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以身侍人
弄弄沒再掙扎,只是身體非常僵硬。
秦一懶的手大而溫暖,剛好將她形狀完美似水蜜桃的胸部一手掌握。手下的觸感好極了,他捏了捏,見她露出一臉痛苦之色,咬著她柔潤耳垂,輕聲安撫道:「乖女孩兒,你乖乖的,我不會弄傷你。」
瓣開她臀部,他一個挺身,從身後入了去,那種姿勢他可以進的深入,可那種痙攣似的疼痛卻讓弄弄的酒醒了大半,她想起了和顧希白的第一次,她的身體於是很僵很僵。
秦一懶察覺到了,扭過她的臉,見她緊閉雙眼,一臉蒼白,尖尖下巴綳得很緊,他不由得有些不耐,「別露出這種快要死的表情,搞的好像我在強-奸你似的……」
睫毛在顫抖,弄弄卻沒有睜眼,只說,「我不願意,你還要來,和強-奸有區別嗎?」
「是你自己送上我的床來的不是嗎?」秦一懶開始前後聳動,語氣有些粗重,「一次兩次有什麼區別?你放心,你乖乖跟著我,我會叫禪讓去看你弟弟。」
「真的嗎?」弄弄睜開眼望著他。
她眼中巨大的期望讓他心中一軟,語氣也柔和了,喃喃道:「我保證是真的……弄弄,迎合我,弄弄……」
雙手慢慢移動,她攀上他的脖子,昂起頭,微微一笑,那種嬌憨嫵媚笑容讓他差點就瀉了,俯下身,他開始一下一下吻她嬌艷似花瓣的唇,唇邊喃喃著她的名字,「弄弄……弄弄……這名字取的真好……弄弄……」
這個名字是她自己取的。
當頭頂煙花綻放的時候,弄弄昂起頭沉溺在那種快感之中,不知為何,在那種極致的快感中弄弄卻感到莫名的悲傷。
強烈的太陽光從窗帘縫隙中傾瀉出來,灑在床上赤身裸體的寵弄弄身上,那些或深或淺的曖昧痕迹,在白皙的肌膚上顯得有些猙獰。
她拿手擋了擋,陽光穿過她指縫落在纖長的睫毛上跳躍,過了幾秒鐘她似乎清醒了過來,睜開眼,刺眼的光讓她下意識的再次緊閉上眼。
等適應了光線再睜開眼,看到一片狼藉空空如也的房間時,弄弄還有些迷惑。
「秦一懶?」
她有些沙啞的聲音在房間回蕩,那種空曠的感覺讓人心碎。
她希望他只是出去了,或者還在浴室,她下意識的懼怕男人將她吃干抹凈之後將她當做垃圾一樣扔掉,因為那會打擊她的信心,粉碎她的希望。
可當她將房間里裡外外都翻遍也沒看到秦一懶時,弄弄終於覺得心慌了。
甚至來不及穿戴好,她拉開皮包翻找手機,這才發現禪讓根本沒給她留名片,她連他的電話都沒有。
一時間,弄弄只覺得心慌意亂。
被玩弄和失-身,她想,沒有什麼事兒比如今更糟糕,可下一刻當她拿起手機看到閨蜜夏花兒昨夜凌晨發來的那條簡訊時,弄弄只覺得和這事兒比起那些都是小事。
————弄弄,打你手機不通,莫非在和顧小白愛愛?速回,寵純木有危險!
讓秦一懶和禪讓見鬼去吧!
再也沒心思糾結這些,打電話定了最早的一班飛機,弄弄收拾了幾件東西直奔機場,不巧的卻是在機場再次見到了那個以為再也見不到的人。
顧希白正和旁邊的人說話,頭微微一偏,卻見弄弄背著包匆匆走來,人群中人來人往,她穿著並不顯眼的淺灰色衛衣,並不是很顯眼,他卻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了。
「寵弄弄?」
弄弄腳步一頓,點了點頭,「顧先生。」
「顧先生?弄弄,你還真是只認錢不認人,」顧希白嘴角一挑,沒有追究的意思,「這麼巧,你也回X市?我看你似乎趕的很急,出什麼事兒了?」
「有點兒麻煩。」弄弄不願多說,「反正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是不是。」
「對。」顧希白輕佻一笑。
來的時候寵弄弄是和顧希白一起來度假的,去的時候還是一起去,心境卻不一樣,她被他拿一千萬打發拋棄,兩個人脫離了包養與被包的關係,如今再也不沾半點兒邊了。
沒有繼續對顧希白強顏歡笑的必要,弄弄漂亮的臉蛋兒顯出幾分淡漠,輕點下頭,「我去趟洗手間。」
沒有等他同意,她和他擦肩而過。
顧希白挑了下眉,側目看到她消失在人流中,身邊的人突然好奇地發問道:「顧總和這位美女認識?」
「認識,還挺熟。」他意味不明一笑。
對顧希白這個人寵弄弄很有幾分奇怪的複雜心思,她一邊怨恨他拿錢砸了她,踐踏他的自尊,一邊感謝他在關鍵時刻拿錢救了她,沒有讓她墮落到人盡可夫的地步。
