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許諾突然的告白
樊熙妍從沒有開口說喜歡顧城軒，她不是不想說，隻是不敢說。因為喜歡已經不足以表達她對顧城軒的感覺，她更多的是愛，喜歡可以很多人，而愛隻能是一個人。樊熙妍懂得這裏麵的分量，所以才不能輕易的說出口。
自從那天在街角的商店，樊熙妍就決定不再等待。她本想等到高三畢業，他們一起考入同一所大學，然後她牽著顧城軒的手告訴他hi，少年！我喜歡你。我們一起離開這裏吧，去到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離開那些讓我們傷心的人，開始新的生活吧！但是她現在不想再等待了，她迫不及待的要告訴他，她愛他，愛到無法想象，愛到失去自我。所以，樊熙妍決定中考結束後，就跟顧城軒告白的，但是想象總歸是美好的……
中考順利的結束了，樊熙妍感覺自己應該是能考進高中的，但是對於能考進哪所學校她也無法預測。她對自己總是充滿懷疑……
“熙妍，你考得怎麽樣？”顧城軒一隻手推著自行車，一隻手插進口袋裏，瀟灑自在的樣子。
“我不知道，不過你應該考得不錯。”樊熙妍笑著挽起他的手臂。
“還可以吧，不過們應該能考進同一所學校的。”顧城軒笑著說。
樊熙妍低著頭，沉默了幾分鍾。她還沒有想好怎麽跟顧城軒說，她選了第三中學。她從沒有認為自己能考進第一中學，所以這個選項早早的就被她排除在外了。而顧城軒成績那麽好，考進第一中學肯定是沒問題的。
“你怎麽了？”顧城軒低著頭，用手指輕輕的摩挲樊熙妍的右臉。
“沒什麽。對了，考完了，你打算去哪裏玩？”樊熙妍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不知道呢，你呢？打算去哪裏？”顧城軒反問道。
“沒打算，我爸媽絕對不會帶我出去的。可能這幾個月他們都要睡不好了……”樊熙妍一想到回到家麵對爸媽無休止的爭吵，就腦袋痛。
“那我們出去玩吧。”顧城軒明白樊熙妍的煩惱，好像是她肚子裏的蛔蟲。
“去哪裏？我爸媽不可能讓我出去的。”樊熙妍用手揉揉腦袋。
“那之後再說，現在別想了。”顧城軒攬起樊熙妍的肩膀。
話說這段時間也是奇怪，程錦沒有過多的打擾他們，好像突然想通了一樣。但是許諾那個“傻瓜”就不一樣了。自從中考完，就無時無刻的出現在樊熙妍的麵前。
“妍妍，考完了，感覺好輕鬆啊”許諾穿著一件寬鬆的球衣，右手捧著一個球，一邊走一邊不停的拍打。
“你怎麽最近總是在我麵前晃？”樊熙妍生氣的瞪著他。
“我想你了呀，好多天沒見到你了。”許諾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
“哪有好多天？我們昨天才剛見過，前天也見過，大前天……”樊熙妍說著說著就有些不耐煩了。
“可是我覺著好久沒見你了……”許諾蹲在體育場的觀台石階上，好像有什麽心事一樣。
樊熙妍是喜歡許諾的，不過那種喜歡就像她喜歡爺爺，喜歡奶奶，喜歡小胖……是一樣的。她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跟他在一起，更不會覺著許諾會喜歡上自己。難道他們不是單純的朋友嗎？做朋友不好嗎？
“你怎麽了？出什麽事情了嘛？”樊熙妍上一秒還在厭惡的看著許諾，下一秒就對他充滿擔心。
