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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六章:夢境:北宮陌,我沒有,我不是……

  第四百二十六章:夢境:北宮陌,我沒有,我不是……


  沈兮珞在這書閣里,腳下挪步,往那寫著枝桑蠱的書出走,耳邊卻忽的傳來琴聲與琵琶的聲音。


  悠悠揚揚,彷彿來自遠古的沙漠,又好像來自江南的小船上,隔著水霧而來,另有忽遠忽近的簫聲,好似風吹過竹林,空靈而悠遠。


  秦言落猛地回頭,想要轉身走出門外,門卻被一個人踹開,透過一束刺眼的光來,只看得清那個人是——北宮陌。


  她的腳就再也挪不動了,直愣愣的身體,倒在一個溫暖的懷中。


  一個蒼老而渾濁的聲音響起,和剛才那個鶴髮老人的聲音一模一樣。


  「所有的夢境,都是你們的慾望墳冢。」


  無法從墳冢抽身,只能任人擺布。


  秦言落的意識開始漸漸模糊,明明北宮陌說過,自己體內有幽流,不會被這些聲音蠱惑,為什麼現在自己的腦子裡正在湧入各種奇怪的記憶。


  模模糊糊的記憶里,秦言落依稀清醒的意識到,在夢境里,自己是君,北宮陌是臣——閹臣!

  北宮陌,我沒有,我不是,這絕對不是我的慾望,我只是偶爾想要篡個位,但是沒有想把你打成閹臣。


  她以為,自己是君,他是臣,可以可勁的欺負他,奈何,一切都不如她所願。


  記憶被夢境佔據,現在,她是秦言落,是先帝留下的唯一骨血,從小被養在冷宮裡,聽聞先帝駕崩,她得以從冷宮裡出來。


  沒走幾步,只看見有人正朝自己走來,他的皂靴踩的地面生響,海棠枯枝紫黑衣袍下裳擺微動,華貴異常,氣勢頗嚴。


  「抬起頭來。」


  冷淡淡的四個字如暮鍾般震耳,一時間竟是忘記了怕,瞪著眼兒就抬頭往上頭看。


  許是冷風吹的厲害,那男人一靠近,秦言落只覺得更冷了,渾身禁不住打起了擺子,怯生生不敢再看那雙冷清的眼,卻不妨被北宮陌勾起了下頜。


  她低垂的眸隱隱能瞧著那雙手,骨骼勻稱分明,從肉里透著幾分玉色的潤,秀氣卻又很是危險,捏地她下頜疼的緊,他卻似不曾用力一般,左右看了看她的臉。


  末了才鬆開就接了旁側人遞來的潔布,擦了擦方才捏了她的手,似同是沾了什麼穢物。


  秦言落瞧著被隨意丟棄在地上的絹子,自尊嚴重受辱,咬著牙根惡狠狠的瞪了北宮陌一眼。


  北宮陌沉沉一笑,目中帶著瘮人的涼意,不甚正常的白皙面龐並沒有多少表情,再次走近了秦言落身邊,看著只及他胸口下的丫頭。


  「所有用這樣目光瞪我的人,只有一個下場,殿下想知道嗎?」


  秦言落艱難的仰著頭,心中雖然莫名有些恐懼,卻還是膽大的繼續瞪著,空氣似乎都凝結了,沙沙風聲而過,片刻后,那冷眼凌厲看著她的男人忽然笑了。


  彷彿冰山融化一般,笑的昳麗優雅。


  「往後殿下會知道的。」


  說罷,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這次再也沒有用絹子擦手了,織錦妝花的袖子掃過鼻間時,秦言落聞到了淡淡的雪松凜冽的香,緊接著她聽見那人說。


  「迎太子殿下回東宮吧。」


  至此,少帝初立,權閹一黨更甚隻手遮天。


  連續五日,秦言落被北宮陌帶去現場觀凌刑,回來后就病倒了,今日才退了燒,太醫輪番跪在龍床邊上請脈,偌大的殿中,靜的落根針都能聽著。


  「陛下如何?」


  北宮陌放了手中的白玉纏枝蓮茶盞,高大的身形坐在太師椅間,無人敢瞧他的神色,卻是被聲音驚出了一聲冷汗。


  太醫院院使抹了抹額間的冷汗上前去回話:「回督主,再有兩日就能去了病根,只陛下龍體生來羸弱,還需進補,往後再不可輕易受驚。」


  「都下去吧。」


  寢宮裡頭一空,北宮陌也不在椅間坐了,起身踩著厚實的絨花地毯越過裊裊薄煙升起的金鼎,走到了龍床前,一把掀開層層繁複綉著的金龍帳幔。


  裡面躺著的秦言落嚇的本能瑟縮,身子本就虛弱,像一隻病兔子。


  病了好些天,秦言落終於看著長肉了,麵皮一白凈,愈發顯得小臉嬌嫩嫩的,眉眼盈盈動人。


  是個難得的美人胚子,方才退了燒,桃頰浮霞,艷麗的薄緋誘的北宮陌伸手去摸了摸,笑道:「還燙著,等會臣伺候陛下再喝些葯,晚上約莫就大鬆了。」


  這龍床雖闊,秦言落也不敢往旁側躲,千工雕龍閣上置了一排紗籠燈,將龍床里一應照的明晃晃黃燦燦,連北宮陌的臉也映照的清清楚楚,神祗一般的臉,好像他才是君。


  「不過是凌遲罷了,瞧陛下嚇的小魂兒都沒了。」


  北宮陌淡笑著,似揶揄,擒過秦言落緊抓著被子的手兒在掌中揉了揉,掌心裡滲的熱汗都涼透了,他便取了絹子替她擦拭,「那都是亂臣賊子死有餘辜。」


  他說的輕飄飄,一想起割在盤中那一堆堆血淋淋的人肉,秦言落怕的牙都在抖,只覺握著自己的那雙手,都是沾了血的。


  「你才是亂臣賊子……」病的厲害,連說話的聲音都是綿綿糯糯,獨有一股女孩特有的嬌氣。


  以公主騙天下,把持朝政,萬萬人皆要唾之誅之的死閹臣北宮陌。


  擦凈了她手中的汗,北宮陌目光清朗的看了她一眼,銳利似刀鋒般可怖,帶著壓迫說道:「陛下,我說是什麼,便該是什麼。」


  這句話秦言落在登上君王之位的時候,他抱著她走上龍椅時,她害怕的哭著說自己是公主,不是皇子,他卻笑著說。


  「陛下,我說是什麼,便該是什麼,若是不聽話,下場是你這小腦瓜不敢想的。」


  他說她是可繼承大統的皇子,她就是。


  然後,她成了帝王。


  宮中的方尚宮端著鎏金托盤進來時,鞠著的腰身愈發恭敬,雙步走的沉穩。


  低頭間餘光還是忍不住看向了龍床,只覺得抱著小女帝的北宮陌,已是徹底的肆無忌怠,膽大妄為。


  她忍不住低聲道:「督主,陛下大病未愈,還是莫要赤足離了衾被。」


  病懨懨的秦言落正萬般不願的橫坐在北宮陌的懷中,穿著明黃色中衣中褲的身子玲瓏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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