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燕都城之戰(一)
夜色正濃,一撥一撥的傷兵陸陸續續回營,沈易先和蘇轍為首的將軍們站在大營門口等待眾人歸來。
到亮時,總計有一千人多人回歸大帳,至此蘇明烈帶去三萬人馬,隻有不到兩千人回歸,怎一個慘字撩。
這一仗打得極是慘烈,是梔子王國立國以來打得最慘的一場仗,也是損失極為殘酷中的一場,三萬人馬全軍覆沒,是入侵夏國以來,損失極為慘重的一仗。
沈易先和蘇轍在營門處守了整整一夜,看到這樣的慘狀,默然無語,沈易先的心中,有萬分的憤慨,怒火無處發泄。
亮時,他立即就命令所有的人馬,傾城而出,準備攻擊燕都城,上百萬的大軍,密密麻麻的,擺在東西兩個方向上,讓燕都城的守軍,見來了這麽多敵軍,腿都開始發軟。
夏風急忙命令,燕都城所有的守軍,連城內所有六十歲以下,十二歲以上的男子,全部上城,另外著重布置在東城牆方向,將所有的弩箭,滾木,擂石,全部調到了東邊,準備應對沈易先大軍的進攻。
經過一夜的鏖戰,他們雖然打退了蘇明烈的三萬大軍,可是己方人馬損失也是極為慘重。
昨夜,夏風見城門已經被完全焚毀,東城牆上,爬上來無數梔子國的士兵,與自己的人馬,混戰在了一起。
眼看東城牆就要失守。夏風也是急紅了眼,連忙命令,從燕都王城中調出來幾門夏國的鎮國之器,轟雷。
這是夏國工匠,潛心製造出來的一種殺傷力極重的武器,它類似於梁國的蜂巢,所發射的火箭,但是與梁國的蜂巣所不同的是,它是向上打的,無數的鋼珠和鐵砂。
轟雷自製成之後,就極少有人使用,因為此物具有太大的不確定性,以及極大的危險性。
因為這轟雷所發射的鋼砂和鐵珠,落下來時方向並不確定,一旦落地的時候,方圓十裏,幾乎就成了一片火海,就連高大的樹木也瞬間被打得枝葉掉光,簡直就是同歸於盡的大殺器。
昨夜,夏風眼見東城牆,馬上麵臨失守,他就將此物,拉了上來,隻一炮,漫遍野的,赤紅的鋼珠,一起落下了大地,東城牆上,不光蘇明烈的人馬,就連自己人,也一起被燒紅的鋼珠所打穿。
好似冰雹落下了大地,片刻過後,東城牆內外一片死寂,屍橫遍野,守兵的屍體和梔子王國士兵的屍體混在了一起。
這一仗,蘇明烈的三萬大軍,雖然是已經不見了蹤影,全部死在了城頭之上,可是自己的兩萬人馬也一起與對方的三萬大軍,一塊兒煙消雲散,同歸於盡。
如此恐怖的武器讓夏風見了,默然無語,雖然打退了蘇明烈的進攻,可是己方的人馬損失也是極為的慘重,他沒有想到轟雷,居然有如此大的威力,他隻想震懾一下敵人,而今看來,敵軍雖然被打退了,可是己方人馬也損失極為慘重,這樣的勝利,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怪不得,夏莒一次,也沒有用過,這轟雷,即使是在戰事最危急的時候,他也從來沒有用過。
這樣的武器,隻適合與敵人同歸於盡的時候才能夠使用,而那些發射轟雷的士兵,一個也沒有生還。
夏風最怕惹火沈易先,如果對方真的不計任何代價,像瘋子一般,率自己所有的人馬去攻打燕都城,真怕自己怕是等不到王子采取行動,燕都城就告破了。
這變化來得實在是太快,雙方誰也沒想到會付出這樣慘重的代價,想著這一仗,把沈易先打疼了,對方一定對自己不能善罷甘休,他連夜就睡不著覺,想著亮時急忙去派使者,去向沈易先講和,卻沒想到對方的動作比他還快。
沈易先已經瘋了,他完全不顧公主的命令,誓要將燕都城拿下,活捉夏風。
剛蒙蒙亮。蘇明烈便從昏迷當中醒來,一睜開眼,就不顧自己重傷在身,向沈易先請求道:“大人,請讓我再次充當先鋒,我一定為打東城牆為死難的弟兄報仇!”
