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皇糧不好吃
聯係的更緊密？我奇怪問了句，我什麽要讓他們聯係的更緊密？
秦天戈告訴我，其實我們順利進入連體樓，就已經成功了一大半，那地方是老院長的地盤，作為那裏最強大的存在，他的力量壓製了那些厲鬼，防止他們作亂。
而我們之前看到福利院那些成年的孤兒發狂殺人，實則就是這些厲鬼即將衝破老院長的束縛，已經可以控製一部分人去作亂。
但問題在於衝破一部分束縛，可以操縱人類，和完全衝破束縛並不是一碼事，這些厲鬼的力量滲透出去，控製那些無辜的孤兒做下血案，但他們自身卻又隻能停駐連體樓內。
說起來鬼魂的力量，並不能達到遠程去控製人的地步，隻是福利院的特殊性，才讓他們做到這一步，當福利院內變成一片血海，怨念衝天的時候，到時候就再也沒人能束縛住這些厲鬼了，那個時候福利院又會變成當初的孤兒院，除非又有大量的高手組織起來，像當初一樣一起去，不然很難平了那地方。
我們的確是運氣非常好，在那些厲鬼分散力量，又有老院長鬼魂壓製的情況下趕到，他們來不及撤回力量，就被逐個壓製。
按照秦天戈的說法，根本不要多的，隻要兩個狀態全滿的厲鬼，我們仨妥妥跪在裏麵，根本沒第二種可能性，說白了，這一回我們是真走了狗屎運。
秦天戈說的我脊背發涼，忍不住罵道，媽蛋的，我說那些鬼東西怎麽一個個木呆呆的，除了鬼氣森森的，哪裏像很厲害的厲鬼，原來力量被抽取了，還有老院長壓著……
越想我越感覺後怕，原以為我這次衰的沒譜了，沒想到感情我們這次是運氣好到逆天，看看蔣老板他們三個，對比就更明顯了，不是運氣使然，我跟秦天戈兩個初出茅廬的菜鳥，加上一個根本沒修法的曹胖子，別說平事了，能順利進出都該謝天謝地了。
我讓秦天戈繼續說，這家夥睡了一天一夜，這會兒剛醒，看樣子精神不錯，他也就一一跟我細說起來。
明知道連體樓不對勁，秦天戈還是決定咬牙一試，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老院長給我的提示。
“提示？”我微微一怔，很快反應過來，秦天戈是指那晚我靈魂出竅，出現在連體樓和新樓的時候，目睹兩名被害死的人的情景，這就該是老院長給出的提示，並且向我釋放一種我們需要來這裏的信息。
“他為什麽這麽做，他也是鬼，也是福利院那些厲鬼中的一員。”
我狐疑問，秦天戈淡淡說：“我說過，他不一樣。”
“這是我們的運氣，我們提早趕到福利院，了解了很多情況，你又修陰法，更容易讓那老鬼溝通，趕早一步搞清楚了重點在哪裏，他不是一般的鬼，你可以把他當做福利院的土地爺，或者是守衛，這是他最深的執念使然，有他在，福利院就能確保很久的太平。”
“原本正常情況下，一般的鬼魂是無法在福利院作怪，但那裏出現了‘異數’，逐漸是福利院反常，加之當初福利院的前身存在的隱患，很容易就會把這些弊端暴露出來。”
“這類異數就算出現一個，也會出現失衡現象，隨著增多後，情況就越來越惡劣，問題也隨之一個個出現了。”
“說起來，其實連那老鬼在內，也全部都是異數，這就是所謂的造化弄人吧。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這老鬼的意識中，隻存在曾經堅守的那份執著，我加強他們的聯係，目的很簡單，隻是能讓這老鬼更容易控製那些厲鬼，這些事情也就平了。”
聽秦天戈說完，我大致是明白了，摸著下巴點頭道，也就是我們撿了漏，乘那些厲鬼力量在低估，幸運繞過他們控製的人，在他們最弱的時候，玩了場‘移花接木’的把戲嘍？
秦天戈得意一笑說，就是這樣了，不過這工程量有點大，差點吃不消，還是準備不充分啊。
“你說……那些厲鬼控製那些孤兒，去殘殺孤兒院的員工，是不是因為當初自己死的太慘，所以進行報複，但既然是報複的話，……為什麽要挑跟自己是同樣身份，一樣可憐的孤兒呢？”
我歎了口氣說，秦天戈嘿嘿一笑，無所謂的說，那是警察操心的事情，你管那麽多幹什麽。
他明白了我話裏潛在的意思，不管那些被殺的人究竟有沒有罪，可這些孤兒殺了人，無論如何都會受到法律的製裁，換句話說的話，就算福利院徹底從世上消失了，這些孤兒和所有的員工，可就都得為他們陪葬了。
