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暴風雨前的寧靜?
看著陸言焉眼中的恐懼還有身體下意識的逃避,官昭諫的心底驀然一痛,臉色也不由得變得陰沉了幾分。
“滾。”陸言焉對著麵前的官昭諫低吼道,雙手緊緊的護在胸前,那架勢就好似官昭諫隨時會對她做些什麽一樣。
官昭諫因為陸言焉的反應,麵上變得十分的難堪,眼底有了幾分不悅。
陸言焉手背上因為她大力動作的原因,此時手背上的針已經脫落了下來,鮮血從她手背上的針孔處冒了出來,然後順著她白皙的手背緩緩地滴落了下來。
那紅色十分的顯眼,官昭諫眸色一暗,向著陸言焉靠近了幾步。
隻是,官昭諫的動作一下子就刺激到了陸言焉,她變得有些激烈,身子不住的向後退著,眼底滿是防備。
“你滾啊,不要過來。”此時的陸言焉眼眶已經泛紅,說話的時候也帶上了幾分的哭腔,因為肺炎的原因,聲音聽著還有些沙啞,整個人看著十分的可憐,讓人忍不住的想要疼惜。
陸言焉反應這樣的大,官昭諫頓時就止住了腳步,不再繼續向前,他不想要過多的刺激她。
他看著不遠處紅腫著眼睛的陸言焉,沉聲說道:“你別動,我不過去,我叫醫生來處理你手背上的傷。”
聽到官昭諫的話,陸言焉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的手背上已經染上了鮮血,但是並沒有放鬆下來,依舊十分警惕的看著麵前的官昭諫,那樣子活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
官昭諫伸手按響了一邊的呼喚鈴,很快就有護士敲響了房門。
有著護士在場,陸言焉一直繃緊的神經也算是鬆懈了一些。
等到護士將陸言焉手背上的傷口還有吊針重新固定好之後,官昭諫沉沉的看了陸言焉一眼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看著官昭諫離去的背影,陸言焉麵上一怔,她沒有想到官昭諫今天居然會這樣輕易的就放過她。
官昭諫的消失,讓陸言焉徹底的放鬆了下來。
經過對於護士的詢問,陸言焉也算是明白了她現在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在聽到護士說她昨天的情況很是危險的時候,陸言焉的麵上閃過了一抹可惜的表情,若是她真的就這樣死了,倒也不錯,好過於她每天渾渾噩噩煎熬的活著。
護士離開之後,等到房間裏麵就隻剩下陸言焉一人的時候,她的情緒變得十分的低沉神情淡漠的盯著一處,讓人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就在陸言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時候,房門忽地被敲響了。
推門進來的是李悅,陸言焉覺得十分的驚訝,不過看著她,陸言焉煩躁的心情好似平靜了一些,這讓她覺得很是舒服。
李悅坐在陸言焉的身邊,嘴角帶著和煦的笑容。
官昭諫靠在走廊的牆上,一隻腿微微的曲起,頭低垂著,看著還有幾分憂鬱的氣質,聽到陸言焉並沒有排斥李悅,官昭諫不免放心了一些。
他擔心昨晚的那些事情會刺激到陸言焉得心理狀態,便想著讓李悅去開導一下她,最主要的是他希望陸言焉能夠打消自殺的念頭。
接下來的幾天內,官昭諫都沒有出現在陸言焉得麵前,陸言焉雖然心中覺得很是輕鬆,卻也感到很是害怕,這就好似暴風雨前的寧靜一般,讓她感到十分的不安。
……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喧囂的人群,在舞池中瘋狂宣泄著自己荷爾蒙的男男女女,官昭諫就這樣一臉淡漠的坐在二樓的包廂內,隔著透明的玻璃冷眼看著底下的人們。
他的神情淡漠,樓下的激情並沒有感染他半分,反倒是還讓他覺得有些無趣。
喧鬧的聲音被隔音的玻璃阻隔了起來,二樓的這些個包廂算的上是酒吧內的一處僻靜之所。
那天李悅在和陸言焉交談完之後,便對官昭諫說,讓他最近減少在陸言焉麵前露麵,避免在再一次的刺激到她,她現在得心理狀態很是脆弱。
所以在這些天內,官昭諫便一直竭力的克製著自己不去找陸言焉,白天的時候公司內工作占據了官昭諫大部分的時間,讓他很少有時間能夠去想陸言焉,隻是到了晚上的時候,想要去見他的念頭就會變得越發得濃烈。
