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憤怒一掌
張平正在亂想時,傳來了何雨的聲音:
「老公,這麼早就起來啊?是準備來幫我做早餐嗎?」
看著笑眯眯的妻子,張平問道:「荷包蛋嗎?」
「雞蛋香腸三明治,蘭蘭的最愛。」
「那個我不會。」
「來學唄!」
「下次吧。」
「老公你是不是不準備幫我分擔家務了呢?」揚起眉頭后,靠在廚房的門上的何雨道,「我記得某人說要幫我分擔家務,不再像以前那樣在家裡當個老少爺哦!」
「我昨晚睡得不是很好,頭有些疼。」
「那好吧,今天我就放過你!老公,你去伺候咱們的寶貝女兒起床,我三明治估計十分鐘左右會弄好。」
「嗯。好。」
同一時間,林芬住處。
因為是一個人住,林芬很少自己做早餐吃,一般都是在去店鋪的路上買點吃的,此時的她還在睡覺。
正睡著,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突然開始震動。
因為怕半夜有人打騷擾電話,林芬睡覺的時候都會將手機調為震動模式。
被吵醒以後,打了個呵欠的林芬就坐了起來。
她以前穿很普通的睡衣睡褲,但知道老闆娘都是穿弔帶睡裙后,她也養成了這個習慣。一則這樣穿很舒服,二則身為她老闆的張平也會喜歡。
拉起滑落的弔帶,讓曝露著的雪峰被保護起來后,林芬這才去拿手機。
見是前夫打來的,林芬便接通。
打了個呵欠后,林芬問道:「昨天傍晚怎麼沒有過來拿手機?」
「跟他們三個去外面玩了,很晚才回來,」頓了頓后,電話那頭的左輝道,「要是你現在有空的話,我就過去拿。」
前夫這麼一說后,林芬便看了下手機上的時間,見現在還不到七點半,林芬道:「你差不多八點到電腦店吧,最晚不能超過八點二十,老闆他一般是八點半到九點之間會到店裡。」
「行,我八點準時到。」
「嗯。」
「你平時沒有跟你那人高馬大的老闆睡在一塊?」
「我說了,他只是我的老闆而已,我們沒有那層關係。」
「別騙我了,上次跟你聊天你已經曝露了你們之間的關係了。但我也說過了,我不是那種陰險小人,不會去跟他老婆告狀。
告狀也沒什麼好處,最多就是他跟他老婆離婚,然後跟你結婚。這樣一算,對我來說似乎還是壞事。
畢竟你曾經是我老婆,我當然不希望某天你變成其他男人的老婆。」
「要是你珍惜我,當初就不應該那樣對我。夫妻交換那種事是多麼的讓人噁心,你卻樂在其中。結果離婚了,你才對我這麼客氣,你以為我會跟你再續前緣嗎?」
「真的噁心嗎?」電話那頭的左輝笑道,「夫妻交換是在四個人都同意的前提下進行交換,要是有一個人不同意的話,那麼交換自然就不會發生,或者會在過程中終止,所以是所謂的自願原則。
而你在還沒有和我離婚的前提下就跟你那老闆發生了關係,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出軌女人。當然,出軌很刺激,要不然你也不會樂在其中。
就像我所說的,當你第一次出軌,並想著會不會被我發現時,你應該是覺得非常刺激的。」
聽到前夫這樣說,林芬不僅皺起了眉頭,兩條腿也不自覺地收攏。
就好像不這麼做的話,會有什麼不明液體會流出來似的。
「八點你到店裡就可以了,我會在那之前到的。」
說完,不敢再和前夫聊下去的林芬便掛機。
獃獃地坐了片刻后,林芬準備下床去洗漱,但還是鬼使神差地打開了和前夫的聊天窗口,並去查看昨天白天還看過的那個視頻。
看了不到一分鐘,林芬的手就不自覺地往下滑去。
儘管覺得有些罪惡,儘管覺得對不起一直信任她的老闆,但她依舊沒辦法停下來。
很多人都是慾望的奴隸,林芬便是如此。
臨近八點,林芬來到店裡。
將在路上買的一個菜包以及一杯豆漿放在收銀台上后,林芬就將前夫要的手機拿到了前台。
八點五分,她前夫走進了店裡。
林芬不想和前夫聊太多,直接將手機遞給左輝道:「就是這個,你快走吧。老闆說他今天會早點來,你再不走的話,指不定就會和他碰到了。」
左輝沒有說話,只是走向似乎看起來成熟了不少的前妻。
見狀,皺起眉頭的林芬道:「如果你敢碰我的話,我會直接和他說的。」
「為什麼你會說出這樣的話?難道你心裡幻想過我碰你的場面?」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見前夫沒有停下來,林芬直接拿起了一旁的手機。
「你再敢往前走!我就打電話給我老闆!」
「你要搞清楚,」停步后,左輝道,「要是我真的想對你怎麼樣,你會有機會打電話給他?
在你還沒有打過去的時候,我已經把你的手機給搶走了。
而且你不覺得自從我們離婚以後,我對你都是客客氣氣的嗎?
