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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劍嘯江南 (2)

  清平危襟正坐,見他倆剛進來就和那些女子說說笑笑,打情罵俏,也太不象話了,“你倆幹嗎?男女拉扯成和體統”。


  清平這麽一嗬斥,許忠和王舉收斂起性子,王舉說,“我們還是走吧,這裏不適合我們住。”


  清平杏眼圓睜,反問,“難道這不是客棧?你們這些女子盡扯著我衣服幹嗎?快快給我安排客房,我要休息了。”


  一女子笑顏如花,“哎呀,客官何必著急呢,我給你彈首琵琶,唱首小曲,喝個小酒,不枉你來此一遊。”


  清平火的站了起來,“什麽亂七八糟的,我是來住宿。”


  “啊呀,誰進來都會說住宿,別那麽一本正經。”


  “你再胡說八道,我不客氣了,”


  “唉呀呀,來這裏不就是尋歡作樂嗎,何必端著呢?”


  許忠和王舉看這情景,繃著筋,憋著神,想笑不敢笑就那樣撐著難受,他們拉著清平就要走,清平甩開他倆,“你這女子說清楚,誰是一本正經?”許忠勸說,“公子還是走吧,這不是我們我們該來的地方。”清平更是不明白,“開這麽大客棧為什麽不能住宿?我今天就住這裏了。”王舉見清平死鑽牛角尖,得要把話說開了,才能立刻走人,他在清平耳根子壓低聲音說道“公子,這是和花酒的地方。”


  清平一聽如夢初醒,羞憤難擋,一腳踢翻一張客桌,“你怎麽不早說,讓我來這種地方。”“我說了,你就是聽不明白。”清平跺著腳哭笑不得,抽身就走。


  忽聽一個聲音,“是誰在搗亂,來砸我場子?”清平回過頭一看,是一個媚眼橫生,妖冶風情的女子,那女子渾身散發著勾神攝魂的魅力,他的一言一行都充滿著媚惑引誘,周圍的女子頓時黯然失色。她的出現,在場的男人淫蕩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轉移到她的身上,連清平的心也不由地動了一下,許忠都合不上瞪大的眼睛,王舉心裏嘀咕著這那是風塵女子,分明是妖精。她身邊有個女子叫了她一聲老板娘。


  那老板娘笑著說,“好說好散,買賣不成誠意在,看你麵嫩不是風月場上混的人。何必要亂發暴怒,砸我場子。”清平想要爭辯,可是話又怎麽說得清楚,是她自己誤撞進來的,又不是別人把她硬拉的,難道挑明自己是女兒身?那多尷尬。她無所適從地呆在那裏。王舉說,“砸壞東西我們陪就是了。”老板娘笑聲清脆,“賠,一張爛桌椅值幾個錢,她可砸了我的招牌和名聲,還有誰敢來銀江樓做客。”許忠哼道,“砸了也砸了,你想怎樣?”老板娘柳眉輕佻,“我不想怎樣,在這裏官老爺作大,我一個平頭百姓隻有受氣的份。不過誰壞了規矩,我隻認理不認人。”那個跟進官差見不好收場,跑到老板娘耳邊嘀咕了幾句話,那老板娘冷笑道,“那我就給他這個麵子,免得他又怨我擋了他升官發財的道。你們這些姑娘給我睜大眼睛接客,不要雌雄不分。”說完,扭著水蛇般身段上了樓,那些看客的眼光還依依不舍地流連她曼妙的香影。


  清平氣呼呼地出了銀江樓,江南景色還沒有享受一眼,就遭遇一場風月豔事,真夠晦氣的。許忠對哪個官差也抱怨道,“這地方叫什麽銀江樓?迷惑眾生,讓人誤認客棧。像迎紅樓了,翠香院了這些招牌多好聽。”王舉若有所思的說,“這個名字好象在那裏有人說過?”那個官差搭訕笑笑,什麽也沒說。


  清平隻顧走路,沒頭沒腦地撞在一個人身上,那人哎吆一聲,她抬頭一看,驚喜萬分,那在她心中回憶了無數次麵孔,終於完整地出現在她眼前,她激動的口中不知道稱呼他江師兄還是江掌門;可是那人看都沒看她一眼,就匆匆地離去。她又是失望又有一點生氣,這人怎麽了?剛見過麵不到兩個時辰,他就視而不見。隨後,她又噗嗤一笑,笑自己太傻,那時見麵她打扮成乞丐,臉上又摸著鍋灰,這次偶遇,他自然不認得,但是他幹嗎這麽匆忙,有什麽急事嗎?緊接著她身邊就衝過去好幾個人,大呼小叫地追趕著那個人,“那小子就是盜馬賊,別讓他跑了。”“他就是欺負我們教中的那個人。”“那裏來的小子,敢在太歲爺的地盤動土。”