沒有辦法的官昭諫隻好去了酒吧,借著酒精來控製住自己。
但盡管是這樣,官昭諫偶爾也會趁著陸言焉熟睡的時候,去偷偷的看看她,每每看到陸言焉得時候,官昭諫的心中都會覺得十分的滿足。
烈酒一杯杯的入喉,官昭諫心中的煩躁卻並沒有感到有半分的紓解。
忽地,身後的房門被人輕輕的敲響了,聽到響動的官昭諫,頭也沒回,微微的晃動著手中的酒杯。
秦墨看著麵前的官昭諫,擰緊了眉頭,這一幕讓他不期然的就想起了官昭諫喝醉的那個晚上。
聽到腳步聲逐漸的向著自己靠近,官昭諫開口了:“你來了。”
“怎麽又在喝酒,你的傷口現在還沒好呢。”看著麵前不遵守醫囑,不愛護自己身體的官昭諫,作為醫生的秦墨,語氣不由得帶上了幾分責備。
官昭諫神色淡淡的睨了他一眼,並沒有多說些什麽,很明顯是並沒有將秦墨的話放在心上。
麵前官昭諫不以為意的態度,讓秦墨忍不住的歎了口氣,他的心中也有著大概的猜測,官昭諫之所以會是今天的這個樣子,絕對和陸言焉脫不了幹係。
他坐在官昭諫的身邊,看著喝酒如同喝水的官昭諫,秦墨終於忍不住了,他伸手想要去奪過官昭諫手中的酒杯,麵上難掩擔憂的神情,沉聲說道:“行了,別喝了,你今天叫我過來該不會是就是想要讓我來看你喝酒的吧。”
聽到秦墨的話,官昭諫的動作一頓,任由著秦墨從他的手中拿過酒杯,他轉頭看著秦墨,輕聲的說道:“秦墨,你說……我要怎麽做,她才會重新愛上我呢?”
官昭諫的眸子一瞬間變得十分的晶亮,看著秦墨的眼神中帶著渴望,期待著秦墨能夠給他一個答案。
隻是,秦墨的臉色看著並不算好看,甚至於還有著幾分為難,他沒有想到官昭諫叫他前來就是為了說這件事。
他知道官昭諫想要從他的口中聽到怎樣的答案,但是他的心中也明白,以兩人目前的情況來看,分開或許才是最好的選擇。
為了不傷官昭諫的心,秦墨並不想要真麵回答這個問題,他也清楚算是他將實話說了出來,官昭諫也肯定不會聽,甚至於還可能會影響到兩人之間的關係,他還記得上一次他說了這樣的話,官昭諫有多麽的氣憤。
秦墨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看著官昭諫笑著說道:“你也知道,我一個沒有女朋友的人,能夠給你什麽樣的建議呢?”秦墨的這話明顯就是在逃避這個問題。
果然,聽到這話的官昭諫眼神一暗,曜黑的眼眸沉沉的盯著秦墨,讓人的心間不由得感到一顫。
“秦墨.……我隻是想要知道你的心中到底是怎麽想的,我隻是想知道我和她之間到底還會會有結果。”或許是官昭諫已經有了幾分醉意,他低聲的喃喃道。
秦墨還從未見過這般為情所困的樣子,一直以來官昭諫就是天之驕子,就沒有他得不到的東西,隻有他不想要的東西。
這樣的官昭諫,讓秦墨的心頭一軟,他沉沉的歎了一口氣後,對著官昭諫沉聲說道:“我的想法並沒有改變,我還是覺得你們之間現在需要的是彼此分開冷靜一段時間.……”
秦墨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官昭諫給厲聲打斷了:“夠了,不要再說了,我知道了。”
聽到官昭諫的話,秦墨的身子一僵,同時心也有幾分驚訝,官昭諫竟然沒有像以前那樣反應的厲害。
秦墨閉口不言之後,包廂內又重新回歸了寂靜,隻有酒液入杯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內格外的明顯。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秦墨以為官昭諫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的時候,微微低著頭的官昭諫卻突然直起了身子,眸中的精明不減,隻有些許的醉意。
他透過昏黃的燈光,看著杯中金黃色的酒液,忽地,開口了:“或許你說的是對的,我不該將她逼得這樣的緊。”
官昭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秦墨的心中一驚,麵上滿是不可置信,畢竟他可是知道官昭諫對於陸言焉有多麽的執著,這句話在他的心中看來十分的不可思議。
從驚訝中緩過神來的秦墨,嘴角帶著笑意,看著官昭諫輕聲問道:“對於陸言焉,你打算怎麽辦?”
