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她是個壞女人
晚上吃了晚飯,小姑子提議:「嫂子,咱們摸牌吧?」
她爽快答應:「恩好啊。」
頭一扭問上官馳:「你玩嗎?」
上官馳沒好氣地瞪她一眼:「小孩子玩的東西,你認為我會玩嗎?」
「什麼小孩子玩的,爸和媽也玩呀,難道你說爸和媽是小孩子?」
他挑挑眉:「對於時間就是金錢的我來說,一分鐘就是一千萬,我才不會把時間浪費在陪你們玩這些無聊的遊戲上。」
司徒雅切了一聲:「不玩就不玩,往自己臉上貼什麼金。」
她對不姑子說:「某人不參與,那我們玩吧。」
上官馳上了樓,司徒雅與小姑子,還有公婆四個人坐在客廳的大理石桌邊玩起了撲克,以前她很少玩這個,技術自然不佳,玩了幾個小時,就輸了不少錢。
滴滴,身邊的手機傳來簡訊的提示,她隨眼一瞄:「輸完了吧?輸完了就回來睡覺。」
「你怎麼知道我輸錢了?」
她迅速回一條,把責任都推到了上官馳身上,一定是這個傢伙一直在詛咒她輸錢,所以她才會輸了這麼多錢。
輸錢都是小事,關鍵婆婆的興緻越來越高,看著女兒和媳婦不住的打哈欠,她揚言:「都打起來精神來,什麼時候把我的錢都贏回去,什麼時候才放你們去睡覺。」
司徒雅愁的頭髮都要白了,婆婆是打牌高手,她要想贏婆婆的錢,那就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也不可能啊。
小姑子倒是無所謂,因為丫的本來就喜歡打牌,雖然也一直再輸。
「就沖你笨得連游泳都不會,我還能不清楚你輸不輸錢?」
「不會游泳就笨了嗎?我也有很多你不知道的優點。」
上官馳發個嘲笑的表情:「你啊,除了會看書,會教書,還會什麼?笨蛋。」
「那愛上笨蛋的就只有傻瓜。」
上官汝陽早已經睜不開眼了,見媳婦拿個手機簡訊發個不停,不禁出聲抗議:「專心把你媽的錢趕緊贏過去,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她為難的撓撓頭:「你們別指望我啊,指望我那今晚都甭想睡了。」
老夫人一聽這話,興緻更高,哈哈笑起來:「看來我在這個家裡是所向披靡了,下次我們不賭錢,就賭聽話,誰輸了,就聽贏的人的話。」
女兒沒好氣的反駁:「就是不賭錢,你在這個家裡說話誰敢不聽?」
「你哥聽我話嗎?」
「他呀,他不是人類,他是火星來的。」
司徒雅忍不住抿嘴偷笑,給上官馳發過去:「你妹說你是火星來的。」
「你們是在打牌還是在說我壞話?給你五分鐘時間,馬上回來睡覺。」
她發個委屈的表情:「不是我不想去睡,事實上我很想睡,可是媽說了,誰不把她的錢贏過來就別想走,我是心有餘力不足啊。」
過了一會,牆上的鐘指向了十二點整,司徒雅已經欠了婆婆不知道多少錢,上官馳下來了。
他若無其事的走到司徒雅面前,拉了張椅子坐下來,司徒雅疑惑的問:「一分鐘一千萬,你的時間可以這樣浪費嗎?」
「專心打你的牌。」
他這樣駁她一句,又把視線移向妹妹:「還有你,也專心一點。」
司徒雅本來還挺專心,上官馳往她邊上一坐,她反而倒沒法專心了,手裡的牌胡亂的打,上官馳看著打她出的牌,不禁撫額嘆息,附在她耳邊說:「就你這技術,我有多少家產都能被你敗光。」
「你會打你來啊。」
司徒雅鬱悶的嘟嚷,出的牌更是亂無章法了。
「噯,臭小子,你老婆欠了我不少錢,幫她還了吧。」
上官老夫人瞅了眼兒子,得意得眉毛直往上挑。
上官馳從皮夾里抽出一沓現金:「夠不夠?」
「差不多了。」
一局結束,上官馳拍拍司徒雅的肩膀:「你,過來。」
「幹嗎?」
司徒雅有些懵,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高手。」
呵,她嗤笑:「高手不就是把老婆輸給別人了。」
公婆一聽她的話,先是一愣,繼而問:「你啥時候把你老婆輸給別人了?」
上官馳沒好氣回答:「故意的行不行?」
「哦,行。」
被他這麼一衝,一個兩個都不敢多問了,上官馳代替司徒雅跟父母玩起了撲克,司徒雅沒想到,第一局下來,上官馳便大獲全勝。
