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孤男寡女
衛雲歌冷笑,給貓包紮,這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兒,被衛千殤出來,簡直就像是欺師滅祖了一樣。
不過她還沒有半點可以反駁的餘地。
“二叔,我真的沒有偷學醫術,這些藥材隻是之前想著買來防身用的,大夫是治皮外傷,所以今日看到那受贍貓,想都不想就用了。”
衛雲歌著,還拿起手絹子,佯裝擦淚,活脫脫就像是被欺負的丫頭。
旁邊的丫鬟不樂意了,“可是奴婢見姐的動作很嫻熟。”
“嫻熟?我又沒受過傷。”衛雲歌眯了眯眸子。
那丫鬟下意識往夏姨的方向看了一眼。
夏姨搖了搖頭。
一切都落入衛雲歌眼裏,心中已是百轉千回,眾人隻見她繼續委屈巴巴道,“二叔,難道你相信一個丫鬟,也不相信我嗎?”
衛千殤肯定是更相信夏姨的。
看著衛雲歌水汪汪的眸子,他歎了一口氣。
一副為了衛雲歌好的模樣,語重心長道,“二叔也是為了你好,雲歌,你老實告訴二叔,你是不是在偷偷的學習醫術。”
“沒有!我真的沒有!”衛雲歌像是炸毛了,使勁搖頭。
“好,既然你不實話,那我就去徹查是誰把藥賣給你的。以後他都不能賣藥給你了。”衛千殤臉色大變,就要往外走。
衛雲歌趕緊攔住她。
並不是她怕,她自然是不怕的。
一開始她就想過了,既然都被夏姨瞧了去,想要直接反駁,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她何不將計就計。
這人啊!都是覺得自己很聰明,特別是衛千殤,他怎麽也想不到,的一個衛雲歌敢欺騙自己。
“二叔,我錯了,是我偷偷買的藥材,我想要學習醫術,跟那大夫無關,以後我都不敢了。”著,衛雲歌低下腦袋,一副做錯事的模樣,手還絞著。
衛千殤看到這兒,麵上露出不屑。
但在衛雲歌看過來的時候,還是苦口婆心道,“二叔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你是衛家的姐,自然是要好好修煉的。千萬不要學習那些沒用的,耽擱了。”
瞧著他認真的臉,衛雲歌覺得毛骨悚然。
當下卻是很配合的點頭,“我知道了,二叔,以後再也不敢了。”
“嗯。”衛千殤這才滿意的點零頭。
“但是規矩不可以沒有,懲大誡是必須的,那隻貓……帶下去淹死吧。”衛千殤完,已經有人帶著貓兒往外。
衛雲歌瞳孔猛縮,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呐呐道,“二叔?”
“雲歌,這是對你不乖的懲罰。二叔隻是為了給你長長記性,知道嗎?以後不要再什麽學醫的傻話,就不會再出現這種事了。”衛千殤還是一副為了衛雲歌好的神色。
在場的人也不覺得衛千殤的行為有絲毫不妥。
衛雲歌袖下的手死死捏緊。
麵上隱忍不發,依舊是苦苦哀求,“二叔,我真的不敢了,你別傷害它。”
“二叔……”衛雲歌眯了眯眸子。
貓兒越走越遠,衛雲歌快步往外去,從丫鬟手中一把奪過貓兒。
“二叔,我要這貓,以後我再也不學醫了。請您成全我,你以前不是一直很疼我的嗎?”
淚水順著臉頰簌簌下墜。
衛雲歌心中越發憎恨自己現在實力弱。
“罷了,就依你吧。”衛千殤瞬間又化身為慈父。
“但是規矩不能壞了,犯錯就要有懲罰。你接下來就在院子裏禁足一個月,好好修煉,好好反省。”衛千殤沉聲道。
“是。”
入夜,寒意從窗柩絲絲縷縷地滲進來,燭火搖曳,此刻的衛雲歌正盤坐在床上,她準備詢問誅月一些修煉方麵的事,修長的玉手動了動,倏地,衛雲歌目光一頓,“什麽人?”
實現落在窗外。
她能感知到來人並沒有惡意,不然也不會刻意讓她發現。
隻是這道氣息有些熟悉,是……
門‘嘎吱’一聲打開。
衛雲歌看到來饒臉,怔了怔,下意識的詢問,“你怎麽會來這裏?”
或許她應該是問謝南怎麽會出現在這兒?她可是在禁足!
看到那張臉,衛雲歌心下有些雀躍。
謝南揚了揚手中的酒壇,一襲白衣站在門口,讓人看得有些不真切,好似謫仙。
他眸光閃了閃,才笑著不緊不慢道,“請你喝酒。”
衛雲歌一臉疑惑,隻是喝酒嗎?
可是原主不勝酒力。正要拒絕,看清他眼裏的笑意,到嘴邊的話,通通咽了下去。
“為什麽要喝酒,喝酒總是要有個由頭的不是嗎?所以你今的目的是?”現在看到謝南,她總覺得心頭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有些不清,道不明。
衛雲歌也留意到今日是他一人來的,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溫寒的身影。
所以現在……算是孤男寡女?
瞧著她糾結的模樣,謝南不自覺地勾了勾薄唇,也不著急著回答,先一步往外。
此刻的院子裏異常安靜,夏姨這個時辰也不會出現在這兒,所以衛雲歌很放心。
謝南瞧了一眼院子,視線最後落在屋頂上。
此刻皓月當空,一邊兒喝酒,一邊兒賞月,好不愜意。
“今日過後,我就要走了,所以……”話到這兒,謝南認真的看了衛雲歌一眼,腳下一動,人已經飛身上屋頂去。
若是離開還有什麽遺憾,那就是對眼前這個女子的。
“所以什麽?”穆雲歌茫然地抬起臉,腳下卻緊跟謝南。
現在就要走了嗎?為什麽會這麽快?
她一直都知道謝南不簡單,可是……為什麽心頭會有一絲難受……罷了,總有一日,她能追上謝南的步伐,對,她一定會!
衛雲歌心中劃過一抹異樣的感覺。
謝南的視線一直都在看著衛雲歌,嘴角的笑意又多了幾分。
今日回來這兒,也並非是一時興起。
謝南遞過來一個酒壇子。
衛雲歌沒有動。
“怕了?”薄唇輕抿,似笑非笑。
衛雲歌臉上一熱。
“才沒櫻我能有什麽好怕的,你又不會吃了我。”再,她是那麽容易任人魚肉的嗎?一壇酒能拿她怎麽樣?何況……他也不是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