隻是官昭諫並沒有回應他,隻是在聽到他的聲音之後,回給了他一個淺淺的笑容,這樣的官昭諫讓人一時間猜不透他的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麽。
雖然秦墨的心中也十分的好奇,但是他也明白要是官昭諫不想說的話,他再怎麽追問也不過是自討無趣罷了。
……
窗外的落葉日漸紛揚,地上落滿了金黃色的落葉。
從病房的窗外看去,滿目的金黃,讓人不由得感到心中一輕。
一個星期過去了,在這些日子裏,陸言焉從未見到過官昭諫半分,就好似這個人從他的世界之中忽然消失了一般。
隻是盡管這樣,陸言焉都從未有過半刻的放鬆,這樣的官昭諫讓她摸不透,不知道他到底有想要搞什麽名堂。
就這樣,陸言焉每日都在惴惴不安著,深怕官昭諫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出現在她的麵前,然後用新的法子折磨她。
隻有每天李悅到來的時候,陸言焉才會感到片刻的安寧,不得不說李悅心理治療方麵的技術很是厲害,和她相處的時候,陸言焉很少能夠想起來那些不快的事情。
也好在還有李悅能夠調節她的心情,不然陸言焉真的覺得自己天天沉溺在害怕之中,要神經衰弱了。
即使是到了出院的日子時,官昭諫也沒有出現在他的麵前,隻是讓徐媽來醫院接她。等到回到別墅的時候,陸言焉這才知道官昭諫是因為公司的一樁項目,臨時需要出差。
聽到這個消息一直積壓在陸言焉心中的一塊石頭也算是卸了下來,官昭諫不是在想法子對付她就好。
機場。
“總裁,這是我們競標書你看看。”剛下飛機的官昭諫,坐在回公司的車上,範秘書就將競標書遞給了他。
官昭諫一邊翻看著,一邊對著範秘書說道:“ZW最近有什麽動靜嗎?”、
“沒有了,不過還是在不停的騷擾著我們手下的一些小的項目罷了,他們現在的重點應該也已經全部放在了南郊的這個項目上。”
聽到範秘書的話,官昭諫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他將標好問題的計劃書遞給範秘書,然後冷聲說道:“繼續盯著他們。”
“是。”
官昭諫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靠在車後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難得的讓自己腦子中的思緒放鬆下來。
隻是,陸言焉的麵容不期然的就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讓他有一種強烈的衝動想要見到她。
在決定了不再將陸言焉逼得那樣緊之後,官昭諫一直就在思考著他和陸言焉接下來到底該怎樣相處,哪曾想他剛剛想清楚,官老爺子就將他派去了國外,去談一筆涉及境外的合作,本想要拒絕的官昭諫,耐不住官老爺子的要求,最後也隻得前去,這一去就是十天。
腦海中陸言焉的麵容越發的清晰,心中翻滾的思緒也越發的濃烈,官昭諫忽然睜開了眼睛,他對著前方的司機說道:“回淺水灣。”
聽到官昭諫的話,範秘書的麵上一驚,他轉過頭看著官昭諫有些緊張的說道:“總裁,公司還有一個會議正在等著你回去主持呢。”
“推了,明天再說。”官昭諫想都沒有想的說道。
“可是.……”範秘書還想要在說些什麽,就被官昭諫投來的冷厲眼神給勸退了,隻得悻悻的咽回了自己未說完的話。
車子向著淺水灣的方向疾馳著,車內的人此時也是歸心似箭。
知曉官昭諫出差的消息之後,陸言焉整個人都變得輕鬆了不少,在別墅裏麵的時候也不再會經常的憋在房間中,她聽取了李悅的建議,時不時就會自己去花園裏麵轉一轉,最近因李悅讓她找些別的事情去做,轉移一下注意力,看著電視裏麵精致的西點,陸言焉便迷上了做蛋糕。
在徐媽的教導之下,她的蛋糕已經小有模樣了。
陸言焉拿著裱花袋在蛋糕上裝飾著,裱花的動作也越發的熟練了,出來的花型也不至於像之前那樣的不堪入眼。