接下來,第二局,第三局,依舊是他贏,除了老夫人,其它人都挺高興,因為很快就可以去睡覺了。
到第六局的時候,老夫人的錢輸光了,她不甘心的拍桌子:「今晚體力透支了,明晚繼續。」
司徒雅抱著一堆鈔票上了樓,笑眯眯的說:「以後你要是破產了,可以靠賭博再發家。」
上官馳不屑的哼一聲:「我要是破產了,那地球就瀕臨滅亡了。」
「可是你為什麼到現在還不睡?」
「我要是睡了,誰能把你拯救出來?」
「別提了,你媽真厲害。」
司徒雅想起婆婆那一臉的精明就頭痛:「不過,你更厲害。」
「你沒聽過一句話嗎?天底下沒有能贏得過孩子的父母。」
「那倒是。」
她抱著睡衣去浴室洗澡,出來時上官馳已經躺在了床上,她一頭撲過去呼呼大睡,上官馳推了推她:「喂,這樣就睡了?」
「不睡還要幹嗎?」
「你說呢……」
司徒雅迷迷糊糊的揮手:「我哪知道,我只知道我又累又困。」
「那我等你到現在是圖什麼?」
上官馳已經蠢蠢欲動,手從她睡衣里探進去,司徒雅忍不住溢出一聲呻吟:「不要鬧了,我真的沒力氣了。」
「就打個牌能累成這樣?」
「還有昨晚啊……」
上官馳聞言很想笑,可是看著她那一臉疲憊樣,終是沒忍心對她下手,在她額頭上輕琢一下:「晚安,寶貝。」
清早,司徒雅起床時,上官馳已經出門了,她忙打電話給他:「喂,你什麼時候走的?怎麼都不叫醒我?」
「看你睡得香,叫醒你有點不忍心。」
「那我待會去公司找你吧,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下。」
「什麼事?」
「就關於羅濟那個工程的,你不是答應給我爸了嗎?可不可以讓我跟他簽合同?」
「恩可以啊。」
上官馳停頓一下:「合同就在我書房中間的抽屜里,你直接拿去就可以了。」
「謝謝老公,那我簽完了給你送公司去。」
「好。」
司徒雅掛了電話,長長的舒了口氣,等她銷毀了司徒嬌手中的證據,再跟上官馳坦白也不晚。
那些不利於她的證據簡直就是添油加醋,她絕不會讓司徒嬌輕易毀了她的幸福。
洗梳整理好,她來到上官馳的書房,拉開中間的抽屜,裡面有很多份文件,她一份份的翻閱,驀然地,看到抽屜的最底層壓著一張照片,拿起來一看,是一張三個人的合影,左邊的人是上官馳,中間的是唐萱,而右邊的……右邊的……
她突然驚詫的捂住嘴,雙眼死死的盯著右邊背著吉他的男人,那個男人,不是前幾天她在巴黎遇到的那個樂隊主唱亦日辰嗎?
怎麼會是他?怎麼會是他?
司徒雅突然癱坐在上官馳的辦公椅上,握著照片的手不住的顫抖,莫非這個人就是上官馳的表弟,帶走唐萱的趙亦晨?
趙亦晨……亦日辰……日加辰=晨,亦晨……她再次捂住唇,心臟巨烈跳動,世界如此之大,卻為什麼會讓她遇到上官馳下落不明的表弟,她一時間慌亂無措,該怎麼辦?要不要把遇到趙亦晨的事告訴上官馳?
司徒雅陷入了深深的掙扎和彷徨之中,她真的做夢也沒想到,會在巴黎那座城市,遇到這樣一個不該被她遇見的人,那麼,趙亦晨在巴黎,是不是預示著,唐萱也在那個城市?
如果她告訴上官馳會怎樣,他會不會去那裡找她?一定會去的吧,那麼驕傲的一個男人被自己心愛的女人和最親的兄弟背叛,就算是為了自己討公道,也一定會去的吧……
可是去之後呢?看到唐萱以後會怎麼樣?會不會像上次洗字一樣,堅定的心輕而易舉地就動搖?
司徒雅從來都沒有這樣發愁過,思慮再三,她決定先向婆婆坦白,看婆婆怎樣說。
她來到樓下,婆婆正閉著眼睛悠哉地聽著戲曲,「媽。」她輕喚一聲。
老夫人睜開眼睛,溫和的問:「怎麼了?」
「我有件事向跟你說。」
「什麼事?」
「上次在巴黎,我遇到了一個人。」
「誰?」
老夫人的臉色稍稍沉了沉,似乎有預感她會說什麼。
「您的侄子趙亦晨。」
「你怎麼知道是我侄子,你應該沒見過他。」
司徒雅把遇到亦日辰的經過娓娓道來,然後又把剛才在上官馳的書房裡看到的照片坦然相告,聽她說完,老夫人深深的唉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