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剛剛入睡的秦墨被吵醒,臉上是顯而易見的煩躁,他有些不耐的對著電話那端的人低吼道:“都幾點了,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
聽到秦墨的話,官昭諫臉色頓時一沉,“我傷口開了,血現在有些止不住。”
睡得迷迷糊糊的秦墨,不甚在意的說道:“止不住就止不住,明天我給你止.……”
這話讓官昭諫的臉色倏地就陰沉的更加厲害了,黑沉的能夠滴出墨一般,他咬牙道:“秦墨!!”
此時的秦墨被這一聲喊的也徹底的清清醒了過來,他就像是一隻彈簧一樣,從床上一下子就彈坐了起來。
想到自己會懟官昭諫的話,秦墨的眸中閃過了一抹懊悔,一時間忘記了官昭諫這是在給他打電話,他的嘴揚起了一抹討好的笑容。
“我睡迷糊了。”秦墨悻悻的解釋道,他現在可不想要找招惹官昭諫。
“快來。”官昭諫冷哼了一聲之後,沒好氣的說到。說完後沒待秦墨回應就掛斷了電話。
掛完電話的官昭諫忍不住的“嘶。”了一聲。
等到電話裏麵傳來嘟嘟的忙音之後,秦墨這才想到官昭諫和他所說的止不住血的事情,他的麵上湧現出了一抹擔憂,然後急忙翻身下床。
等到秦墨趕到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了。
在這期間,官昭諫又嚐試著去止血,經過他的努力,出血並沒有那樣的明顯了。
官昭諫將秦墨接了進來,兩人走到了客房內,待到官昭諫坐定之後,秦墨就迫不及待的前去查看他的腹部傷口的情況。
他一邊檢查,一邊問道:“怎麽回事?好好的傷口怎麽會崩開呢?你做劇烈運動了?”
聽到秦墨的問題,官昭諫一噎,沉聲說道:“想多了,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秦墨也不在意,隻是在看到官昭諫的傷口的時候,表情變得嚴肅了許多,他帶著點怒意的問道:“傷口不能沾水這點常識都不知道嗎?萬一傷口發炎了怎麽辦?”
聽著秦墨的指責,官昭諫的表情一頓,想到秦墨大半夜的還被他叫過來處理傷口,官昭諫嘴唇張合了幾下,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說,任由著秦墨在一旁念叨他。
等到傷口處理分差不多的時候,秦墨這才知道自己剛剛說了些什麽想到官昭諫很是厭惡別人在他的旁邊嘮叨,秦墨就感覺到自己的後背一涼。
他咳了幾聲掩飾了一下現在的緊張,然後對著官昭諫說道:“好了,處理完了,自己小心注意一點,千萬不要在崩開傷口了,記得按時去醫院換藥。“
“還有,不要碰水……”秦囑咐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了官昭諫警告的眼神,秦墨隻好悻悻的閉上了嘴。
“行了,我不說了,你自己的身體自己上點心,我先走了。”秦墨說著收拾完自己的東西就準備離開了。
隻是,還沒有走幾步,身後的官昭諫叫住了他,“太晚了,你今晚就在這睡,明天再走也不遲。”
“旁邊就是一間客房。”官昭諫看著秦墨沉聲說道。
秦墨也沒推辭,他也不想將時間浪費在路上,他現在隻想趕緊好好的睡一覺。
待到秦墨離開之後,房間內就隻剩下了官昭諫一人,他平躺在床上,陸言焉的臉不斷地在他的腦海中不停的浮現著,笑著的,哭著的,崩潰的。
官昭諫的心間倏地一痛,這一晚上注定是一個不眠夜。
翌日。
一晚沒有入睡的官昭諫,眼下多了兩個黑青,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了不少,等他收拾好自己下到客廳的時候,徐媽已經準備好了早飯,聞著十分的誘人。
官昭諫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發現差不多到陸言焉清醒的時間了,經過在醫院相處的那一段時間,官昭諫已經知曉了陸言焉新的作息方式。
“徐媽,去叫陸言焉起來吃飯。”發戰績對身側的徐媽吩咐道
因為昨晚發生的事情,官昭諫知道現在的陸言焉是不會想要看到他的,他也就不上去自討沒趣了。
“是。”聽到官昭諫的吩咐,徐媽趕忙應道。
