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你不過是個目標而已
第五百零五章:你不過是個目標而已
趙無純眨眨眼,點了頭。
清歌氣他不知道保養自己了,說了他幾句,折回葯櫃取了些人蔘薄片與熟地,拿著酒:「跟我來吧。」
趙無純當然遵從。
繞過前廳,后廂門廊處向外在庭院里挑出屋檐,形成一小塊視野開闊的品酒飲茶好去處。
清歌取了烹茶用的小爐,又另拿了兩隻白瓷小杯。
向壺中加了方才準備的藥材,紹酒隔著水在皿器中溫熱,水氣升騰起了白霧。
趙無純看著水霧中清歌低垂的面容,眼角眉梢都添了分濕意愈發如畫,望得他瞬也不瞬。
清歌抬起袖子給趙無純斟了酒,酒水琥珀色澤,浸潤著藥材,溫過後辛辣沒了只留下甘醇,入喉分外順滑細膩。
一壺很快見底,清歌只淺嘗輒止的啜了小半杯,其餘都是趙無純喝的——清歌望著他,唇角浮著一層笑意。
趙無純已經快淪陷了。
趙無純起身,眼裡有些微朦朧的醉意,後庭中央的白梅簌簌落下伴著雪花如夢境。
趙無純取了佩劍,劍出鞘,鋒刃一出便是銀光乍現,他又將髮帶紮緊,回頭笑著對清歌說:「清歌,我使劍給你看好不好。」
先前他就說過要給清歌看他的劍法的,卻一直沒有合適的場合,清歌沒有說話,趙無純便也自顧自走向庭中了。
今日無月,僅憑著廊下幾盞掛起的燭燈,清歌看著趙無純衣袂翻飛,手中一柄劍霜華滿天。
他刻意放慢了劍招的速度,原本電光火石一觸即發的快劍,如今行雲流水皎皎如清風明月。
落下的花瓣被他的劍氣割碎,飄飄洒洒落下。
趙無純像是醉了,又像是沒醉,他執劍抬眸,無盡風流乾坤便在少年眼眸中。
趙無純最後收了式,沒有回到廊下,而是反插了劍直接在白梅下躺倒,喘著氣笑出了聲。
清歌急忙快步走向了他身邊蹲下,臉上著急道:「你是不是傷著了?」
趙無純坐起來伸手直接將清歌抱了個滿懷,清歌愣了愣,低笑著,沒有推開他。
姑娘身上的幽幽藥味充滿了趙無純的鼻間,他湊在清歌耳邊說:「清歌,祝我生辰快樂吧。」
清歌沒有說話,半扶半攙地送他去了側廂房,點了燈火,看他呆愣坐在床沿目光依舊追及自己,清歌也走到床邊,溫聲說:「外衫脫了吧,都打濕了。」
趙無純沒有動作,清歌親自動手解了他的腰帶。
全程趙無純都無言,很是乖順,直到清歌完全將外衫全部脫下,他伸手一把抓住了女子的皓腕。
清歌沒有戴首飾的習慣,腕間乾乾淨淨的,露出纖細白凈的手腕。
趙無純說:「今天是我的生辰。」
清歌懂了,安撫道:「那祝你生辰安泰。」
趙無純看著她,眸色深沉,裡頭光亮燦若星河,他沒有放開清歌制住的手腕,俯身就吻上了清歌的唇。
沒有試探,他吻得熾熱,又急又深又堅決,困著清歌,讓她脫不開只能一同沉落。
趙無純等這一刻已經等待得太久,女子的柔軟,極淡的紹酒混合著她身上的清冽藥草香,都在向他頭腦里沖。
一旦陷入,就再也放不開了。
片刻,趙無純轉而輕咬清歌唇畔,融了情慾低啞呢喃:「清歌,如果你不願意,隨時喊出來,或者推開我。」
清歌沒有這樣做,她依舊睜著迷濛的眼,親吻時短暫的氣息不暢讓她雙腮泛出紅暈,花兒似的唇瓣潤著水光色澤。
這副春意盎然的景象讓趙無純剋制不住地抱著她,兩人一齊倒在榻上。
趙無純伸手將清歌微微帶到臉頰邊的發撥到耳後,傾身將吻落在了她的脖頸。
他吻得柔情似水,順著脖頸一點點蜿蜒向下,將要沒入衣領口。
清歌穿的襖裙,領口收得高,但系帶就在右邊身側,脫卸很是便利,趙無純幾次摸索,便抽開了系帶。
上襖被解開,露出裡面米色的中單,細緻的鎖骨也露出來,男人由親吻轉為輕咬,在瑩白的肌膚上留下一個一個雪后紅梅般的印子。
趙無純醉酒時的思緒慢,鼻息拂在面上,口鼻間瀰漫著心愛的女孩的幽香,生澀卻格外甜蜜。
呼吸之間愈發灼燙了起來。
清歌臉頰微紅,唇畔光艷水亮,她看著趙無純清明的眼,說:「你喝醉了。」
「不是因為酒,是因為你……」
趙無純早已經步入她的陷阱里,出不來。
直到她消失的那一天,趙無純都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裡——或者,她為何要出現?
盛都,一位纖瘦窈窕的女子棄船登岸,看她的裝扮,好像一位女醫,一位身著挑花錦面的衣衫的婦人前來接她。
「姑娘,路上可有人注意到你?」
「並沒有人注意,除上次的目標趙無純派人查過船,但被我躲過去了,太皇太后近日可還大安?」
「一切都好,你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