許諾低著頭，把球放在了左手邊。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胡亂的畫著，不知道在寫些什麽。大太陽已經曬的樊熙妍頭腦發脹，她用手擦了一把腦門的汗水，然後用腳踢了一下許諾的鞋子。
“喂，你說不說？我要熱死了。”樊熙妍瘦弱的小腿經曆了太陽無情的摧殘還是白皙如雪，許諾的角度正好看得見。
“我就是有話跟你說。”許諾丟掉樹枝，站了起來。
“什麽話？”樊熙妍問。
“我們今年都16歲了對吧？”許諾問。
“嗯，怎麽了？”樊熙妍奇怪的看著他。
“我們馬上就要上高中了對吧？”許諾表情認真。
“對啊，你不是廢話嗎！”樊熙妍覺著今天的許諾好像吃錯了藥，盡說些不著邊的話。
“我們都長大了，不再是孩子了。所以有些事情我們是可以做了，對吧？”許諾一連串的問題，讓樊熙妍頭大。
“妍妍，顧城軒是不是跟你說了，我向他解釋了我們之間的關係？”許諾用力一腳把球踢向球場的草坪上。
“嗯，說了，這件事我要謝謝你。”樊熙妍盯著球的方向。
“那他有沒有跟你說我還跟他說了，我會跟他公平競爭”許諾不知什麽時候站在的樊熙妍的身後，樊熙妍一轉身差點撞在他的胸口上。
“什麽公平競爭？”樊熙妍盯著許諾。
“他沒告訴你？我跟他說，我喜歡你，樊熙妍！所以我要跟他公平競爭。”許諾說出喜歡樊熙妍的時候，沒有一點猶豫，認真的表情讓樊熙妍突然有些手足無措。
“你不要胡說了，我們是從小到大的朋友。”樊熙妍說話的時候，全身都麻了，她頭腦更暈了，不知道要怎麽讓許諾放下對自己的感情。
可能是陽光太刺眼，許諾眯著眼睛盯著樊熙妍。就這樣他們沉默了很久，樊熙妍等著許諾先開口，她希望許諾能夠想明白，他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沒關係，我知道你現在喜歡顧城軒。不過，我可以等的。”許諾嘴角上揚，扯出一個在他自己看來很難看的微笑。
樊熙妍又是沉默良久，她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背起雙手。悠悠的說“這樣不好嗎？”
“許諾，我們就這樣做朋友不好嗎？”樊熙妍抬起眼睛，不知何時眼淚已經模糊了她的雙眼。
“你，別哭～我最怕你哭了”許諾的雙腳開始不停的在原地踱來踱去，一會抬起頭，一會低下頭，雙手不知道該怎麽放置。顯然他被樊熙妍的眼淚嚇到了。
“朋友的話可以一輩子……”樊熙妍的眼淚已經奪眶而出，她沒有聲嘶力竭，隻是靜靜的說著。
“我，隻是～喜歡你而已”許諾的聲音微顫。
“不可以，不可以喜歡～”樊熙妍快步走到許諾的麵前，態度堅定。
“對～不起。”許諾沉默了許久，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
許諾說完，轉身奔向足球場的草坪上，留下樊熙妍呆在原地……
大太陽下的青草地總是散發著誘人的氣味，就像顧城軒身上的味道一樣。許諾的身上偶爾也會有這種味道，隻是少了一些說不清的東西。就是這些說不清的東西，讓樊熙妍如此的著迷，像吸食了毒品一樣，一發不可收拾。許諾大概永遠不會懂，不是所有愛踢球的男生，愛打籃球的男生，樊熙妍都會喜歡的。樊熙妍隻是因為喜歡顧城軒，所以她愛上了籃球～
顧城軒最近沒有找樊熙妍，不知道在忙些什麽。樊熙妍在經過許諾告白以後就不想再出門，她每天在家裏不是睡覺，就是發呆要麽就是看著電視心裏想著其他的事情。
“樊熙妍電話！”妍媽在房間裏大聲的喊。
