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閨蜜(2)

  秦一懶望見禪讓之後,下意識的將寵隅攬進自己的懷中,然後沖著禪讓示威似的看了兩眼。


  但是寵隅看見禪讓后,趕緊從秦一懶的懷抱中掙脫出來,「禪少你回來了,什麼時候能跟我去醫院?」


  「現在就可以。」禪讓瞄了一眼秦一懶,似乎明白了什麼。


  「那好,我們趕緊去吧。」寵隅說著便拉著禪讓,著急讓他去醫院。


  秦一懶望著這個從自己懷裡掙脫出來的女人,熱絡的留著另外一個陌生的男人,然後二人相攜離開的模樣,實在是讓他覺得自己根本沒有再站在這裡的必要。


  既然她不解釋,那也許就沒有隱情。


  轉過頭,秦一懶艱難的選擇了離開。


  夏花兒和裴禮、童傷心則跟在了禪讓和寵隅的身後。


  醫院裡一篇繁亂,禪讓詳細的檢查了楚蕭的情況,寵隅在身邊一直陪同。只不過偶爾的時刻,會發現她有些心不在焉。


  夏花兒看著楚蕭躺在病床上,腦海里又浮現出寵純木的模樣,不禁流出了幾滴清淚,「小姐,你現在這種情況,應該多注意身體。不要流淚,對寶寶不好。」護士看到了在一旁抽泣的夏花兒,便關切的安慰道。


  「你說什麼?她懷孕了?」童傷心剛接好一杯熱水,準備獻殷勤的送給一直不怎麼搭理他的夏花兒,卻聽到小護士的話,差點將手中的茶水打翻。


  「是啊,你這個做爸爸的都沒看出來么?」小護士想當然的把這個獻殷勤的男人當做孩子的父親。


  「他不是孩子的父親,所以不是很清楚。」看著童傷心猛然間又驚慌失措的表情,夏花兒又想起了曾經的日子,便微笑著對著護士說到。


  護士奇怪的望了兩人一眼,便慌忙離開了。


  「我不是孩子的父親?那誰是孩子的父親?夏花兒你把話說清楚!」如果童傷心沒記錯的話,上個月他還和夏花兒在一起過,難道這女人腳踏兩隻船?


  「放開你的臟手!」夏花兒沖著他吼道,「誰是孩子的父親都有可能,唯獨你沒有。」將他遞過來的水又還給他,夏花兒扛著還很小的肚子去找寵隅。


  童傷心再憤怒的追上來準備對她發脾氣時,望見了寵隅憤怒的眼睛,「童傷心,你敢沖著夏花兒說一句狠話,你就不是男人。她是一個孕婦,有你這樣對待孕婦的嗎?花兒,不要理他。」然後,二人就坐在了楚夫人的身邊,故意離那幾個男人遠些。


  「懷孕的時候,千萬不要動怒。」楚夫人聽到了護士剛才說的話,她安慰夏花兒道。


  「那個年輕人是孩子的父親吧?我都看出來了。」楚夫人捂著嘴說到,「我剛開始懷楚蕭的時候,也對老楚非常不滿意。後來想想,算了,既然孩子都懷上了,就索性結婚罷了。」


  「伯母,你可是嫁了一個省長呢。你還覺得後悔呢,那你說我嫁給那樣一個小家子氣的男人,該後悔成什麼樣呢?」夏花兒望著在一旁生悶氣的童傷心,忍不住慨嘆到。


  「請注意,人家並沒有給你結婚的打算。」寵隅倒喜歡潑冷水。


  「若不是我嫁給他,指不定他現在在哪個角落裡喝西北風呢。你以為他當上省長,全是他一個人的功勞嗎?我也可以像奧巴馬夫人一樣,驕傲的說,我嫁給誰,誰就可以做省長。」楚夫人看得出,面前的這兩位女孩子都陷入了愛情的困惑中,所以只能慢慢的將自己的點滴經驗不著痕迹的傳遞給她們。


  聽完這句話,夏花兒果真陷入了沉思。


  寵隅卻望著病房裡不停忙碌的禪讓,忽然想起,他做了整整一個晚上的飛機,現在還沒休息,會不會很累?

  時針慢慢滑落,禪讓終於完成了所有檢查,從病房裡走出來,寵隅遞上了手絹,「累壞了吧,擦擦汗。」仿若果真是他的女人似的。


  禪讓倒也沒有推辭,「你幫我擦。」因為手還沒有清潔,他只能伸出一張臉,讓寵隅幫忙。


  接著,寵隅就在夏花兒、裴禮、童傷心的注視下,幫助禪讓溫柔的,輕輕的,把臉上的汗珠擦掉。


  場面好像很和諧。


  夏花兒望著踮著腳給禪讓認真拭去汗珠的寵隅,還有沖著寵隅幸福的笑著的禪讓,忽然覺得這幅場景很是美好,不僅嘟囔道,「若是禪讓真的跟寵隅結了婚,也不見得是件壞事呢。」


  裴禮在一旁同意的點點頭,童傷心則徹底不搭理夏花兒的話,他還在想著到底誰是那個給他戴綠帽子的第三者。


  「醫生,我兒子病情怎麼樣?」楚省長忙了一天,才到了醫院。


  「等我休息好身體后,便給楚蕭做手術,應該問題不大。」禪讓從來不打無準備之仗,這些天,楚省長也是對他了解很清楚。


  「那就麻煩您了。」楚省長躬身表示感謝。


  「沒事,他是我未婚妻的好朋友,救他是我分內之事。」禪讓微笑著向他解釋,但是聽了他的話,楚省長和楚夫人的臉色全部都變了。


  寵隅是禪讓的未婚妻?