陸言焉看著麵前樣子很是不錯的蛋糕,嘴角不自覺的就帶上了一抹笑意,心中湧起了一種名為成就感的東西,不知有多久這樣的感覺她沒有感受到過了。
徐媽看著陸言焉的表情,麵上也揚起了一抹欣慰的笑容,這樣的陸言焉看著生動了許多,不再想之前那樣的死氣沉沉。
官昭諫推門後,就徑直向著樓上走去,隻是還未邁步,餘光就注意到了廚房那道熟悉的窈窕身影,他的動作幾乎是立刻就頓住了。
等到他從怔愣中緩過神來之後,就動作輕柔的向著廚房的方向走去,那小心翼翼的模樣,深怕會驚擾了廚房中的人。
因為官昭諫的動作很輕,所以廚房內的人並沒有發現他人的到來。
陸言焉正帶著笑意和徐媽討論這蛋糕上的東西,她那溫柔的側臉就這樣的展露在了官昭諫的麵前。
唇角的笑意就這樣不其然的撞進了官昭諫的眼中,他覺得一陣恍惚,不知有多久他沒有看到過這樣開心的陸言焉。
官昭諫隻覺得自己的心中的煩躁與身體上的疲憊在看到陸言焉得這一刻,一切都消散殆盡了,他隻覺得十分的滿足,他想要每天回家的時候都能夠看到這樣的陸言焉。
身後的目光太過於直白和灼熱,側身和徐媽說話的陸言焉,感覺到了有人的目光正看向了她,這種被盯著的感覺讓她十分的熟悉。
陸言焉下意識的向著自己的身後看去,毫無預兆的就對上了官昭諫那如黑曜石一般的瞳仁,陸言焉麵上的表情頓時一僵,嘴角的笑意就好似是潮水一般一下子就退了下去,眸底的厭嫌一閃而過。
她的變化被官昭諫看在了眼底,官昭諫的麵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原本看著陸言焉揚起的嘴角一瞬間也消失不見了。
官昭諫的心間驟然一痛。
徐媽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氛圍變得很是怪異,趕忙出來打圓場,她趕忙走上前了幾步,然後對著官昭諫說道:“少爺,你回來了,需要我準備提前準備午飯嗎?太太剛剛做了個蛋糕,您要嚐一嚐嗎?”
兩人之間靜謐古怪的氛圍就這樣被徐媽給打破了。
聽到徐媽的話,官昭諫又向前走了幾步,想要看清楚陸言焉所做的蛋糕是什麽樣子的。
隻是他的這動作驚擾了陸言焉,她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然後一臉防備的盯著麵前的官昭諫。
這樣的陸言焉,讓官昭諫的的眸色一暗,麵上浮現了幾分不悅。
就在這時,看起來十分緊張的陸言焉卻忽地伸手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蛋糕,兩人不明所以得看著她並不明白陸言焉這是想要做什麽。
隻是官昭諫的眸色越發的幽深了。
隻見,陸言焉當著兩人的麵,將手中的蛋糕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裏,隨即神情淡漠的睨了官昭諫一眼。
那樣的神情在徐媽的眼裏看來倒像是對於官昭諫的一種挑釁,徐媽的麵上一驚,十分驚恐的看著的不遠處的官昭諫,深怕官昭諫會因此大怒。
陸言焉移開自己的目光後,便準備要離開這地方。
但是就在她從官昭諫的身邊經過的時候,一直沉默不發一言的官昭諫,卻忽地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讓她不能動彈,隻得止住自己的腳步。
陸言焉眉間一蹙,扭動著自己的手腕,但不過是無用功罷了,官昭諫的雙手就好像是一個枷鎖一般,牢牢的控製著她。
就在這個時候,官昭諫開口了,他的臉色十分的難看,陰沉著臉對著陸言焉說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官昭諫的手指著垃圾桶裏麵的蛋糕,官昭諫的表情十分的恐怖。
聽到官昭諫的話,陸言焉冷哼了一聲,麵色平靜的說道:“官少,你何苦自找不快呢?我的意思表現的還不夠明顯嗎?”