徐媽走到二樓的臥室前敲了敲門,但是奇怪的是並沒有人回應,不過徐媽並沒有在意,以為是官昭諫記錯了時間,陸言焉還在沉睡中,畢竟往常的陸言焉睡到十點的時候是常有的事情。
徐媽走到官昭諫的身邊說到:“少爺,太太應該還沒有醒,裏麵沒有人回應。”
徐媽的話,讓官昭諫擰緊了眉頭。
但是官昭諫也並沒有多想,畢竟他昨晚的時候對她做了那樣的事情,她早上不願意理會也是有可能的。
“那就先不要打擾她了。”官昭諫看著麵前的徐媽沉聲說道。
徐媽微微垂頭應下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此時的官昭諫看著一桌子琳琅滿目的食物,也沒有絲毫的食欲,他淡淡的睨了一眼之後,就轉身離開了,到客廳等待著陸言焉的下樓。
隻是一個小時過去了,陸言焉依舊沒有出現在樓下,官昭諫的眉頭擰的更緊了,心中忽的湧出了一陣不好的預感
他叫來徐媽對著她說道:“去叫陸言焉。”
不一會徐媽就從樓上下來了,她對著官昭諫微微的搖了搖頭,表達的意思很是明顯。
看著徐媽的反應,官昭諫麵上的表情變得更加的深沉了,他對著徐媽沉聲說道:“去拿備用鑰匙。”
說完以後,便率先向著樓上走去。
看到官昭諫的表情徐媽不敢有半分的耽擱,趕忙去拿備用鑰匙。等到她走到樓上的時候,官昭諫已經在臥室門前站定了,臉色看起來十分的不好。
官昭諫隻覺得自己的右眼皮此時在跳個不停,這讓他感到十分的煩躁,等到徐媽將鑰匙遞給他後,他便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門。
門一開,官昭諫隻覺得一股冷氣迎麵吹來,跟在她身後的徐媽也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等到兩人走進臥室裏間後,看清裏麵的情況後,徐媽微微的長大了嘴,麵上帶著困惑,她小聲的喚道:“太太?”
隻見,陸言焉此時正靠在沙發上,雙腿曲起,頭埋在膝蓋中,讓人看不清她麵上的神情。麵對兩人的闖入也沒有半分的反應,就好似沒有聽到徐媽的呼喚一般。
此時房間內的窗戶全都敞開著,冷風不斷的灌進來,這也是為什麽房間內的溫度會十分的低。
官昭諫見陸言焉不為所動,以為陸言焉還是在生昨晚的氣,看著這樣的陸言焉官昭諫心間一窒。
他先是走到一邊,關上了窗戶。
忽地,他注意到了床上的東西並沒有什麽變化,依舊保持著他昨晚離去時的樣子,官昭諫的眸色驟然一暗,這也就意味著陸言焉昨晚並沒有在床上睡覺,而是在沙發上呆了一晚.。
官昭諫的目光掃向了沙發上的陸言焉,他的心中忍不住的想到,就連我睡過的床你都不願意碰嗎?
官昭諫的眸中也閃過了一抹失落。
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了不對勁,就算是陸言焉再厭惡他,不想要理他,但是在麵對他毫無預兆的闖入的時候,也不該是這般的冷漠,他的眼睛掃到了一旁的窗戶,心中突然有了一個極其不好的念頭。
“少爺,你快來,太太的身體怎麽這麽的燙。”徐媽十分驚恐的說道。
聽到這話的官昭諫,一個箭步就衝到了陸言焉對我麵前,麵上的冷峻已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慌亂。
他伸手探向來陸言焉額頭,額上的高溫,讓官昭諫的手不由得一顫,與此同時,官昭諫心中不好的猜想也得到了驗證。
這個季節,在窗戶打開的房間內呆一晚上,誰也受不了,更別提陸言焉的身體還很虛弱。
官昭諫的麵上的慌張表現得很是明顯,陸言焉麵上蒼白的可怕,因為長時間的處在發燒的狀態下,她的嘴唇已然變得幹裂,整個人也昏迷了過去,意識不清。
他一把橫抱起陸言焉,此時陸言焉身上的溫度也十分的高,灼燙著官昭諫的手臂與胸膛他垂眸看著懷中的人低吼著說道:“陸言焉我不允許你有什麽事情。”
官昭諫麵上的表情看著十分的駭人。
陸言焉被放到了床上,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
反應過來的徐媽,看著官昭諫急忙說道:“少爺,我現在就去叫醫生。”
聽到徐媽的話,官昭諫才算是想起此時自己的家裏就有醫生,他對著徐媽說道。“不用了,去隔壁客房,秦墨在哪裏。”
