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好喜歡你
“樊熙妍，你下午大休的時候來辦公室找我。”
樊熙妍又一次被叫進辦公室。但是，這一次她沒有了緊張，一身輕鬆。
“嗯，好的。”樊熙妍點頭答應。
“怎麽又要去辦公室？”顧城軒問。
“不就是學習上的問題嗎？沒事，既然被叫去說明老師對我還是期望很大的，這是好事。”樊熙妍笑著說。
“你，變了～不過這樣真好。”顧城軒盯著樊熙妍大而明亮的眼睛。
“你別這樣看著我。”樊熙妍害羞的時候，臉會瞬間變得越來越紅，一點沒辦法遮掩。
顧城軒笑著貼近她的耳邊輕輕吐氣“你啊，怎麽那麽可愛。”
程錦最近成績下滑了不少，也變成了辦公室的常客，基本上每門課的老師都“邀請”過她。
樊熙妍這次真不巧，居然在辦公室偶遇她。
“你也被叫到辦公室了？”程錦永遠驕傲的像隻孔雀，隻會在優秀的人麵前打開她又大又漂亮的尾巴。
“嗯，是的。”樊熙妍依舊沒辦法跟程錦麵對麵地聊天。
“哼，我還以為你成績進步了，老師會放過你呢。看來，讓人討厭的人，無論多優秀依舊讓人討厭。”程錦是漂亮的，就是不夠善良。如果她能內斂些，不那麽高高在上，也許她們可以成為朋友的。
“嗬嗬……”。樊熙妍輕笑，並沒有辯解。
化學老師看來又拖堂了，下課鈴已經過去了差不多三分鍾。樊熙妍想這三分鍾比一個小時還要漫長，誰讓她的身邊站著的是程錦。
“你們來了！”化學老師在辦公桌前拍了拍身上的粉筆灰。
“你倆今天一起叫來，都是同樣的事。”化學老師坐下來，雙手交叉握著。
“樊熙妍，你的成績進步很快，但是有些偏科。你的化學從開學到目前為止，就及格過一次。我不知道為什麽？是不是我的課沒什麽吸引力啊。”化學老師尷尬的笑著。
“不是，我的化學確實不太好。我最近也在努力多下功夫在化學上。”樊熙妍看著化學老師，有些羞愧。
“行啦，隻要你公平對待我的化學，我就知足了。”化學老師透過厚厚的鏡片望著樊熙妍，更多的是關心。
“嗯，我知道了。”樊熙妍笑著回答。她不知自己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起，變得可以輕鬆自在的跟老師對話，而不是選擇聽不見。
“程錦我就要說一下了，你最近成績怎麽了？倒退那麽多。”老師的臉也是會變的天，一瞬間就由晴變陰了。
“我最近可能是有點鬆懈了。”程錦小聲的回答。
“有點鬆懈了？你這名次大起大落的，萬一你中考那天發揮失常怎麽辦？”化學老師眉頭微皺，生氣的表情已經一目了然。
“我知道了，我會努力加油的。”程錦不敢看老師的眼睛。
“行了，問題我已經給你們指出來了，希望你們都能改，有所進步。”老師還真的是世界上最可愛的人～樊熙妍心理暗暗的想。
樊熙妍跟程錦一起走出了辦公室，程錦一路上沒有怎麽跟樊熙妍搭話。
“你不要跟別人說。”程錦說。
“說什麽？哦，我不會說的。”樊熙妍應。
“還有，你跟顧城軒到底怎麽回事？你倆不會在一起了吧？”程錦突然又變成一隻好鬥的公雞，怒氣衝衝的樣子。
“我們現在要以學習為重，要好好學習哦……”樊熙妍學著程錦當初的樣子！
“你學我是什麽意思？”程錦麵露不悅。
“跟你一樣的意思啊。”樊熙妍笑著。
……
天氣變得熱起來，樊熙妍開始穿上短袖。今年夏天的她又瘦了一些，本來就寬大的t恤感覺更大了，像一把傘，不著前後。
“你的衣服好像大了，還是你瘦了？”顧城軒最近總是跟樊熙妍一起結伴回家。他看著樊熙妍不合身的衣服，打量起來。
“是嗎？可能是又瘦了點吧，去年穿的時候看著還可以。”樊熙妍鋝了一下衣角。
“明天我們去逛街吧？”顧城軒問。
“不太好吧？還有一周就要中考了，我們還去逛街。”樊熙妍為難的說。