  那為何她要費盡周折才能聯繫上他呢?


  那又為和楚蕭會為她和別人大打出手呢?

  寵隅沒想到禪讓竟然當著這二老的面說出自己是他未婚妻的事,但自己又無法反駁,只能低著頭,不知該如何回答。


  而這低著的頭,在其他人眼中,便換成了嬌羞萬狀。


  告別了二老,一群人離開了醫院。


  「寵隅,你晚上到我那住吧,我給你檢查下身體。」有了剛才的那句未婚妻,如今禪讓的請求似乎在清理之中,又似乎多了別樣的色彩。


  寵隅的臉馬上又紅了,「我今天想和夏花兒一起到別墅住。」


  除了熟悉的秦一懶外,寵隅還沒和誰關係這麼親密呢。剛才禪讓說自己是她的未婚妻已經讓她羞得臉都紅了,如今又說要一起回家,更讓她覺得無法面對其他人。


  「你害羞什麼,難道你心裡很歡喜嗎?」剩下夏花兒和寵隅兩個人的時候,夏花兒問到。


  「我有什麼好得意的,只不過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情罷了。」寵隅四腳朝天的躺在床上,懷裡抱著小熊維尼。有些悵惘的說。


  「你說我怎麼能夠嫁給禪讓呢?我怎麼一想起要嫁給他就渾身起雞皮疙瘩呢?我覺得臉紅應該是一種自我保護。禪讓本也算是優秀的人,我怎麼就越來越對他提不起興趣了呢?」之前的時候,寵隅還覺得禪讓對自己的關愛讓她好生感動。但如今他交換的條件,只能讓她覺得心生難過。但又擔心他隨時中途變卦,寵隅只能對他客客氣氣的。


  「肯定是你心裡還有秦一懶。」夏花兒一臉斷定的說道。


  「可是他的身邊有了其他的女人。」寵隅漠然的說到。


  「對你寵隅來講,不管這女人是天上的仙女還是樹中的妖精,你都會將她果斷打敗。怎麼現在你跟一個嬌羞的小媳婦似的,倒不好意思去爭取自己的愛情了?你最初回來的時候是怎麼說的?」夏花兒奇怪寵隅現在的改變。


  「不知道,也許是自己理虧吧。」既然答應了禪讓,難道就忘記了要捍衛自己的感情嗎?


  「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你,我好睏,我要睡覺了。」夏花兒這句話剛說完,寵隅還沒來得及回答說好,便聽到了她老人家的熟睡的呼呼聲!


  懷孕真的如此奇妙嗎?

  本來還想認真探討下到底該怎麼解決心中的煩惱的,卻沒想到這女人這麼快就睡的跟死豬似的。


  不自覺的寵隅竟然爬到了三樓的閣樓,在這裡,可以看到秦一懶對面的閣樓。若是他現在也忽然出現在那裡,那他會不會走出來和自己搭訕呢?

  寵隅當初買這間別墅的時候,就在腦海中無數次想起自己和秦一懶見面的場景,自己該擺出怎樣的姿勢才最迷人?到底怎樣才能讓失憶的秦一懶重新回到自己的懷抱?


  然而這些都沒有按照她想象中的發展,就在她覺得自己無限接近秦一懶的時候,卻又忽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世事難料,打開窗,寵隅呼吸著外面的新鮮空氣,望著漫天的星辰,長嘆了一口氣。


  卻忽然聽到對面開窗的聲音,驚訝的探過頭,望見了一臉驚奇的秦一懶。


  「過來。」秦一懶好像喝了點酒,他的臉色發紅,略帶沉迷的望著對面的寵隅,「隅兒你過來,我有話要問你。」然後便伸出手,去抓對面的寵隅。


  「秦一懶,你別亂動。」看著秦一懶抓不到她,就像從窗戶上直接跳過來,這可嚇壞了寵隅。她慌忙阻止他,但是秦一懶還是努力的伸著胳膊想要把她拉過去。


  「你不過來,那我自己過去吧。」秦一懶說完,便跳上窗戶,準備像飛人一樣落下。


  「我過去,你站那別動。」寵隅最終選擇頭像,若是秦一懶再因她有了什麼閃失,她可是沒有另外一條命陪他了。


  看著寵隅從三樓一側的連接處,跳到了自家的別墅,秦一懶的臉上浮現出了笑容。


  他確實是喝酒了,但卻沒喝多少。本來也想到閣樓上看星星,誰知道還未走到窗前,便聽到了對面寵隅的一聲嘆息。這嘆息聲中包含著太多的內容,讓秦一懶想起來了夏花兒今天說的那句話。便想試探下寵隅是否還在乎自己,看到她那麼緊張的表情,他的心底釋然了很多。


  寵隅就這樣慢慢的爬向了秦一懶的別墅,剛跳進他的房間,便被他一把抱起來,攔在懷中,然後通通通的下了樓。那一氣呵成的動作根本不像是醉漢才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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