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若，咱們試試看

  “哎哎，蘇秀才，你這樣就過分了啊。”


  “是啊，是啊。你這麽做，實在是太過分了。”


  “蘇秀才，你怎麽能夠這樣？”


  ……


  乍一聞聽蘇文婉的話，在場的村民，又是一片嘩然，紛紛跳出來指責蘇文韜。大家夥兒都覺得，蘇文韜的行為實在太過，村民們都有些看不過眼了。


  這個蘇秀才，做人怎麽可以這樣呢？

  唉！

  麵對大家的指責，和投注過來的種種異樣眼光，蘇文韜那張原本平凡無奇的臉，霎時間，漲得通紅，隱隱開始變得扭曲，心中又驚又怒，怒瞪向蘇文婉，半晌，才咬牙道：


  “蘇文婉，你休要血口噴人！你信不信我……”


  “我信不信不要緊，關鍵是，州官大人，他信不信。”


  蘇文婉無比坦然又從容的、迎上了蘇文韜那樣憤恨的目光，似笑非笑的回視著他道：

  “我大夏素來以德治國，這一點，文韜堂哥想來也是知道的。若是讓州官大人得知，堂哥你這個秀才，今日這般行事，認為文韜堂哥你德行有虧，這就不好了，不是麽？別說什麽科舉仕途了，隻怕連現有的秀才功名，都要不保了。”


  “你……蘇文婉，你少在這裏信口雌黃、危言聳聽！”


  原本想要警告蘇文婉一番，沒曾想，反被蘇文婉給再次將了一軍，蘇文韜心中那叫一個又羞、又惱、又怒，當即麵色難看的低喝道。


  原本偽善的表情，再也遮掩不住，露出了猙獰醜惡的真麵目。


  見他如此，蘇文婉卻是絲毫不以為意，隻是微微一笑，繼續似笑非笑睨向那麵色猙獰難看的蘇文韜：

  “我是不是信口雌黃、危言聳聽，堂哥你自己心裏頭清楚。不若，咱們就試試看，如何？”


  “你……”


  蘇文韜聞言，麵色不由變得愈加難看起來。


  他自然知道，蘇文婉那番話究竟是不是信口雌黃、危言聳聽。


  事實上，蘇文韜他太知道了。


  大夏立國數百年間，曾有不少仕子，因德行高尚，美名遠揚，而被朝廷嘉獎，不必科舉便直接入仕，拜為上卿，流芳百世。


  與之相對的，也曾有不少有功名的仕子，甚至是名仕、朝臣，因德行有虧，惡名、臭名遠播，而被朝廷直接剝奪了功名，下場淒慘至極。


  思及此，蘇文韜不由得不寒而栗。


  他寒窗苦讀多年，為的是什麽？不就是為了一朝高中，青雲直上？


  今日之事，蘇文婉這一席話，是要毀了他啊。


  “婉堂妹，你這是要毀了為兄？毀了我，對你有什麽好處？”


  蘇文韜沉下臉來，低聲道。


  “文韜堂哥此言差矣。毀不毀的，還不全都要看你自己。”


  見蘇文韜如此，蘇文婉不由一笑，沒事人一般的道。


  “你……蘇文婉，你待要如何？”


  蘇文韜氣結，麵色不由變得愈加的難看起來。


  想了想，複又掛上一抹親和慈善的笑容，衝著蘇母深施一禮：

  “嬸嬸，恕文韜考慮不周，實在不該讓你們母女幾人，就這樣出了家門。嬸嬸、堂妹，你們且同我回去吧。我自當奉養嬸嬸、照顧幾位堂妹。有我蘇文韜一口吃的，就絕不會少了嬸嬸，與幾位堂妹的吃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