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她是個壞女人
「你是在猶豫要不要向馳坦白是嗎?」
「是的。」
「不要告訴他。」
婆婆很嚴肅的表態。
「為什麼?」
「其實我早就知道亦晨在法國的事,但是我卻沒有告訴任何人,我兒子已經被那個女人害得夠慘了,我再也不想讓他跟那個女人有任何牽扯。」
「可是不告訴他,以後他若是知道了,一定會埋怨我的。」
「你只要不承認看過他們三個人的合影,他就不會知道你在法國遇見的亦日晨就是趙亦晨?」
司徒雅沉默了,很久后,才點頭:「好。」
其實內心深處,她也不想讓上官馳再與過去有牽扯,無論他現在心裡還有沒有唐萱,她都不想。
拿著度假村的合同來到昨天跟父親碰面的茶館,一見面就問:「東西呢??」
司徒長風把錄音筆從口袋裡摸出來,按下播放鍵,確定就是她要的東西,把合同遞了過去:「簽吧。」
司徒雅當著父親的面把錄音筆里的內容全部刪除,然後扔進了桌邊的垃圾筒。
司徒長風簽完了合同,便眉開眼笑說:「謝謝了,以後爸發財了,會好好補償你的。」
她嘲諷的冷笑:「小時候都沒有過的奢望,長大后,更不會有。」
利落的起身,拿著合同決絕離去……
她開著車子來到公司,站在上官馳辦公室門前,心裡竟是那樣的不安,一想到自己見過趙亦晨的事,就覺得沒勇氣面對上官馳了。
門哧拉一聲打開,季風從裡面走出來:「咦,太太,不進去嗎?」
「恩,這就進。」
她僵硬的笑笑,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進去。
「合同我爸簽好了。」
上官馳伸個懶腰,拍拍自己的腿:「坐過來。」
她乖巧的坐過去。
「打算怎麼報答我?」
「還需要報答嗎?」她吞吞口水。
「當然,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看著他灼熱的目光,她心知肚明,羞怯的說:「那晚上回家再……」
「不行,我現在就想要。」
上官馳說著,兩隻手便不老實的動起來。
咚咚,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司徒雅一個反彈從他身上跳下來,迅速把衣服整理好,紅著臉坐到了沙發上,拿起一本雜誌低頭看了起來。
「馳總,美國AP公司的湯姆先生來了。」
「請他進來。」
「好。」
季風彙報完便轉身往外走,經過司徒雅面前時,意味深長的提醒:「太太,你書拿反了。」
司徒雅的臉唰一下紅到了脖子,真是丟人丟大了,她騰一聲站起來,慌亂的說:「我先回去了,拜拜。」
沒等上官馳回應,便一溜煙閃了個沒影。
下午四點,司徒雅接到上官馳的電話,說下班后一起去吃海鮮,她答應了。
五點整,她與上官馳牽手走進海鮮館,卻很不湊巧的,遇到了江佑南。
司徒雅沒有留在法國的事江佑南還不知道,這樣驀然相遇,不止是司徒雅驚愕,江佑南更驚愕。
他看著被上官馳緊握的司徒雅的手,突然,心被狠狠鷙了一下,上前問:「你沒有去巴黎?」
司徒雅愧疚的點頭:「嗯,對不起。」
「沒關係,那這個名額我就給別人了。」
「好。」
江佑南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出了海鮮館,司徒雅盯著他憂傷的背影,心裡很不好受。
「都走這麼遠了,還捨不得移開視線嗎?」
某人突然打翻了醋罈子,很不悅的將她的頭扳了過來,面朝向自己。
「我只是對他很愧疚。」
「不去巴黎就愧疚?你去巴黎是為了進修,跟他有什麼關係?」
「他也是關心我。」
上官馳更加不悅了,用手指輕叩桌面:「你知道你現在說什麼嗎?當著自己老公的面說別的男人很關心你?你是不想好了是不是?」
「哎呀,你再吃哪門子醋啊,我上次被付阮阮潑了一桶番茄醬,我有跟你吃醋嗎?」
「那是因為你清楚我不喜歡付阮阮。」
「那難道你不清楚我不喜歡江佑南?」
「我從來不會多看別的女人一眼,可你呢?不知道看了別的男人多少眼。」
司徒雅翻翻白眼:「你怎麼像女人一樣小心眼?」
「不是我小心眼,是那個男人司馬昭之心太過明顯。」
「那你是想怎樣?不吃飯了要跟我在這裡吵架嗎?」
上官馳哼一聲:」一分鐘一千萬的我才沒時間跟你吵架。」說著,對服務員招手:「蒸螃蟹,煮螃蟹,烤螃蟹,煎螃蟹,炒螃蟹每樣來十幾隻。」
「十幾隻?」司徒雅驚悚的質問:「你找撐啊?」
