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就在他起身的時候,他的動作一頓,臉色變得難堪了一瞬,眉頭也緊緊的蹙了起來。
陸言焉的手下意識的環上了官昭諫的脖頸,她有些怔愣的看著官昭諫的側臉,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便趕忙想要收回自己的手。
隻是,她剛剛一動,一道低沉的聲音就在她的耳畔響了起來男人說話的氣息,噴薄到了她的耳畔,讓她的耳垂不免感到一陣酥麻,霎時間,陸言焉的耳垂就已經紅的能夠滴血。
“別亂動,一會摔下去怎麽辦。”官昭諫說著還警告性的拍了拍陸言焉的臀部。
陸言焉的動作頓時一僵,麵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自她長大以來就沒有被人打過屁股了,此時冷不丁的被官昭諫這麽一拍,陸言焉隻覺得十分的羞恥,她憤憤的很是不滿的瞪了官昭諫一眼。
不過並沒有在繼續亂動了,手虛虛的環著官昭諫的脖子。
很快,官昭諫就將她抱了上來,打開了臥室的門,將陸言焉放到了床上。
陸言焉還沒坐穩,身前的官昭諫卻突然俯下了身,單膝屈起蹲在了地上,沒等陸言焉反應過來,官昭諫就已經捧起來她的腳,開始檢查了起來。
看著官昭諫的動作,陸言焉先是一怔,然後就趕忙想要將自己的腳腕從官昭諫的手裏抽出來。
官昭諫看著麵前不斷晃動的白嫩小腳,微微的擰著眉,他輕輕的拍了拍陸言焉的腳背然後略微有些不悅的低聲說道:“別動。”
說著便將陸言焉的腳又向著自己的方向拉了拉。
這樣的官昭諫讓陸言焉很是不適應,說話時聲音不由得也有些結巴:“不用你,我自己上藥就好了。”
說著便再一次的要將自己的腳抽回來。
“啊……”陸言焉忍不住的低呼了一聲。她的話不過剛剛說完就感覺到自己的腳腕上差傳來了一陣劇痛,讓她控製不住的痛呼出了聲。
她垂眸看著罪魁禍首官昭諫,沒好氣的問道:“官昭諫,你這是幹什麽?”
聽到陸言焉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官昭諫抬起了頭,看著麵前像一個炸毛刺蝟一般的陸言焉,嘴角揚起了一抹十分淺淡的笑容,然後說道:“我隻是確定一下你的骨頭受傷沒。”
官昭諫的話,讓陸言焉一噎,很是不耐的轉過了頭,不再去看官昭諫了,腳也不再掙紮,任由著官昭諫為她處理。
又看了陸言焉幾眼之後,官昭諫這才垂下了頭,重新將注意力放在了陸言焉的腳腕上此時陸言焉的腳腕已經腫了起來,原本纖細的腳腕此時也已經腫成了拳頭粗,讓人不免看著十分的心疼。
官昭諫用布抱著冰塊,準備給陸言焉冰敷。
“有一點痛,忍一下。”官昭諫看著陸言焉安撫地說道。
陸言焉有些怔愣,官昭諫眼中突然的柔情刺激到了她,她有些慌亂的偏過頭,不和官昭諫對視,然後說道;“我沒那麽脆弱,快點吧。”
陸言焉隻覺得兩人之間這樣的氛圍很是古怪,她想要早點結束,於是便催促著官昭諫。
聽到陸言焉的話,官昭諫也不墨跡,開始為陸言焉冰敷,不過盡管陸言焉說的很是無畏,但是官昭諫還是放輕了自己的動作。
陸言焉擰著眉,咬牙忍著腕上的痛。
此時的官昭諫認真的不像話,滿目都是陸言焉一人,眸底地柔情濃的好似能夠溢出來一般,陸言焉看到後,便趕忙挪開了眼睛。
等到冰敷結束之後,陸言焉腳腕上的痛意也已經緩和了不少。
官昭諫將東西收拾好之後,從洗手間內走了出來,徑直向著床上走去,此時的陸言焉已經將自己縮在了被子中,隻餘下一雙水眸,盯著官昭諫。
“以後上樓的時候別那麽著急小心一點,萬一真的摔下去怎麽辦?”現在想想樓梯上的情景,官昭諫都覺得一陣後怕,他的眉頭蹙起,語氣聽來十分的嚴肅,那還有那時柔情的樣子。
聽到官昭諫語氣中的責備,陸言焉的心中不由得就湧起了一陣怒氣,她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官昭諫冷哼了一聲,隨即冷聲說道:“要不是你在背後突然抓我,我也不會突然踩空,最應該反思的不是你嗎?”