雖然徐媽的心中很是困惑,不明白家中什麽時候多了一個人,但是她此刻也不敢有絲毫的耽誤,按照官昭諫所說的去找秦墨了。
因為昨晚睡得實在是太晚了,所以此時的秦墨仍舊還在沉睡之中,他是被劇烈的敲門聲還有門外的呼喊聲給吵醒的。
被吵醒的秦墨十分的不耐,睡眼惺忪的打開了門,“誰啊,大早上……”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徐媽拉著手腕向著陸言焉所在的房間走去。
秦墨本想要掙紮隻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徐媽攥著格外的緊,一時間他竟沒有掙開。
不一會,秦墨就被徐媽拉到了陸言焉的房間。
聽到聲響,官昭諫的目光從陸言焉的身上移開,看向了還有些迷迷糊糊的秦墨。官昭諫的眼睛一亮,就好似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秦墨的眼睛就這樣不期然的對上了官昭諫的黑沉的眼眸,察覺到房間裏麵凝重的氣氛,此時的秦墨也清明了不少。
他剛想要對官昭諫說些什麽的時候,就聽到官昭諫語氣中難掩急切地對他說道:“秦墨,你快看看她,她現在溫度高的可怕。”
聽到官昭諫的話,秦墨看向了床上的陸言焉,此時的陸言焉臉頰已經因為發燒而變得一片通紅。
秦墨看著這樣的陸言焉,臉色頓時就變得嚴肅了起來,陸言焉現在的情況很是不樂觀,他趕忙走上前去,開始檢查陸言焉的身體。
此時的徐媽也已經將他的急救包給拿了過來。
因為現在的條件很是有限,所以秦墨在觀察了一番之後,開始用中醫的方式為她檢查。
秦墨的手覆上了陸言焉的手腕,開始為她把脈,隨著時間的流逝,秦墨的表情也變得越發得凝重了。
他先是為陸言焉輸了降溫的藥之後,才對官昭諫說道:“她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長時間的高燒已經引起了肺炎,我現在隻是為她做了簡單的處理,要盡快的將她送到醫院,否則很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她現在的脈象十分的虛弱,跳動十分的緩慢,這不是一個好的跡象。”秦墨語重心長的對著官昭諫說道。
看著陸言焉現在的情況,在結合官昭諫昨晚崩開的傷口,秦墨也大致的猜到了兩人昨晚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不愉快的事情。
他看著兩人,沉沉的歎了口氣,勉強在一起,不過是互相折磨,他有些不明白為什麽官昭諫會對於陸言焉這般的執著,難不成就是因為那虛無縹緲的愛情嗎?
現在得秦墨十分的不理解。
聽到秦墨的話,官昭諫的瞳孔驟然一緊,他的麵上難得的出現了慌亂不知所措的表情。
徐媽的淚水緩緩地淌了下來,她沒有想到陸言焉此時的情況會這般的嚴重,她帶著哭腔對官昭諫說道:“少爺,我去叫救護車。”
說完就準備去打電話。
不過她還沒走兩步就被官昭諫給叫住了:“不用了,讓司機開車,救護車太耽誤時間了。”
盡管心中十分的擔憂,但是官昭諫依舊保持著應有的理智。
他動作輕柔的抱起床上的人,秦墨拿著輸液的吊瓶,兩人坐上了車,好在車還算是寬敞,幾人在後座也不算擁擠。
等到幾人到達星月的時候,因為已經提前打過了招呼,醫生和護士正推著擔架等候著,官昭諫將陸言焉小心的放在擔架上,秦墨手中的吊瓶也被護士接了過去。
官昭諫靠在急救室的牆上,眼睛死死地盯著門口,深怕會錯過些什麽,察覺到官昭諫的的擔憂,站在一旁的秦墨,輕輕地拍了拍官昭諫的肩膀,低聲說道:“不會有事的,別擔心。”
隻是他的安撫並沒有什麽用,官昭諫此時的臉色依舊陰沉的可怕,眸中的擔憂並沒有絲毫的減少。
“陸言焉,你若是敢出什麽事,我掘地三尺都會找到陸予棠,然後好好的折磨他。”官昭諫心底想到。
他以為今天的這一切都是陸言焉在刻意為之,她想要用這樣的方法來離開他。
良久,醫生終於從急救室內出來了。
沒等醫生摘下口罩,官昭諫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她怎麽樣了?”
