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喝醉
接過的時候,能感覺到手心一陣冰涼,沁人心脾。酒打開的時候,那香味兒撲鼻而來,不是人間少有,但衛雲歌是從來沒有聞過這麽香甜的酒味兒。
月光之下,謝南勾了勾唇瓣,笑得如沐春風,一時之間迷了衛雲歌的眼。
謝南看了衛雲歌良久,眼底的深意讓人看不懂,半晌,他才溫聲道,“你果然是不一樣。”
晚風吹過,夜裏的衛府一派寧靜。
衛雲歌的心,竟然莫名漏了半拍。想到他要走,沒來由的失落。
“所以,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了嗎?你今日會出現在這兒,是來跟我告別?”到這兒,衛雲歌也不知怎的,心頭一顫,隱隱的,還有她沒有發覺的不舍……
謝南感受到注視,沒有吭聲,拿著壇子就喝起來,但是動作還是極盡優雅,沒有半點的違和感,“興許是吧。”
“那……”
衛雲歌也喝了一口酒,辛辣刺激著神經,原主以前沒有喝過這東西,才剛剛喝了一口,就感覺頭暈乎乎的。
隻是這酒有些甜甜的,衛雲歌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蠻好喝的,有些像果汁……
又喝了好幾口,衛雲歌頓時一臉饜足,像隻貓一樣,呐呐道,“誰的準呢?興許以後又能再見呢。”
臉紅撲頗,衛雲歌一臉認真,看得謝南心突突的,他緊了緊手中的酒壇子,黑眸微眯,這種感覺有些陌生,但卻並不難受。
“若是有緣能再見,我希望……你我還是能將後背交給彼茨朋友。”隻有絕對的信任,才會緊要關頭將後背交給對方。
他希望他們永遠不要敵對。
衛雲歌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她並沒有聽清謝南的話。
茫茫然抬眸,“你什麽?”
謝南沒有再重複剛才的話。自顧自的飲酒,皎潔的月光之下,他美成了一副畫。
“你的潛力不可估量,一定要好生修煉……若是今後,我們相遇……針鋒相對,屆時也不必留餘力。”著,黑眸熠熠生輝。
謝南眸中是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溫柔。
衛雲歌的潛力沒人發現,隻能明他們有眼無珠,謝南篤定,以衛雲歌的這份心性和毅力,假以時日,她一定能成長為風雲人物。
衛雲歌此刻什麽都不知道,她沉醉在酒香裏,一雙眸子微微眯起,“你要去哪裏?很危險嗎?”
在謝南來的時候,她就已經切斷了和誅月的聯係,現在真的醉了。
“嗯,非常危險。”
“那你要好好活著!”
頓了頓,衛雲歌繼續道,“隻要想見,涯海角都不能阻止。”她本就不可能永遠蝸居在此,總有一日,她要離開這兒出去闖蕩的!隻是在那之前,她還需要等待時機!
衛雲歌又咕嚕咕嚕灌了好幾口酒。
謝南離她極近,聞著她身上似有若無的香味,心神一蕩,謝南手上動了動,心跳才平緩下來。
“你怎麽了?”此刻的衛雲歌已經有九分醉了。
不自覺湊近謝南,一雙大眼認真的打量著他精致的麵孔,撅了撅嘴,似乎有些不滿。
“雲歌?”謝南覺得有些不自在。
衛雲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腦袋歪著,這個人真的好好看。
不知道摸起來是什麽感覺,唔,好想摸一下。
他應該不會介意吧……
想著,衛雲歌鬼使神差地抬手,戳了他的臉頰一下。
“你你……為什麽比我都還好看?”雖然隻是聲的嘟囔,但以謝南如今的修為,早就聽得清清楚楚。
耳根頓時紅了。
他知道自己的長相如何。
可是往日裏那些個女子看他那赤裸的眼神,他隻覺得格外的厭惡。但現在,被衛雲歌這樣明目張膽的打量著她,竟然沒有絲毫的不適。
他突然覺得,長得好看,似乎並不是什麽壞事。
“你醉了。”低醇的嗓音帶著蠱惑人心的意味。
“我才沒有醉。”衛雲歌倔強的抬了抬下巴,似乎怕謝南不相信,又重複了一遍,“我真的沒有醉!”
她抬手又要喝酒,壇子已經空了。
謝南一愣,奪過壇子,罷了,他還是送衛雲歌回去吧。
想著,謝南已經站起來。
衛雲歌整個人都覺得暈乎乎的,手上一重,她也跟著起身,下意識往左邊兒倒去,臉貼在一個溫暖的胸膛上,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唔……”
仰著臉,不似平日裏的伶俐,衛雲歌此刻真異常,如幼年的孩子。
“臉疼……”
著,她非但沒有離開,還往謝南懷裏蹭了蹭,似乎要找一個合適的位置。
謝南整個人都僵在原地,若是有人來的話,就會看到一對男女站在房頂之上,身後是月色,兩人好像要羽化而登仙。
衛雲歌腦袋有些沉,聞到謝南身上的氣息,隻覺得心神很舒適,不自覺想要靠近,此刻她也顧不得其他的。
“別動。”謝南一把扣住她做亂的手,臉上的神色有些凝重。
“嗯?”衛雲歌不悅地哼唧一聲,另一隻手已經去掰他的大掌,兩人都沒有動用戰氣。
衛雲歌的手很軟,身上還有著一股子幽香,讓人不想放開。
“謝南,我警告你哦!你再不鬆開我,我就要不客氣了。”若是放在平日裏,還能威脅一下人,可是現在一點震懾力都沒有,謝南聽著,無奈之間,甚至想笑。
此刻但凡他一鬆手,衛雲歌便會從房頂上掉下去。
謝南臉上露出一絲興味,“你要如何不客氣?”
“我,我……”迷醉後的衛雲歌臉上露出女兒的嬌態,讓人想要摟在懷中,好好嗬護。
謝南笑了笑,準備將她送回房間去。
倏然,他手上一顫。
嘴上的觸感異常軟糯,還帶著酒裏的香甜,這不是一般的酒,是由靈果釀製,非但不會傷身,喝了之後還會對於修煉者還大有裨益。
蜻蜓點水般的一吻轉瞬即逝,反觀罪魁禍首的衛雲歌,竟然咧著嘴傻笑,像是偷腥的貓兒。
“雲歌。”不出來是責怪還是什麽,謝南怔怔地站在原地,還有幾分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