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九章:弱成這樣就被折騰了
第七百四十九章:弱成這樣就被折騰了
北宮陌看著她,眼神靜靜流淌,璀璨星眸里,映襯她白皙的小臉,唇色蒼白,微微囁嚅,欲言又止,卻不言語。
秦言落因為剛從玲瓏閣里出來,衣著單薄,初冬夜裡,她看起來凍得很,北宮陌心疼地用自己身上的外披裹住她的身體,攏起衣領時,將她整個人順勢微微提起,低頭湊近她,雙唇覆上在她粉嫩的臉頰,似在汲取她的臉頰上的緋紅。
他的唇,冰涼,略有些乾燥粗糙,不比此前的細潤,突然貼在她臉頰上,輕輕摩挲,氣息也噴洒在她臉上,熟悉的氣息沾染在她的眼睫,鼻尖,前額。
秦言落忍不住屏住呼吸,秀眉微蹙,有些酥酥麻麻痒痒的,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撓,但手抬到一半,還是放下來,覺得不大對勁,手都抬起來了,再放下去有些尷尬,她索性就環過他的腰身。
腰好像比以前瘦了,她在心裡小小聲的呢喃,發出很輕很輕的嘆息。
輕笑。
他的唇就這麼貼在她臉上,揚起好看的弧度,喉嚨里發出淺淺的笑聲,唇從臉頰,掃過她的眉眼,在她的前額印下一吻,滑到她耳廓處,輕銜那圓潤如珠的耳垂。
他聲音很低很低,帶著沉悶的暗啞,「我們回家。」說這話時,秦言落能聽得出他說話有些艱難。
「好。」
她點頭答應著,手攬過他胳膊,身上披著他的外披,一起往毅勇侯府走去,低著頭,努力要保持與他步伐一致。
她盯著他步伐,十分認真,又笨拙地學著。
北宮陌從未見過這般安靜的秦言落,不鬧著和他說話,也不嚷嚷著讓他等著拽著走,她在小心翼翼地照顧著他的感受,學他的步子,生怕走得急了,或者走得慢了,謹慎得額角都泛上虛汗來。
他抿唇偷笑,忽的停下腳步來,秦言落立刻抬起頭,慌張愕然地看他,緊張道:「怎麼了?是不是哪裡疼到了?」
北宮陌捂住心口,佯裝心口疼,艱難發聲道:「落兒,你和我說說話吧,你與我說一些話,我就不疼了。」
秦言落又慌又心疼,眼底的淚水才收回去不久,現在又在眼眶裡打轉,道:「你……你要我和你說什麼?」
北宮陌想都沒想,直接挑眉,道:「我此前想讓你說的,一字一句教給你的話,你能不能都說給我聽?」
秦言落腦子裡瞬間浮現當初他逼著自己在床上與他說的話,臉色一赧,輕咳一聲,裝作不記得,故意問道:「你此前教我什麼了?」
「你居然……咳咳咳……都不記得了……咳咳咳!」北宮陌見她臉色一紅就知道她在裝失憶,捂著心口比她裝得更像,心肝脾肺腎好像都要咳出來了。
「你……別這樣!」他一咳嗽,秦言落就焦急得跺腳,攬著他的胳膊,趕忙點頭道:「我都記得,剛才唬你玩兒呢!我們回府再說好不好?」
北宮陌得逞地輕笑,深深地看著她,覺得身上有傷這事,倒不是一件壞事。
此時兩人已經走到屋門前,他站定,側過臉,對她道:「落兒,記得你剛才說的話,不能食言。」
「我……知道了!」秦言落低著頭,打簾,攙扶著他進屋內,心裡糾成一團,把他這位身受重傷的人扶到床上躺好,道:「你好生躺著。」
北宮陌聽她的話,靠在床上的引枕上,看她進進出出,問道:「你呢?」
秦言落端一盆熱水進來,擰了擰毛巾,道:「我端一盆熱水來,給你擦一擦臉。」說著坐在床邊,手裡一塊毛巾覆上他的臉,她替他擦臉的手有些笨拙,總是能把手裡的毛巾弄掉。
北宮陌接住她弄掉的毛巾,自己擦了擦,秦言落此時有些心煩意亂,應是許久不曾與他這般親近,莫名有些心慌,也不知道慌什麼。
她接過北宮陌遞過來的毛巾,又往他已經擦過的臉上擦了擦,北宮陌當然知道她在慌什麼,心裡噗嗤一笑,攫起她的下巴,與她四目相對,緩緩道:「我這張臉有這麼臟嗎?」
「你……你是不是餓了?我去給你熬粥!」她咬著唇看他,不知如何安置自己的目光,只是往他身上四處飄蕩,他看起來傷勢未愈,應該不會對自己怎麼樣吧?
他在她要逃出去的之前,看穿她的心思,一把按住她的手,淡淡一笑,在她耳邊低語道:「我是餓了,只是落兒不肯餵飽我而已。」
她急急將頭轉開,躲避他曖昧的逗弄,「你現在身上的傷還沒好呢!弱成這樣……就別……別……」
她抬起頭,鼓足勇氣直視他,振振有詞,道:「就別折騰了,好好養傷才是要緊的!」
「我弱?」他黑眸上下打量她,被他按在掌心下的小手,正使勁在她手心扭動掙扎,她心口起起伏伏,她在害怕,北宮陌心知肚明她害怕什麼,不等她反應過來,將她往床上一扯,身子往她身上一壓,輕笑,「你夫君在床上,何時弱過?」
「你身上的傷!」她被他突然而來的壓制有些反應不過來,腦子蒙了一陣后,急喘道:「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身上的傷還在呢!你可別死在我身上了!」
「我身上都有傷了,你還這麼怕我?」他隱忍心口的刺痛,半個身子環住她,壓在身側,道:「一點兒力氣都不給我省,還要用力掙開我呢?」
秦言落登時不動了,終於肯乖乖在他懷裡,小聲道:「那你得答應我,晚上不許折騰我!否則我就當你身上這傷全好了!」
「嗯……」北宮陌看向懷中的人兒,雙唇貼在她唇角邊上,輕輕說道:「那你就當我身上的傷全好了吧!」
秦言落心裡登時漏了半拍,小手這就開始掙扎要出去,北宮陌立刻用身子壓著她半個身子,熱烈而纏綿地吻住她,雙手與她緊緊相扣,胸膛內似乎有什麼要溢出來,亟待宣洩。
秦言落不敢太用力,心裡又擔心他的傷勢,他鋪天蓋地而來的深吻,又讓她禁不住掙扎,在兩難之中,身體顫抖著,不可遏制地發出凌亂的嚶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