她所做的東西她寧願丟掉,也不願意官昭諫吃。
看著風輕雲淡的陸言焉,官昭諫的臉色變得愈發的難堪了,他的身子向前一壓,將陸言焉逼退到了牆邊。
識趣的徐媽,知道現在的事情已經不是她能夠插手的了,於是便悄悄的離開了,此時廚房就隻剩了對峙的兩人。
被抵在牆邊,不能動彈的陸言焉被官昭諫囿在了懷中,他的雙手撐在牆上,將陸言焉完全地包裹在了懷裏。
隻要陸言焉微微的一動,就會碰到官昭諫的身體,這讓陸言焉隻得僵硬著身體,不敢動彈半分,男人的味道就這樣壞繞在她的周圍,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好久沒有的惡心感在一次的席卷而來。
陸言焉的臉色變得蒼白了幾分。
“官昭諫,你又要發什麽瘋。”看到官昭諫眼中的瘋狂,陸言焉忍不住的抬起頭看著他,低吼著問道。
為什麽每一次他一出現,都要強迫她。陸言焉心底想到。
看著身下牙尖嘴利,像一隻刺蝟一樣張開滿身的刺的陸言焉,官昭諫的表情一頓,想到自己所決定的事情,官昭諫的臉色柔和了幾分,他俯下了身子。
看著麵前忽地變臉的官昭諫,陸言焉覺得很是奇怪,眼底的防備更加的濃了。突然俯身靠近的官昭諫,讓陸言焉的身體趕忙向後仰去,眸子中露出了驚恐。
她下意識的抬起手,推拒著官昭諫的胸膛,然後偏過了頭,緊張的低吼道:“別碰我。好”
隻是,預想之中的感覺並沒有傳來。
反倒是一聲輕笑在她的耳畔響起,陸言焉困惑地轉過了頭來,她沒想到官昭諫會離得她這般的近,嘴唇忽地就碰上了官昭諫的薄唇。
輕笑聲戛然而止,陸言焉也怔住了,唇上柔軟的觸感,讓她的心中一震。
官昭諫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他本隻是想要逗逗她,那曾想她最後居然會自己撞上來,不過是一瞬間,官昭諫就掌握了主動權。
趁著陸言焉怔愣地瞬間,官昭諫就含住了陸言焉的唇瓣,靈巧的舌倏地就撬開了陸言焉的牙關,糾纏著她,在她的唇間肆虐,貪戀的汲取著她的甜美。
因為許久沒有碰陸言焉,官昭諫吻的很是瘋狂,那樣子就好似恨不得將陸言焉生拆入腹一般。
唇上傳來的痛意,讓陸言焉反應了過來。她頭擰的緊緊的,然後雙手退擋著身前的官昭諫,不知什麽時候,官昭諫的手已經順著她的衣服下擺探了進去,讓陸言焉憤身體不由得感到一陣顫栗。
察覺到自己的反應,陸言焉不禁覺得自己十分的惡心,明明心底十分的排斥官昭諫的靠近,可是官昭諫的觸碰卻還是能勾起她身體上的反應。
兩種感覺讓陸言焉覺得自己就好似被撕裂了一般。
就在這時,抓住空子的陸言焉,合上了自己牙,血腥的味道頓時就充斥在了兩人的口腔中。
唇邊傳來的痛意,讓官昭諫的眼神驟然一暗,血腥的味道刺激著他的神經,隨即再一次加深了這個吻。
陸言焉沒有想到自己的動作反倒弄的適得其反了,因為官昭諫吻得用力,陸言焉隻覺得自己的唇生痛。
