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我發誓，隻牽了手...
顧城軒自從友誼會以後，每天都準時出現在學校門口，等樊熙妍放學。又像回到了從前一般，但在樊熙妍的心裏，她始終無法假裝自己原諒了他，她想知道關於那個女孩的一切。包括顧城軒跟她在一起時的所有事情……這就好像自己的貓咪突然離開家幾天，回來時想知道它去了哪裏，跟誰在一起一樣。畢竟你是我的貓！
“熙妍，我先走了。”佟夢年看見站在對麵的顧城軒，小聲的跟樊熙妍說。
“嗯。”樊熙妍點了點頭。本滿是歡樂的臉在望見顧城軒的時候突然黯淡了下來。
樊熙妍走到顧城軒的麵前沒有說話，裝作不認識的樣子悄無聲息的經過。她本想著他會追上來，但是好一會也沒見他的影子，樊熙妍心裏憋著氣。從人群中挪出來，靠路邊站著，等著顧城軒。
顧城軒站在學校門口的電線杆下，努力的向裏麵張望。因為是放學時間，人實在是多，他沒辦法看清每個人的臉。盡管非常努力的，還是錯過了樊熙妍。他不知道此刻的樊熙研就站在不遠處，盯著他看，滿臉的委屈……
“熙妍……”顧城軒不知是感覺到了樊熙妍的灼灼目光，還是碰巧了。一下子就看見了不遠處的樊熙妍。他揮著手，滿臉堆笑。
“熙妍，你在等我嗎？”顧城軒跑到她的麵前，笑嘻嘻的看著她，想伸出手摸她腦袋的時候，被樊熙妍躲開了。
“怎麽可能，我為什麽要等你。”樊熙妍嘟著嘴，臉色難看，卻透著微微的紅。
“哦，那個我買了東西給你。”顧城軒說著從書包裏拿出了一個盒子。包裝精致，彩色紙張附著一個紅色的蝴蝶結，看得出他是用了心的。
“什麽東西？”樊熙妍瞥了一眼，握緊車把手。
“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顧城軒看樊熙妍並沒有準備去接，就放進了她的車籃裏麵。
樊熙妍注意到，顧城軒今天穿了一件米色的連帽羽絨服，裏麵是一件白色的衛衣，看起來清爽幹淨。因為天氣冷的原因，他的臉跟耳朵凍得有些發紅，鼻子不停的做著倒吸動作～
“你是不是感冒了？”樊熙妍裝作漠不關心的問。
“有一些，有點鼻塞。晚上睡覺的時候最難受了。”顧城軒慢悠悠的說。
樊熙妍停了下來，她脫下自己的圍巾單手遞給顧城軒，表情有點傲嬌。
“幹嘛？”顧城軒瞪著眼睛問。樊熙妍沒有說話，上下晃了晃胳膊……
“給我戴？”顧城軒不敢相信的問。
“廢話，戴不戴？”樊熙妍沒去看他的眼睛，盯著他的白色板鞋。
“那你不冷嗎？”顧城軒小聲的問。
“讓你戴你就戴，不戴就算了。”樊熙妍說著就把手縮了回來，準備戴上脖子。
“我戴，我家熙妍的東西我都愛。”顧城軒急忙伸手拿了過來。笑嘻嘻的圍在脖子上。樊熙妍覺得自己的圍巾跟顧城軒還真是很配……
“熙妍，我們一起戴吧？這個圍巾那麽長。”顧城軒說著扯著一半的圍巾綁在了樊熙妍的脖子上。樊熙妍被勒的差點背過氣去，臉色通紅，說不出話來。
“呼呼……”樊熙妍扯下圍巾，大口喘著氣，氣急敗壞的看著顧城軒。
“你是不是傻？你多高，我多高？你要把我勒死嗎？”樊熙妍氣的上去一腳踩在顧城軒的白鞋上。顧城軒吃了一痛，一手抱著腳，齜牙咧嘴。
“熙妍，等等我。”顧城軒像個傷殘的戰士，拖著腿快步跟上樊熙妍。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你打我好了。”顧城軒拿起樊熙妍的手“啪啪”的往自己臉上拍。樊熙妍被他逗的笑起來。
