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客來洗浴城
「住手」此時場邊跑來好幾個人，黑衣緊身服，肌肉賁起，高大健壯，是這裡看場子的。
「光頭，你又在這裡鬧事？難道不怕『杜爺』發火？」其中一個黑衣人說道。
光頭刺青男子一聽『杜爺』，臉色一變，很是懼怕。沒了脾氣，當下拍拍屁股走了出去。
「朋友，也請你出去，我們這邊不歡迎你這種人。」
丁凡冷哼道：「靠，怎麼了，老子在這裡消費，還不行嗎？你們憑什麼讓我出去，老子想到那裡，就到那裡。」
「由不得你」。黑衣人使了下眼色，旁邊三個黑衣人，圍了上來。左中右朝丁凡夾來。
丁凡冷笑一聲，隨手一輪，手如長鞭，迅雷不及掩耳，三個黑衣人眼前一花，臉頰遭到重重一擊，飛了出去，落在地上，半邊臉腫得老高，牙齒掉了好幾顆。
旁邊的人都驚訝看著，以前好幾個鬧事的，都被這些看場子的一下制服，沒想到在眼前這個外表並不起眼的人面前，撐不到一秒。
領頭黑衣人色變，想也不想，直接朝步話機呼叫：「快叫杜爺來，這裡有個硬點子。」
「怎麼？想叫人來？那多叫一些，最好把你們這裡管事的也叫來。」丁凡道。
領頭黑衣人，陰沉著臉，並沒有說話，而是朝經理低聲說了幾句。經理點頭，走到DJ那裡，用麥克風宣布：「請在場的各位嘉賓退場，本夜總會現在要打烊……」
底下一片騷亂，這些人本想看熱鬧，但在看場人員驅逐下，失望離開，才一會，夜總會就冷冷清清，只剩下丁凡，和那些看場人員。
丁凡拉個吧椅坐上，腳翹在吧台上，氣勢和看場人員如臨大敵的樣子相比，如同在度假。
「是那個在鬧事，不要命了。」一個滿臉刀疤，走動間，如同棕熊，老氣橫秋男子走了進來。
「杜爺，就是那個」。手下指著丁凡。
杜爺打量著丁凡，瓮聲瓮氣道：「那條道上的，要砸場子，也不看看這是誰看的場子。」
「大道上的。」丁凡不緊不慢道。
「大道？怎麼沒聽過。」杜爺愣住。
「杜爺，他在耍你。」旁邊一個黑衣人提醒。杜爺惱羞成怒，朝黑衣吼著：「老子知道，多嘴什麼。」黑衣人嚇得臉色都青了，這個愣貨杜爺，可惹不得。一身橫煉功夫可是有名的強，運起功來，兒臂粗的鐵棍都能打彎。
「你就是這裡管事的？」丁凡道。
杜爺看著丁凡俊朗外表，心裡不舒服，瓮聲瓮氣道：「就是你這軟蛋在這裡鬧事？我看你是在娘們懷裡，喝奶喝多了，奶油蒙心了吧。等會杜爺我打得你哭爹叫娘的，滾回娘們胯下求救。」
「哈哈……」旁邊黑衣人鬨笑著。
丁凡不為所動，淡然道：「靠，那你試試，看誰滾回去。」
「軟蛋，你是沒見過杜爺的厲害。我現在讓你看看……拿酒瓶來。」杜爺喝道。
黑衣人趕忙拉來一箱啤酒瓶。只見杜爺雙腳一張，深吸口氣，猛然一喝，全身骨節亂響，說道：「來吧」
黑衣人頓時拿出酒瓶，一個個扔了上去。
「砰……」一連串響聲，杜爺手腳舞動，赤手空拳，把扔來的啤酒瓶全都打碎，然後看著滿地的玻璃渣，得意道：「軟蛋，知道杜爺的厲害吧。」
「靠，好厲害……」，丁凡鼓掌。
看著杜爺得意笑著，丁凡繼續道：「的花拳繡腿。」
杜爺臉一僵，怒道：「軟蛋，信不信老子一拳打爆你。」
「來」，丁凡勾勾手指。杜爺怒不可歇，怒吼著，沖了過來，每一步，地板都震顫，如同棕熊跑動。
碗大拳頭擊中丁凡的腹部，丁凡在接觸瞬間，腹部鼓動兩次，瞬間化解力道。嘲諷道：「靠，就這樣？」
杜爺愣住，收回來看看拳頭，陡然一拳擊向吧台，「砰」，吧台被那沉重如熊掌的一拳擊碎。
「還是這麼有力啊！怎麼會這樣？」杜爺摸著腦殼，一臉困惑。
「呵呵」，丁凡搖頭笑著，這個杜爺還真有趣，調笑道：「你晚上沒吃飯吧，連『軟蛋』都打不動，簡直比『軟蛋』還不如。」
杜爺漲紅著臉，瓮聲道：「誰軟蛋不如……我是今晚少吃一碗飯，不然保證打爆你。」
「是嗎？那好，我給你三拳機會，只要你能打退我一步，我就承認你不是軟蛋，是『硬蛋』，不過如果你做不到，我問你一件事情，你要回答我。」
「好」，杜爺不信邪，爽快答應。雙腿拉開馬步，沉腰吸氣。把一身功力運到極點，暴喝，如若洪鐘，如同戰車衝來，每一步，大理石地板都裂開，聲勢驚人。