就在陸言焉臨近崩潰邊緣的時候,官昭諫終於鬆開了她,看著官昭諫一臉饕餮滿足的樣子,陸言焉心中一股怒意忽地就湧了上來。
她憤憤的看著麵前的官昭諫,然後抬起了手。
不過她的手還沒有落下,就被官昭諫截在了半空中。官昭諫看著陸言焉紅潤的嘴唇,眼神不由得幽暗了幾分。
注意到官昭諫的眼神,陸言焉的手一掙,從官昭諫的大掌中掙了出來,就要推開官昭諫離開。
隻是麵前的人就好似一堵銅牆鐵壁,不論她用多大的力氣,官昭諫都未移動分毫。
“官昭諫!”陸言焉有些氣急敗壞的低吼道。
看著陸言焉憤憤不平的樣子,官昭諫唇角的笑意更加的大了,他俯身看著陸言焉的眼睛,輕聲說道:“我一會有話要和你說。”
聽到官昭諫的話,陸言焉麵上露出了一抹困惑,她覺得她們之間並沒有什麽好說的,除非是他願意放過她了。
隻是,這隻不過是陸言焉的一種奢望罷了,官昭諫是不會放過她的。
說完後,官昭諫鬆開了對於陸言焉的鉗製,向後退了幾步。
身上的壓迫感頓時就消失了,陸言焉緊繃地身體也算是放鬆了一些,她頭也不抬的就向著樓上走去。
直到陸言焉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的時候,官昭諫這才收回了自己的眸光,麵上的笑容也隨即沉了下去,恢複了冷峻的模樣。
隻是在他的目光掃到垃圾桶內的蛋糕的時候,冷峻的麵容有著一瞬間的鬆動,眸中閃過了一絲失落。
他收回自己的目光之後徑直向著樓上走去,不過為了避免過度的刺激到陸言焉,官昭諫並沒有回到主臥,而是去了一旁的客房,待他洗完澡換好家居服下樓的時候,主臥的客房依舊是緊閉著的。
官昭諫的眸色一幽,然後就向著樓下走去,他想要知道在他不在家的這些日子,陸言焉過得怎麽樣。
聽完徐媽的話,官昭諫的麵色一沉,徐媽口中描述的陸言焉,是現在的他絕不會看到的,他也沒想到他的離開,會讓陸言焉感到這樣的輕鬆。
或許真的是自己將她逼的太緊了。官昭諫的心底想到。
官昭諫起身離開了客廳,準備去找陸言焉。
當他站到臥室門口的時候,不出所料的門被她從裏麵反鎖了,官昭諫輕敲了幾聲,門內的人仍舊沒有半分的回應。
官昭諫的眸色一幽,隔著門對著門內的陸言焉說道:“陸言焉,開門。”他的語氣中已然帶上了幾分不快。
顯然陸言焉並沒有將他剛剛是說的話放在心上。
門內的陸言焉靠在門上,聽著門外官昭諫的聲音,麵上還有著幾分緊張,她揉了揉自己的唇瓣,剛剛官昭諫那個激烈的吻好似仍舊讓她心有餘悸,若是現在讓他進來,不相當於是引狼入室。
陸言焉長時間的不回應,讓官昭諫的耐性也一點點的告罄,他的麵上露出了不耐的神情,對著裏麵的陸言焉沉聲說道:“你應該知道,就算是你不開門,我也有辦法進去。”
門內的人一怔,眸中閃過了一絲無措,她也知道官昭諫所說並非虛言,若是她真的想要進來的話,單憑她又怎麽可能攔住他呢?