“哎呀，幹嘛？被別人看見了。”樊熙妍抽過自己的手，臉像熟透的蘋果。
……
“熙妍，我們能不能～”顧城軒想伸手攬樊熙妍的肩膀時，並未注意到有個女孩站在前麵緊緊的盯著他們，而此時的樊熙妍已經停下腳步，注視著那個女生。
“你怎麽不走了？”顧城軒疑惑的問。樊熙妍下巴向前指了一下。顧城軒望過去，看見了一個自己想躲的人。
“她怎麽來了……”顧城軒背過身，搖頭歎氣。
“怎麽？不介紹下？”樊熙妍看著他，嘴角露出淺淺的笑。然後徑直的走過去。顧城軒不情願的跟了上去。
“你找顧城軒的吧？”樊熙妍笑著問。
“顧城軒，你怎麽在這裏？”女孩看著他，眼睛裏的淚水馬上就要落下來。
“王佳妮，我說了我不喜歡你，我跟你，就隻是～”顧城軒無可奈何的樣子看著對麵馬上就要情緒崩潰的女孩。
“王佳妮！嗯，名字不錯。”樊熙妍笑著看著她，連連點頭。有種莫名其妙的家長見“媳婦”的感覺。
“你是誰？哦～你好像是那天晚上找顧城軒談友誼會的。”王佳妮看著樊熙妍，雖然眼淚模糊了視線，她還是上下打量下樊熙妍。
“記性不錯。”樊熙妍尷尬的咳嗽兩聲。
“顧城軒，你剛剛說什麽？你不喜歡我，你跟我隻是什麽？隻是玩玩？”王佳妮的眼淚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終於落了下來。她盯著顧城軒，目光聚焦在顧城軒的臉上，嘴角微微向下。
“唉……你不要這樣看著。”顧城軒避開她的眼睛，小聲的說。
“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我是哪裏做得不好嗎。”王佳妮向前逼近幾步，繼續盯著顧城軒。
樊熙妍感覺氣氛尷尬，好像自己是個多餘的人，全身不自在。她清了清嗓子，小聲的開口。
“王佳妮，不好意思。我先走了，你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我不太好參與。”樊熙妍低著頭，準備騎車離開。顧城軒突然伸出手拉住她的口袋。
“你別走。”顧城軒低聲的說，聲音溫柔，像唱一首安眠曲。樊熙妍看著他，有些為難……
“哦，我知道了。你現在又有新女朋友對不對？”王佳妮看出了他們關係不正常。
“不是～不是你想的～”樊熙妍準備解釋。雖說自己喜歡顧城軒，但這畢竟是顧城軒自己惹的桃花債。最可憐的是她才對，怎麽聽著感覺自己反而成了第三者。
“城軒哥哥，你怎麽喜歡她啊？她哪裏比我好了。那麽矮，長得也沒我好看。”王佳妮拉住顧城軒的胳膊，撒起嬌來。樊熙妍聽見她這樣評價自己，差點吐出老血。
“喂，王佳妮同學。你有必要人身攻擊嗎？”樊熙妍不耐煩的語氣說。
“我說錯了嗎？你是不是矮？是不是醜啊？”王佳妮振振有詞的樣子，讓樊熙妍差點就相信了自己就是又醜又矮。
“我去，你有沒有搞錯？最慘的是姐姐我好嗎？是這個渣男背著我找了你。現在要哭的人是我。”樊熙妍恨恨的瞪了一眼顧城軒。顧城軒一臉，“我錯了”的表情。
“姐姐？你還比我大？”王佳妮突然的問題，整的樊熙妍一臉懵逼。
“對啊，連顧城軒都要叫我姐。”樊熙妍翻著白眼。
“天啊，城軒哥哥，你居然喜歡又老，又醜，又矮的女生。”王佳妮一臉嫌棄的上下打量起樊熙妍。
樊熙妍被她盯著，覺得心裏發毛，渾身不自在
“你說什麽？我又老又醜又矮？有沒有搞錯！我還覺得你長得像個電線杆子，沒胸沒屁股。臉小，那是因為你五官皺在一起了。你年紀小，你要是永遠不老，你就成精了。還是個妖精”樊熙妍說完，感覺呼吸都順暢了許多，如釋重負的感覺。她的身上還是繼承了妍媽的厲害，損起人來也是讓人呸呸稱讚的。
