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再次交兵
夏風,一個代理國君。
領命於危難之中,力挽狂瀾,麵對夏國立國以來最為嚴重的危機,國土被割裂,都城直接麵對百萬敵軍。
似乎隻是一夕之間,夏國便處於風雨飄搖之中,朝堂之上,大臣們分作數派,誰也不服誰,互相攻伐。
大臣們有主張投降的,有主戰的,有主張遷都,等來日積聚實力再戰,也有子守國門,當仁不讓的,還有暫時對公主虛於委蛇,暗中調兵遣將,不一而足。
身為子最大的悲哀是自己隻能作出最對的那個選擇,在一堆亂花漸欲迷人眼的選項中作出最對的那個選項。
一旦作出錯誤的選擇,臣子們大不了改換門庭,官照做,錦衣華服,富貴榮華,一項都少不了。
而君王就得為錯誤買單,國破身死,家族被滅,怎麽選都如同行走在刀刃上一般,一個差錯便會掉下深淵,粉身碎骨。
今日的夏風就麵對如茨危局,政事堂上,主戰派和遷都派的大臣們大打出手,而一旁主張投降的大臣卻在一旁煽風點火。
夏風冷冷看著早已亂作一團的大臣們,這些平日裏養尊處優,道貌暗然的朝堂重臣,如同市井流氓潑皮一般撕打在一塊兒,這堂堂夏國的皇宮大殿和街市上一般無二。
夏風也懶得阻止,身坐王位之上,旁邊本該站立侍女的位置上有一條巨獒蹲坐在那裏,即使是蹲臥也比平常人站立還高出一頭。
這巨犬,毛發黑亮,頭如獅子,腥紅的大嘴一直張著,露出數顆利刀一般的犬牙,涎水順長嘴流了一地,環顧台下亂作一旁的大臣。
當,當,當,數聲刺耳的聲音傳來,大臣們見夏風,那個剛坐上王位沒兩的國君,一個代理國君,手持一柄戰錘敲擊腳下一個銅壺,發出陣陣金鐵相擊的聲音。
本來亂成一鍋粥的政事堂,立刻安靜下來,大臣們整理被撕壞的袍服,正了正衣冠,各歸本位。
這時夏風,這個代理國君終於發聲了,這是他臨危受命,坐上這個寬大的龍椅上,三以來,第一次開口講話。
此前三,他雖然每日都在,可每日如同廟裏的泥胎一般呆坐在那高位上看著群臣每爭吵,不發一言。
夏風今日終於發話了,而且他開口第一句就讓人驚豔,指了指剛才情緒最為激動,也最是慷慨激昂的主戰派大臣領袖,中書令宰相,張亮道:“張閣老,您一直主戰?”
“然也,微臣認為那些力主投降,和談的大臣們都應當去死,我堂堂夏國立國以來哪曾受到這般侮辱,我們大夏軍就應該立刻,馬上,攻打鎖龍關,收複失地,擒獲那個流亡公主!”
一番情緒高漲,慷慨激昂的話,講得是擲地有聲,夏風見那張閣老口沫四濺,激動萬分的樣子也禁不住以手鼓掌,擊節為其叫好。
“張閣老,您這番話真是到本王心坎裏了,本王心中甚慰,該怎樣封賞你呢?”
張亮不明白他為何在大敵當前這緊要關頭要賞賜自己,難道真得讓自己給群臣作個表率?
他心中暗喜,假意推辭道:“殿下,大敵當前,臣子就當力戰而亡,哪裏敢要什麽賞賜!”
“哎,這一碼歸一碼,這樣吧,本王就封你做個千葉侯,以後那千葉關聯黑水城也一並歸你,每年貿易總額,抽三成的利與你,也不過三千五百一十二兩三錢黃金嘛!”