“希望官少以後上樓的時候,能不能不要在做這些突然的動作了。”
陸言焉的話,讓官昭諫的表情一僵,一時間沉默了下來,這件事情確實和他也脫不開關係,所以官昭諫也並沒有想要反駁。
看著官昭諫吃癟的樣子,陸言焉心中的那些怒意頓時就被一掃而空了。
“這次確實是我不好,以後不會了,但是你自己也要多多注意。”忽然,官昭諫開口對著陸言焉說道。
陸言焉雖然麵上顯得十分的淡漠,但是心中早已波濤洶湧了,她沒有想到官昭諫會中這般輕易的就承認他的錯誤,這讓她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聽到了嗎?”看著麵前不知道思緒飄到哪裏去的陸言焉,官昭諫擰著眉,低聲說道。
官昭諫的聲音,讓陸言焉回過了神來她不鹹不淡的回應道:“知道了。”
“你好好休息,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官昭諫垂眸對著陸言焉輕聲說道。
陸言焉沒有回應,再一次的將自己埋在了被子中。
陸言焉的冷漠,讓官昭諫的麵色一沉,整個人頓時變得冷峻了下來,他目光沉沉的看了床上的人一眼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因為今天一下飛機就回到了淺水灣,所以公司的事情也隻得暫時的擱置了下來。
官昭諫坐在書房的椅子上,冷峻的眼神盯著麵前的電腦屏幕,嘰嘰喳喳的聲音自裏麵傳了出來,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麵上露出了不耐的神情。
聽著裏麵色爭論,終於官昭諫忍不住了,他隨手將自己的手中的鋼筆扔在了桌子上。
鋼筆在落在桌子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雖然聲音並不算大,但是原本爭吵不已的人,頓時就變得鴉雀無聲。
聽到耳邊聒噪的聲音消散,官昭諫這才微微的抬起了眸子,眼中淩厲的寒意,不由得讓人心中一顫。
冰冷的眼神掃視過屏幕上的人。
被看的人,皆微微的垂下了頭,不敢和官昭諫對視,他們的身體緊繃著,看起來十分的緊張。
就在眾人的心狂跳不已的時候,忽地一直沉默著的官昭諫終於開口了,“範秘書,你說,怎麽回事?”
被點名的範秘書,心底一顫,強裝鎮定的說道:“總裁,我們的標書……不.……不見了。”說完後官昭諫便垂下了頭。
今天早上的時候,官昭諫剛剛將寫滿修改意見的標書交給範秘書,那曾想今天下午剛剛按照官昭諫意見改完的標書就被弄丟了。
這件事情他們不能,也不敢瞞著官昭諫,隻好召開了臨時會議。
聽到範秘書的話後,官昭諫的神色不便,依舊是一臉的冷峻淡漠,好似這個消息並沒有影響到他。
但是隻有範秘書知道這是官昭諫怒到極致的表現。
“怎麽丟的?”官昭諫冷聲說道。
一會人顫顫巍巍的舉起了手,正是負責南郊招標書的負責人,他磕磕絆絆的對著官昭諫說道:“下班的時候,突然肚子疼,然後去了趟廁所,回來桌子上標書就不見了。”
聽到負責人的話,官昭諫的眼神一暗,他冷聲說道:“標書不該是放在保險櫃嗎?這麽簡單的事情還需要我教你嗎?”