這兩種情緒融合成一種複雜的感覺,讓她不想面對他,只希望一輩子遠離他。
冰冷的水拍在臉上,她抬起頭望著鏡子中的自己的樣子,一時間有些迷惑,那真是一張漂亮的臉蛋兒,可那種漂亮卻讓她覺得那麼陌生,她幾乎快要不認識自己了。
從洗手間出來,弄弄直接辦理了登機手續。索性的是她上了商務艙,不用再面對頭等艙的顧希白,這讓她稍稍鬆了口氣。
當飛機飛上高空的時候,從窗口望著外面的藍天白雲,弄弄心情驟然低落。
在這個異國他鄉,她被顧希白拋棄,被年畫侮辱,被禪讓玩弄,還和她這一生最大的恥辱,秦一懶上了床,在一夜過後,更像是被當成垃圾一樣扔掉……
她抿著唇,唇邊流露出一絲對秦一懶的恨意。
飛行了十幾個小時之後,飛機終於落在B市。
夏花兒極目眺望,在等待了兩個小時之久后,終於看到了隨著人流一起出來的寵弄弄。
「弄弄,弄弄……」她跳起來,揮了揮手。
安檢過後,弄弄托著行李走出來,夏花兒撲上去,一把將她緊緊抱住,「小妞兒,你怎麼才來,我等了這麼久,等得花兒都謝了。」
「你不是夏花兒么,怎麼會謝?」弄弄唇兒一撇,淺淺笑,「夏花兒,有你真好。」
「那是當然。」夏花兒嫵媚一笑,退開兩步,左右張望,「顧小白沒和你一起回來?他就這樣讓你一個人回來了?也太沒良心了吧!」
「我被他拋棄了。」
「怎麼可能?」
見弄弄不像在說笑,夏花兒一驚,她一直以為顧希白對弄弄是特別的,雖然是包養關係,可有朝一日他們能修成正果也未必,畢竟小言里不都這樣寫的嗎?可現在弄弄居然被拋棄了?
「怎麼回事?顧小白他瞎眼了嗎?居然不要你!」
弄弄勉強笑笑,眉間有一絲疲憊,「我和他從來就不是你想那種和諧關係……先走吧,回去再和你細說。」
她並不擔心會在這裡遇到顧希白,那個人此刻想必已經走貴賓通道出去了。
「好。」夏花兒點頭,接過她的行李,「我的車送保修去了,我們只能坐計程車回去了,沒關係吧?」
「沒關係。」弄弄伸手招來計程車,「你知道,我早沒有了挑剔的資格,夏花兒,看你現在蹦蹦跳跳的,純木是不是已經脫離了危險?」
弄弄並沒有看著夏花兒,她卻從她的話中聽到了一絲不尋常的緊張,為了調節氣氛,她故意笑嘻嘻道:「沒關係的弄弄,劉醫生說寵純木生命力頑強著呢,他現在雖然還是植物人,可是已經基本脫離危險了,雖然……,醒來的機會很……,」她又忘了眼弄弄,見她還是沒什麼表情,聲音又低了兩份,「可是,有劉醫生坐鎮不會出什麼大問題的。是我太過緊張了,一點兒風吹草動就忍不住膽戰心驚,真不該半夜打那麼多電話給你……噯,對了,你這次見到那個禪讓了嗎?」
「見到了,但和沒見一樣。」
「啊……他是不是不願意過來?也對,他那種人那種身價,別說請他了,就說見他都是難上加難,你能見到他已經不錯了……」
弄弄點頭,沒多說什麼。
伸手招了計程車,她將行李扔到後備箱,轉到前面和夏花兒先後上了車,夏花兒報了地名從副駕駛側頭過來問她,「弄弄,坐了這麼長時間飛機你也累了,先回家休息再去醫院看純木,有意見沒?」
亦然一副女王的樣子。
弄弄於是笑起來,「夏女王,你都安排好了我能有什麼意見。」
「我那是為你好……」夏花兒一笑,眼睛看著後視鏡,驟然她兩眼放光,大叫道:「瑪莎拉蒂,瑪莎拉蒂……弄弄你看,是瑪莎拉蒂……啊啊啊啊,我什麼時候才能坐上我夢寐以求的瑪莎拉蒂啊!」
夏花兒的理論邏輯是,車子比男人可靠,要男人不如要車,要車就要瑪莎拉蒂。又要男人又要車,就必須得要開著瑪莎拉蒂的男人。當然,現在這還只是個夢想。
弄弄往後面看去,果然是顧希白在去迪拜時開的那倆瑪莎拉蒂。
當時出國前弄弄還想著等回來後有機會帶著夏花兒去膜拜一下,沒想到她卻被拋棄了,還真是世事弄人。
嗤了一聲,她垂下了眼。
計程車已經啟動,在夏花兒失望的表情中瑪莎拉蒂漸漸變成一個小點。
不管是人還是車,弄弄明白,這將是她和顧希白的最後一次交集,無論以後如何,這個佔據她身體足足一年的男人,終究是和她再沒有交集。
車子停在錦江小區。
電梯直達十八樓,夏花兒拿鑰匙開了門,一到家,弄弄就全身癱軟在沙發上,「花兒,我好累。」
夏花兒放下行李在她身邊坐下,見她眼下青色與眉間疲憊,有些心疼。
「家裡沒什麼吃的,我給你下婉麵條,你先睡會兒,好了我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