「對,我就是找撐。」
「你會撐死的。」
「撐死也比被你氣死強。」
司徒雅無語的搖頭,喝口白開水說:「到目前為此,我都不知道我怎麼氣你了,不就是多看了別的男人幾眼。」
「那還不行嗎?難不成還要來個擁抱或是熱吻什麼的?」
「你這男人怎麼這麼小心眼?」
「好,我改天帶個美女去游泳,我看你這旱鴨子心眼有多大。」
司徒雅簡直要吐血了,這是造了哪輩子的孽啊……
「晴晴說的永遠是對的。」
「她哪句是對的?」
「你這人簡直讓人活不下去。」
「那到現在為止,有哪個人因為我死了?」
「還沒到時候。」
「是,到了幾十年以後,路走不動了,眼睛瞎了,頭髮白了,自然而然就到時候了。」
服務員把各式螃蟹端上來,司徒雅拿起一隻往上官馳嘴裡塞:「快把嘴堵上。」
「晚上回家再收拾你。」
上官馳瞪她一眼,便體貼的把一隻螃蟹的殼去掉,肉夾到了司徒雅碗里。
司徒雅看著那嫩嫩的蟹肉,心裡甜蜜蜜的,這男人其實挺好的,吵架歸吵架,該體貼的時候也不忘記對她體貼。
江佑南離開海鮮館后,心情失落到了極點,雖然司徒雅什麼也沒說,可是從她和上官馳親昵的表情不難看出,他們相愛了。
他傷心地來到一家PUB,獨自喝著悶酒,漸漸地,他醉了,拿出手機給林愛打了通電話,林愛接到電話后,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江校長,出什麼事了嗎?怎麼喝這麼多?」
林愛即心疼又著急的奪過他的酒杯。
「林老師,你老實告訴我,司徒雅,是不是愛上那個混蛋上官馳了?」
林愛怔了怔,為難的點頭,又搖頭:「好好的問這個幹嗎,她不是都去法國了。」
「沒有,她沒去,我剛剛還遇見她了,她跟上官馳手牽著手,臉上笑得那樣開心,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她笑得那麼開心的樣子……」
江佑南想到那一刻見到司徒雅的場面,就心痛的不能自持。
林愛很意外,司徒雅回來后沒跟她聯繫,所以她還不知道她沒有留在法國的事。
「你別難過了,愛情是強求不來的。」
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江佑南,這唯一一句安慰的話,是說給他聽,也是說給自己聽。
「林愛,你最清楚了是嗎?你最清楚我有多麼愛司徒雅,我這幾年是怎樣默默的守護她是嗎?」
林愛別過頭,迅速擦拭掉眼角的淚痕:「是,我清楚,我最清楚。」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到底哪裡不夠好?為什麼她可以愛上像上官馳那樣的男人,卻連一個相處的機會都不肯給我?」
江佑南,你沒有哪裡不好,只是你的好,只有我能看得到。
她在心裡默默的望著他說,終究,是沒有勇氣說出口。
「不是你不好,而是司徒雅她不想傷害你。」
「為什麼?」
江佑南愣了愣,迷人的雙眼充滿了困惑。
「她當初嫁給上官馳的目的,只是想利用他替母親報仇,誰知道在相處的過程中,卻不小心把心給弄丟了。」
「報仇?報什麼仇?」
林愛不忍拒絕他迫切的眼神,便把司徒雅所有的遭遇通通告訴了江佑南。
江佑南聽完后,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說話,只是一杯又一杯的喝酒,無論林愛怎麼奉勸,也奉勸不住。
突然,他放下手中的酒杯,搖搖晃晃的出了PUB,林愛趕緊跟出去,拖住他的胳膊:「這麼晚了,你要去哪?」
「放開我。」
他將她甩開,固執的朝前走。
林愛不放心,又跟了上去:「你到底要去哪,你告訴我,我開車載你去好嗎?」
「不要再跟著我。」
他迴轉頭,像是命令又像是警告,林愛咬了咬唇,生氣的調頭就走,可是走了幾步,卻又返了回去,終是不忍心讓他一個人在街上晃蕩。
只是彼此間,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江佑南走了很久,林愛就一直默默地跟在他身後,傷心難過的發現,他竟然來到了司徒雅住的白雲公館。
他似乎在打電話,因為隔得遠,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但林愛心裡明白,他一定是打給司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