樊熙妍以為是顧城軒打來的電話，三步並作一步的衝向臥室。
“喂？我是樊熙妍。”樊熙妍瞄了一眼媽媽，小聲的說。
“樊熙妍，我是小胖。”電話裏小胖開心的聲音傳進樊熙妍的耳朵，樊熙妍鬆了口氣。
“怎麽啦？想起來給我打電話……”樊熙妍嘀咕著，好像在責怪小胖。
“想你啦，對了，你最近有沒有空啊？我們一起出去玩吧。”小胖興奮的樣子，隔著電話都能“看得見”。
“有空是有空，隻是我媽不一定要我去的。”樊熙妍苦惱的說。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有辦法。你把電話給你媽。”小胖聲音輕快，感覺胸有成竹。
樊熙妍回過頭，看了眼媽媽，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妍媽坐在沙發上看著她，眼神有些懷疑。
“說，什麽事。”妍媽抓了一把瓜子，做好跟樊熙妍嘮叨的準備。
“小胖說有話跟你說。”樊熙妍舉著電話。
“小胖有話跟我說？什麽事情啦？”妍媽起身，疑惑的拿起電話。
“喂？馮建儒同學你找我有什麽事？”妍媽口氣溫柔，跟在家裏簡直判若兩人。
樊熙妍聽不見小胖在電話裏說了些什麽，隻看見媽媽一直點頭，然後哈哈大笑，最後就變成了“嗯，嗯，嗯，好的。”
妍媽掛斷電話，拉下臉看著樊熙妍。她轉身坐在床上，翹起二郎腿，繼續嗑瓜子。樊熙妍好奇的看著妍媽，不知道她到底跟小胖聊些什麽。
“看啥啦？你跟馮建儒同學約好出去旅遊啦？”妍媽試探著問。
“沒有，我怎麽可能會跟他約好。”樊熙妍連連搖頭。
“算了，你可以出去旅遊。但是，要在出成績之前給我趕回來。”妍媽看向電視，一邊嗑著瓜子，一邊說。
“啊？我沒有說要出去，不出去也可以的。”樊熙妍不知道小胖給媽媽到底灌了什麽藥，突然感覺媽媽變了一個人。
“讓你去就去，幹嘛這麽多廢話？”妍媽皺著眉頭，看不慣樊熙妍扭扭捏捏的樣子。
樊熙妍閉上嘴，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出了房間門，她生怕一不小心就讓老媽改變主意，趁現在她還沒生氣之前趕快離開比較好。她關上門之後，興奮又開心，開心的咧嘴傻笑。她想趕緊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顧城軒，順便拉上他一起去。樊熙妍出門前，特地打扮了一番。穿上一件白色的棉質娃娃領的長袖上衣，下身配了一件格子短裙。樊熙妍很瘦，個子有163，所以整體看上去非常的不錯，還真有點大長腿的即視感。她今天紮了馬尾，把白皙清秀的臉露了出來……
一路上，樊熙妍的回頭率還是很高的。隻是她的心裏滿滿的都是顧城軒，她想快點見到他。
“小胖，我來啦。”樊熙妍站在大門口喊，但沒人回應。過了一會樊熙妍聽見房間裏傳來了“踏踏”的腳步聲。樊熙妍把耳朵貼在門上，開心的笑著，迫不及待的要見到小胖。
“你在幹嘛？”門突然打開，樊熙妍整個人向前侵，趴在了麵前的人的身上。樊熙妍驚的臉色通紅，但是她還是聞見了在熟悉不過的味道。那是顧城軒的味道……
“咦？你怎麽在這裏？”樊熙妍臉上的紅色慢慢的褪去，轉而變成了驚訝。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睫毛撲閃撲閃的看著顧城軒。
