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為什麼要對別的男人笑
第四百三十八章:為什麼要對別的男人笑
似是量身定做的裙裝格外合身,戴上金絲碧玉的嵌寶瓔珞圈,再穿上墜著明珠的厚底鳳頭履。
走出屏風時,她明顯感覺到北宮陌看來的目光,多了幾分眈眈凶熾。
他抬腳走過來,不曾說話,單手解了身上的海棠枯枝紋樣的大氅驀地兜頭將她蓋住,毫無防備的秦言落只來及驚呼一聲,便被他打橫抱起。
那大氅裹的她密密實實,腰間腿間俱是被北宮陌緊緊扣住,不容她掙扎。
「去哪裡?」
倉惶的女聲從大氅里透出,細弱稚嫩的悅耳。
待滿是雪松香的大氅從秦言落身上撤離時,人已經在崇明苑的寢宮裡頭了。
北宮陌將她放坐在寬大的書案上,重見光明的秦言落還來不及看清四下,便被北宮陌扣住了臉兒。
狂熱霸道的吻鋪天蓋地襲來,強烈的男性氣息充滿了危險!
秦言落的大腦一片空白,像是遭遇了吃人的野獸,被北宮陌連皮帶骨的吞噬著,捶打在他肩頭的手起初還是用足了力氣,漸漸也使不上勁兒了。
嬌細的腰倏地被男人掐入了懷中,絕對佔有的姿勢,讓她根本逃不開他的桎梏。
「嗚……」
唇間的疼,腰間的痛,無一不讓秦言落難受,很快,唇齒間多了一抹淡淡的血腥味。
瓔珞圈上的珠玉流蘇鐺鐺脆響,北宮陌從案上撈起了暈眩的秦言落扶正,鸞鳳于飛的百褶裙幅華麗散開,穿著它的少女美的姣麗奪目。
微涼的長指摩挲著她紅艷的嫩唇,漫不經心若有所思。
「陛下可否告訴臣,為何要見穆世子?」
口中瀰漫的甜腥不曾讓北宮陌冷靜,反而因為猜忌,憤怒燒做了妒火。
冷寂的狹長眼瞳里涌著猙獰扭曲的狂浪,雙手緊緊握住掌控著秦言落,忍耐著、壓抑著。
秦言落被他捏的吃痛,發麻的舌根只嗚咽了幾聲,整個人似同釘在了檯面上,在北宮陌湊近時,顫巍巍的和他對視,一個勁兒的搖頭。
這禁宮之中,到處都是眼線,難有北宮陌不知之事,就連秦言落穿著女裝見穆驍,一顰一笑,一字一句都有人重複給了他。
「為什麼要對別的男人笑?嗯?」
挑高的尾音夾著一股森寒的冷意,秦言落立刻感到腰間被箍的快要斷掉,美眸中的淚無措的落著,焦急的抓住了北宮陌的手臂。
「我,我只是想見見恩人,他救,救過我……」
如清水雋美的男子微彎了唇角,似笑非笑的一手捧住了秦言落的臉兒,近乎病態的凝視著撫摸著沒了血色的潤白頰畔,目光專註又可怕。
「恩人?很好,既然是陛下的恩人,那便賞賜他吧,臣聽聞穆世子年已二十三還不曾有妻,不如陛下為他賜婚可好?凡常女子自是配不得,就將鴻臚寺卿之女許他吧。」
賜婚?菀容?
秦言落迷迷濛蒙的大腦清明了瞬間,剛剛停下的頭搖的更厲害了。
北宮陌面上的笑漸重,勾起的唇角卻明晃晃的昭示著數不盡的譏誚,妒火亂涌的桃花眼裡有了頃刻的冷凝,睥睨著秦言落。
似乎又變成了素日里人見人怕的北宮督主,緊緊抓著少女身子的手倏地鬆開了。
「不願意?還是覺得捨不得?」
低沉的嗓音在寂靜的空氣中森森回蕩,秦言落渾身僵顫,驀地攥緊了裙擺,哀哀的說道:「不要賜婚……我不見他便是。」
北宮陌笑了,喉間滾動的冷笑瘮人異常。
「你說過,只要我聽話,就可以給我一切的,我一直都在聽你的,我可以什麼都不要,但是穆驍……」越到後面,秦言落的聲兒越弱,倔強又不安的看著北宮陌,濕亮的眼兒里僅剩的只有哀求。
「很好,陛下喜歡他是嗎?」
從未有過的失望和憤怒,將北宮陌逼到了極端,明明他說過很多話,她卻偏偏只記得這句。
他用了真心去養護的人兒,到頭來,心裡竟然一直喜歡著另外一個男人!
「在陛下的眼中,臣是不是永遠便只是個該死的閹臣,不管我對你多好,你都只會覺得無用?呵呵,我的小陛下呀,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嗎?」
可惜,自始至終她都不知道。
天下?權利?所有人的敬畏?誠然,這都是北宮陌要的,可相比這些鋪墊,現在他真正要的也不過是一個秦言落罷了。
洶湧的怒氣剎那歸於沉寂,北宮陌眼中重新浮現的溫和,卻是讓秦言落毛骨悚然的畏懼,她隱約覺得自己似乎做錯了什麼。
看著逼近的北宮陌,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便被他擁入了懷中,那是一種足以揉碎她的力道,狠狠的抱緊。
「嗚!」
耳畔貼來的薄唇散著灼熱的氣息,幾不可聞的呼氣聲壓抑著什麼,他扣住了她的肩頭,不讓她看見自己此刻的表情。
「我要的是你,要你只屬於我一個人,懂嗎?」
這樣的念頭,他存了很久,好像生來就有的念頭。
對她的執念,也一日狂熱過一日,可每每得到的只是她的不屑和抵拒,他知道自己有一日會失控,會瘋態,但是沒想會到這麼快。
「我一直覺得陛下還小,要慢慢教,要耐心等,看來是我錯了,所以……錯了的事,一定要改正,對不對?」
懷中的女孩開始恐懼的掙扎,他卻緊緊的抱住了她,陰鷙的聲音在她耳間不斷徘徊著,殘忍又無情的說著:「別怕別怕,陛下已經長大了,有的事情也該由臣言傳身教的告訴你了。」
「不要不要!放開我!」
秦言落手腳並用的踢打著,這樣的北宮陌很不正常,她惶恐的想要逃離。
殿外有人進來了,不知端了什麼東西放在檯面上,又默默的迅速退了出去。
秦言落叫的異常凄然,北宮陌的態度已經給了她未知的幾多危險。
「啊!你放開我放開!你要做什麼!」
小小的她被按在了偌大桌案上,猛烈的掙扎中,書冊筆架嘩嘩的往地上掉,眼看著北宮陌端了一隻玉杯往她嘴邊湊來。
秦言落忙咬緊了牙關,淚水迷濛的眼兒怵惕又厭惡的瞪著他。
「乖,張嘴,把它喝下去。」
任由他怎麼說,秦言落都不鬆口,只怕被他餵了什麼古怪的東西。
可惜北宮陌有的是法子,大掌掐著她的雙腮重重一捏,她便疼的不由自主張了口兒,模糊細弱的嗚咽聲被快被灌入口中的湯水嗆的亂了。
「咳!唔嗚……咳咳!」
泛著異香的溫熱湯水在喉中被嗆的往外噴,更多的則入了喉中,掐著她的男人神色從容的可怕,直到玉盞里的東西一滴不剩。
恣意的隨手一丟,也放開了對秦言落的鉗制,卻扼著她的雙腕,不允她去催吐。
「別急,這葯很快就會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