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高副召見
我跟曹胖子在酒店又休息了一天，精神狀態和身體都恢複的差不多了，畢竟這次出力最大的是秦天戈，他承受的東西，和損耗的東西都是最大的。
我們剛調整過來，大清早的，就有人找上門來，高副要見我們，想要在跟我們細談一下。
這是早就說好的事情，要不是等著這邊，拿上錢我老早就走了，眼不見心不煩，省的讓我想起拿錢的那些惡心事。
但這趟我們還是必須得去一下，不把這邊的事情全弄完，我們還真不能走，畢竟這次是給官府幹活兒，還牽扯到那麽大的事件，所以我們不願意去也得去。
高副約我們見麵的地方是家茶樓，裏麵環境很好，包間裏也足夠清淨，當然，這裏看上去不像是辦公事的地方，不過我們的身份也不該曝光，在這種地方約見我們也算是恰當。
我跟曹胖子趕到的時候，高副人還沒來，我們先進包間喝著茶閑聊起來，曹胖子忍不住抱怨，明明是找我們來的，我們來了他們人還沒到，這些官老爺架子可真大啊！
我聳聳肩說，沒來就等等唄，反正也不著急。
“回去了有什麽打算嗎？”曹胖子問我，我說，現在我也是個修法者，沒活兒做的時候，當然是找個地方修法了，落後就要挨打啊，這次是我們走運，蔣老板他們進來也沒搶上活兒，不好好努力下次沒準煮熟的鴨子到嘴邊都能飛了。
曹胖子嘿嘿一笑，說，這話沒錯，你好好努力吧，怎麽，以前不是聽狗剩說你挺排斥這行的，現在怎麽這麽上心了？
“此一時非彼一時嘛！”我笑著說，做這行其實對我來說能找出很多理由的，比如說收入比以前高太多，就是很關鍵的一點，另外……我大伯的事情過於蹊蹺，我想搞清楚，不但需要充足的資金，還需要我在修法一途上有足夠的建樹。
曹胖子咧嘴笑著說，其實做這行挺好，別的不說，等你哪天有足夠的名氣了，躺在家裏數錢也不是不可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雖說現在信這些的人不多了，都覺得科學最可靠，但天天都有科學解決不了的事情，總歸有人會信，事情多了信的人多了，錢自然而然不就來了？
說著，曹胖子給我舉例，說了幾位港台和廣東那邊很出名的風水師，那真是日進鬥金，躺在家裏數錢，大牌的有時候有錢人家都瞧不上眼，還得看心情做不做，你這人順不順眼。
另外還有那些拔尖的陰陽先生，玄術大師，道門掌教，佛教主持，一旦有了足夠的名望，哪個不是在家裏坐著，就有善信送來香火錢，或是求助之類，這類人哪個需要瞎忙活的，混那那一步，錢財可就真是身外物了，畢竟有人給送嘛……
我聽曹胖子說的有趣，就讓他給我多詳細說說，曹胖子也是個會來事的主，雖然不是喝酒吹牛逼，喝著茶我倆也聊的興高采烈。
他給我說了不少行內很出名的人物，這類人名聲在外，早就不需要掮客攬生意了，基本都有自己聘請的專業助手，平時就帶帶徒弟會會客，不然就是到處遊山玩水，整體運營和操縱方式，基本已經成為自我為核心的公司運營模式了。
這不得不說是很令人羨慕的事情，可以說是白手起家翻盤的典型。
除了開頭要足夠的努力和運氣，一旦名聲在外了，那可就真的什麽都不用做，躺著數錢就行，平時收幾個有天分的徒弟，大多事情派徒弟就料理了，自己啥也不用做，小事還有助手分憂，除非抹不開麵子，或是真需要自己出馬的事情，那是少之又少的。
還別說，以前雖然也聽秦天戈說過這些，我隻是有些羨慕而已，畢竟秦天戈可沒曹胖子嘴皮子利落，聽曹胖子巴拉一陣，我不光是羨慕了，這會兒甚至有些憧憬神往了。
誰不想有花不完的票子，成天躺著數錢的日子啊？
我又不是和尚道士，說白了咱跟秦天戈一樣，算是名門正派眼中的野路子，修心養德跟咱無關，自己不喪心病狂的成天幹壞事就行，票子自然是越多越好。
我們這邊聊得火熱，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包間門被敲響，我們這才停下攀談，曹胖子立馬起身去開門，原本不爽的臉色，在開門的一瞬間，頓時換成燦爛的笑容。