“我……我那時太著急了,就……忘了……忘了。”那人這話一出,眾人皆是屏氣凝神,靜靜的等待著官昭諫的反應。
官昭諫冷笑一聲後說道:“哦?是嗎?”官昭諫的眸中明顯沒有十分信任這人說的話。
感覺到官昭諫的懷疑,負責人趕忙解釋道:“總裁,我說的千真萬確啊,我沒有騙你,真的.……”
“夠了,閉嘴。”官昭諫冷眼看著他。
察覺到官昭諫的不悅,負責人隻得悻悻的閉上了嘴。
“監控查了嗎?”這話是對著範秘書說的。
聽到官昭諫的問題,範秘書的背後出了一身冷汗,隨即說道:“知道東西丟了之後我們就去立刻調查監控了,但是發現監控錄像在那個時間段不知道為何出現了一片雪花,屏幕都花了,什麽都沒有發現。”
聽到這話,官昭諫的眼神倏地就暗了下來,臉色也變得陰沉了不少。
這樣一看,偷標書的人一看就是蓄謀已久,而很有可能的就是公司裏麵出了內鬼。官昭諫打量著視頻內的幾人,觀察著他們的反應。
陸予棠,你什麽時候變得這樣的卑鄙了。官昭諫的心底想到。
當知標書丟了以後,官昭諫的腦海中冒出的第一個想法就是ZW幹的,畢竟若是他們的標書被偷,低價被透露,最後收收受益最大的便是有能力和他們竟爭的ZW。
“總裁,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後天就是競標大會了。”看著長久不說話的官昭諫,範秘書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會重新做一份標書。”官昭諫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不動神色的掃過屏幕裏麵的人,隻是眾人皆垂著頭,讓他看不清楚他們麵上的神色。
“行了,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裏。”官昭諫冷聲說道,此時麵色已經重新恢複了冷漠,讓人猜不透他心底的真實想法。
隻是,接下來的日子隻怕這些人就要一直提醒吊膽了,他們犯了這麽大的錯誤,官昭諫又怎麽會輕易的放過他們呢,不過是秋後問斬罷了。
看著屏幕上最後剩下的範秘書,官昭諫冷聲道:“南郊項目的資料整理好給我,派人盯著徐正元,調查他的銀行流水,看看最近有沒有大筆的進賬。”
徐正元便是弄丟標書的負責人。
“是。”範秘書趕忙應道。
等到官昭諫處理完公司的事情後,已經是深夜兩點了,他擰著眉揉了揉自己酸困的眼睛,臉上是難掩的疲累。
因為擔心會吵醒陸言焉,所以官昭諫先是去了一旁的客房,洗了一個澡,水霧氤氳的浴室內,官昭諫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後背,他輕呼了一聲。
隻見官昭諫寬闊的後背上,有這一大片的黑青,看著還有幾分可怖。
等到洗完後,官昭諫向著兩人的臥室走去,隻是不出意外的是門又被陸言焉從裏麵反鎖了。
他的眼神一暗,隨即從口袋中拿出了備用的鑰匙,他早就猜到陸言焉會這樣做,所以便提前問徐媽要下了備用的鑰匙。
房門打開之後,隻見屋內一片漆黑,隻有床頭亮著一個極為昏黃的的夜燈,陸言焉的麵容在暖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的溫和恬靜。
官昭諫循著光亮走了過去,入目便是陸言焉的睡顏,他的心中一動,俯身在陸言焉的額間落下了一吻。
隻是床上的人好似有所感覺一般的,微微蹙起了眉,眼睫也微微的顫了顫,一副要醒過來的樣子。
官昭諫的心中不由的感到了一絲緊張。不過好在,陸言焉的麵容又重新變得舒展,官昭諫鬆了一口氣。
輕手輕腳的翻身上了床,睡到了陸言焉得身邊,就在他準備將陸言焉攬入懷中的時候,忽然昏暗中出現了一雙晶亮的眸子,正目光不轉的盯著他。
官昭諫的心跳頓時漏了一拍,他看著麵前不知道何時睜開眼睛的陸言焉,輕聲說道:“我吵醒你了嗎?”
