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危機(1)

  「醫生,夏花兒又昏過去了!」寵隅決定聽從心靈的召喚,正打算將手中禪讓的戒指拿掉時,卻聽到了朱子敬的呼喊。


  連忙也顧不上到底該和那個人在一起了,拚命的跑回了病房。


  「花兒,花兒,你怎麼樣?你回答我啊!」寵隅瘋了似的趴在夏花兒的床邊,像是兒時玩遊戲般的,沖著她呼喊。


  卻聽不到她的回應。


  她忽然覺得事情好像沒有她想象中的簡單,等到夏花兒被送進搶救室后,寵隅問朱子敬,夏花兒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朱子敬欲言又止,似乎不知道從何說起。


  寵隅憤怒的搖晃著他的身體,「快說,夏花兒到底怎麼了?」


  禪讓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秦一懶則留下來繼續照看寵隅。他將寵隅摟在懷裡,輕聲的勸她說,「隅兒不要慌,慢慢冷靜下來,聽朱子敬說。」


  寵隅也便在他的聲音中,停止了呼喊,安靜的縮在秦一懶的懷裡,等待著朱子敬的答案。


  「昨天晚上我公司要處理一些業務,所以回來的比較晚。平常睡覺前我都會給夏花兒打個電話的,但這次太忙了,便沒有打。後來我接到了酒吧老闆的電話,說夏花兒暈倒在酒吧里,讓我趕緊去接她。等到我趕到的時候,發現她的身下一灘血水,便趕緊撥通了醫院電話,送到醫院后,我便慌忙打電話給你。」朱子敬因為太痛苦,說的時候停頓了好幾次。


  「她好好的為什麼會昏迷?」寵隅擔心的問。


  「據醫生檢查,說夏花兒在昏迷前,好像遭受了迷奸。」似乎傾盡了全力,朱子敬說出了最後的話。


  「迷奸!」寵隅重複著朱子敬的話,差點暈倒在秦一懶的懷裡。


  「對一個孕婦,誰這麼狠心!」寵隅有些無法接受這種事實,她感覺到一陣眩暈襲來,她緊緊的拉住秦一懶的胳膊,好不讓自己摔到地上。


  秦一懶牢牢的抱住她,也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查出來是誰了么?」秦一懶望著朱子敬問道。


  「我還沒有時間具體去查,只不過離開酒吧的時候,感覺老闆好像知道什麼似的。但又不敢開口。」朱子敬邊說邊痛苦的顫抖,「我已經報過警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到現在警察也沒有到醫院來。」


  秦一懶馬上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目前在這座城市可以通天到逃過警察逮捕的人,只有他們幾個。


  而從朱子敬描述的酒吧中看來,那個酒吧應該是童傷心名下的酒吧。


  難道迷奸夏花兒的人,會是童傷心?!


  想到這裡,秦一懶便覺得渾身一陣冷風吹來。童傷心儘管一直比較花心,但是做事從來不會這麼魯莽。如果這次真是他做的,他不僅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而且還有可能將夏花兒推向深淵。


  「童傷心這個王八蛋!」哭泣的寵隅斷斷續續聽懂了二人的談話,她也推斷出那個男人應該是童傷心。不然其他人不可能對夏花兒這麼憤怒。


  寵隅直接從秦一懶的懷裡鑽出來,「我要去警察局!我要去找乾爹,若不能逮著童傷心這個混蛋,我寵隅就算化成厲鬼也要一直追著他!」很少見到寵隅這麼激動的朱子敬,望著她近乎瘋狂的模樣,忍不住擔心起來。


  「寵隅,你在醫院好好照顧夏花兒就行。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我已經會給夏花兒一個公道的。」朱子敬內心憤怒絕對不亞於寵隅,但作為一個男人,他盡量剋制自己的感情。


  「那我直接給楚省長打個電話,讓他配合你去調查!」寵隅說著便撥通了電話,直接打給了楚省長。


  正在開會的楚省長接到寵隅的電話后,也把滿屋的人都丟在了房間里,開心的按了免提鍵,「隅兒,你怎麼這麼久都不跟乾爹聯繫?」


  寵隅聽到楚省長興奮的聲音,心裡更加覺得委屈起來,「乾爹,我想請您幫個忙。」


  聽著寵隅帶著哭腔的聲音,楚省長嚇了一跳,「怎麼了隅兒,你慢慢說,不著急。」


  接下來,寵隅就把現在夏花兒的病情,已經警察懾於童傷心家的淫威,不敢對他進行調查和逮捕的事情說了一遍。


  一項具有正義感的楚省長聽得是滿頭怒火,「你放心吧隅兒,這件事情交給我了!」


  他拍著胸脯答應,讓朱子敬直接給他聯繫。


  寵隅也便掛斷了電話,最後的寒暄都沒心情說。


  秦一懶分別撥通了國際上很多知名醫生的電話,向他們諮詢夏花兒這類的病情是否可以救治。幾位醫生都表示可以到中國來看看夏花兒的情況,秦一懶掛斷電話后,便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寵隅。