“高副，百忙之中還讓你專門抽空見我們，辛苦辛苦！”曹胖子熱情洋溢的握著當先進門高副的手搖晃，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我看的好笑，之前還在罵這高副擺架子，這會兒變臉變的比翻書還快，難怪曹胖子這貨年紀輕輕經商就有一定的成就，活的那麽瀟灑，就憑這變臉速度，看也知道是塊做生意的料啊。
高副給曹胖子搞愣了，神色略微尷尬後，趕忙笑著說，是我主動邀請你們的，這邊有些事情耽擱了，這麽晚才來，該是我給你們道歉才是，二位等很久了吧？
曹胖子立即說哪裏話，匯報福利院情況是我們的義務，我們也才剛來不久。
曹胖子說的這不久，可足有兩個多小時，當然了，我也不會犯傻揭穿，順著他說剛來不久，確實沒怎麽等。
高副跟我們解釋了幾句，說是早上突然召開了個緊急會議，就是關於這次福利院事情的，開會裏麵還不許開手機，更不能打電話，他沒辦法通知我們，隻好等開完會趕過來。
“開會要緊，反正我們這邊也沒什麽事情。”曹胖子笑嘻嘻說。
我不大習慣這種場合，就聽著曹胖子和高副倆人假惺惺的客套著，等落座後，高副擺正了臉色，看來是要談正事了，過來的時候高副還帶了個年輕男人，帶著眼鏡拿著公事包，看著文縐縐的，看樣子應該是高副的秘書助手之類的角色。
“我們就不客套了，談談正事吧，這次福利院的事情，還請二位詳細跟我說一下，越詳細越好。”微微頓了下，高副接著說，不管是多麽不可置信的事情，都請詳細說明，不用擔心我會不信，或是認為你們在說假話，我隻需要知道詳細的經過就好。
我微微一怔，看了曹胖子一眼，他把目光移向那名年輕男人，對方正從公事包取出紙筆，還有錄音筆，一臉認真的表情。
高副微微一笑，說，不用在意，小王是我的助手，你們隻要說出真實情況就行，不管有多匪夷所思，過程具體詳細是最重要的，這些事情需要文字和聲音存檔，都是必要的流程。
這回我對高副的身份更迷惑了，心裏忍不住犯嘀咕，這人到底是什麽部門的，接手這件事情，還要我說真實情況，而且有言在先再不可思議都沒問題，福利院的整體經過，要是真說清楚了，哪個部門會信啊？還要記詳細記錄，那不是更扯淡，正常情況下，這種鬼神之說，根本不可能出現在檔案或記錄內吧？
至少據我所知，警察破案的時候，這種鬼神之說，最多會出現在口供裏，但絕不會出現在卷宗和案件記錄中，也不可能以這種虛無的東西作為破案線索，畢竟警察是不許信教的，更不許信鬼神之說，破案隻能去找真正的線索，而不是鬼神。
我正在狐疑，曹胖子在桌子下麵悄悄踢我下，我看他一眼，他衝我點點頭，似乎是要讓我直說。
我一咬牙心想管他呢，你們要知道真實的，那我就說真實的，到時候要怎麽交上去是你們的事情，最多把我當神經病，這麽想著我也不含糊了，稍微整理下思緒，立馬把事情始末詳細說明。
這回我知道為什麽叫我來茶館了，把事情的經過全部說完，我足足用了兩個小時的時間，茶不知道喝了多少，說完後還是感覺口幹舌燥。
畢竟要講清楚所有，還要講明福利院前身孤兒院的事情，以及我和秦天戈的推斷，比方說孤兒院的事情沒有被徹底平下來，另外還有福利院非正常死亡引起的異變，老院長的事情當然是最不能漏掉的，那些員工精神失常，卻沒被引起重視，同樣是孤兒院留下遺患導致，更是其中重點。
說到最後，我給出最後的預測，精神失常是起點，無人重視是關鍵，因為隻有這樣，才能讓福利院在外界不注意的情況下，離譜的從世上消失，也無人可以阻擋，再者也是因為那些厲鬼一開始根本做不到這一步，而最終的厲鬼附體孤兒害死大量福利院員工，則是醞釀到最後的爆發。
我們為此事衝破最後的屏障，重新讓福利院回到‘正軌’，是我們的運氣和努力所帶來的成果。
聽完我的描述，叫小王的助手一臉目瞪口呆，用懷疑的眼神盯著我，而高副神色還算正常，沒太大的波瀾，但末了，他還是用有些不可置信的語氣問，這麽說……這些所有的事情經過，還把他們嚴絲合縫的串聯起來，是你們三四天就發現了的？
我深吸一口氣，灌了一大口茶，舔了舔嘴唇，淡然說，我說了，是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