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閨蜜(1)
「不要以為我沒懷孕就不知道懷孕是怎麼回事,就現在,寶寶的大小應該估計還沒我的手指大,」說著寵隅拉起來行動緩慢的夏花兒,然後伸出自己的手指,「你說這麼大一點的小東西,他會餓?連腳都沒長出來的,就會踢你?」
夏花兒看到寵隅都能和她鬥嘴了,更覺得放心了,「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還能有什麼事,就那麼點破事唄。不對,你怎麼回來的,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寵隅忽然想起,若她沒猜錯的話,如今這個大肚婆應該在世界的其他一個角落,而不是這裡。
「你說我為什麼在這裡?還不是因為擔心你?想想我昨天一件衣服都沒賣出去就收攤了,你要賠償我的經濟損失!!」夏花兒想起來昨天又少賺了幾百塊,就心痛不已,「不對,還有今天的機票,你也給我報銷了!」說完就伸出手給寵隅要錢。
「現在才七點鐘,你幾點坐的飛機?」寵隅望著夏花兒,眼中閃出感動的淚花。姐妹認識十幾年,感動的事情不算少,但今天這件人家夏花兒同學扛著大肚子,最喜歡睡懶覺的她三四點鐘起來趕飛機,她還真很少遇到過。
「四點鐘左右吧,別說這個,一說我就困了。趕緊說說你到底怎麼回事。」夏花兒一副沒關係的樣子,她著急知道寵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才準備破罐破摔的嫁給禪讓。
「楚蕭因為我被打了,然後住進了醫院,結果沒人治好他的病,唯有禪讓。我給禪讓聯繫他又不吭聲,最後沒辦法我就想著拿出來寵純木那一套唄,說我們交換條件吧。然後我說沒問題,只要你肯治療楚蕭。」寵隅簡單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然後,禪讓提的條件就是讓你嫁給他?這也太荒唐了吧。你剛才說楚蕭是因你受傷的?那是誰打的找誰去啊,再說他爸不是地位很顯赫嗎?難道就找不到治病的人?非得讓你去捨去自己的幸福來交換?」夏花兒越說聲音越高,越說越來氣。
「給我說說到底是誰打的楚蕭,我去找他算賬去!」冤有頭債有主,寵隅絕對不能替人受罪。
「裴禮和童傷心。」寵隅嘟囔著說出這兩個人的名字。
「什麼?!這兩個人做錯的事你憑什麼承擔後果?看來我這次還是回來對了!」夏花兒如今脾氣很大,胸中的火一點就著。若是現在裴禮和童傷心在她身邊,指不定會被她殺死好幾遍了。
「先吃飯吧。」反正現在去接禪讓還早,寵隅拉著夏花兒到了機場旁邊的義大利西餐廳。
夏花兒同學一下子點了兩份牛排,一份義大利面,然後沖著寵隅笑著說,「人多吃的也多,你別嫌棄。」
寵隅白了她一眼,然後點了一杯咖啡。
「我覺得這件事情跟你沒責任,讓他們兄弟倆承擔。實在不行就讓那個楚蕭的爸爸,拿權利壓他們。還不信這個禪讓不屈服了。」夏花兒一遍吃著牛排,一邊說著。
「你不了解禪讓的脾氣,他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之人。若不是現在我們跟他熟了,想見他一面都是不可能的。」寵隅還是擔心如果她不答應,禪讓會不肯治療楚蕭。
「反正總是要試試的。」夏花兒低頭認真的跟盤子里的牛排做鬥爭。
「夏花兒!」忽然,興奮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背對著門口的夏花兒一聽這聲音,最初是臉上一陣頹唐,後來又想起來什麼似的,興奮起來。
她頭都沒抬,就沖著後面的人擺了擺手,結果童傷心同學就這麼乖乖的湊了上來,「花兒主子,有什麼吩咐?」
能從語氣中聽出他心裡的激動和興奮,望著弓著身子果真像太監似的童傷心,裴禮在旁邊鄙夷的吁了幾聲。
「裴禮,你也逃不掉,坐下!」夏花兒也沒看裴禮,直接用剛毅的命令聲,讓他坐下。
裴禮當然不會坐下,「切,夏花兒,你搞清楚自己的狀況再說。一個童傷心夠你欺負的了,你還想找上我?沒門!我裴少對你不感興趣。」說完,故意退後幾米,與夏花兒保持距離。
「莫小軒!」夏花兒是有殺手鐧的。
裴禮乖乖的湊了上來,「花兒主子。」
一邊的寵隅差點把咖啡都噴出來。
童傷心轉過頭,也無限鄙視的看著裴禮。
「你是不是有莫小軒的消息?或者是你能夠幫我追上莫小軒?」裴禮如今只要聽到和莫小軒有關的事情,就很興奮。他想通過一切的機會接近莫小軒。
「你先坐下。等我吃完有事對你們說。」夏花兒安排好這兩位全城最貴的太監后,便低頭又開始跟義大利面作鬥爭。
