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查到了了不得的東西
小美味是個聾啞孩子,進聾啞學校沒什麼要求。我想了想小敬,那孩子特別的懂事兒,只不過鄉下的教育落後城裡太多,也不知道孩子能不能通過。
我把具體情況告訴了謝花,謝花倒是沒有多驚訝,只是淡淡的說:「如果不用考就能進的學校,反而名不副實。」
我有些驚訝地挑眉,越發地欣賞謝花了。
當天晚上,我就和謝花簽了協議。
至於謝花的安排,以及孩子們上學的事兒,我就交給了莫莉和歐陽藍處理。正好莫莉最近辭職了,我可以找她幫忙。
莫莉得知借著這個機會可以和歐陽多多接觸,高興地抱著我親了好幾口。
我笑了笑,心情微微放鬆了不少。心裡默默祝福莫莉能夠順利。作為朋友我只能幫莫莉到這兒了。
安排完謝花的事兒后,我又給私家偵探趙先生打電話,讓他調查那兩個民工的事兒。最好是能儘快調查出來,因為事情比較急。
趙先生信心滿滿的保證:「林小姐放心,不過是兩個民工而已。調查起來比之前那個裴家人方便太多了。一旦有消息了,我就會儘快去您聯繫。」
我點點頭,趙先生的辦事兒能力我還是很放心的。
第二天,民工跳樓討賠償的新聞果然上了頭條。
我真的很佩服記者們的行動力,這才一晚上,稿子就已經出來了。關鍵速度這麼快,人家質量一點兒也沒落下。
新聞稿將兩個農民工的生活慘狀、生病的母親,嗷嗷待哺的孩子、腦癱的女兒等等各種描述的人見者落淚。將鼎鑫描述成黑心黑肺沒任何社會責任感的渣滓企業。
當然新聞的最後並沒有寫崔安被人刺中住院的事兒。我心想寫這個新聞稿的記者還挺厲害。
他知道這個稿子里最主要的矛盾是民工和鼎鑫,而且矛盾已經足夠尖銳。倘若再加入一些別的,可能會模糊讀者的焦點。
很會控制群眾的價值觀。
這個新聞,對於岌岌可危的鼎鑫來說,無疑是致命一擊。
鼎鑫旗下的樓盤幾乎無人問津,原本訂購了且付了定金的業主,都來退款。投資人的項目紛紛撤資……
我看著辦公室里堆積如山的文件,感覺頭痛無比。
鼎鑫的狀況實在是太糟糕了,我只能看到資金鏈越撕越大,卻無能為力……
我把手指頭插*入頭髮,感到頭疼之際,門忽然呼啦一聲被推開。
我皺眉,正要問那人為何不敲門,卻看到裴東海怒氣沖沖地裹著滿身的怒氣衝進了辦公室。「林荼蘼,你都辦的是什麼事兒!!你把我們裴家的臉面都丟盡了!」
「爸?」我眉心微不可查地蹙起,很快就一閃而過,裝作若無其事地問:「爸,您突然過哦來怎麼不先給你我打個電話。」
裴東海怒氣沖沖地瞪著我,他的眼睛很大,這麼瞪著人時,整個眼睛都鼓起來了,看起來特別瘮人。
「之前我聽人說,鼎鑫現在是你在打理。我原本還不信,過來一看,還真是這樣。這不是亂搞嗎?」
我一聽,心裡特別的不高興。但礙於這裡是公司,更何況他是長輩,我若跟他叫板不太好。
我委婉地說:「裴墨出了事兒,崔安受了傷,我身為裴墨的妻子,有這個義務,也應該承擔起公司的責任。」
「你一個女人懂什麼?」
「……」
我真的很想回裴東海一句,難道你不是女人生出來的?你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
不過考慮到裴東海身體不好,也就罷了。免得說出來把裴東海給氣的半死。
「看你這樣子,你還不服氣是不是?你看看你最近搞的什麼事兒?搞出了人命不說,竟然還讓兩個民工騎到我們裴家的頭上!你看看這些新聞說的有多難聽!」
裴東海將一疊報紙丟到我跟前。
我低頭瞥了一眼報紙,上面寫的正是民工跳樓要賠償額事兒。我冷笑一聲,也懶得再跟裴東海虛與委蛇:「爸,你就直說吧,你到底想怎樣?」
「林荼蘼,你就是個見識短淺的女人,公司交到你手中,只會亂成一團。裴墨不在的這段時間,公司就交給裴家吧。裴家會幫忙把公司打點好。」
「怎麼,公公你打算親自來打理公司?」我挑了挑眉。
「我平時很忙,哪裡有時間來打理阿墨的小公司。這樣好了,阿逸最近閑著也是閑著,就讓阿逸來打理公司吧。你在家休息就成。」
我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這個中年男人。
