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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劍嘯江南 (3)

  岸上又有人開口詢問,“請問閣下到底是誰?為何冒充東海派的掌門人?”清平見問話之是在杭州城外的見過的衛青和單飛。那人也客氣的說,“那肯定是誤會。其實我也稀裏糊塗。我昨天傍晚剛到杭州,就有人叫我掌門人,把我迎接到一家客棧,好生招待我,還問我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我想他們肯定認錯人了。”衛青見他身手不凡,想必是出自名門之派,“閣下還沒告訴我你是誰?”那人說,“這不便說出口,我在那家客棧住了一夜,也有所了解你們東海派做的俠義之事,好生讓我敬仰,想和你們交個朋友。”單飛對衛青說,“看他也是無心之過,行俠仗義,是我悲中之人。”衛青點頭稱是,他雖然脾氣暴烈,但遇上同道之人還是喜歡結納,“朋友若有空,到錢塘江邊平海客棧一敘。”說完,他就抱拳辭別。單飛追上來問,“為什麽,不請他同行。”衛青說,“如果他沒做對不起的掌門人的事,他就會獨自會見我們,這才能證明他是否有膽氣和俠義。”


  西湖岸邊走的人除了清平還有四個女子,那四個女子身著衣飾跟江南女子不一樣,衣衫上鏽著大色的花朵,顯的十分張揚和刺眼。她們對望了一下,麵對那個人,看她們的表情不知是知難而退,還是出手相鬥?真是兩難選擇?那人麵帶嘲弄微笑,眯著眼問,“你們四個是一個幫派的,那你是誰?”清平本來想跟著衛青和單飛去,但她孤身一人,被他們發現自己是女孩子,那多不好。他們說什麽錢江邊的平海客棧,稍後憑著這客棧的名字尋去,就能見到他了。她思量之間,見那人笑嘻嘻地問到自己,看他模樣和江海天相象,但心中的感覺反差很大,他那輕浮的表情使她很不舒服,“我是誰?你管得著嗎?冒充別人裝英雄,不知羞恥。”


  那人見她說話氣衝衝的,反問,“你不是東海派人,憑什麽指責我?”“你憑什麽說我不是?”那人嘿嘿一笑,“第一,如果你是東海派的人,剛才那兩個大哥怎麽不認識你;第二,憑你地口音是京城來的遊山玩水的吧,看你神色也是剛出道的;那麽第三,看你穿得錦衣玉冠,長的細皮嫩肉,那是大海裏的人;所以你跟東海派一點邊都靠不上。我說小兄弟,我是不想冒充人家,人家硬拉著我冒充英雄;你呢想沾人家的光,人家不理會你,你這一相情願在這裏向我撒氣,真可謂是不知羞恥。”


  清平想不到這人身手厲害,嘴皮子也厲害,說得她青紅皂白,幹瞪的眼睛一時語塞;更要命的是旁邊的那四個女子見她受到輕佻語言的戲弄,都忍不住咯咯地笑出聲來。那人也被自己的語言惹得哈哈大笑,清平氣的眼淚汪汪,正要拔劍跟他鬥個子醜寅卯,突然傳來一個清脆響亮的聲音,“我讓你們去找那多管閑事的人,你們在這裏跟誰打情罵俏,嘻嘻哈哈?”那四個女子回過身一看,神色慌張拜到在地,“小姐,那人就在這裏。”說話女子身著黑色衣衫,衣衫上麵也鏽了幾朵飄落的白色花瓣,襯托她像花仙子一樣。她哼了一聲,走到西湖岸邊,“閣下好厲害啊,打的我們弟兄少耳朵缺鼻子,我們五行教跟你有什麽仇恨?你下手如此毒辣?”


