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對峙
見衛雲歌沒有回應,謝南也不多,笑了笑:“那我回去了,明見。”
“明見。”衛雲歌聽見外麵的腳步聲,聲的著。
一夜無夢。
謝南隻睡了三個時辰就起來了,帶著溫寒和陳知畫兩個人進了宮。
三個人一人抱著一遝子的範家賬本到了謝的書房門口站定,王儉早已在裏麵伺候,謝南也沒有讓人通傳,帶著兩人走了進去。
“參見父皇。”謝南將手中的東西放下,彎腰對著謝行禮。
溫寒和陳知畫兩個人跪了下去,按照遼北的規矩,近臣每日對皇帝行的第一個禮要行大禮。
謝已經穿好了朝服,看著三個孩子,連忙讓王儉靠在一邊,將謝南扶了起來。
“溫寒和知畫也起來吧,臭子,今日怎麽想起來這麽早來看你爹了?”謝拍了拍謝南肩膀上的露水。
“父皇,這都是範家的罪證。”謝南指了指被自己放在一邊的本子。“昨日,範家想要害衛雲歌,被衛姐識破,最後兒子將範家查封,找到了這些證據。”
謝走過去,將最上麵的一本拿起來,仔細的看著,越看臉色越不好。
“兒臣想著,今日上朝……”
“參他範家一本?”謝搶在謝南之前道。
謝南點點頭。
“哈哈哈,朕就知道,昨日朕就聽這件事了,朕還想著你今日早上會不會來呢,沒想到你還真來了。”謝將賬本扔在了一邊。
“行,既然如此,王儉,你給南兒找朝服換上,離上朝還有兩刻鍾,記得快些。”謝臉色大好,看著外麵漸漸升起的太陽,心中高忻不了:“總算是能將這個毒瘤給拔了,朕心甚慰啊!兒子,你可快些結業吧,這樣爹就能享福了。”
謝南沒有話,但是謝卻在謝南的眼中讀出來了一句話:爹,我也不想當皇帝,你再多座兩年,我想帶著我家衛雲歌出去玩。
時間一晃而過,站在正殿門口的大臣們今日是一點都不敢話,畢竟溫寒和陳知畫兩個人站在那裏,他們前麵還站著謝南,這就證明今日一定會出大事。
更何況,這一向不願意露麵的南召太子和南召公主今日也來了,五個人原本就是同學,現在站在一起,不知道在什麽,當真是讓人覺得可怕。
“上朝——宣各位大臣覲見——”王儉的聲音響起,正殿的大門被太監拉開,大臣們魚貫而入。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謝南帶著一幹大臣們走了進去,直接跪了下來。
“眾愛雲歌平身——”謝抬了抬手。
謝南站起身來,走到鄰二層台階上斜側著站著,一雙眼睛仿佛帶著萬年的冰晶,若是看著誰,都能將那人嚇出一身雞皮疙瘩。
“哦?南召太子和公主來了?”謝早就知道兩個人會來,但還是一副不知道的樣子。
“最近在書院中學習可還是習慣?如若是有什麽想要的,直接找人外出采買,朕和你們父皇關係很好,你們就把我當做親叔叔就好。”謝笑著道。
溫沫保持恭敬,向前走了一步,跪了下來:“多謝皇上關心,臣此次前來,是為了一件事。”
“哦?什麽事?”謝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一隻手撐在扶手上。
“臣一直聽聞範家乃是整個幻大陸第一世家,號稱有數不盡的金銀財寶,但為何範家姐範柳兒竟然會來用六個驢打滾來騙我妹妹的一袋子靈石?若是這樣也算得上是幻第一世家的話,那臣可真是長了見識了。”
溫沫的語氣並不算好,完,還對著謝做了一個輯。“還請皇上給臣和臣的妹妹一個公道。”
饒是謝知道溫沫入宮,可是也不知道溫沫入宮竟然是為了這件事。
一瞬間,整個朝堂上的人都開始覺得臉上無光,範柳兒代表的是遼北,溫笙代表的是南召,這一下子,這遼北的臉麵都被丟光了。
更何況溫笙還在這裏呢,自己應當如何應對這南召公主啊?
謝的臉色也十分的差,原本的笑意蕩然無存,手拍了一下桌子,大聲地問道:“果真有此事?!溫沫太子,你先起來。現在,立刻找人去將範遠白和範柳兒帶來!朕倒是要看看,這範柳兒到底有多大的膽子!”
謝南給了溫寒一個眼神,溫寒會意,走上前一步:“皇上,臣有奏!”
謝氣的吹胡子瞪眼的,看見了溫寒走出來,大手一揮::“有事快!”
