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審訊，神了
張誌超聽後，低頭陷入沉思，片刻後，他抬頭眯眼盯著秦天戈問，秦師傅，我……要是兩條路想一起走呢？
秦天戈微微一怔，偷偷看我一眼，而後麵露難色說，可以倒是可以，就是有些麻煩……
“價錢好商量，事成之後，我一定會給秦師傅一份厚厚的紅包！”
張誌超擺手，之前秦天戈梳理事情的來龍去脈，張誌超聽在耳裏，顯然也明白他並非無的放矢，因此對秦天戈態度略有改善，顯然是信了些。
我正想插話，張誌超已經打斷我，跟我說，老餘，別的不用多說，我們關係好歸關係好，但親兄弟明算賬，不說秦師傅幫忙要一份辛苦費是應該的，你還在替我冒險，我一點表示都沒有，以後你讓我這臉朝哪放？別人看我這麽不會做人，誰還會跟我做生意？
拍拍我肩，張誌超說，咱也別矯情，該你拿的，你不安心收著，我心裏能舒服？什麽都別說了。
我頓時有些糾結起來，我畢竟不是商人，而且看情況我也做不了商人，收熟人的錢，還是有些別扭，但張誌超已經說到這份上，我也不好再多說什麽，隻得勉強點點頭，倒是一邊秦天戈頓時高興起來，保證一定完成任務。
張誌超問我們接下來該怎麽做？
秦天戈胸有成竹說，這好辦，既然已經確認這次事情的緣由，找到背後搗鬼的人了，那麽……第一步我認為可以先洗脫這件事情，至於張老板對頭那邊，完全可以慢慢來給他點麻煩。
“這樣最好，但要怎麽洗脫，這麻煩不小，很難平了，說不定就算走關係到最後，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什麽都解決不了。”
張誌超無奈搖頭，詢問後，做傾聽狀，等待秦天戈的答複，他微微一笑，說，這件事在別人眼裏來說，可能很困難解決，但對我來說再簡單不過了。
秦天戈看著張誌超說，張老板已經可以確認，那三人是你對頭高價請來的了吧？
張誌超點頭，秦天戈笑著說，隻要讓我見到那三個人，我自然有辦法讓他們說出實情。
張誌超眉頭微微一挑，說，你確認？
秦天戈點頭，張誌超想了想，一咬牙說，那行，我去安排下！
說完張誌超扭頭就走了，看樣子是去打電話，我一直在旁聽著沒插話，但也理順了一切，對於正在看押審訊的三人，想見到他們並不容易，秦天戈給出一個難題，但我也不免好奇，如果真的見到人，那三人真會乖乖說出實情？不見得吧？
張誌超的對頭，想必花了大價錢請人做這事，別的不說，那三人拿到不菲的報酬的同時，肯定也得到一些警告，這三人肯定也不傻，一定會知道如果把事實說出來，有人花錢請他們作惡，除了嫖、娼外，背上還有條人命，再加上被人雇傭這事，肯定會判的更重，隻要他們不是腦子進水了，肯定不會願意說出實情吧？
我不知道秦天戈想怎麽做，但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還真像那麽回事，我問他這貨還玩神秘，告訴我到時候見到就知道了。
見他不肯說，我隻好問，你今天去那邊看了，說發現什麽東西了，之前說的時候怎麽沒說？到底發現什麽了？
秦天戈聳聳肩說，你朋友雖然配合我們了，但他明顯還是不信這些，我說了有啥用？說了沒準兒他會認為我嘩眾取寵，裝神弄鬼忽悠他，這樣他更不相信我，更別提配合了。
我點點頭，張誌超的確是有這種態度，沒有親眼見到一些離奇的事情，誰也不能說別人說了就信吧，一個個人思維與理解問題，倒真不如少說點廢話，直接告訴別人怎麽做來的實在。
秦天戈坐到我身邊，低聲說，那鬼書雖然被你擦掉了，但我在現場看過後，仔細推演了一下，覺得那個符號主要的作用是迷魂。
我眼皮一跳，問他，迷魂怎麽說？什麽個意思？
秦天戈說，如果說仔細點，小美之前的確有接待過‘客人’陪酒，這件事的確發生了，但這都是她意識中的東西，今天我問過張老板，他說最近小美較多進出那個包間，因為生意不好，所以大多包間都是空的，也沒人在意，別人認為小美是在休息，但實則……是她在沒人的包間裏接待不存在的客人。
“張老板家裏有錢有勢，他的對頭知道搞他不輕鬆，用這種神不知鬼不覺的辦法最好，說不定成功了，真的能讓張老板永世不得翻身。”
“那個鬼書，你不是第一個觸碰到的人，第一個碰到的應該是小美，她隻是普通人，因此被迷住，不知不覺中開始任人擺布，直到最後完全被人控製，去了那家讓她死去的賓館。”
“這玩意兒很邪門，畢竟是鬼用鬼血寫出來的東西，還好你去的早發現了，不然再過兩天，就算去了也什麽都發現不了，那鬼書會自己慢慢消失，這件事就會變得神不知鬼不覺，想要摸到源頭，也是難上加難了，這次也是運氣好。”