我覺得既然咱們曾經是夫妻,那離婚了好歹也可以做個朋友。」
「我沒有興趣和你做朋友!」
林芬剛說完,左輝突然往前跨了兩大步,直接站在了林芬面前。
林芬被嚇得後退,卻因後面就是收銀台而只能後退那麼兩步。她還想打電話給老闆,手機卻被她前夫直接給搶走了。
看著近在眼前的前夫,想起曾經被前夫恐嚇過多次的情形,林芬害怕得都說不出話來,就好像是一隻看到了餓狼的小羊羔。
看著連大氣都不敢出的前妻,左輝道:「我說了,我只是想和你做朋友,不希望你這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
你嘴巴的唇線真好看,以前剛看到你的時候就特別喜歡你的嘴巴。要是現在能讓我吻一下的話,那我會開心一整天的。」
說著,左輝便吻向前妻。
在左輝看來,經過這麼多天的圖片和視頻的熏陶,他前妻應該有動過背叛張平的念頭,就像當初背叛他時一樣。
要是和前妻做一些曖昧的事,他前妻可能會有彷彿在出軌的錯覺,進而喜歡上這種感覺,進而願意跟他們幾個一塊玩。
可差不多吻到前妻那緊貼在一塊的唇瓣時,前妻卻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
幾乎同時,側過身的林芬從收銀台上拿起了一把螺絲刀,並頂住了他的胸口。
見狀,左輝只好往後退。
「如果以後你再敢出現在我面前!我就捅死你!」
「就像以前我捅你那樣捅我嗎?」說著,笑得有些難看的左輝不斷往後退。
直至左輝拿著手機走出店鋪,林芬這才鬆了一口氣。
而她發覺自己竟然出了不少的汗。
抽了兩張紙巾擦去臉上的汗漬后,林芬魂不守舍地吃起了早餐。
此時此刻,張平正開車載著妻子前往辦公大廈。
張平將注意力放在前面,何雨則是歪著脖子望著窗外。
從早上到現在,張平一直想著要不要跟妻子聊連衣裙的事。
要是不聊的話,張平總覺得心裡有些憋屈。
這就好像自己老婆被別人搞了,他卻只能選擇沉默。
他的脾氣有些暴躁,這註定了他不可能像極少數男人那樣永遠選擇沉默,嘆了一口氣后,他還是開口問道:
「關於你和王葉海去參加化裝舞會時所發生的事,你是不是還有什麼沒有講明白?」
「你是想問我的裙子為什麼破了,又為什麼是哭著走下二樓的嗎?」
見妻子竟然主動提到這個,張平有些驚訝。
按照他對妻子的理解,妻子應該不可能會主動提起才對。
難不成,是因為他沒有將那件連衣裙放回原位,被他妻子發現了?
每天吃完早餐,他妻子都會打開衣櫃挑選當天要穿的衣服,今天早上自然也是如此,所以他妻子確實注意到他翻動了那件連衣裙。
何雨是一個心思細膩的人,他卻是一個粗神經,這也難怪他會被妻子玩得團團轉的。
儘管有些鬱悶,但張平還是道:「對的。」
「我跟王葉海也說過這件事,我說我的裙子是被門勾破的,我還說因為我的腰部被門夾了下,疼得哭了出來,」依舊望著窗外,眼眶還有些紅的何雨道,「但事實上,我是在騙他,因為我不想讓他知道真正發生過什麼。」
見妻子準備說出一個不一樣的版本,有些急切的張平忙問道:「你們在書房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被丈夫這麼一問后,何雨沒有立馬說出來。她是緊皺眉頭,還緊緊咬著下唇,就好像即將說出來的是非常難以啟齒的事似的。
見妻子不說話,張平又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閉上眼后,何雨道:「那天晚上我正在跟一個和我搭訕的男人聊天,同樣也戴著面具,還打扮得跟德古拉伯爵差不多的王潛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他直截了當地和我說派對是他舉辦的,還問我是不是滿意之類的。之後他提出讓我去他的書房看他從全國各地搜羅而來的書法,我其實是想拒絕的。
但在那之前王葉海和我說過,說和他們公司的那份合同非常重要,也明確說必須給王潛留個好印象。鑒於此,儘管有些不願意,我還是跟著王潛上了樓。
所以並不是我真的想跟他上樓,我只是希望給公司爭取到更多訂單罷了。」
說到這裡,長長嘆了一口氣的何雨道:「跟他走進書房以後,我確實看到了很多書法。但因為我這個人對書法其實沒什麼感覺,哪怕他吧啦吧啦說著一些書法的來源,我還是沒什麼感覺。
後面他從保險柜里拿出一瓶說是珍藏了差不多十五年的干紅,還讓我陪他喝。我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勁,就以要早點回家為由準備離開,但他卻不讓我走。
他說只要我肯陪他喝酒,他就會讓我離開。因為書房裡只有我和他兩個人,其他人又沒辦法上樓,我擔心出事,也喊不到人,只好答應了。」
見妻子沒有繼續往下說,張平問道:「後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