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朕很有分寸
第一百四十三章:朕很有分寸
北宮陌氣惱,連帶著莫名的醋意,往秦言落咬去,細碎的輕咬,沿著頸脖到鎖骨,把秦言落給喚醒了。
「若是皇兄不出來,臣弟將站在宮門外,直到皇兄出來為止!」
淮王很不識趣地站在盛安宮外大聲往宮內嚷嚷,這就已經讓北宮陌想要將他踹出去了。
沒想到醒來的秦言落更是大煞風景地加上一句:「皇上,你還是出去見見他吧!」身子瑟瑟縮縮抱著被子,好像不是很希望他的再一次靠近。
這一次的疼,秦言落當真是感受得透徹——如此折磨,還不如把她送入牢獄去,興許受的苦更少一些。
北宮陌收起欲求不滿的表情,將她身上的被子掩好,臉上帶著慣有的冷漠,道:「怎麼?你心疼淮王了?生怕他凍著了?」
隔著被子,俯身,在她前額輕輕啄了一下。
心疼淮王?本姑娘心疼我自己的身子好不好?淮王那點雪算什麼?我這可是三天三夜……
秦言落虛情假意地扯出一絲苦笑,沒有一點感情,道:「我是心疼皇上的身子!」
「哦?是嗎?我怎麼一點也聽不出來你是在心疼我呢?」
北宮陌知道她這句話不過是客套敷衍他的,但也不與她計較,道:「你不必心疼我!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我自有分寸!」
北宮陌嘴上說著很有分寸,手上卻又不安分起來,指腹劃過她臉頰,輕點她小巧的鼻尖,嘴角帶著不懷好意的笑。
「你有個屁的分寸!」
秦言落惱怒地將身後的枕頭往他身上砸去,「三天!你當本姑娘是你的泄憤工具嗎?要不是本姑娘身體好,早就不知道魂歸何處了!你還大言不慚,說你有分寸?」
北宮陌大掌自然地揉捏她氣鼓鼓的小臉,心滿意足地笑道:「這次是給你個教訓!讓你知道,胡鬧的下場,就是如此!」
手中是她柔軟的臉頰,他雖然留戀的揉了揉,但是不打算繼續戀戰,起身道:
「小布給你的湯藥,你要乖乖給我喝下去,你若是不喝,等朕回來再喝,那可就由不得你想怎麼喝就怎麼喝了!」
秦言落不理會他,正要蒙上被子繼續睡覺,休養生息,養養這些日子「操勞過度」的身體。
「咳!」北宮陌起身披了一件大氅,沉悶的咳嗽了一聲,自己壓根就沒在意。
秦言落卻像是被刺一般,猛地坐起身,著急地伸出小手,將他拉到床邊,湊上前去,急切道:「北宮陌,你怎麼了?」
不過是因為自己體內的幽流流失速度太快,引發了一點小毛病,本是沒什麼妨礙的,但秦言落如此大的反應,倒叫北宮陌有些好奇。
北宮陌故意道:「沒什麼,小事,興許是縱慾過……」
北宮陌話還沒有說完,秦言落便痛心疾首地捶打他大腿,哭嚷道:
「我叫你悠著點悠著點!你看看你!虛長我七歲,還如此把持不住,一點也不知道節制,你要是死我床上,我不得擔著紅顏禍水的罪責?你死了倒也罷了,還非要拖我下去!」
北宮陌就這麼看著她劈頭蓋臉的痛斥,未做什麼表示,只是低頭暗笑,利落起身,大步往殿外走去。
紫黑大氅帶起的風,颯颯刮過,秦言落捂緊了被子,只希望北宮陌莫要之氣踏進這殿內了。
一顆避孕藥,再一次被她吞到體內,十分穩妥。
北宮陌一離開,秦言落便覺得被褥里涼的很,微微顫抖,攏了攏被子,忙道:
「芍藥!被籠里的暖爐涼了,給我換一換!冷死本宮了!」
秦言落懶得動彈,今日要把覺給補回來,這些日子元氣大傷,一躺下去,就睡熟了。
殿外,北宮陌走到淮王跟前,冷冷道:「何事?」
淮王的眼神就沒離開過那主殿的門帘,以為秦言落會隨著北宮陌出來,可惜,那門遲遲不見動靜。
淮王轉過頭來,草草地抱拳作揖,道:「臣弟聽聞祖母被人下了葯,久久昏迷不醒,此事可是真的?」
北宮陌挑眉,「是真的。」
淮王急切地上前問道:「那祖母現在還好嗎?」
北宮陌淡淡道:「還好!」
「是言……是皇後娘娘嗎?」
淮王從沈桑微口中了解到此事的時候,還不肯定相信,秦言落會為了對付雪倩,而去暗害太皇太后,沒想到她真的下得去手!
北宮陌反問道:「是又如何?」
淮王停頓了半晌,道:「皇兄打算拿皇后怎麼辦?」
北宮陌道:「她手上有唯一的解藥,朕也拿她沒辦法!」
「皇兄當真是拿她沒有辦法?」
淮王帶著懷疑,質問道:「皇兄的手段,臣弟領教過,要想從皇後娘娘身上得到解藥,應該不算太難吧!各種能讓人生不如死的酷刑,都能讓皇後娘娘不得不束手就擒,交出解藥!」
「朕確實拿她沒辦法,她對朕撒個嬌,服個軟,再用她的身體討好朕,朕便只能放過她了,當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要不然你以為這三日,我為何在盛安宮呢?還不是被她纏得脫不開身。」
北宮陌的聲音沙啞低沉,如雪掃過大地,在淮王心間颳起一陣狂風暴雨。
淮王冷靜的臉上閃過一絲的痛苦,道:「皇兄此前因為雪倩污衊,就把她禁足了,這一次卻對臣弟說會放過她?」
他的目光再一次往主殿門口看去,還是不見人影。
「哦?」
北宮陌一步一步走出盛安宮,冷笑道:「你表面上是前來關心祖母的,實際上,是前來關心朕的女人的!你當真是一點都不遮掩!」
北宮陌意味深長地看向他,已經將他整個人給看透了,渾身上下沒有一處隱藏。
淮王有些許窘迫,但是臉上依舊是如往常那把淡然溫和,道:「臣弟不敢!」
「你不敢?我看你敢得很!」
北宮陌將淮王的心思點得清清楚楚,背對著他,繼續道:「淮王,秦言落是朕的女人,生是,死是,此生是,來世也是!你別存著不該有的心思!」
說著,拂袖而去。
淮王緊握著拳頭,跟上北宮陌,往議政殿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