“怎麽了？我一個男生在男同學家不是很正常嗎？倒是你，一個女孩子跑來男同學家幹嘛？”顧城軒雙手撐著門，把樊熙妍圈在他的臂彎跟門之間那個小小的充滿曖昧氣息的空間裏。樊熙妍低著腦袋，不敢看顧城軒的眼睛。
“不是，不是的。是小胖打電話去我家～”樊熙妍著急的去解釋，害怕顧城軒誤會自己，又像上次誤會她與許諾的關係一樣。
“啊？什麽？小胖還給你打電話？”顧城軒故意裝作生氣的樣子，扭過頭不去看樊熙妍。
“不是。哎呀，怎麽說，是小胖說他想我了～然後”樊熙妍急的抓耳撓腮，可是越解釋越混亂。
“他想你啦？”顧城軒低下頭貼近樊熙妍，嘴角上揚，露出小小的虎牙。
“哎呀，我也不知道怎麽說了。”樊熙妍攤開手，無話可說的樣子。
“顧城軒，開個門那麽慢啊？”房間裏傳來小胖的聲音。顧城軒向裏麵望了一眼～
“別理他”顧城軒跟樊熙妍的距離隻有001”吧？反正樊熙妍覺著這是她這輩子跟顧城軒最近的距離。
“你幹嘛？我～我們，進去吧。”樊熙妍緊張的用手扭動她背包的帶子，看著顧城軒。
“你今天很漂亮啊，簡直太美了吧。”顧城軒上下打量樊熙妍。
“你讓開，讓我過去啦。”樊熙妍羞紅了臉，不好意思的說。
顧城軒還是盯著她看，臉上帶著專屬的壞壞的笑，他將自己跟樊熙妍的距離拉得更近些。
“你幹嘛？”樊熙妍用手指抵住顧城軒的胸口，想讓他離自己遠點。
“我想你啦。”顧城軒說完，低頭，溫暖觸到樊熙妍的額頭。樊熙妍好像自從經過第一次吻之後，變得不那麽拘謹，她閉上眼睛，在心裏泛起幸福甜蜜的滋味。
“大傻瓜”樊熙妍推開顧城軒，嘟著嘴。顧城軒一把拉過樊熙妍，將她攬在自己的懷裏。
小胖從房間裏走出來的正是時候。
“你倆慢的要死啊，膩膩歪歪的。”小胖一屁股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拿起手邊的西瓜啃起來。
“你還吃，就知道吃。”樊熙妍輕笑。
“我媽同意了，我可以出去旅遊了。”樊熙妍衝著小胖一陣窮開心，又蹦又跳，完全忘了顧城軒就站在自己的身邊。
“我知道呀。”小胖看著她。
“顧城軒也可以去吧？”樊熙妍問。
“那當然，他是發起者，他不去我們去哪裏？”小胖說。
“什麽發起者？顧城軒是發起者？”樊熙妍看了看顧城軒，又看看小胖，蒙圈的樣子。
顧城軒靠在門上，壞笑的看著她，然後用手拉了拉樊熙妍的馬尾。
“我讓小胖打電話給你媽媽的。”顧城軒說。
“啊？好吧，那你剛剛還那樣～害得我緊張死了。”樊熙妍伸出拳頭輕輕的錘一下他的手臂。
“逗你玩的，傻瓜。”顧城軒走到小胖的身邊坐了下來，招了招手讓樊熙妍也過來坐。
“去哪裏啊？”小胖問，樊熙妍也期待的看著顧城軒。
“去安吉，那裏有個主題樂園還不錯。”顧城軒說。
“安吉？我還真沒去過，不過環境還不錯。”小胖點點頭。
“安吉？距離上海很近嗎？”樊熙妍問。
“不算近，但也還好。”顧城軒懶散的靠在沙發上，雙手張開，輕鬆自在的感覺。
“那我們去過安吉就去上海吧！我先去看東方明珠。”樊熙妍興奮的說。
“嗯，好。”顧城軒回應。
－－－－－－題外話－－－－－－
說，兩人的相遇是上輩子修來的機緣；
樊熙妍想:前世我定是隻流浪無依的貓，而顧城軒拯救了我，予我九命之旅……
樊熙妍說汝於前世賜我衣食，吾於今生還你癡纏；
顧城軒答汝可知前世已還吾一世猖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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