語氣中還戴上了幾分懊惱。
“出去。”陸言焉並沒有理會官昭諫的問題,反倒是看著他聲音極冷的說道,眼底滿是對於官昭諫的防備。
聽到陸言焉的話,官昭諫的臉色頓時就變得陰沉了下來,臉上的柔情也盡數褪了下去,他對著陸言焉冷冷道:“晚上的時候你不能拒絕與我睡在一張床上,這也是我的要求之一。”
陸言焉瞪大了眼睛看著麵前的人,十分氣憤的說道:“怎麽可以有這種要求,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嗎?”
官昭諫不以為意的說道:“我剛剛才想起來,不行嗎?”
看著官昭諫無恥的樣子,陸言焉心中隻想將麵前的人好好地揍一頓,她憤憤的喊道:“官昭諫!!你.……”
她的話還沒要說完就被官昭諫給打斷了。
“你若是不同意的話,我想半年的這個約定也沒必要進行下去了。”官昭諫看著陸言焉冷聲的說道。
語氣中威脅的意味很是明顯。
聽到官昭諫的話,陸言焉的身體一僵,她是不會輕易的放過這個機會的,畢竟目前看來這是她能夠離開官昭諫,重獲自由的唯一方式。
“希望官少能夠說話算話。”陸言焉說完就躺了下去,默認著同意了官昭諫的要求。
她背對著官昭諫將自己挪到了床邊,兩人之間一下子就隔開了好大的距離,就算是再睡下一個人也不成問題。
官昭諫雖然對此心中感到很是不舒服,但是卻也沒有說什麽,讓陸言焉接受這個要求就已經實屬不易了,他不想將她逼得太緊。
“我希望盡快看到合同。”現在隻有白紙黑字能夠讓陸言焉感到一絲安心,不然若是官昭諫總是這樣想起一出是一出的話,她可陪他玩不起。
“嗯。”官昭諫低低的應道。
陸言焉緊閉著眼睛,腦子裏不斷的給自己催眠著,讓自己能夠盡量的忽略身後的人,隻是這些都隻是無用功罷了。
專屬於官昭諫的味道時不時的就會飄到她的鼻邊,不斷地提醒著床上另一人的存在。
官昭諫目光不轉的看著陸言焉的背影,心底不由得感到很是滿足。
但其實他的心中對於半年之後的結果也並不確定,畢竟以陸言焉現在對於他的態度來看,他的勝算並不大。
但這不過是他以退為進的辦法罷了。
原本以為自己會一夜無眠的陸言焉,良久之後便再一次沉沉的進入夢鄉。
聽到身前日漸平穩的呼吸聲,官昭諫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將身側的人攬到了自己的懷中。看著陸言焉微微泛紅的臉頰,官昭諫心間一動,垂頭在她的額間落下了一吻。
入秋的夜間透著微涼,感覺到身旁傳來的暖意,陸言焉無意間將自己向著官昭諫的懷中埋了埋,汲取著官昭諫身上的暖意。
看著懷中像是小貓一般蹭著他的陸言焉,官昭諫心中一軟,嘴角揚起了一抹弧度,闔上了眼睛。
今晚注定是一夜好眠。
或許是長時間的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待到陸言焉掙紮著睜開眼睛的時候,一旁的官昭諫還在熟睡中。
剛剛清醒過來的時候,陸言焉還有些迷糊,一時間還未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她下意識想要伸個懶腰,隻是手剛剛準備抬起的時候,就感覺到腰上傳來的禁錮感。
她的動作一僵,昨晚和官昭諫的對話一下子就湧進了她的腦海之中。腰上傳來的暖意,讓陸言焉的心中一顫。
陸言焉側身抬頭,官昭諫那張俊逸的臉就映入了眼簾之中。沉睡中的官昭諫斂起了周身的鋒芒,整個人看著溫和了不少。
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了淺淺的陰影,高挺的鼻梁,弧度十分的傲人。泛著自然紅色的薄唇,此刻緊抿著,嘴角還帶著微微的弧度。
這樣的官昭諫,陸言焉很少會看到。雖然陸言焉的心中對於現在的官昭諫並沒有什麽好感,但不得不說,官昭諫的顏值還是很吸引她的
