剛好有一名校醫在給學生做例行檢查,張平打算和這校醫好好聊一下。
門口的兩名幼師都認識張平,當張平走進去時,她們也沒有說什麼。
「你好,能不能跟你單獨聊一下我女兒的事?」
張平這麼一說,幼兒園校醫鄭玫顯得有些驚訝。
但張平是家長,她點了點頭還是站了起來,並跟著張平往養著兔子的角落走去。
見有人走過來,籠子里的三隻長耳兔都踱到了籠子邊緣,小鼻子還輕輕動著。
看了眼長耳兔,張平的視線落了在身高約一米六,長得非常玲瓏的鄭玫身上。
「是這樣的,」張平道,「因為一些不能說的原因,我需要拿著我女兒的血液樣本去醫院做個檢查,希望老師你能幫我一下。」
鄭玫瞄了一眼張平,眼裡露出一絲不屑,說道:「你是想拿著血液樣本去做親子鑒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