張亮聽著聽著臉上由歡喜變成疑惑,再到驚懼,最後臉色蒼白無血色,趴倒在地,渾身冷汗淋漓,好似從水中撈出一般。
“親王殿下,臣……臣知錯了……再不敢了……”
站在旁邊的文武大臣見到這一幕不明就裏,搞不清張閣老怎麽聽到夏風這番話反應會是這樣。
可是張亮明白,事泄了,他給公主寫的投降信一定是被夏風劫獲了,不然自己向公主要求的條件,那上麵的黃金數目一絲不差。
隻見夏風桀桀的笑聲響起,這笑聲讓人聽在耳中如同豺狼的聲音,讓人渾身一冷,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緊接著四名黃金武士抬著一個大木箱走了進來,黃金武士抬這木箱十分顯得十分的吃勁,顯見異常沉重。
當箱蓋一打開,裏麵滿滿當當竟然全是信件,這一下,這政事堂中幾乎所有大臣立時屏聲靜氣,朝堂之上死一般的沉寂。
夏風慢慢從龍椅上站起,一步一步從金階上緩步而下,旁邊的獒犬也隨著他亦步亦趨,好似後麵跟著一頭大象一般。
夏風邊走邊用冰冷的眼神掃向諸位文武重臣的臉,每個人都不自覺的低下了頭,以防自己的視線與夏風接觸。
夏風每每停留哪個重臣的麵前,身後的巨獒也停在那名大臣麵前,喉嚨中發出低沉的咆哮,腥臭的涎液,滴得那大臣滿頭滿臉,也不敢擦拭,渾身抖如篩糠。
夏風看似不經意,在各重臣之中走了一圈,隨手隻要一指,立刻有身旁的黃金武士如抓雞一般將那被選中的大臣從隊列中提溜出來,扔在一旁的地上。
而那些被提溜出來的大臣一個個早如軟泥一般,癱軟在地,趴在在地上渾身止不住的那種抖,使其抖成一團。
眾大臣終於盼著夏風重回金階之上,人人都好似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回來,恍如再生為人。
而被黃金武士揪出隊列的十幾位重臣早已臉色死灰,不住的向上磕頭,直磕得地上的金磚鮮紅一片。
夏風冷冷觀瞧眾臣,用手中的戰錘,一錘砸在木箱之上,直砸得木屑紛飛,聲震屋瓦,嚇得朝堂之上的重臣們一個個魂飛魄散。
就聽夏風冰冷的聲音響起,“哼,我就我大哥對你們太過仁慈,讓你們一個個吃裏扒外,先有夏守義,後有夏連仲,夏祖仁,一個個兵精糧足,關城都固若金湯,怎麽就連抵抗一下也做不到?膩臣賊子,人讓而誅之!”
“殿下,殿下,我等也是一個個鬼迷了心竅,我這怎麽當初……,您大人大量……”
張亮話未完,一名黃金武士上去用一隻手上戴著刺尖甲的拳頭打得他唚一聲倒在地上,臉上鮮血淋漓。
“哼,饒了你們?若不是我派人截了你們這些饒信,我還真不敢相信,堂堂夏國重臣,一個個奴顏卑膝,在那公主麵前,個個賭咒發誓效忠,本王就奇怪,夏家皇室怎麽就錯待了你們!”
夏風這話時,眼神並沒放過堂上眾臣,環顧之下,個個低頭,他冷哼了一聲,又講道:“這裏的信,本王全看過,一封信,每個字,都沒放過,我們夏家若倒了,也不會拉諸位去陪葬,可我們還沒倒呢!”
他這話音一落,立刻有人帶頭跪下道:“大王,我們誓與你一同抵抗外敵,收複失地!”
“哼,不敢,你們各司其職就好,本王不敢奢望你們與我共進退!”
夏風冷冷道,環伺眾臣,他有些寒心,歎了口氣,陰冷的道:“之前的事,除了這些人,其餘本王暫時給諸位記著,再讓本王抓住把柄,”
他到此處,冷冷一笑,回頭一拍那巨獒,手指階前那十幾名跪在地上的重臣,發令道:“嗅!”
那巨獒聽到這聲指令,豁然站起,如同一支離弦的箭,一下平那十幾名大臣中間,開始了獵殺。
一時間慘叫連連,血雨四濺,隻是傾刻間,慘叫聲止,隻剩那巨獒撕咬,鋸錯骨肉之聲,群臣紛紛閉上了眼,場景太過慘不忍睹,濃重的血腥氣遍布整個大殿,有那膽之人,早已嚇得屎尿齊流。
就聽夏風繼續道:“再吃裏扒外,下場就和他們一樣!”
群臣驚悚,又一次跪拜,夏風厭煩得一揮手道:“你們都滾吧!”
