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出入境證明、兌現諾言
「檢查結果沒有任何異常。」
醫生拿著腦ct報告單認真看了一會兒,對著焦急等待的向顏搖搖頭。
「劉姐你再仔細看一下。」
「我說小向啊,沒有異常不是好事嘛。按照你說的情況來看,應該就是你朋友昏迷時間過長,腦中的記憶出現暫時性缺失,醒來過後,經過別人提及就會慢慢想起。沒什麼大礙,你不用過度緊張。」
她能不緊張嗎?唐寧可是因為她才遭此一劫,向顏不放心,又磨著劉姐看了一遍。劉姐無奈,再三保證唐寧沒事,向顏高懸的心才向下放了放。
病房中,唐寧早已經再次醒來,借護士的電話給陳媽打了幾遍電話,陳媽的手機都處於關機狀態。
她看了下時間,晚上六點半。唐寧撥通伊山水岸的座機,無人接聽,她心裡不由泛起嘀咕。
這個時間,陳媽應該在家陪著樂晨才對,電話手機都打不通,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唐寧心情焦灼,讓值班護士轉告向顏一聲,她換了她之前的衣服,急匆匆的出了病房。一進電梯,剛好跟正在電梯中的田拓碰個正著。
「少夫人你從泰國回來了?」
泰國?唐寧年少的時候喜歡跟著母親四處走走,去過的地方不少,有了樂晨以後,除了工作室的需要,她很少離開陶城,出國更是屈指可數。
她仔細想了下,並沒有去泰國的行程,她剛欲否定,又想到或許像剛醒來時,遺漏了某些片段,忘了泰國之行,她輕嗯了聲。
「少夫人你走的時候沒有告知顧少,他很擔心你,你不上去看看她嗎?」
田拓腦中浮現老闆從郝翌陽那知道,唐寧一聲不吭的跟著向顏去了泰國時,報廢了正在通話中的手機的畫面和連日來陰沉的臉色,估計老闆現在都起了報廢掉少夫人的心。
不過,老闆的想法很好理解,他為了少夫人受傷,少夫人卻不管不問,扔下他出國,一走就是一個星期,連點音訊都沒有,只要有點脾氣的男人都會火吧。
「他在醫院?」
「是啊,顧少傷得重,醫生說還得在醫院待上三個星期左右。」
唐寧微微蹙眉,腦中有些模糊的畫面,田拓說的不明白,她記不起顧雲琛受傷的原因。她哦了聲,反應極其平淡。
田拓本來對唐寧心裡有幾分好感,見她這般,心裡不由替顧雲琛叫屈,那張特別顯小的臉上,沒了最初的和善,語氣微微冷硬,「少夫人,請你上去看下顧少。」
「不行,我得先去看樂晨。」
感覺好長時間沒見樂晨,唐寧心裡空落落的,沒有做任何考慮直接拒絕。
「小少爺在郊區別墅,韓嫂照顧的很好。我陪少夫人上去看完顧少,回別墅幫顧少拿些東西,順道送你回去。」
郊區別墅、韓嫂,唐寧終於把腦中的碎片大體串聯起來,但依舊搞不清,顧雲琛好端端的,怎麼會進了醫院。
但田拓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她無法拒絕,隨著田拓搭乘另外一部電梯,去了顧雲琛的病房。
病房中,顧雲琛正趴在床上翻閱文件,聽到腳步聲微微側了下頭,眼尾的餘光瞥見唐寧,握著筆的手倏然收緊,簽字筆啪噠聲從中間斷成兩截。
顧雲琛眼神如浸了千年寒冰般冷冽,唐寧只覺得陰風撲面,連帶著整個脊背都冰冷。她想不起哪裡招惹到顧雲琛,只好先站在床尾沒動。
顧雲琛深深看了唐寧一眼后,手一揚,手中的筆在空中劃出條拋物線,落進不遠處的垃圾桶中。
他拿過床頭柜上的另一支筆,繼續他未完成的工作,只是注意力全部都在身後的女人身上,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少夫人,顧少晚飯還沒吃。」
一個星期,老闆心情不好,吃飯都很不定時,田拓對著唐寧使了個眼色,想讓唐寧安撫下老闆。
額……
她跟顧雲琛的關係好像沒好到喂飯的程度吧,唐寧覺得以顧雲琛此時心情不美好的程度,她若是把飯遞給顧雲琛,他很可能直接把飯打翻在她的身上。
「少夫人……」
「讓她出去。」
一個星期不見,她竟然對他這般冷淡,顧雲琛積壓多日的怒火,在胸腔內蹭蹭亂竄。如果不是怒火還沒燒沒他最後一絲理智,顧雲琛早已把手中東西砸在唐寧的身上了。
「顧雲琛你都躺在病床上了,就應該好好修身養性。」
唐寧輕拍了下有幾分沉重的腦袋,想起她在工作室關門后的打算,笑著過去擰開保溫桶的蓋子,把湯倒在碗中,用腿勾了個椅子坐在床邊。吹涼勺子裡面的軟糯的南瓜粥,遞到顧雲琛的唇邊。
顧雲琛心裡窩著火,跟個孩子般置氣的偏開臉,「拿……」