“你～你說什麽？城軒哥哥，她這樣說我。”王佳妮哭的更大聲了，抱著顧城軒的手不鬆開，鼻涕眼淚蹭在了他的袖子上。顧城軒嫌棄的撇著嘴。
“行了，不跟你們說了。一群幼稚的小孩。”樊熙妍推著車向前走過去。
“熙妍，等等我。”顧城軒推著王佳妮的腦袋，想追上樊熙妍。
“城軒哥哥，你不要～”王佳妮話未說完，顧城軒就掙脫了她，追了上去。
……
樊熙妍沒有騎車，隻是推著慢慢的走。這些天她總是失眠，有時半夜醒來再怎麽也睡不著了。連樊熙妍的弟弟樊凡都看出她有心事。她想，心事這個東西真是折磨人，幾乎所有的生活節奏都能被打亂。
樊熙妍今天穿了件娃娃衫，外麵套了件v領珍珠扣的針織衫。她想不明白，自己已經穿的那麽幼稚了，為什麽王佳妮那個小妮子還說自己老。為了配合顧城軒那小子的年紀，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比顧城軒小，才故意這樣穿。樊熙妍越想越生氣，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
“熙妍，你走得那麽快幹嘛？”顧城軒奔過來，突然開口，把樊熙妍嚇了一跳。
“啊！嚇死我了。”樊熙妍皺著眉頭，生氣的說。左手還不忘拍著胸口，安慰自己。
“你在想什麽呢？”顧城軒用手上下撫著胸口，讓自己氣息平穩。
“你跟過來幹嘛？不去陪你女朋友。”樊熙妍說到女朋友的時候故意加重語氣。
“她已經不是我女朋友了。”顧城軒低聲說。
“嗬嗬，王佳妮長得又好看，又高，年紀又小。張口一個城軒哥哥，閉口一個城軒哥哥。是我也開心。”樊熙妍說的時候，表情誇張。極力的證明她討厭至極。
“你吃醋啦？”顧城軒歪著腦袋，盯著樊熙妍的臉，戴著壞壞地笑。
“怎麽可能，我才不會吃那個幼稚鬼的醋。”樊熙妍扭過頭，不屑的樣子。
“哎呀，她說的話，你不要聽。你在我心裏是最美的，其他的我都看不上。”顧城軒笑著，舔了舔虎牙，一把攬住樊熙妍的肩膀。
“切～你就是喜歡她那樣的，不然你怎麽會找她。”樊熙妍越說越生氣，怒火轉變成了心酸和難過，眼淚慢慢的往上湧。
“我不喜歡，我就是～哎呀，就是覺得你那天打了我，你可能永遠不會原諒我了。就想找個……”顧城軒解釋說
“就想找個什麽？”樊熙妍眼淚湧上來的時候，鼻子就會先塞住，聽起來就像感冒了一樣。
“我就想試試其他的女孩子能不能成。但是我跟她在一起，總是覺得渾身不自在，而且感覺好累。”顧城軒說的時候表情認真，樊熙妍看得出他並沒有說謊。
“你做錯事情了，我打了你。你難道沒想過道歉嗎？居然就趁勢重新找個女朋友？”樊熙妍生氣的說。
“是，是我不對。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就渣男。”顧城軒撫著樊熙妍的頭，輕聲的說。
“本來就是。”樊熙妍小聲咕囔。
“不過，那天友誼會，你看見我跟王佳妮在一起生氣的樣子，讓我非常開心。我一個晚上都沒睡著，知道你在乎我，為了我吃醋，我別提有多開心了。”顧城軒深情款款的說。
樊熙妍倒是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她哭的快要斷了氣，眼淚就像壞了的水龍頭，一直流下來。顧城軒慌了神，他趕緊給樊熙妍擦著眼淚，安慰她，責怪著自己。
“你～你看見～看見我生氣，你居然～還～還開心。”樊熙妍一邊哭一邊喊。顧城軒看著她的樣子心頭一緊，一把將她攬在懷裏。小聲安慰。
