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甜蜜懲罰(2)
陽光照在寵隅手上那顆璀璨的鑽石戒指上,好似也要為二者的幸福增添幾分光亮。
激情的擁吻,若不是因為吵鬧的電話聲,因為會持續無數個華年吧。
「叮鈴鈴。」很簡單的電話聲,從光年中穿破二人的幸福,將本來要持續很久的熱吻叨擾。
寵隅慌忙睜開雙眼,然後一拍腦袋,「糟糕,肯定是做夢。」
但是看到面前的秦一懶時,卻又發現原來不是夢。
又想繼續低下頭繼續剛才的美好,卻又被催命般的鈴聲吵醒。
「誰啊,這麼煩。」無奈之中只得拿起電話,一看竟然是夏花兒的電話。
這女人儘管比較笨,但基本的常識還是懂的。如今迪拜正是凌晨時間,她寵隅又最愛睡懶覺,她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打電話過來,肯定是十萬火急的事。
「寵隅,我是朱子敬,不好意思打擾您,夏花兒好像流產了。」朱子敬盡量剋制自己的悲傷,但是卻無法掩蓋慘痛的事實。
「朱子敬你怎麼回事,你連個孕婦都照顧不好!」寵隅一聽夏花兒流產了,忍不住擔心的沖著朱子敬吼起來。
「對不起,全怪我照顧不周。」朱子敬無言的接受批評,但馬上又說,「能不能麻煩您趕緊飛回來?我擔心她醒來后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我當然會馬上回去!」寵隅已經將所有罪名全部都冠在朱子敬身上,「肯定是因為朱子敬想到孩子不是他的就心不甘情不願的,不好好對待夏花兒!」
「等著你們這幫臭男人,童傷心和朱子敬,只要夏花兒有半點的不適,我就跟你們沒完!」本來浪漫而溫馨的氛圍果真被這個越洋電話吵得氣氛全無,寵隅彷彿已經忘記了剛才秦一懶真誠的表白,轉而沖著他吼道,「你那個兄弟童傷心,是什麼男人啊!自己留下的種卻不敢承認,就知道在旁邊奚落人,真是有心沒膽的男人!你們男人都是這樣的貨色!」
秦一懶被罵其實並不冤枉,他已經記起來寵隅流產的事情,只得訕訕的低頭,也不敢怪她破壞了如此浪漫的早晨。
「我要馬上回去了。」寵隅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但一想到自己的孩子白白的因為面前這個男人流了,也是心生憤怒。
再加上剛才夏花兒的刺激,她也沒心情去賞什麼日出了。
「我跟你一塊走。」秦一懶這麼輝煌的表白,總不是說說就算了的。這可是他與神進行的一次交換,通過這樣的表白,神一定會庇佑他,讓寵隅愛他一生一世的。
他和神交換過靈魂,所以這次一定會美夢成真。
人經歷了太多的波折后,都會把命運交給不可控的上帝諸神。其實到底中間會實現什麼,或者不實現什麼,都是不重要的。
但他內心已經篤定,要與寵隅在一起,並不畏懼前途的磨難。
寵隅幾乎是一路狂奔回到了酒店,然後快速的把所有的證件全部拿出來,在路過一堆孩子用品的時候,禁不住紅了眼眶。
來的時候夏花兒興奮的聲音還在耳邊回蕩,我要生個龍鳳胎,你要記得男女寶寶的衣服都買噢。
「帶回去吧,她和朱子敬也會有孩子的。」秦一懶心疼的望著寵隅,輕輕的說到。
「也對。」夏花兒和童傷心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這孩子走的也許是天意。儘管努力的安慰自己,但寵隅還是覺得那種難以隱藏的痛苦在心中衝突碰撞。
沒失去過孩子的人,永遠不了解流產的女人心裡有多痛。
儘管孩子可以失而復得,但是對於失去兩次孩子的夏花兒來講,那是生命中無法忘卻的痛。
「一懶,我好難過。」寵隅低著頭,蹭到秦一懶的懷裡。像只受傷的小鳥,剛剛飛迴避風港。
「有什麼困難,我們陪她一起面對。」秦一懶將寵隅摟在懷裡,輕聲的說到。
兩個人就這樣離開了酒店,美麗的迪拜,浪漫的日出,都似乎變成了過眼雲煙。但無論如何悄然逝去,都化作了最深的紀念留在各自的心間。
二人趕上了飛回國內的航班。
一下飛機,寵隅便拉著秦一懶直接奔向夏花兒的醫院。
按照簡訊上朱子敬提供的地址和房間號碼,寵隅在最快的時間內到了醫院。
剛進房間,便望見了目光獃滯的夏花兒,她正呆坐在病床上,眼睛無力的望著前方。
寵隅一把丟掉身邊的秦一懶,快速奔向了病房,將夏花兒摟在自己的懷裡,哭著安慰到,「花兒,花兒不要怕,我回來了。」
說話間,淚水順著臉頰飄然滑落,她臉上的憔悴也能看的見,這一路上不知道是有多擔心。
「寵隅,寵隅。」夏花兒像是遇到親人般,喃喃的喊著寵隅的名字,然後哇的一聲緊緊的依偎在她的懷裡,嚎啕大哭。