“官昭諫,不管你打算做什麽,半年之後希望你能夠遵守諾言放我離開。”陸言焉看著官昭諫的睡顏,心底忍不住的想道。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陸言焉,並沒有注意到官昭諫的眼睫微微的顫了顫。
“好看嗎?”突然出現的戲謔聲音,驚到了陸言焉,她的身體一顫,下意識的就蹙起了眉頭,然後向著後麵退了退。
隻是環在她腰間的手,阻止了她的動作。
此時官昭諫也已經睜開了眼睛,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就像是一個黑洞一般,讓你忍不住的想要去探究他眼底的深意。
官昭諫的眼睛中帶著笑意,看著麵前臉上泛起紅暈的陸言焉。
陸言焉沒想到官昭諫會突然清醒,此時心中隻覺得十分的尷尬,畢竟被當事人現場抓包,實在是太過丟人了。
麵對官昭諫麵上的笑意,陸言焉心中地尷尬更甚了。此時的她並沒有注意到兩人的距離被官昭諫拉的很近,彼此的呼吸聲就在耳畔。
“不好看”陸言焉聲音有些僵硬,冷著臉對著官昭諫說道。
說完後沒待官昭諫反應,陸言焉就擰著眉從官昭諫的懷中掙紮了出來然後就利落的翻身下了床,走進了浴室。
看著陸言焉的背影,官昭諫唇角的弧度更加的大了,他的眼中蘊滿了寵溺。
等到陸言焉從浴室出來地時候,房間內已經沒有官昭諫的人影,這讓她不免鬆了一口氣。她坐到梳妝台前,準備吹頭發。
呼呼的暖風吹在頭上去,很是舒服,陸言焉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隻是因為頭發比較長,吹起來很是麻煩,不一會一直抬著手的陸言焉感覺到了酸痛,她撇著嘴,不想在吹下去了。
因為疲累,陸言焉的動作也變得慢了不少,緩慢的移動著手上的吹風機,就在這時,看到鏡子上突然出現的人影,陸言焉微微地瞪大了眼睛。
麵上露出了不悅的神情。
這人走路都不出聲嗎?怎麽這麽陰魂不散,陸言焉忍不住的想到。
但其實是吹風機的聲音遮掩了官昭諫的腳步聲。
看著陸言焉麵上的神情,官昭諫的眸色一暗,他走到了陸言焉的身後。
此時不明白官昭諫想要做什麽的陸言焉,看著逼近的官昭諫,關掉了吹風機,準備離開,她可沒有興趣和官昭諫做過多的交流。
隻是,還沒等她起身,肩上就覆上了一雙大掌,將她按在了椅子上,動彈不得。
看著想要逃離的陸言焉,官昭諫擰著眉有些不快的問道:“頭發還沒有吹幹,要去哪?感冒怎麽辦?”
“不用你管。”聽到官昭諫的話,陸言焉下意識地反駁道。麵上的不悅表現得很是明顯。
陸言焉的這話一出,官昭諫的臉色倏地就陰沉了下來,周身散發著寒意,讓人不免覺得膽寒。
就在陸言焉以為官昭諫要對他發難的時候,隻見官昭諫斂去了周身的怒意,拿起了她放在桌子上的吹風機,開始自顧自的給她吹著頭發。
修長的手指在陸言焉的青絲中穿梭著。
感到到頭上傳來的觸感,陸言焉一怔,一時間竟然忘記了拒絕,就這樣任由著官昭諫為她吹著頭發。
她抬眸就看到了鏡子中的官昭諫正微垂著頭,眸中滿是認真的神色。陸言焉心間一動。
等到吹風機的嗡鳴聲停下的後,陸言焉的身子微微的一顫,隨即站了起來,準備離開,但是因為腳腕上的扭傷,陸言焉的走的動作十分的緩慢。
沒等她走幾步,官昭諫就追了上來,然後一把將她橫抱了起來,失重的感覺募地傳來,陸言焉驚呼一聲之後,便趕忙環上了官昭諫的脖頸。
感覺到脖子上的柔荑,官昭諫的麵上不動神色的彎起起了嘴角。
官昭諫這突然襲擊的次數多了,漸漸的陸言焉也習慣了,反正每一次的掙紮與反抗都無果,所以這一次的陸言焉索性就任由著官昭諫抱著她,沒有再做那些無用功。
懷中人的乖順讓官昭諫感到很是受用。