最讓我想不通的就是這點，鬼就真這麽無情嗎？從任何方麵來看，他們都曾經是同一類人，有必要做的這麽絕嗎？
或許秦天戈說的對，剩下的事情都該是警察操心的事情了，不管為什麽殺人，殺人者無論如何都要承擔責任，我不必、也不該去糾結這些問題了。
左等右等不見曹胖子的消息，聊了陣見秦天戈也開始疲倦，我就準備先走人，讓他好好在醫院裏躺兩天，恢複一下再出院。
秦天戈閉眼躺下，對我揮揮手，剛準備走，他又叫住我，問他啥事，秦天戈說，錢到了記得轉我卡上，我卡號你知道。
我哭笑不得，說，你特麽都這吊樣了，還想著早點拿錢，我又不會給你吞了，安心躺著吧！
從醫院離開我就直接回酒店了，一進門就看到曹胖子坐在床邊，皺巴著眉頭一個勁抽煙，我心頭一跳，有點不妙的預感，聽到開門聲音，曹胖子回頭看我眼，朝旁邊揚揚下巴，示意我坐一邊。
“什麽情況？事情不順利？該不會……一毛錢沒拿到吧？”我擔心問，真怕遇到這種情況，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了。
曹胖子愁眉苦臉說，那倒不至於，這麽賣命才平了那裏，何況是這麽大的事情，別人也不可能一毛不拔，這麽搞以後誰還肯給他們幹活兒啊？
“那是什麽情況？難道是……價格方麵的問題？”我眼皮直跳，心底有股火氣‘騰’的竄了上來，但在曹胖子麵前，還是盡量壓製住了，努力表現的波瀾不驚。
曹胖子苦笑，狠狠按滅煙頭，朝垃圾桶吐了口吐沫，隻是含糊說了句，皇糧可沒那麽好吃到啊……
“那邊給了多少？”我噓了口氣，平靜問道。
曹胖子伸出五根手指，說，情況我都說了，也盡力跟那邊扯皮了，隻肯多加五萬。
“三十五萬嗎？”我摸著下巴琢磨了下，我也不是剛入行什麽都不懂的菜鳥了，別的不知道，至少行情我摸的差不多了，像這麽大的事兒，那可是六百人的小命，平掉了隻給三十五萬，不說我們擔的風險，另外還有這麽多人的因素牽連在內，說真的……這錢我看隻價值我們平事總值的三分之一還不到吧？
不過這事我是不會責怪曹胖子，事情雖然都是他跑的，但我相信他盡力了，別的不說光是這筆錢裏有他抽成，就有足夠的理由讓他賣力。
至於說可能對方給了更多，我們沒有接洽不知情，曹胖子貪墨了一部分錢，這事兒我是不信的，接觸了這麽久，又剛剛一起經曆了生死，我對曹胖子的為人有了進一步了解，還是很相信他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這樣吧，不然這單我就不拿錢了，這也是我的預估不足，我又沒做什麽，再說這次本來就是想長長見識，目的已經達到了，拿不拿都無所謂。”
曹胖子連忙說了句，我搖頭，想了下跟他說，你拿五萬吧，這次事情你出了不少力，要是沒你的話，可能不會那麽順利，不用說了，秦天戈那邊肯定也不會有意見。
這家夥居然會提出不拿錢，還真讓我有些詫異，掮客攬活拿錢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又不是活雷鋒，憑什麽做事不賺錢？
這也是他們行內規矩，生意推下去每單必須要拿錢，曹胖子既然能說出不要錢的話，那看來他是真把我們當朋友了，這種事情我當然不能讓他吃虧，畢竟福利院一事上，他的確幫了不少忙。
見曹胖子臉色還在猶豫，我就笑著說，不用糾結，來日方長，總不可能一直吃虧吧。
曹胖子歎了口氣，罵道，他奶奶的，真是虧大了，這次是我的失策，晚些我想辦法給你們搞倆好活，總不能讓你們虧本，等我消息吧！
我嘿嘿一笑，讓曹胖子別在意，你也盡力了。
曹胖子沒細說，但看他回來時候的臉色，就知道要錢的時候沒少碰釘子，那邊情況有多複雜我是不知道，但眼下看來能拿到錢就不錯了，隻能忍氣吞聲，白吃次啞巴虧。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福利院的事態如此嚴重，就算實情跟別人說了，別人也能用‘誰知道你們說的真話假話’來搪塞壓價，或許……這一點我早該想到，畢竟有些人有些群體就喜歡這麽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