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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自由?不存在的!

  第一百四十四章:自由?不存在的!

  盛安宮主殿內的暖香裊裊,將殿內微涼的空氣烤得暖融融的。


  秦言落窩在被子里,蜷縮著身子,隨意而慵懶地睡著香甜的午覺。


  身上的中衣絲滑,皓白的一截手腕從袖中露出,她的側脖咬痕斑駁,掩藏在散亂的青絲之中,若隱若現,殷紅點點,躍在她肩胛、鎖骨之間,曖昧得羞怯。


  秦言落在恍恍惚惚,甜夢不知歸處之時,聽到芍藥在耳邊喚她道:

  「皇後娘娘,咱們今日得出門去上闕宮,各宮娘娘都在那兒等著皇後娘娘過去呢!」


  「嗯……我再睡一……」


  秦言落說的不知是夢話還是回應,芍藥只見她一個翻身,抱著綿軟的被褥,身子陷在裡面,發出均勻的喘息聲。


  這難不成是又睡過去了?


  芍藥不知道這些日子,這偌大的主殿內到底發生了什麼。


  白姑姑說,不讓任何人靠近主殿。


  這是皇上的意思,所以她想要知道發生什麼,都沒有辦法。


  只是她看到秦言落沒有被再次禁足,水痘也全好了,這自然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便打消了其他思緒。


  芍藥見她不願醒來,搖了搖她肩膀,悄聲道:


  「小姐!醒醒!如今已經快到傍晚了,晨昏定省,你早上沒有去,傍晚自然是要去的!免得各宮娘娘對你多有抱怨!」


  「嗯,等會兒!」


  芍藥的話也不無道理,這後宮的嬪妃最難伺候,自己這些日子恐怕積攢了不少仇恨值——全都怪北宮陌!


  秦言落緩緩起身,扶著腰,揉揉小腹。


  這些日子過得簡直生不如死,好不容易休息了一時半會兒的,又要起來應付那些嬪妃。


  她當個皇后容易嗎?


  此時,小布聽到裡間響動,忙端著一碗又苦又濃的湯藥進來。


  黑黢黢一大碗,遠遠的就能聞得到苦味。


  小布躬身站在床邊,將手中的碗,遞到秦言落手邊,輕聲道:

  「皇後娘娘,皇上吩咐了,得把這湯藥喝完!」


  「嗯,知道了!」


  秦言落問過小七,小七說這湯藥是助孕的。


  這葯苦到嘴巴發澀,但是她還是一口氣灌了下去。


  反正之前用了避孕藥,這古代的助孕葯對她來說,不起作用。


  小布不禁稱讚道:「娘娘果然好氣勢!」然後從她手中收回那一個空碗。


  碗中還殘存著點點湯藥,而這苦味也還在她口中徘徊不去。


  麻蛋!後宮這麼多人,就她一個人要受這種非人待遇?


  一點也不公平,那些嬪妃也是北宮陌的女人,這種事情,難道不該一起分擔嗎?


  憑什麼北宮陌就逮著她往死里折磨?大家都是姐妹,哪能厚此薄彼?


  秦言落暗暗有了計較,用清水醒了醒神,端坐在梳妝鏡前,道:

  「芍藥,幫我梳妝!我們去上闕宮!」


  「是!」


  芍藥歡快的拿起梳子,嘴上笑盈盈道:「小姐終於能光明正大的出這盛安宮了!此前一直被禁足,可把我家小姐委屈的夠嗆!之前小姐自己解了禁足,偷跑去無名殿,可把我嚇壞了!」


  秦言落看著鏡中的自己,眼前是鳳釵,輕笑道:「放心,以後你家小姐絕對不會再讓任何人禁足了!這憋屈一次就夠了!」


  芍藥梳妝的手藝很好,很快便將秦言落臉上這些日子積攢下來的疲態掩去。


  臉色清潤,落落大方,再披上秦言落最愛的那一件九尾狐的大袖。


  秦言落望著鏡子中,白皙頸脖上的咬痕清晰可見,無奈地選了一個兔毛短絨圍脖,將咬痕遮蓋過去。


  再看看手上的咬痕,比脖子上的好不到哪裡去,北宮陌絕對是屬狼的,見到肉就咬。


  這一處便只能藏在袖籠裡面了。


  她雙手攏著袖籠,袖籠里窩著一個小暖爐,款款走出宮門。


  在白茫茫的雪地里,好一個冰晶剔透的傾國傾城美人。


  秦言落被迫宅在盛安宮這麼些日子,出來透透氣,自然不願意坐著軟轎的。


  芍藥和小布也跟在身後,陪著她走到上闕宮,白姑姑走在前面一些,領著路。


  天已經放晴,空氣清朗,腳下是綿軟軟的雪,芍藥跟在秦言落身後,小聲抱怨道:「哎,這皇宮真的是很大啊!盛安宮到上闕宮都要這麼久!」


  白姑姑回頭過來,笑道:「這是自然,哪有比皇宮大的去處呢?」


  秦言落望著一望無際的雪,與一重又一重的宮牆院門,低聲嘆息道:


  「宮牆深鎖,這皇宮當然要建得大一些,要不然,深宮裡的人可怎麼活?外面的人,除了皇宮,天地之大,處處可去,皇宮裡的人,除了皇宮,方寸之間,無處可逃。」


  白姑姑轉身時,瞥到很遠處的人,生怕秦言落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忙要提醒道:「皇後娘娘不該這麼……」


  秦言落卻沒有把她的話放在耳邊,轉身對芍藥大聲問道:「所以,你說,是這天地大,還是這皇宮大?」


  小布大聲回應道:「自然是天地大一些。」


  秦言落遙望遠處站著的某人,越發大聲道:「所以啊!這皇宮,怎麼會大大大大……呢!一點也不得自自自……由!」


  拖著長長的尾音,大聲得好像是故意說給某人聽的,為的就是膈應某些人,借著冬日北風,將這話送入某人的耳中,不想聽也聽到了。


  她身著銀白的大袖融在雪中,恍如天上揉碎飄下的雲。


  遠處廊橋處,北宮陌站定,望著繼續往上闕宮走去的那人。


  她背後的九尾狐大袖曳地,掃著雪地,刷刷走過,留下一道長長的痕迹,帶走她銀鈴般清脆的笑聲。


  自由?


  她這明明是在抗議自己之前對她的禁足,和之後三天的軟禁盛安宮。


  她早就想對他發泄胸中不快了,這一次不過是借題發揮罷了。


  但是有些人就是不明白,比如淮王。


  淮王的眼神停在那一抹銀白身影處,很煞風景地說道:「言……皇後娘娘最想要的,不過是自由而已。」


  停頓半晌,又故意直戳北宮陌的心窩,道:「皇兄君臨天下,坐擁四海,卻給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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