於是童傷心就坐在了夏花兒的旁邊,裴禮便坐到了寵隅的旁邊。
「聽說,你要結婚了?」裴禮有話沒話的問寵隅。
寵隅的表情有些木然,她奇怪的盯著裴禮,「我要結婚了?誰告訴你的?禪讓?」
「禪讓?你結婚跟禪讓什麼關係?不是吧,你要嫁的人是禪讓?」裴禮激動的都站起來了,童傷心聽到后也將注意力從夏花兒的身上轉過來。
「你要嫁給禪讓?那你讓秦一懶情何以堪?」裴禮替秦一懶不值。
「寵隅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童傷心也搖著頭盯著寵隅說到,仿若她是腳踏兩隻船最後把秦一懶甩掉的那個人。
終於將最後一根義大利面送進了嘴裡,夏花兒沖著兩個指責寵隅的大男人說,「打住,你們還是不是男人?你們知道寵隅為什麼要嫁給禪讓嗎?還不是因為你們!」
話說到這裡,裴禮是真覺得夏花兒有點不正常,「夏花兒,你是不是生病了?一個人吃三個人的飯不說,而且說起話來沒根沒據的,寵隅跟誰結婚,跟我們哥倆有什麼關係?」裴禮覺得夏花兒簡直是無理取鬧。
「你才有病呢。」額,童傷心現在對夏花兒是百般呵護,不容許她被裴禮斥責。
「你們知道寵隅為什麼要嫁給禪讓嗎?」夏花兒站起來,「就是因為楚蕭生病住院了!楚蕭之所以住院,全都是被你們兩個打的!!」
裴禮和童傷心又凌亂了。
「楚蕭?不會吧,我就打了他一下。」童傷心不太相信的說到。
「不會是真的生病住院,然後禪讓又給你提交換條件了吧?」裴禮想起來最初他們見到寵隅的那天。
「你以為呢?你們兩個犯的錯要讓寵隅一個女人承擔,你們還是男人嗎?」夏花兒不覺得提高了分貝。
「反正今天就是來接禪讓的,我們待會去找他說說看。」裴禮訕訕的說到,對於禪讓的性格,他也把握不了。再說得病的人是楚蕭,好像還是禪讓的情敵。
「但這樣的話,對三少太不公平了。」童傷心搖搖頭。
「今天三少來不來?」裴禮不知道禪讓有沒有打電話給秦一懶。
「已經來了。」童傷心望見了門口那個熟悉的身影。
寵隅的心猛地揪緊,她望著秦一懶緩緩的走到自己面前,今天的他穿著一件灰白黑三色的棉質T恤,垂感很好,身材若隱若現。周圍的女人都忍不住向他投去目光。
但他走到寵隅面前後,卻直接無視她的存在,然後沖著童傷心和裴禮喊道,「怎麼你們兩個就只顧著在這裡陪美女吃飯,連禪讓都不接了?」
「禪讓又不是美女。」童傷心說著又意味深長的忘了一眼夏花兒。
寵隅望著對自己直接無視的秦一懶,心裡的疼痛感逐漸加深,最終到了她無法承受的地步,她只得搖晃著起身,然後對著夏花兒說到,「花兒,時間到了,我們該走了。」
「接未婚夫,自己一個人去就好了吧。夏花兒還是不要當電燈泡的好。」禪讓當然邀請秦一懶了,但他並不知道秦一懶已經了解了他要和寵隅結婚的消息。今天秦一懶說白了,是來羞辱寵隅的。
他一把將要起身的夏花兒按在座位上,「秦一懶你要做什麼?她的身體吃不消!」看著秦一懶竟然按了一下夏花兒,寵隅緊張的連忙跑過去,關心的問夏花兒,「花兒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
「你就知道她的身體吃不消,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本來冷漠的秦一懶忽然沖著身邊的寵隅發起火來,「你說離開就離開,說嫁人就嫁人,你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秦一懶搖晃著寵隅,不停的發問,直到寵隅的臉上淚水開始滂沱。
「你哭?你憑什麼哭?」秦一懶近乎瘋狂的憤怒,把旁邊的夏花兒嚇了一跳。
「秦一懶,你放手。」她想去拉開秦一懶,卻發現他的力氣過大,「童傷心,你們兩個怎麼還在愣著?」
童傷心和裴禮趕緊伸出手來拉秦一懶,最終好不容易將寵隅救出了他的魔掌。
寵隅早已經哭成了淚人。
今天的淚水,好像流的比這一輩子都要多。
夏花兒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沖著秦一懶說到,「你根本就不問什麼原因,就這樣對待她。難道這就是你愛她的方式嗎?」
本來安靜的西餐廳徹底被這幾個有模有樣的人搗亂了,老闆只得不好意思的出來說,「先生不好意思。」然後指了指旁邊都望著他們的顧客,便噤聲不再多言。
「我們馬上就走!」裴禮沒好氣的沖著他吼道,「當心我一會兒就把你的店給收購了。」
但是發怒歸發怒,一行人還是就這樣離開了西餐廳,正打算向機場走去的時候,卻望見了從機場出來的禪讓。
「禪少!在這裡!」童傷心揮舞著手裡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