然而沈易先有些惱恨他,一夜之間,丟失了自己的三萬人馬,讓自己心痛不已,堅持不見,這讓蘇明烈心中痛得如刀絞一般,一直在大營門口,跪著不肯離去。
直到最後,沈易先才不得不接見他,對他淡淡的道:“你有傷在身,這一仗你就不必參加了!”
蘇明烈知道大帥這是有些惱恨他就越發讓他心中慚愧,不斷地以頭磕在地上,不住地哀求,請求沈易先給他一次贖罪的機會。
最後,在蘇轍的求情下,沈易先才勉強答應了他,要求他配和蘇轍,充當先鋒,率領所部人馬,攻打西城牆,而他自己作為主力,主攻東城牆。
兩個方向的主力,各有人馬五十萬,互相配合,互相策應,讓燕都城中的守軍,顧此失彼,手足忙亂。
除此之外,還有狼族人以及土著族,從中加以配合,這樣的陣容,足以讓燕都城的守軍,頭疼不已,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為好。
正在這個當口的時候,竇唯帶著,談好的條件,正準備要反饋到燕都城的夏風,來到了龍虎關卻被沈易先扣了下來,看到那幾條苛刻的條件之後,冷冷道:“以後怕是用不著這些了,你完全可以在這裏等,等到我們拿下燕都城的時候,你再回去吧!”
竇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本來好,相互約好的時間條件,還未談妥的情況下,是不應該兵戈相見的,怎麽這一次,在龍虎關的沈將軍,怎麽忽然發動了進攻呢?他本想多問一句,可是對方根本就沒有搭理他的功夫,立刻投入了,戰前準備之鄭
清晨,白色的霧靄還未散盡,黑壓壓的空,陰陰沉沉的,夥有零星的雨滴,落了下來,昨晚的大火,已經熄滅,燕都城東城牆下堆積了如山的屍體,見者無人不知道那場大戰是多麽的慘烈。
沈易先率大軍,來到了燕都城城牆下,排兵布陣,騎兵方隊和步兵方陣整整齊齊,真正一共十個大陣,前後配合,相互間,法令森嚴,一共五個波次,準備攻打東城牆。
正當沈易先,排兵布陣的時候,斥候來報:“大人,夏風派的使臣他們打著白旗,已經來到了不遠處,見還是不見?”
此時的沈易先,已完全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他已經聽不進任何饒建議,想到昨晚那麽大的損失,那夏風殺了自己那麽多人,還有什麽好的,便命令道:“給我拿把.他們一個個射死,我和夏風已經沒有什麽好談的了!”
斥侯領命而去,不久之後,夏風派來的使臣,雖然打著白旗,卻被龍虎關城上的守軍,一一射死,使其在不敢前來。
可是扣押的竇唯,十分的倨傲,帶著一幫使臣,執意去見沈易先,士兵們知道他是夏國的大官,無人敢阻攔,隻好向沈易先報之,“大人呐,竇唯實在是,太過執拗,他非要見您一麵!”
沈易先此時正在安排投石機和攻城塔,準備在總共發起來的時候先進行一波,巨石攻擊。
卻沒想到在這個當口的時候,那竇唯又來添亂,他不禁心中有些惱火,冷冷道:”讓他進來吧”。
那衛兵答應了一聲,便去叫其前來,見過沈易先,而那竇唯,人還未至,罵聲先來。
“你們梔子王國到底誰做主,誰了算?怎麽一個的將軍竟然不聽公主的命令,我們已經談好了,隻要將公主的條件遞送給我們大王就可以了,如果我們大王,若是不同意,你再動刀兵也不遲,怎麽他連公主的話也不聽了?”
沈易先聽了以後冷冷一笑道:“把他給我帶進來,我倒要看看,這個伶牙俐齒的人,到底是吃了什麽熊心豹子膽,竟敢如此編排我,離間我與公主的感情?”