若不是他眉宇間和裴墨有幾分相似,我真的要再次懷疑這個男人究竟是不是裴墨的親生父親了了。
裴墨現在被拘留了,這個當父親不想辦法救裴墨出來,反而變著法子的打兒子公司的主意……
我似嘲似諷地瞅著裴東海。裴東海有些不悅,瞪著我:「你這眼神是什麼意思?」
「裴叔叔,有個問題,很早以前我就想問你了。」
「有話就說,別陰陽怪氣兒的。」
我淡淡道:「裴墨是您充話費送的吧?」
「什麼意思?」裴東海凶神惡煞的瞪著我。
我這才想起,裴東海應該聽不懂年輕人的段子。我冷淡地笑了笑,解釋:「裴墨是您親生兒子么?」
裴東海臉鐵青,氣的額頭上的青筋暴跳,他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裴墨怎麼取了你這麼個目無尊長的兒媳婦!你怎敢對長輩說這種話?!」
「難道不是么?」我無視裴東海的怒氣,譏誚地瞅著他,「裴墨被人刺傷的時候,你攔著我不讓我打急救,只因為裴家那點臉面。裴墨被拘留,你非但不想辦法營救,還變著法子,想佔有裴墨的公司……就算只是個小公司,也是裴墨十年的心血。爸,你告訴我,你那點兒像為人父母?哪怕是只畜生,也知道護犢情深,你呢?」
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一旦裴逸進了鼎鑫,那就是在鼎鑫紮根了,說不定這公司以後就跟著裴逸姓了。就算裴墨以後被無罪釋放,裴逸將公司還給裴墨,那也只是一個被掏空了的殼子。
「你,你!你竟敢罵我?!反了!」裴東海高高地舉起手,就要朝著我的臉頰揮了下來。
裴東海的手掌很大,這麼一掌打下來,我怕是半邊臉都要腫好幾天。
然而這一掌並沒有揮下來。
西子緊緊地握住裴東海的手腕。
「放開。」裴東海冷冷地瞥了西子一眼,眼神中飽含中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裴東海畢竟是在裴家當家作主的,身上自然呆著一股威嚴和上位者的氣勢。然而西子也是退役的特種兵出身,裴東海的氣對西子沒有造成任何影響。
裴東海惱羞成怒,見西子指使不動,就來命令我:「叫你的人放手。」
我笑了笑,卻沒有讓西子放手,就讓裴東海就這麼吃點兒苦頭也好。
「爸,咱們這兒是正規公司。你突然闖進來打人,我沒讓保安過來把你架出去,已經是足夠給你面子了。」
裴東海氣的吹鬍子瞪眼:「林荼蘼,別叫我爸!我沒有你這麼沒有教養的兒媳!」
我笑逐顏開:「那正好,我也不想叫裴叔叔你爸爸。」
裴東海氣的吹鬍子瞪眼,我真懷疑是不是下一刻就得被我氣出病來。
「還有一件事兒,必須要跟裴叔叔你講講。鼎鑫現在雖然困難,但現在只是涅槃,一定會重新振作。還輪不到你們惦記……叔叔,請你以後少一點兒套路,多一點兒真誠。不,不管你真誠與否,都不要再來了,這裡不歡迎你。」
我這一番話說的火辣辣,一點情面也不留。幾乎是撕破了臉皮。
裴東海氣的臉色鐵青,呼吸急促。不過可惜他是個男人,不太可能跟我這個女人動嘴皮子功夫。
我看他倒是很想打我,但是右手被西子狠狠地握住,他也不大敢輕舉妄動,只能生生咽下這口氣。
裴東海陰沉沉地看著我:「好,好。林荼蘼你很好。」
我笑笑,揮了揮手:「西子,送裴叔叔出去。」
西子點點頭,她個子很高,有一米八。裴東海因為年紀大了,身高又些縮水,也有一米七八左右。卻還是被西子給架了出去。
我也不怕這樣的罪裴東海,會不會給自己找麻煩。我會來裴家,絕不是為了跟裴家妥協,跟裴家友好相處。
醫院給我打來電話,說那兩個農民工必須馬上做截肢手術,因為感染的特別厲害。倘若在拖延下去,可能會惡化。
我想了想說:「就按照治療的程序辦吧,醫藥費全有鼎鑫支付。藥劑方面不用吝嗇,用最好的。」
不管怎樣,對於農民工來說,截肢都一件痛苦的事兒。治療方面我會不遺餘力,至於賠償,則要等我查明了之後才能定奪。
又過了幾日,我接到了私家偵探的電話。
「林小姐,之前您不是拜託我調查那兩個民工么?您猜我查到了什麼?」
我心中一動:「是查到什麼突破口了么?」
「何止是突破口,簡直是了不得的東西!」私家偵探趙先生神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