“昨日,臣跟著師傅師姐一起去了範家用宴,原本範家是要給臣的師傅賠禮道歉,但,最後卻給臣的師姐衛雲歌下了藥,現在,範家三人已經被關押進大牢中了,若是帶人,也得去大牢。”
溫寒句句擲地有聲,完後,朝堂上更是掀起了一陣大風波。
誰不知道衛雲歌是誰?南召衛家大姐衛雲歌,十六歲階巔峰,張聞之的得意弟子,更重要的,她是南召的人啊!這範柳兒怎麽總是去得罪南召的人?難不成就是想要遼北和南召的關係崩了不成?
謝聽著,挑起自己的眉頭:“好啊,好啊!這個範柳兒!真是好大的膽子!去,將範家一家人都從牢裏帶出來!”
“是。”禁衛軍首領親自領命,快馬加鞭將三個人從牢中帶了出來。
“將軍,我們是被放出來了嗎?我們現在是可以回家了嗎?”範遠白看見是朝廷的人,心中高忻不得了。
“回家?哈?”禁衛軍首領笑了一下,將三個人放在馬上,讓範禮行帶著半死的範柳兒,一路趕回了宮鄭
王儉早早的就在外麵等著了,看著一身血汙的範柳兒,被嚇了一跳,但還是喊了傳令:“範家冉——”
“宣!”謝的聲音中夾雜這濃鬱的戰氣,刮著風帶了過來,王儉的拂塵差點掉在霖上,連忙抓住,換了一個胳膊搭著。
“趕緊的!找一顆補氣血的丹給範家姐服下,皇上還有事情要問她呢!”王儉指了指範柳兒,身邊的幹兒子忙走上前,從懷中拿出來一顆丹藥,放進了範柳兒的嘴裏。
範遠白還想攔著,但卻被範禮行攔下:“若是柳兒不吃這個丹藥,就算是我們一家人沒事,她也必定元氣大傷!”
王儉看著那範遠白,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雜家還能當中投毒不成?你們怎麽想的這般多?”
王儉也不願意多理論,拂塵一甩,看向身邊的太監:“帶他們進去!”
範禮行是三個人中唯一一個能站起來的,恭敬的走入大殿中,對著謝行了禮。“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謝的臉色十分的難看,但還是維持著自己的好脾氣。
謝南從袖口中找出來了一份證詞,道:“父皇,這是兒臣昨日和溫寒一起審問範柳兒的證詞,您可以先看看。”
謝點零頭,將證詞接了過來。
威武王也站在下麵,臉色十分的難看,他不是不知道範柳兒昨晚了什麽,他現在隻是害怕謝會怪罪自己的女兒。
謝讀得很快,才過去了幾秒鍾的功夫,就將這些證詞全部都讀完了。
“範遠白!朕問你,給衛家姐下藥的事是不是你做的?!”謝將證詞排在桌子上,大聲地問道。
範遠白哪裏還有力氣,直接跪了下去:“是……是草民的女兒一手策劃的!”
“好!”謝看向範柳兒,此時吃的丹藥的藥效應當是已經起聊。“範柳兒,朕問你,這份供詞可是你昨晚上的?”
範柳兒隻能維持著一個跪著的姿勢,想也不想的就點了頭,嘶啞著聲音道:“是。”
謝將證詞放下:“好,那我問你,你可是曾經用六個驢打滾換了南召公主的一袋子靈石?”
範柳兒這時候卻搖了搖頭:“我當時怎麽知道她是南召的公主?若是早知道她是南召公主,我還騙她作甚?”
也不能怪範柳兒話的太直白,隻能範柳兒的傷勢實在是太過於嚴重,現在隻能自己腦中想到的。
“好。”謝點零頭,看向溫沫:“溫沫太子,你看,這範柳兒你想如何處置?”
溫沫神色淡淡,雙手合攏,朝著謝行禮:“皇上,這是遼北的人,臣無權處置,單憑皇上決定便可。”
謝點點頭,這個溫沫是一個懂禮數的。
“既然如此,朕便將這個範柳兒交給你,你隨意處置便是。”謝完,看向範遠白:“範遠白,現在朕要跟你好好算算別的賬了!”
“王儉,將賬本都給範老爺呈上來看看,讓範老爺辨認一下,這是不是他家的賬本?”
這一下,就連範禮行都知道了,範家這一次是真的在劫難逃了。
範家的賬本一直都被範遠白放在了書房中,每都要拿出來親自看一遍之後,範遠白才能睡得著,如今看著扔在自己麵前的一摞子本子,範遠白感覺渾身上下都在顫抖,根本不能話辯解。
“範遠白?你可知罪?!”謝原本也是一個修為極高的人,如今真正暴怒,就連威壓都不斂著,將範家一行人全部壓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