  清屏覺得奇怪,追那個人不隻是一撥人。她不由自主得也跟著追了過去,而許忠和王舉還沒看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公主就隨著一群飛奔的人流消失的沒了蹤影,他倆可急壞了,呼喊著追尋著,追了一程就轉了方向,不知跑到那裏去了。那個官差提議先別著急,公子是看熱鬧去了,到提督府多叫些人來找。


  清平看那個人有意和追他的人兜圈子,不緊不慢,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那人時不時順手拿來什麽東西,往後一擲,追他的人不是跪到在地,就是捂著麵孔吼叫,他的手法極其靈活準確,追他的人似乎也有點膽怯,沒有人敢領先出頭。追到一片水域,那個人縱身一躍,落在一葉小舟上,追他的收步守侯在岸上叫罵著。清平隨後到了水邊,仔細看那個人,他的相貌的確和江海天一模一樣,隻是他眉宇之間多了幾分狡黠,不像江海天眉宇之間豪情縱橫;他的眼神充滿著頑皮嬉戲,不像江海天的眼睛是清澈明亮;他的臉色略顯尊貴之色,不像江海天的容顏流轉著風霜之色;他倆若不是孿生兄弟,誰又能分辨的開。難道他就是那個冒充江海天的盜馬賊?


  岸上一個人吼道,“你到底是誰?敢偷我鐵扇門的寶馬?”那人笑道,“誰說破夜追風是你鐵扇門的?你們搶人家的,就不許我拿你家的。”岸上吆喝的人是鐵扇門的丁英傑,他和父親丁鐵龍分頭追尋,他在半路上聞訊而來,見對方戳到他家的暗處,不免有些吃驚,“你簡直是無中生有,我搶誰的。?”那人哼道,“鐵扇門麵子上稱名門正派,暗地裏盡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你們一個月前,在祁連山見了河西馬幫有一匹寶馬,人家聲稱黃金萬兩也不出售,你們明的購買不成,就暗中偷了寶馬。人家找上門來,你們仗勢欺人,還死不承認;人家拿出證據說理,你們在掩飾之下想殺人滅口。幸虧我出手相救,他還有口氣之前把寶馬托付給了我,我不能辜負人家的心意,也得讓你們的惡行顯於光天化日之下,讓天下知道鐵扇門卑鄙無恥。”


  眾人見丁英傑臉色異常,看那人說的並非虛言。丁英傑見那人接了鐵扇門的老底,無言以對,氣惱之下縱身揮掌向那人撲去,那人叫道,“好啊,我早聽說鐵扇門的鐵紗掌稱霸江湖,我要領教一下。”說著,丁英傑的掌風逼近,他揮起撐舟的長杆橫掃抵擋,丁英傑憑空一縱,閃過長杆,那人長杆另一端順下點在舟玄上,腳步滑行,小舟滑向一旁,他的身子卻騰空而起,長杆點向丁英傑的腹部的關元穴,丁英傑想不到對方也是憑空而起,手法轉換之快,他無力借助,深吸一口氣,快速自由降落,想躲過這致命一招,誰知對方點穴是虛招,他的長杆往下一挑,打在丁英傑的小腿上,把丁英傑打得倒栽蔥插如水中,那人順勢借力憑空翻了幾個跟頭返回到小舟上,他幹淨利索的手法把鐵扇門的繼承人打如水中,讓岸上觀戰的人都看呆了,半晌沒有人出聲。個個心想,人家不是不跑,隻是逗我們玩。


  等丁英傑露出水麵,那人的小舟已在他三丈之外。那人拍手哈哈大笑,“還沒聞見鐵紗掌的氣息,就看見了一隻落湯雞,好玩,真好玩。”丁英傑又氣惱又羞愧,自知技不如人,遊上岸灰溜溜地走了。有個滿臉橫肉的人喝道,“你是那個幫派的?敢在鹽幫地盤打傷我們兄弟。”那人冷笑道,“你們鹽幫官商勾結,狗仗人勢,販賣私鹽。欺壓良民,教訓一下都是輕的。”鹽幫的叫嚷道,“你是那根蔥?有什麽能耐管到鹽幫的頭上,難道你不知道鹽幫的靠山是誰?那人輕蔑地說,“就憑你們蝦兵蟹將來問我的來曆,我在京城隨便討個官都能壓倒你們這裏官府衙門任何人。”鹽幫有人嘀咕著,“說不定他是朝廷派來的欽差。”“胡說,那有欽差是這個樣子,他不過是虛張聲勢。我們人多還怕他不成。小子有種地上來較量一下。”


  那人撐杆劃舟到了鹽幫人的眼前,“好啊,隻要你們誰搶了我腳下的小舟,我就認輸。”話音未落,他縱身一躍,縱橫在鹽幫眾人之間。隻見他腳不沾地,飛身踩著鹽幫的眾人的肩頭,手中的長杆發揮的淋漓盡致,纏,拌,挑,點無一手到為實,頃刻之間,把鹽幫的人從岸上都打落到水中,他的腳都沒沾一點岸上的塵土。他返回小舟上感歎道,“人人都說西湖景色美如畫,有多了幾隻落湯狗那真是錦上添花,熱鬧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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