「我的孩子沒了,我的孩子又沒了。」聽到夏花兒放肆的哭聲,旁邊的醫生,包括那本來滿臉嚴峻的禪讓,表情都有一絲緩和。
但望著寵隅手上的戒指,以及她身邊亦步亦趨的秦一懶,禪讓的目光變得凜冽起來。
「我懂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花兒你盡情的哭起來吧。」寵隅緊緊的抱著她,輕拍著她的後背。
這時候寵隅忽然聽到了禪讓的聲音,「只要哭出來便不會有精神上的障礙,你大可放心。」他在給朱子敬講話,眼神甚至都沒有飄向自己。
寵隅忽然想到了什麼,趕緊使勁的想拔掉手上的戒指。
無奈那隻戒指太合適了,竟然怎麼拔都拔不掉。
秦一懶看到她衝動的要拔戒指,略微向前走了兩步,用眼神警告她。
寵隅便只得作罷,將那隻手放在了下面,卻聽到禪讓若有若無的話,「不用藏了,我全都看到了。」
說完,他便直接走出了病房,臨走時,沖著朱子敬說了這樣一句話,「我之所以看夏花兒,純粹是看在寵隅的面子上。如今寵隅竟然戴上了別人的戒指,有什麼問題你就直接找那個人吧。」說完,滿臉憤怒的望了一眼秦一懶,便離開了病房。
空氣剎那間凝固起來,「禪讓你等下!」寵隅擔心的望著夏花兒,她擔心夏花兒會留下什麼精神創傷。
她邊跑邊使勁的把戒指摘下,卻始終無能為力。只得將秦一懶手中的包包翻過來,將禪讓的婚戒戴到另外一隻手上,追著跑了出去。
「你看我又戴回了你的戒指,你回來幫夏花兒檢查一下吧。」寵隅懇求的舉著手中的戒指,望著禪讓。
「你們在迪拜的事情我全都知道了,你覺得我們還有討論的必要嗎?」說話間,寵隅抬頭望見了如今正熱播的新聞,那上面有她和秦一懶親熱的細節,甚至還有秦一懶幫她買衛生巾的照片。
標題赫然是,為爭奪兄弟的女人,秦少不惜買女性用品討好女生!
「禪讓你聽我解釋。」秦一懶追出來的時候,剛好看到寵隅正哀求的舉著戒指。
「有什麼好解釋的?」禪讓看到了她身後的秦一懶,但寵隅卻沒有發覺。
「我這次去迪拜只是為了和往事告別。沒想到卻遇到了秦一懶,所以才會發生剛才那些事。但我保證,我只是為了忘記才和他在一起的,以後不會了。請你救救夏花兒吧。」寵隅哀求的拉著禪讓,卻發覺他嘴角維揚,好似笑著對她身後的一個人說到,「你都聽到了吧,她是為了忘記才和你在一起的。」
秦一懶聽到了寵隅的解釋,心裡冰涼至極。
但他卻不願意接受寵隅剛才的話,「隅兒你不要擔心,夏花兒根本沒有大礙。就算是真的有病,也不會嚴重到非得禪讓來救治的。」
聽到身後忽然傳來秦一懶的聲音,寵隅連忙回頭,目光中充滿了愧疚。
她如今已經有些迷信禪讓了,彷彿只有禪讓才能治療夏花兒的病。
「是的,夏花兒其實沒有病。但若是真有後遺症,你再來找我,那時候我就不會同意救她了。」禪讓恢復了向來的冷漠,他一直是說到做到之人。只不過在面對寵隅的時候,才沒有原則。
如今這女人竟然跑到迪拜,和秦一懶又開始舊情復燃。手上還戴著他贈送的戒指,禪讓便覺得,若他再不發飈的話,那場轟動全國的訂婚盛宴,可能瞬間就會被別人遺忘。
而那個當天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也將成為別人的妻子。
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我說的全部都是真的。」寵隅轉身冷靜的面對這兩個男人,剖白她的心跡。
為了夏花兒,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她也心甘情願。
「去把戒指摘掉,我便相信你。」禪讓遠遠的望著秦一懶,然後命令般的盯著寵隅。
寵隅聽他說完便拚命的想拔掉戒指,卻把手指都搓成紅色的,也無法拔掉。
「你等我下,我到衛生間去用香皂。」說完,寵隅便轉身要進洗手間。
「寵隅!你醒醒吧。夏花兒真的沒事的,只不過是普通的病,你難道就這樣甘願被禪讓控制?」秦一懶望著病急亂投醫的寵隅,低嚎到。
「我可以幫你找世界上最好的醫生,讓他來治療夏花兒的病,你相信我。」秦一懶奔上前去將夏花兒死死的攬在懷裡,「我說過的,有困難一起面對。我和神交換了意志,願意用一生來呵護你,難道你全都忘記了么?這戒指是無法摘下的。」
許是秦一懶的瘋狂喊醒了寵隅,她低下頭時,戒指璀璨的光芒剛好映照在她的眼眶。她抬起頭,望著禪讓,又轉過來,獃滯的看看秦一懶。
「夏花兒,我怎麼辦?」最終轉向病房的方向,寵隅發出了內心撕裂的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