官昭諫將陸言焉放在床上,自己坐到了一旁,在陸言焉為此感到不解的時候,官昭諫不知從哪裏拿出了一支藥,然後將陸言焉的腳放到了他的腿上。
此時腳腕處的紅腫已然便的越發的明顯了,並沒有要消減下去的趨勢,官昭諫見狀忍不住的擰緊了眉頭,麵上是顯而易見的擔憂。
陸言焉原本還覺得這樣的姿勢讓她很不適應想要收回自己的腳,但是官昭諫的手忽地覆上了她的腳腕。
開始慢慢的按壓著。
腳腕上突然傳來的疼痛,讓陸言焉的臉色募地一白,呼痛聲隨即也逸出了口,疼的她眼淚都差點落了下來,樣子看著十分的可憐。
她忍不住的抬手攥住了官昭諫的胳膊,想要讓他停下來:“官昭諫,停下.……別按了。”因為疼,陸言焉說話的時候都有些斷斷續續。
看著陸言焉麵上痛苦的模樣,官昭諫的心裏也覺得十分的心疼,但是不這樣按摩的話,腫痛會讓她更加難受的。
“乖,一會就好了,上完藥之後按摩一下會好的快一些。”官昭諫此時的語氣柔和的不像話,安撫著陸言焉。
隻是,雖然話是這樣說,但是看著陸言焉的樣子,官昭諫還是不忍心,放輕了自己手上的動作。
陸言焉心中也明白官昭諫的話說的十分的有道理,便沒再多說什麽了,隻是默默的忍著腳腕上的痛。
她忍不住的想,“這麽痛,不會是官昭諫趁此公報私仇吧!”
在她漫無目的的胡思亂想下,腳腕上的痛好似也沒有那麽的嚴重了。
看著陸言焉慢慢舒展的眉頭,官昭諫也算是慢慢的鬆了一口氣。等到藥膏吸收完之後,官昭諫也停下了自己手上的動作。
感覺到腳腕上的力道鬆開,陸言焉也覺得自己重新活了過來。
等到官昭諫洗幹淨手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不聽話的陸言焉此時正單腿蹦著向外走去,每一步看著都十分的艱難。
“去哪?”官昭諫擰眉問道。
背後突然出現的聲音,陸言焉一驚,腳下一踉蹌,差一點摔倒在了地上,幸好她及時扶住了門框。
屢次被嚇到的陸言焉,心中湧起了一陣怒意,她轉身沒好氣的對著官昭諫低吼道:“官昭諫,你以後能不能不要這麽突然呀。”
看著陸言焉站穩,官昭諫麵上的慌亂才算是消了下去。
麵對陸言焉的責備,官昭諫並沒有反駁,反倒是乖乖的說到:“知道了,以後不會有下次了。”
官昭諫這突然的示軟,倒讓陸言焉有些不知所措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麵上露出了一抹尷尬。
就在這時,官昭諫繼續說道:“你腳傷還沒好,我抱你下去吃飯。”
官昭諫說完就幾個大跨步走到了陸言焉的麵前,將人抱了起來,根本沒給陸言焉拒絕的時間。
被抱起來的陸言焉,嘴唇翕動了幾下,最終也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罷了罷了,由他去吧,反正不論他說些什麽,最後還是這個結果。陸言焉的心中想到。
早飯過後,官昭諫將一個文件遞給了陸言焉,然後輕聲說道:“這裏是合同,你先看看,又什麽問題聯係我。”
###第537章本質是狼
陸言焉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官昭諫見狀也沒有再說些什麽,便轉身離開了。
……
YZ總部。
官昭諫剛剛在位置上坐定,範秘書就敲門走了進來。
他在官昭諫的麵前站定,微微垂著頭,恭敬的說道:“總裁,您讓我調查的徐正元的銀行流水並沒有什麽問題。”
聽到範秘書的話,官昭諫的麵上並沒有什麽意外的神情,若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真的是陸予棠的話,他沒有那麽笨,這麽輕易的就會被他抓住馬腳。
“繼續盯著他。”官昭諫對著範秘書冷聲道。
“是。”
說完之後,範秘書便退了出去。
……
陸言焉一字一句地翻看著合同中的條款,深怕官昭諫又給她挖坑,畢竟她可玩不過官昭諫那種精明的老狐狸。