大殿上,重臣們紛紛退下,這時殿門口值日的黃門來報,“殿下,三位親王已到了宮門外!”
“讓他們進來吧!”
夏風懶懶道,將手中的錘交給旁邊的侍衛,這時三名身著鎖子魚鱗甲的王爺走了進來,身上的佩刀解下扔給了旁邊的黃金武士保存。
三人進了大殿先是一愣,隻見地上一灘血肉,巨獒已被昆侖奴牽走,宮中侍女,太監正心驚膽戰的清洗地上的血跡。
三名親王到底是久經戰陣,見了這場麵也絲毫不以為意,隻不過笑了笑,上前覲見代理國君,夏風。
“臣,夏公山!”
“臣,夏克明!”
“臣,夏克用!”
“奉詔前來!”
“三位王爺請起,事非緊急,本王也絕不會叫你們來,這實在是到了亡國滅家的程度,不然,本王不會將三位王兄抽離各自的防區!”
夏風無奈的道。
“微臣倒沒什麽話可,本來到了危急存亡之際,隻是我們離開以後。我們的防區將沒有多少兵馬駐守,到時候那王子興兵打來怕是將會受到很大的損失。”
夏公山一臉擔憂地道。
夏風擺了擺手道:“這是危機存亡之刻,實在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王子興兵打來,大不了是我們夏國邊境線上,收到劫掠,而如果鎖龍關不被奪回的話,我們夏國的都城燕都將直麵梔子王國的挑戰,對於將來收複失地,迎回我的哥哥,都是極為艱難的事情,所以下一步,必須想盡辦法,不惜一切代價,哪怕用傾國之兵,也要將鎖龍關奪回來。”
“殿下,既然這樣,我們自然當仁不讓,可是你一定要想清楚,我們夏國仗打到這個份上,已經精疲力盡,國力受了重創,如果不經調整,準備立刻再發動一場戰爭,仗打勝了,怎麽都好辦,仗如果打敗了,我們夏國就立刻會亡國滅家,還望你三思而後定。”
夏公山此次對下分的決定。有些稍微不滿,他認為。三分鍾要做實在是太過魯莽。大眾語言被之子王國的軍隊。打得心驚膽戰。世界上。你也非常的低迷。在一米五兩場。有冒著邊境線上。收到王子的侵襲,貿然發動這樣一場戰爭。是極其不明智的。可是軍令如山。既然國王這樣他也隻好遵守。
“我已經覺不必再多言了,本王就問你們一句話,你們此次,是不是將所有的兵馬全部帶出來。”
夏風不像夏莒,夏莒有時候還聽得進封臣的意見,而夏風從來都是一意孤行,這一點,重三位王爺也是知道的,他們就不再勸下去。
既然事情已經決定,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準備與公主重開戰端,夏風也不管城中有多少糧草,多少兵器,隻是一味的命令,三位親王率自己的人馬,發兵攻打鎖龍關。
幸好公主臨行之時給餘士成留下了近七十萬大軍,還有狼族的全部人馬,憑著建成。還是能夠與。夏風的近二百萬的兵力周旋上一段時間。
這兩百萬大軍到底還是夏國的極為精銳的邊軍,個打起仗來悍不畏死,在一連三的攻城當中,餘士成也損失不少,隻是在夜晚的時候,他命令狼族人配合自己的人馬偷襲了幾次對方的大營,著實讓對方吃了幾回虧,讓夏風一時在不敢視。
在後麵這幾當中,餘士成還用上了愛德華留下的憤怒之火,一時間,也是讓這三位王爺的百萬大軍,受到了極大的損失。
不過,他們到底還是夏國的。最初起家的軍隊,反應也極為迅速,很快,就撤出了大營,隻是這樣一來,雙方形成了僵持的局麵!
誰也無法消滅誰,夏風明白,如果非要這樣拖下去,對夏國肯定是不利的,但是他轉念一想,自己雖然很難,不過餘士成,也更為艱難。
他和他的近百萬大軍,身處敵國的腹地,糧草不濟,補給還是有一些困難,鎖龍關又是四麵環擔假以時日,他一定能拖垮,餘士城的軍隊。
餘士早就識破了他的詭計,幾次來信催促公主趕緊支援,如果公主的大軍遲遲不來的話,那麽,自己所堅守的鎖龍關,怕是又會被對方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