“不過……你那天真不該碰那東西，那東西是鬼的印記，說不定你碰到的時候，就已經被發現有人在調查了，不過還好，最後沒出什麽事，現在也沒有人來找麻煩的苗頭，應該是沒被發現。”
我點點頭，聯想那晚的經曆，越想越心虛，但沒出事就好，我問秦天戈，所以你在那確認後，才肯定在那三人身上一定能套出什麽？
秦天戈嘿嘿一笑，說沒錯！
這件事也真夠離譜的了，張誌超的對頭，看來也很不一般，搞出這麽慎密的計劃，如果換成普通人來調查，或許就什麽都發現不了了。
小美或許隻是個倒黴鬼，無意闖入張誌超對頭的圈套中，平白丟了性命，或許那個人不是小美，換成張誌超那裏其他的小妹，說不定還不會死，而是換成隻陪酒的小美……這姑娘該不是個處吧？那種經驗豐富又會玩的小妹，肯定不會因為三個男人玩的過火點就掛了。
我越想越覺得可能，小美之死的確鬧的有點大，但或許這也是張誌超對頭也沒料到的事情。
不過之前嚴打，張誌超把做特殊服務的小妹全部調走了，剩下的應該都是比較正經的小妹，這可能也是小美的命，倒黴卷入惡意競爭，成了一個本不該有的犧牲品。
過了一會，張誌超回來了，跟我們說那邊打好招呼了，明天就可以過去見到人，但時間不多，要快一些。
商量好怎麽碰頭，大家就散夥了，我帶著小雅回家，第二天一早，送小妮子到學校，我就立馬去賓館接了秦天戈，去找張誌超的時候，表哥打來電話，說他跟嫂子回來了，中午他們去接小雅就好。
時間頓時寬裕了，我也就不急著趕路。
快到中午，我們趕到看守所，張誌超找上一個年輕的警察，兩人在外麵抽煙閑聊起來，看樣子很熟悉。
隨後年輕警察領著我們進去，到一扇門外說，人就在裏麵，張哥你快著點，這仨剛帶來不久，按理說不該讓不想關的人見，這不太符合規矩，不是跟張哥熟悉我也不敢這麽做，你知道的……
張誌超笑笑，不動聲色的朝年輕警察口袋裏塞了包開過的煙，說，沒事兒，就說幾句話，沒影響，晚上請你喝酒。
年輕警察咧嘴笑笑，說張哥你這太客氣了……
不用說，我也大概猜到煙裏裝的肯定不是煙了，不然也不會塞包開過的，正要進門，秦天戈忽然問，裏麵有錄音錄像設備嗎？
年輕警察看著著裝怪異的秦天戈，神色有些錯愕，看了張誌超一眼，他點點頭，年輕警察才說，有，怎麽了？
“你跟我們一起進去吧，幫我們錄像，或許會有驚喜。”秦天戈笑眯眯的神秘說。
年輕警察一怔，不明所以，張誌超看看秦天戈，說，你跟我們一起進去吧，正好盯著點。
年輕警察這才點點頭，帶著一臉狐疑跟我們一起進去了。
這是間審訊室，害死小美的三人全在裏麵，看樣子是年輕警察提前把人提過來的，想必說辭是問話之類。
這三人年紀都不大，看著流裏流氣的，想必是混混一類人，三人臉上都掛著不可一世的桀驁，仿佛背了人命都進了看守所，根本不是什麽事兒，他們還穿著自己的衣服，顯然是還沒定案，沒有移交監獄方麵前，暫時不用穿囚服。
打量著他們三人的著裝，花裏胡哨的，但絕對不會貴，這三人顯然沒什麽錢，小美的鬼魂我見過，很漂亮，就算小美出台，也絕不是他們這種人花的起錢的，一起湊錢都沒戲，畢竟是姿色定身價啊。
我們坐在那三人對麵，他們不屑盯著我們，還不時瞪來一眼。
秦天戈衝年輕警察點點頭，年輕警察搖搖頭，還是開始攝像了。
就在我們其他人都不明所以的時候，秦天戈卻低下頭閉上眼，十指相扣，不斷變換著別扭的姿勢，並低聲‘嗡嗡’念叨著什麽。
我一愣，不明所以，而隨著秦天戈的念誦，我腦袋也開始嗡嗡作響起來，心裏發堵，難受的不行，一邊張誌超和那年輕警察，也開始眼珠發直，一臉木訥，對麵那三人則是一臉呆滯的前後搖擺起來。
不知過去多久，秦天戈停止念誦，卻臉色發白，一頭大汗，似乎累的半死。
張誌超和年輕警察同時回神，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盯著秦天戈。
“你問。”秦天戈向我示意，我愣了下，反應過來趕忙抬頭看向對麵三人，他們還是一臉呆呆傻傻的神色，哪有之前的桀驁？我吞了口吐沫，猶豫下問，小美死的那天晚上，是不是有人指使你們？
“是的，胡老板給了我們一大筆錢，還給我們找了個漂亮女人讓我們好好爽爽，事後隻要如實說那是張誌超店裏的小姐就可以，他還保證我們死咬不透露出他，出獄後他還會另外再給我們一大筆錢……”
三人幾乎異口同聲的說。
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我更是目瞪口呆，臥槽！這麽神？！這是催眠，意識引導，還是……鬼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