給自己的話音落下不久,隨著一聲輕響,門緩緩的開了一道縫隙,官昭諫眼睛微眯,在門內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閃身擠了進去。
動作很是迅速,處在高度緊張中的陸言焉被忽然出現的他嚇了一跳,側身躲開了官昭諫突然的靠近。
眸子裏麵的防備並沒有絲毫的減少。
官昭諫進去之後就看到了如同受驚小鹿一般的陸言焉,正撲閃著晶亮的眼睛盯著他,兩人之間的氛圍倏地就變得很是緊張,相對站立著,一時間沉默無言。
最後還是官昭諫率先打破這樣靜謐的局麵。
“聽到聲音,為什麽不開門。”官昭諫的語氣很是平淡,讓人猜不透他現在的心情。
陸言焉隻是盯著他,並沒有回應。
看著陸言焉紅腫的嘴唇,還有麵上還未完全消下去的紅暈和眸底的防備,官昭諫也算是明白了現在的陸言焉在害怕些什麽。
麵對陸言焉的默然,他也不惱,反倒看著陸言焉微微腫起的唇,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容,他好似還能夠感覺到那甜美的觸感。
官昭諫突然的變臉,讓陸言焉心中也更加的忐忑了,身體很是僵硬,下意識的又向著身後退了退,想要和官昭諫拉開距離。
隻是還沒沒有待她走幾步,纖細的腰身忽然環上了一雙大掌,隨著那人一用力,陸言焉就被圈到了懷中,不能動彈半分。
她下意識的擰起了眉頭,就在她想要掙紮的時候,官昭諫突然的聲音止住了她的動作。
“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我確實有事想要和你商量。”官昭諫垂眸看著懷中不安分的人,柔聲說道。
麵上也難得的表露出了幾分溫柔,隻是因為官昭諫這一席話怔愣住的陸言焉並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
商量?這個詞用在他倆之間本就十分的奇怪,一直以來,陸言焉從來都隻有認命接受的份,官昭諫又何曾會征詢她的意見呢?所以在聽到之後,陸言焉心中不免覺得十分的古怪,眸底的防備又重了幾分。
她任由著官昭諫攬著她,然後抬眸對上了官昭諫含著柔情的眼睛,此時他的眼睛就好似有著一汪冷冽的泉水一般,吸引著人沉溺,不得不說官昭諫的眸子十分的勾人。
陸言焉的表情一頓,隨即撇開了目光,不再去看官昭諫的眼睛,她輕咳了一聲後,冷冷地說道:“你確定是與我商量不是來通知我的嗎?”
陸言焉的語氣之中難掩怨憤之意。
官昭諫神色不變,隻是將懷中的人摟得更緊了一些,然後才緩緩的說道:“自然是商量,這件事情還得需要你的同意。”
聽到官昭諫的話,陸言焉的眉頭擰得更緊了,“什麽事?”官昭諫的話讓陸言焉感到十分的困惑。
看著陸言焉麵上很是明顯的不解,官昭諫並沒有急著回應,而是帶著陸言焉向著房間內走去,離開了門口。
官昭諫的動作,讓陸言焉心中一慌,不知官昭諫到底在搞什麽名堂。
眼看著官昭諫就要帶著她走到床邊的時候,陸言焉麵上勉強維持的鎮定,頓時土崩瓦解,露出了驚慌的神情。
她掙紮著問道:“官昭諫,你到底要幹什麽,難不成你所說的事情就是要與我做那檔子事嗎?”陸言焉的語氣中難掩憤怒,本來看著官昭諫那般認真的神情,陸言焉的心中一陣恍惚,便以為官昭諫是真的有事要與她商量。
哪曾想最後又被他帶到了床上。
“你就不能收收你腦中那些齷齪的心思嗎?”陸言焉憤憤的說道,用憤怒的話語來掩飾著此刻她的害怕。
聽到陸言焉的話,官昭諫麵上的笑容頓時收斂了下去,臉色也變得陰沉,周身散發著寒意。
他在她的心中當真一點信任都沒有嗎?明明他已經許諾與她了,官昭諫表情十分的難堪。
這讓陸言焉得心底愈發的慌張了,她官昭諫抵在了床邊,她僵直著身子不敢動彈,眼睛死死地盯著麵前的人。
官昭諫近距離的威壓,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神經高度緊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