咕嚕……
唐寧趁著顧雲琛薄唇微張之際,把勺子塞進他的口中,顧雲琛吞咽下去,狠狠瞪著眼裡泛著得逞笑意的唐寧。
「喝一口也是喝,一碗也是喝。別矯情,張嘴。」
唐寧素顏,一張一翕的唇瓣微白,吐出的話氣的顧雲琛心裡抓狂,「出去,田拓。」
田拓能感受到兩人看似平和的外表下面的劍拔弩張,但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他或許會越幫越幫。田拓應了聲帶上門出了病房。
顧雲琛的確如唐寧說的那般不再矯情,在唐寧的餵食下,不過五六分鐘的時間,就將一碗粥吃的乾乾淨淨。
就在唐寧準備起身收拾好走人的時候,胳膊被顧雲琛用力扯住,唐寧的身子歪倒在床上。顧雲琛扣住她的下巴,薄唇帶著不容拒絕的霸道之勢覆在她的唇瓣上。
沒有溫情繾綣的吻如暴雨般傾落,唐寧的唇被他的齒細細啃咬的微疼,她搖頭躲避,鬆開手中的碗推搡著顧雲琛。
「那天離開病房前想跟我說的話是什麼?」
顧雲琛桎梏住她的手,唇貼著她的唇,如炬的目光鎖在她露著些許驚恐和憤怒的星眸上。
唐寧凝眉細細想了下,缺失的記憶畫面讓她無法回答顧雲琛的問題,只能眨巴著眼睛,一言不發的看著他,希望他能給她多一些信息提示。
「玉,那天你說這塊玉是……」
顧雲琛輕點了下他手腕上混在綠松石手串里的暖玉,唐寧順著他的手指看去,玉瑩綠剔透,一看就是一塊好玉。很熟悉,卻一時想不起跟她有什麼關係。
她對著顧雲琛輕搖下頭,「我不記得了。」
這些天所有的疑惑和不確定被她簡單的五個字,衝擊的煙消雲散。顧雲琛用力抿了抿薄唇,冷聲道:「唐寧,耍我很好玩?」
「我從沒想過耍你,我只是……」
「只是什麼?」還敢說沒有耍他!話說了一半,突然消失一個星期,電話打不通,除了那張出入境證明,再無半點消息。如果不是被困在一張小小的病床上,他肯定會親自去泰國把她捉回來!
唐寧雙唇囁嚅幾下,想跟顧雲琛說,她溺水昏迷了一個星期,剛醒來不久,腦袋不是很靈光。只是顧雲琛語氣眼神太過咄咄逼人,激起唐寧的脾氣,她開始擰巴起來。硬是一個字都不願意解釋,咬著唇與顧雲琛互瞪著。
「唐寧……」
唐寧咬牙切齒的叫了唐寧一聲,低頭咬在她的脖間。
「嘶……」顧雲琛牙齒尖利,又沒口下留情,唐寧疼得倒吸口冷氣,扯住顧雲琛的多天沒修剪打理,微長的頭髮,怒道:「顧雲琛你特么的是不是男人,竟然跟個女人樣動口咬人!」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
顧雲琛無視頭皮上的疼痛,似是要幫她回憶起某些畫面,大掌覆在唐寧的身前肆意揉/捏著。
「顧雲琛你馬上把爪子拿開!」
靠,這是一言不合就耍流/氓嗎?!
唐寧氣的加重撕扯顧雲琛頭髮的力道。
她不知道有些人,愈是痛就越覺會刺激感官,顧雲琛只覺得沉浸了數天的血液,好似沸騰了一般,朝著身下某處涌去。
以前顧雲琛並不知道自己有這方面的嗜好。只是每次碰到唐寧,有些事情都無法用常理解釋。
姿勢不方便,顧雲琛握著她的肩膀準備把她弄到床上。
唐寧想起田拓在電梯中說的話,知曉顧雲琛傷的很重,她冷靜下來嗤笑聲:「顧雲琛就算我現在脫/光躺在你身下,你都沒辦法動我。」
「除了那裡,我還有手,要不要試一下?」
顧雲琛笑的邪肆,唐寧的目光當真從他修長的手指上逡巡圈,某個香/艷的畫面從腦海中快速掠過,唐寧的臉驀地火燒火燎起來。
「上次你說用嘴幫我,這次我奉送你一次手,算起來我不吃虧。」她越是害羞,顧雲琛就越想逗弄她,繼續說著些讓唐寧羞愧不已的話,撩撥道:「上次的諾言你還沒兌現,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吧。」
唐寧捂臉,她竟然許諾過這樣的事,此時此刻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趁著顧雲琛嘗試著側躺著身子,握著她肩膀的力道減小之際,唐寧用力動了下肩膀,站起身。
「那是腦門被門夾的唐寧答應你的,不是我!你實在忍不住的話,右手姑娘可以幫你解決。」
語落,唐寧低頭紅著臉奔向病房門,手未觸及到門把手,病房門被人從外面被人打開。驚慌失措的郝翌陽,見到安然無恙的唐寧時,暗道聲,完了,整個人瞬間愣怔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