“病人高燒的時間過於長,肺部發炎嚴重,若是炎症不再加重的話,體溫能夠降下去的話,就沒有什麽大事了,一切要看今晚的情況。”
聽到醫生的話,官昭諫的臉色不由得一沉。
回到熟悉的病房之後,官昭諫的心間一顫,他也沒有想到不過是昨天剛剛出院,今天卻又回到了這裏。
躺在床上的陸言焉,麵容安穩,身上連接著不少觀測體征的儀器。官昭諫坐在床邊,靜靜的守著她。
不一會,房間門突然被人敲響了,官昭諫不耐的蹙緊了眉,他打開門之後,就看到了一臉焦急的溫語。
在韓母的堅持下,原本昨天也能出院的溫語,隻好推遲了自己的出院的時間。
哪曾想今天她就聽到了陸言焉再一次進醫院的消息。
“言焉呢?她怎麽樣了?她不是昨天才出院嗎?”溫語看著官昭諫急忙問道。
但此時的官昭諫正因為陸言焉得事情而感到十分的煩躁,此時那有心情去理會溫語,神情淡漠的昵了溫語一眼之後,就準備關門。
但是溫語沒有得到答案,又怎麽會輕易的離開,她把手伸到了門縫中,阻止了官昭諫想要關門的想法。
“官昭諫,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因為擔憂,溫語不由得提高了音量。
頓時官昭諫的神情就陰沉了下來,麵上露出了幾分狠厲的神情,溫語被官昭諫這突然的變化,嚇得身體一顫,但是相比於心中的害怕她更加的擔憂陸言焉此時的情況。
看著不發一言的官昭諫,溫語繼續問道:“言焉,她到底.……”
隻是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官昭諫冷聲打斷了,“閉嘴。”
官昭諫說著就向門外走去,看著麵前逼近的官昭諫,溫語也隻得向後退了退,此時的官昭諫也已經關上了門。
兩人站在走廊裏麵。
受不了溫語連環質問的官昭諫,將陸言焉現在的情況告訴了溫語。
聽到官昭諫的話,溫語麵上的擔憂越發得厲害了,此時的她也忘記了對官昭諫的恐懼,看著他厲聲問道:“她為什麽會生病,是不是你又欺負她了。”
溫語的指責,讓官昭諫的眸子頓時就幽暗了幾分。
“管好你的嘴,不該問的不要問。”官昭諫俯身看著麵前的溫語,周身的氣壓低的嚇人,眸底的冰冷,令人發寒。
但是,溫語並沒有被官昭諫震懾住,反倒是看到官昭諫的態度,知道陸言焉得生病定和他脫不了關係。
忽的,溫語的語氣變得悲戚了起來,眼中也盛滿了淚水,她帶著哭腔對官昭諫說道:“你就放過陸言焉吧,她已經夠可憐的了,你還要折磨她到什麽時候呢?她現在已經不喜歡你了,你為什麽還要囚著她不放呢?”
溫語的話,讓官昭諫麵上的表情一頓,他的眼睛微眯,眸中露出了幾分狠厲,他上前走了幾步,然後一把擒住了溫語的脖子。
隨著他的手微微用力,溫語的臉色也變得通紅,喘不過氣來。
“這樣的話,我不想要在聽到第二遍。”看著溫語憋悶的臉龐,官昭諫大手一揮,鬆開了她。
脖間的力度驟然一鬆,溫語急忙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等到她緩過來的時候,官昭諫也已經消失在了她的麵前,感覺到剛剛官昭諫下手的冷厲程度此時溫語也不敢再上前挑戰他的底線了,隻得離開。
官昭諫看著床上一臉靜默的女人,他的手指輕輕的劃過陸言焉得麵頰,眼底的溫柔讓人想要沉溺,他低聲說道:“他們所有的人都讓我放手,你一定也十分的想要離開我。”
“但是.……除非是我死了,不然這一輩子你都隻能呆在我的身邊,死了,也隻能葬在我的身邊,不管是活著還是死去,你的身邊都隻會是我。”
若是有人此時能夠看到官昭諫的表情,一定會覺得此時的官昭諫一定是瘋了。
官昭諫就這樣守了陸言焉一晚上,沒有闔眼,好在陸言焉身上的溫度降了下去。
隻是官昭諫眼下的烏青也已經變得愈發的明顯了,看著十分的憔悴。
經過醫生的檢查,現在得陸言焉已經沒有什麽危險了,隻要多多的注意觀察就好了,聽到醫生的話,官昭諫一直緊繃的心也算是放鬆了下來。
等到他走到床邊的時候,就看到躺在床上的人睫毛微微的顫了顫,然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陸言焉忍不住的蹙起了眉頭,她隻覺得自己的太陽穴處不斷的泛著痛意,讓她感到十分的難受。
看著熟悉的天花板,陸言焉的神情有著一瞬間的怔愣,她有些不明白為什麽此刻的她會出現在醫院的病房內。
那天晚上呆坐在沙發上的陸言焉,在冷風的侵襲之下便漸漸的昏迷了過去,所以並不明白著之後發生的事情。
她下意識的想要從床上坐起來,但是一不小心就牽動了手背上的吊針,陸言焉的手背上募地一痛。
她忍不住的嘶了一聲。
聽到陸言焉的呼痛聲,原本一直站在一旁看著她的官昭諫,趕忙向著她靠近了幾步,看著她沉聲說道:“別亂動。”
突然出現的官昭諫的聲音,讓陸言焉心中一驚,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栗著,麵上表現出來的恐懼很是明顯。
聽著他的聲音,陸言焉的腦海中不期然的就出現了昨天晚上醉酒的那一幕幕。這對於她就好似一樁夢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