“噓……噓……熙妍不哭了。都是我不好。你那麽在乎我，我都不知道，我該死。”顧城軒拍著樊熙妍的背，輕聲細語。
樊熙妍的情緒慢慢平複下來，隻剩下小聲的啜泣。她推開顧城軒，抹幹眼淚。
“那你跟那個～王～王佳妮在一起，你們～都幹什麽了？”樊熙妍吸著鼻涕，樣子可笑。
“我跟她什麽都沒做。”顧城軒認真的說。
“真的什麽都沒做？”樊熙妍問。
“就牽了手，摟了腰。”顧城軒小聲說。
“就牽了手，摟了腰？你還想幹嘛？你就是渣男，才幾天啊，你就牽了手，摟了腰了。我跟你認識那麽久才牽的手……”樊熙妍越說越難過，剛剛過去的暴風雨，又要轉向回來。顧城軒看見這樣的樊熙妍，緊張又覺得好笑。
“好，好，好，我就是渣男，我無恥，卑鄙。”顧城軒在罵自己的時候忍不住噴出笑，他心裏開心的像掉進了蜜罐。
“你還笑，你真壞啊你……”樊熙妍一把鼻涕一把淚，像真的傷心了。
顧城軒攬過她，輕輕的摩挲她的臉。低下頭盯著她的眼睛，然後吻了上去。樊熙妍被這突如一來的吻驚住了，瞪著眼睛。忘記了自己剛剛還是滿臉淚水，鼻涕一把。
“行了，我真的沒做對不起你的事。”顧城軒小聲的說。他的眼睛像亮起來星星，閃閃發光。
“那剛剛這樣的事，你們做了嗎？”樊熙妍臉紅到耳朵根，緩緩的說。但是語氣溫和了許多。
“沒有，隻對你一個人做過。而且以後隻對你一個人做。”顧城軒露出可愛的虎牙，用手指刮了一下樊熙妍的鼻子。
……
樊熙妍跟顧城軒一路上沒有拌嘴，兩個人像初見一樣，滿心歡喜，又害羞。牽著手，慢悠悠的往家走。這冷冷的風，讓樊熙妍都覺得舒服起來……
“你～不會也覺得我醜吧？又矮？”樊熙妍打破氣氛，忽然問。
“沒有，你在我心裏最完美。隻是覺得你說的對。”顧城軒笑著說，嘴角的弧度，燈光下溫柔透著光的皮膚讓樊熙妍心裏砰砰直跳。
“我說的對？什麽對？”樊熙妍歪著腦袋。
“沒胸沒屁股，臉小五官沒長開……”顧城軒說的時候，嗬嗬的笑出聲。
“去你的。”樊熙妍害羞的打了一下他的肩膀，加快腳步向前走。
“我第一次看見你居然會罵人。罵人的水平都那麽高，不愧是我顧城軒喜歡的人。”顧城軒嬉皮笑臉的在樊熙妍的身邊跳著。
樊熙妍推著車在後麵追…
“明天～你還會來接我嗎？”樊熙妍在他們分手的路口小聲的問。
“你叫城軒哥哥我就來接你。”顧城軒調皮的說。
“你要死啊……”樊熙妍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顧城軒的腦袋上。
“你怎麽那麽暴力，疼死我了。”顧城軒蹲下來，裝作痛苦的樣子。
“你沒～”樊熙妍緊張的上前查看，以為自己真的那麽厲害，把顧城軒打成腦震蕩。
“傻啊你……”顧城軒待她走進，突然站起身來，親上她的額頭。像小雞啄米一樣，不停的吻。樊熙妍本想發脾氣，責怪他嚇唬自己，但被顧城軒的小把戲逗的直樂。
“行了，快走吧。”樊熙妍推著他，讓顧城軒快點走。
“熙妍，我跟你在一起覺得特別的特別的開心。”顧城軒笑著說。
“哎呀，你扭扭捏捏的像個娘們一樣。快走吧。”樊熙妍推起車就向前奔去，嘴角的笑早已經像盛開的花，迷人又可愛。
顧城軒望著她蹦蹦跳跳樣子，開心的跳起來。他將樊熙妍的圍巾放在嘴巴上，用力的吻下去……
－－－－－－題外話－－－－－－
顧城軒說他隻跟那個女生牽了手，樊熙妍自然不會相信，明明看見還摟了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