丁凡也不在怠慢，腳下微張，氣運全身……
「砰」，可以開裂石頭一拳，依舊如同擊中棉花。杜爺驚訝之餘，繼續一拳，「砰」，還是如此。一咬牙，狂吼，把駛出吃奶力氣，臉色漲得通紅，揮出最後一拳……
「呲」，一聲過後，丁凡只是上身稍微晃下。
「好了吧？」
杜爺如同泄了氣皮球，垂頭喪氣，臉色如土說道：「你問吧，既然我輸了，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說。」
丁凡把手機像片拿給他看，道：「你今天有沒有看到這個人？或者是你的手下有沒有見過？」
杜爺看了看，很確定的搖搖頭，丁凡失望之餘，在讓看場的過來，還是不知道，從這些人表情上，丁凡判定他們沒有說謊，但是那個看門的服務生，卻不在這裡。
於是跟杜爺問了那個服務生在那裡，杜爺當即叫道：「把阿生叫來。」
手下趕忙去找，但沒有找到，這時有個人說道：「杜爺，在9點多的時候，我看見阿生出去了」
「去那？」
「好像是去西邊的客來洗浴城？」
「去那裡幹嘛？那裡不是雲老三的老巢嗎？」
「我也不知道，晚上我看見他從後門溜了。」
杜爺想了一下，臉色一變，「這小子該不會是背叛我，那雲老三是我死對頭，去找他准沒好事。」
「雲老三是誰？」丁凡問道。
「是我的一個對頭，一直想吞併我看的這個夜總會，要不是我拳頭夠硬，早被他吞了。」杜爺臉色鐵青說道。
「哦，你說下地址，我去找阿生問問。」丁凡道。
「我們帶你去吧，反正我也要找阿生那小子問問。」
丁凡點了點頭，在路上才知道杜爺叫杜帥。聽到這個名字，丁凡直接無語，這長相，跟「帥」有屁關係。
杜帥帶著丁凡和三十來號小弟，來到「客來洗浴城」門前，此時洗浴城人流不多，已經進入打烊的階段。
門前的小弟，看到氣勢洶洶一行人，認出杜帥，臉色一變，趕忙跑回裡邊，利索把門鎖上。
杜帥冷哼一聲，揮手喝道：「砸」。
手下馬上抄起鐵棍，連續幾下，把厚實有機玻璃旋轉門砸碎，玻璃稀里嘩啦散落一地。裡邊的工作人員和顧客，嚇得紛紛走避。
別看杜帥在丁凡手下，弱得跟貓似的。但在這裡，卻威風八面。一進大堂，一嗓子吼道：「雲老三，你他媽的給老子滾出來，把阿生那兔崽子交出來，不然今天杜爺非砸了你這個鳥店不可。」
沒想到吼了半天，沒人出來。
「給我砸」
那些手下立刻動手，大廳瞬間一片狼藉。
「住手，杜帥，你他媽的，居然敢來這裡鬧事？」一個聲音喝道。一個三角眼，平頭，眼神陰梟的人帶著十來個手下趕來。
「雲老三，阿生是不是在你這裡？」
「不錯。」
「把他叫出來」
「嘿嘿，憑什麼？」
「他是我手下。」
「現在不是了，他已經投靠我了，跟你這個傻蛋，根本沒前途，哈哈……」
杜帥大怒：「那小子果然是叛徒，今天要不把那小子交出來，我砸了你這個鳥店。」
雲老三桀桀笑道：「你試試，如果你敢動手，老子今天就讓你直著進來橫著出去。」
「是嗎？老子今天就要試試，看你有什麼本事。」說完，朝手下喝道：「給我打死這幫龜孫子……」
頓時場面火爆，幾十個人抄著水管刀劍火拚，一時間怒喝、叫罵、受傷慘叫聲四起，好不熱鬧。
丁凡看著這場面，有點無奈，這種幫派火拚，跟他半點關係都沒，只能等他們解決恩怨在問了。
看著杜帥對上雲老三，仗著一身橫練功夫，聲勢驚人。但云老三練得的輕靈刁鑽的功夫，身手靈活。杜帥空有一身力量，卻打不中。反而雲老三時不時出手，在杜帥身上添了幾道傷口。
火拚進行一會，形勢明朗，除了杜帥沒佔到便宜。手下仗著人多，把雲老三手下逼到角落中，形勢岌岌可危。
突然，外邊警笛大作。丁凡一看，好幾輛警車停在門口，跳下幾十個全副武裝警察。丁凡一愣，怎麼是特警？就這種黑道火拚的小場面，還需要出動特警？
這些特警手上全是一水衝鋒槍，身穿防彈衣、鋼盔。
「別動……」一連串警告槍聲后，一個特警喝道。
面對突如其來的變化，除了打紅眼的杜帥和雲老三，全部住手，看那黑洞洞槍口，誰都不敢動。
「還不快住手……」一聲怒吼，只見一個特警怒吼著，又是一陣警告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