  「你不用擔心,世界上不是就只有禪讓一個醫生的。」望著秦一懶堅定的眸子,寵隅也便放下心來。


  「我帶你回去休息下。」秦一懶感覺到寵隅的情緒有些不安,便強迫性的將她抱回家。


  寵隅一路上不停的反抗,但是都無法逃出秦一懶的懷抱,最後只能乖乖就範。


  到了家之後,已經累得不行,直接癱在床上睡著了。


  在夢中,寵隅夢見了無數次夏花兒在向她哀求,她都無能為力的場景。


  無奈中,哭泣著從夢中醒來,望著淺藍色的天花板,眼角有淚水滑落。


  正打算喊秦一懶的名字,去發現床邊竟然多了顧小北的身影,她正低著頭微笑的望著她,但那份微笑中透露出幾分狠毒。


  「你在這做什麼!」寵隅望著顧小北蛇蠍般的表情,連忙從床上一躍而起,她縮在了被子里,恐懼的望著顧小北。


  就在此時,顧小北猛然間舉起了手中的刀子,沖著寵隅一把坎來,她連躲避都沒有時間,唯有閉上眼睛,等待著疼痛的降臨。


  良久,那個刀子也沒有落下,轉身身,她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秦一懶。


  接下來,便聽到了顧小北得意的笑聲,「我想殺的人不是你,而是秦一懶!」


  說完變揚長而去。


  寵隅根本沒有力氣去追她,而是使勁搖晃著旁邊的秦一懶,嘴裡喃喃的喊著,「秦一懶你不要死,秦一懶!」


  又打了一個機靈,寵隅好像感覺到了溫熱的懷抱,還有秦一懶那輕柔的聲音,「隅兒,隅兒別害怕,我就在這裡,怎麼會死呢?」


  聽到這確實的聲音,寵隅才敢又睜開眼睛,她望著完好無缺的秦一懶正坐在她的身邊。撲上去便痛哭起來,「你沒死,你沒死。」


  「你難道想我死啊?」秦一懶笑著問她。


  「我夢見顧小北把你殺死了!」寵隅有些奇怪,自己怎麼會做這麼荒唐的夢。而且竟然還做了怪異的連環夢。


  「你太小看我的乖。」秦一懶笑著搖搖頭,顧小北怎麼能殺死他呢?

  「我現在不是在做夢吧!」寵隅有些迷迷糊糊的,她擔心剛才的夢是真是,而這會兒可能是在夢中。


  「當然不是夢。」說完,秦一懶便將她攬入懷中,輕輕的吻上她的唇。


  感覺到一種恣意的柔軟在心間流淌,寵隅緩緩睜開眼睛,只盯著秦一懶的眸間,「還好有你在我身邊。」


  「我們去看夏花兒吧,朱子敬說手術已經結束了。」寵隅休息的這段時間,秦一懶一刻也沒忙著。他通過各種渠道試圖打聽當天晚上在酒吧發生的事情,但是發現都無法追蹤任何信息。


  好像有人在故意隱藏當天的事情。


  秦一懶又打裴少的電話,卻發現那小子的電話沒人接聽,這是破天荒的情況,裴禮向來怕寂寞,每次私人電話一響,他便興奮的像磕了葯似的。


  但今天確實奇怪。


  到了醫院,夏花兒的手術已經結束,她正安靜的躺在病床上。


  「醫生怎麼說?」寵隅拉住朱子敬就問道。


  「醫生說手術比較成功,花兒應該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朱子敬聽到這個消息,心情也不錯。


  「那就太好了,她是一個好姑娘,不該遭受這樣的痛苦。」寵隅盯著熟睡的夏花兒,嘴上說著,心裡像滴血般難過。


  「每個人都有與生俱來的磨難,這是她必須承擔的。隅兒,你堅強些,花兒還需要你照顧呢。」秦一懶說著輕輕的安撫著寵隅,希望她能夠振作。


  「對,我要堅強些。你們兩個去忙各自的事情吧,我在這裡照顧夏花兒。」寵隅感覺得到,秦一懶好像有心思,而朱子敬,也要去處理夏花兒的案子。


  本來在迪拜完美的心情,如今已經被消散的七零八落。


  寵隅不由得摸起手中的戒指,卻發現禪讓的戒指已經不在了。


  肯定是趁自己睡著的時候,被秦一懶脫掉了,寵隅憤憤的想。


  不過還好,只要夏花兒的病情無大礙,她也無需去哀求禪讓,好似二人訂婚的事情,會以她單方面的忘記而告終似的。


  這樣的想法一直持續到幾天後寵純木從學校飛回來看望夏花兒,寵隅到飛機場去接他為止。


  寵隅為了不讓寵純木擔心,故意穿了一個比較趁皮膚的白色短裙,還故意化了一個清純的妝,也為了和寵純木看起來年齡更相近些。


  誰知道她剛從計程車上下來,便遭到了記者的圍觀,「請問寵小姐,您如何看待自己和禪讓先生的訂婚儀式?」


  「寵小姐,據可靠消息稱,說您和禪讓先生訂婚只是一個交換條件。能說下具體的交換內容嗎?」


  寵隅很少被記者圍追堵截,如今遇到這樣的場面,一下子還真有些不適應。


  「寵小姐,您手上的戒指呢?怎麼換成了這個款式?」細心的女記者,已經發現了寵隅手上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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