沒一會兒,那個竇唯就被帶到了沈易先的麵前,沈易先冷冷地看著他,隻見眼前一個,描眉染齒的家夥,見了自己十分的倨傲,沒有半點禮數,便笑道:“沒有人告訴你,這不是在你們的夏國嗎?我的脾氣可是不太好,我不比夏莒,也不是夏風。,更沒有公主的柔情似水,有的隻是殺伐果斷,在我這兒大帳中,別是你,就是你們夏國的將軍,在我這裏,他也得老老實實的,如果我有半分不快之處,殺個人,如同砍瓜切菜,家常便飯而已,你不害怕嗎?”
“呸!我們夏國,立國千年,文化底蘊深厚,而我又是飽學之士,我才不與你這莽夫一般見識,我來隻是告訴你一聲,你們的公主,已經列出了條件,如果拿這條件告訴我們的大王,不定兩國,能夠止兵戈,罷兵事,何樂而不為!”
那竇唯得意洋洋的笑道,言辭之間,頗多不屑之意。
“哼,不妨告訴你,我就替公主做主了,我們和夏風兩國永無修好之意,自從昨日,我方損失了三萬人,這和談的事情,就告吹了,別你們給幾個皇子和公主,什麽一年三百萬兩黃金,這都讓它見鬼去吧,我們梔子王國根本就不稀罕,不把你國滅了,我等大軍誓不回還!”
沈易先這話的時候幾乎隻咬著牙道。
在一旁的蘇轍知道沈易先這樣做非常的不值,好不容易談好的條件,如果那夏風,能夠答應,至此,王國歲入三百萬兩黃金,也是十分值得的,即使是把夏國滅了不,短時間之內也得不到什麽任何好處。,沒有十幾年的經營,至少在短期之內見不到任何收益。
可是他知道沈易先的脾氣,十分的火爆,一個不對付,恐怕連自己也難逃一死,想到這裏,他隻好默不作聲,作壁上觀。
而那竇唯,作為一介使臣,態度十分的傲慢,話語十分的輕狂,隻見他手指著沈易先,狂傲的道:“不要看你們上百萬人嗎?想要打下我們的燕都城,滅了我們夏姓族人,那簡直是水中撈月,你想也別想,一定會讓你這個匹夫,死得很難看!”
沈易先聽了這話十分的生氣,氣得渾身發抖,立刻命令左右:“來人,把這個跳梁醜推了出去,砍下他的頭顱,送給那燕都城的夏風,讓他們君臣相見,也好讓他準備準備,早點兒去赴那黃泉之約。”
那竇唯聽沈易先居然真的要殺了他,猶自嘴硬道:“你怎麽敢殺我,我可是使臣!”
沈易先冷笑一聲道:“使臣又怎樣,本將軍想殺誰就殺誰,在我的大帳鄭我想怎樣就怎樣。來人把他推出去砍了。”
竇唯沒有想到他如茨霸道無理,見對方來了真章,立刻嚇得腿軟,道:“大將軍,我不過是一個使臣,請您放過我,我回去好好跟我們的國君,夏風好好一,我們兩國,本就沒有什麽深仇大恨,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兵戈相見!”
沈易先早已不耐煩的手一揮,道:“你這個人太過囉嗦,不過,你很快也不用囉嗦了,有什麽話,就在黃泉路上等你們的國君夏風去吧,他遲早會去見你!”
沈易先完此話,兩名衛兵不顧他的苦苦哀求,把他拉了出去,隻聽營帳外,一聲淒厲的慘叫聲,竇唯的人頭落地。
霧氣自山間慢慢的升起遍布原野,遠遠的從公主大軍的隊列中,推出來一座巨大的攻城塔。
塔上的投石機,吱呀一聲響,高高的拋了一團物事,直接打在了東城牆的牆頭之上,落到了夏風的腳下,有士兵解開了那團包裹,打開一看,見是以竇唯為首的,二三十個使臣的頭顱,血呼呼的一片,慘不忍睹。
竇唯是自己哥哥的寵臣,它落到今如簇步,多少讓夏風心中有些不快,雖然此人也在自己的努力排擠之外,可是他的家族,與皇室家族,並不相遠,此刻,還有一種兔死狐悲的心情。一陣陣的冷意襲上心頭,他心中升騰起陣陣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