  那人仰首一笑,“五行教?這名字我好象很早聽說過?我隻是給他們掛的彩,說我下手毒辣,你也太誇張了吧。你們見了我寶馬就垂涎三尺,明的搶我的寶馬又打不過我,就暗地裏向我下毒,幸虧我警惕高你們才沒有得逞;另外你們又以多欺少,你們以十個人圍攻人家兩個個人,原來你們暗箭傷人,他們是來要解藥的,你們不給,太卑鄙無恥。”那女子對他的話不以為然,鵝卵蛋式的俏臉透著冷笑,“誰讓他們經常跟五行教作對,那個和尚沒死算他命大,那一男一女纏著要解藥,昨天黃昏有你攙和,算便宜他們;今天又不自量力地找上門來,剛剛讓我打發了,不然的話我早趕過來收拾你了。”


  那人說,“你把他們怎麽了?”那女子還沒開口,就出現了一個男人聲音,“她不能把我怎麽樣。”那女子回過身怒斥道,“你們陰魂不散纏著我也沒用,我不會把解藥給你們的。”那人順著聲音看清來了兩個人,就是他昨天黃昏十分幫助的那一男一女,當時他出手快速,還顧及後麵追他的人,所以他傷了五行教的人以後,就片刻不留地進了杭州城,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那個人。來的人抱拳向他行禮致謝,“多謝這位兄台昨天為我師兄妹倆解困,在下感激不盡。”他見這人身著灰色短衣緊身打扮,濃眉大眼頗有憂鬱之色,似乎在那裏相識過,一時又想不起來;這人身邊的師妹一襲白衣,頭戴寬帽,寬帽垂下的麵紗遮住了她的半邊臉。他還禮道,“路見不平,應該拔刀相助,不用客氣。”


  那師妹向他點一頭以示感謝,她對五行教女子說,“夏沉雪,你們害了我們的師伯,又傷了我爹爹,別欺人太甚。”夏沉雪冷笑道,“誰讓你那師伯知道金木令的下落,又不肯交代出來,他的死咎由自取。”那師兄說道,“誰說的我師伯知道金木令,你們不分青紅皂白枉殺好人。”夏沉雪始終保持著平靜的冷色,“淩子宵和他接觸了很長時間,他不知道還有誰會知道?再說五行教殺人從不分好壞,也不會遵守什麽江湖道義,凡是跟五行教作對,就沒有什麽好下場。”這話似乎也說給小舟上的那人聽的,那人正在琢磨著金木令是什麽東西,至於他們如此大動幹戈,聽夏沉雪說這話,他笑道,“我就喜歡跟你們這些是非不分,顛倒黑白的人作對,至於對我的下場我倒充滿希望。”夏沉雪冷笑,“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先吃我一招。”說著她伸手一揚,一條黑白相間的索練如銀蛇出洞直擊過來,那人剛想拿起長杆抵擋,索練已纏繞在長杆上,夏沉雪不容對方使力拉扯,她已往後一躍,穿過一棵樹的樹幹,她落地以後定睛一看,扯上來的隻是長杆,那人還在小舟上,他嘿嘿笑道,“你以為我跟著你上岸嗎?我這輕輕一鬆手,你就展示出不怎麽樣的輕功,不過我還要上岸和你鬥一鬥,免得把你這如花似玉的女人打入水中,那也太煞風景了。”


  夏沉雪鳳眼怒睜,揮起索練橫掃千軍,那人縱身往前一躍,落在她身後的一棵樹上。她反身又是一招,那人像猿猴一樣閃來躲去,不和她正麵格鬥;這邊那對師兄妹也和五行教的那四個女子打鬥在一起。清平孤零零怔在那裏,成了唯一的看客,她聽他們說了一些恩恩怨怨,相互扯到的關係還是讓她雲裏霧裏,沒不著頭腦,感覺這江湖怎麽錯綜複雜,混亂不堪。她見那對師兄妹武功也頗為了得,師兄一把長劍猶如破風乘浪,席卷之勢不可阻擋;師妹一對鴛鴦劍上下飛舞,攻守自如,他倆相互配合,把手持銀環刀的五行教四個女子逼的手忙腳亂。再看夏沉雪,那人隻在她身邊亂竄,看似毫無章法,但她的索練每次離那人的身影隻差寸毫,心中暗罵那人看似瘋癲,實則身法迅捷無比,變化多端。