合同中除了官昭諫提出的那兩點要求之外並沒有什麽其他過分的條件,陸言焉也算是安心了不少。
最後一頁上,官昭諫已經簽好了名字,隻要陸言焉簽完字這份合同也就算是正式的生效了。
她拿著筆的手在微微的顫抖著,簽下這個字,意味著半年之後她就可以重新恢複自由了,不用在做官昭諫的禁臠,能夠這般輕易的重獲自由是陸言焉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在再三確認合同沒有什麽問題之後,陸言焉一筆一劃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就在她落筆之後,李悅也被徐媽迎了進來。
因為陸言焉的積極配合,所以她的心理狀態已經好了不少,這讓作為主治醫生的李悅心中也感到很是安慰。
“什麽事情這麽的開心。”李悅笑著對陸言焉說道。畢竟自治療的這些日子以來,李悅還未見過陸言焉由衷的開心,往往她臉上的笑容都是她的偽裝。
聽到李悅的話,陸言焉這才發現自己的唇角不知什麽時候揚起了一抹弧度。
她將和官昭諫的半年之約告訴了李悅。
李悅聽聞之後,也不免覺得十分的驚訝,她是看得出來官昭諫對於陸言焉有多麽的偏執,要不然也不會為了將她留在身邊,便囚了她。
一時間,李悅的心中直犯嘀咕,不知道官昭諫的這葫蘆裏麵賣的是什麽藥,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官昭諫絕對不會這般輕易的放過陸言焉。
隻是這樣的猜測,她並沒有和陸言焉說,她可不想要因為她的這莫須有的猜測,再一次的刺激到她。
她微微一笑,對著陸言焉柔聲說道:“這樣很好,半年之後你就可以離開了,既然官昭諫提出了這樣的約定,目的是為了讓你重新愛上他的話,那麽他接下來應該會對你不錯,也不會再強迫著你做些不願意做的事情了。”
“這樣對你的病情恢複有所助益,但是我還是想要提醒你,官昭諫的本質便是一頭狼,他願意對你好,忍受著你的厭惡,不過是因為他喜歡你,收起了自己的爪子,所以在不讓自己感到難受的前提下,我希望你還是不要太過的違背他,盡量順著他,你隻要保持好自己的本心就好了。”
“不然,萬一什麽時候他再一次亮出了利爪,最後受傷的也隻會是你。”李悅有些語重心長的說道。
她不想要讓陸言焉和官昭諫起什麽正麵的衝突,不然最後受傷的一定是陸言焉,她好不容易才費心費力的讓她的心理狀態有了好轉,可不像一朝回到解放前。
聽到李悅的話,陸言焉麵上的笑容退了下去,眉眼微垂,好似在思考著李悅剛剛所說的話。
看著陸言焉的樣子,李悅害怕她會因為這一席話而對她感到排斥,喪失了對於她的信任。
畢竟心理醫生和患者之間,信任是最為重要的,李悅趕忙對著陸言焉說道:“這隻是我的一點看法和建議,如果你不喜歡的話,可以不放在心上。”
聽到李悅有些焦急的語氣,陸言焉這才從自己的思緒中抽離了出來,她的嘴角重新帶上了一抹笑容,然後對著李悅說道:“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
看著陸言焉的樣子,李悅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李悅的話確實是點醒了她,一直以來她想的都是半年之後的事情,沒有想過在這期間該如何麵對官昭諫。
隻是,若是按照以前的方式對待官昭諫的話,隻怕不知道什麽時候她就會惹怒官昭諫,最後遭殃的還是她自己。
兩人在說完這件事情之後,李悅便正式的開始了今天的心理治療。
等到李悅走後,陸言焉隻覺得自己的腦袋十分的昏沉,想要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