  夏沉雪喝道,“有種你別跑,嚐嚐姑娘手段。”那人立定身影,笑容滿麵地說,“好啊,我就這樣站著不動,看你有什麽手段讓我打開眼界。”夏沉雪見他如此輕視自己,她再心高氣傲也為之動怒,她的索練更揮舞的龍飛鳳舞,那人扭轉著身子,感覺眼前眼花繚亂,突然腳底一緊,雙腳以被索練纏住,他翻身栽下,以手當腳,倒立著和夏沉雪互相較勁。相持之下,他眼中閃爍兩道寒光直射而來,他縱身騰空旋轉地被拉向夏沉雪方向。


  夏沉雪的長長索練盡纏繞在對方的身上,當把對方拉到他眼前,不等對方有所作為,她手持短刀直刺向對方咽喉,就在尺寸之間,那人則身甩頭,用嘴叼住短刀,一隻手拿捏住夏沉雪的後背的大椎穴道,使她動彈不得。夏沉雪始料不及地看著自己躺在一個男子胸前,對方口中還叼著短刀在她臉蛋上比畫著,她從小到大,第一次躺在男人懷裏,臉色漲紅,心跳不止,“你……你想趕什麽?”那人瞪大眼睛似笑非笑,吐掉口中的刀,“你說我幹什麽?是你把我拉過來的,你想讓我幹什麽?你又向我發飛刀,又要我的命,又把我纏成大粽子,隻可惜纏住了我一個手臂,我又不忍心殺了你,毀了你的容就給西湖美景抹了一層敗筆,那也太難看了。”


  那邊五行教的女子見自己主人被挾持,立刻住手罷鬥,抿嘴發出尖銳的救援哨聲,那師兄急道,“兄台逼她交出解藥。”夏沉雪見他口中盡是輕薄無禮,怒斥道,“呸,淫賊我死都不會給你解藥。”那人依舊笑嘻嘻地說,“想死沒那麽容易,你不給難道我不會搜你的身嗎?”夏沉雪嚇得花容失色,“你敢,你這個淫賊。”“我敢,可我不想,也不願意。那個小師妹過來搜她的身。”那師妹剛走了一步,從一棵樹上飄落一個人,那人喝道,“慢著,你把她放了,我給你解藥。”眾人一看,他身披蓑衣,頭戴鬥笠,他手中拿著兩個小瓷瓶,“白色外敷,紅色內用。”夏沉雪喊道,“淩子霄,我死也不讓你救。”那師兄接過解藥說,“我師伯總算沒有白跟你交往一場。這位兄台後會有期。”說完牽著師妹的手揚長而去。


  淩子霄見那人怔怔地看著自己,“怎麽你還不放人,還想讓我動手嗎?”那人啊了一聲,鬆開了手,也扯下身上的索練。夏沉雪經過淩子霄身邊狠狠地罵道,“五行教的叛徒,害的我娘受苦受累,你倒在外麵逍遙快活,總有一天我會要你的命。”說完帶著她手下也揚長而去。淩子霄漠然的表情閃現一絲痛苦,他瞪著那人,冷冷地說,“你小子好本事,這兩天以來,你把五行教搞得聲名狼藉。”那人淡然地說,“五行教本來就沒什麽好名聲,也談不上什麽聲名狼藉。”“你倒挺能說的,我要領教閣下幾招,不要讓人小瞧了五行教沒人了。”“你早已被五行教逐出教門,,何必還要維護他們聲譽。”


  淩子霄喝道,“少廢話,看招。”他手中握著一把黑呼呼的兵器,氣勢如虎直逼過來。那人見他來勢凶猛,伸手拔出背後的寶劍,兩道黑白寒光破空閃過,淩子霄叫道,“好一把寶劍。”清平本來轉身離去,見現場兩個人打鬥起來,又忍不住駐足觀看,她見那人亮出黑白閃亮的寶劍,驚呼這把寶劍怎麽會在他手上,難道他就是姐夫北定王的弟弟李文涯。當初黑白玉龍劍從西域進貢到皇宮,誰都目睹了它銳利的風采,皇上賜劍之事也是人人皆知。清平更迷糊了,他怎麽會跟江海天長的那麽相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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