“那有什麽，難道不用放鬆下心情的。”顧城軒拉著樊熙妍的手。
“嗯，好吧。”樊熙妍不記得這是第幾次跟顧城軒拉著手了，從他們和好的那天起，好像每一天顧城軒都是這樣握著她的手。顧城軒的手又大又溫暖，手掌相觸的時候，仿佛置身在冬日午後的陽光下，幸福到頭腦發蒙。
“你總是這樣拉著我，萬一被同學看見怎麽辦？”樊熙妍用指尖輕輕的摩挲顧城軒的手背，身體愈靠近他的手臂。
“怕什麽，他們看見又如何！”顧城軒拉著樊熙妍的手握的更緊了，好像給予對方力量。
樊熙妍抬起頭看著她的少年，嘴角抑製不住的微微上楊……
“顧城軒同學，你今天中午有空嗎？我想問你幾個問題，馬上就中考了，我有些緊張。”程錦祈求的望著顧城軒。
“不好意思，我今天有事。”顧城軒一邊說，一邊著急的收拾桌麵。
“熙妍，我們要走了。”顧城軒輕喊發呆的樊熙妍。
“你們去哪裏？”程錦嚴肅的盯著他們。
“我們有事情，不方便告訴你。”顧城軒拉住樊熙妍的手臂。
“不方便告訴我？嗬嗬，你別忘了當初是誰把你送到醫務室。而那個誰，冷眼旁觀，包庇她的心上人的。”程錦跳起來，指著樊熙妍的鼻子。
“我隻能說謝謝你，僅此而已。”顧城軒看著程錦，平靜且淡然。
“行啊，那我們等著瞧。”程錦憤懣的轉身離開。
“走吧。”顧城軒拉著樊熙妍走出教室。
樊熙妍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跟顧城軒逛街的時候，那個時候她心潮澎湃，感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最得老天眷顧的人。如今的她，還是不能平靜的麵對顧城軒的一切，他可能是她這輩子的“劫”吧，逃不過，理不清，又剪不斷。
“你逛街想買什麽？”樊熙妍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
“我想送你一件禮物，就當我對你的賠禮道歉，你覺得如何。”顧城軒笑著，梨渦隨著他揚起的嘴角，變得越來越明顯。
“不用了吧，我不怪你的。”樊熙妍認真的搖搖頭。
“聽我的，不然我要不安心的。”顧城軒拉著樊熙妍的手，走近了一家商店。商店位於步行街拐角的巷子裏，雖然店麵不大，卻陳列了各種各樣的物品，大的小的，貴的廉價的，簡直讓人眼花繚亂。在裏麵穿行，還要用手撥開一道道像簾子一樣的風鈴……
“天啊，這風鈴也太多了吧？”樊熙妍驚訝的說。
“是啊，好多。”顧城軒個子太高了，隻能盡量的彎腰前行。
“你是怎麽發現這家店的？你帶過其他的女孩來啊？”樊熙妍感覺自己的眼睛要不夠用了。
“沒有，隻帶過你來。”顧城軒盯著一隻貓咪擺件。
“切，我才不信呢。”樊熙妍說。
“不信，你可以問老板。老板跟我很熟的。”顧城軒表情嚴肅，好像在說一件嚴重的事情。
“算了算了，我信。”此刻的樊熙妍好像因尋得一方“別有天地”，突然變得快樂起來，連聲音都多了幾分俏皮。
“來，我帶你去看另一個地方。”顧城軒彎著腰，拉著樊熙妍的手，穿過一道道“門”。在櫃台的左側居然有一個僅能容下一人上下的樓梯。
“這是哪裏？”樊熙妍抬著眼睛，往上看。
“你上來就知道了。”顧城軒率先上去了，樊熙妍跟在後麵。
樓上是一個茶室，幾平米的隔層，隨意的擺放著幾張榻榻米。牆上則是一個嵌入式書架，裏麵擺放了各種各樣的書。樊熙妍被驚呆了，這裏的店長，怕是一個有著不一樣情懷的人。
“怎麽樣？不錯吧。”顧城軒盤腿坐了下來，斜靠在一個有藏族特色的拚接設計的抱枕上。
“不錯，你經常來嗎？”樊熙妍微笑的時候，眼睛彎的像月牙。
“偶爾。”顧城軒閉上眼睛，好像在休息。
“偶爾是多久來一次。”樊熙妍追問，好像顧城軒的細枝末節都能讓她感覺好奇。
“一個星期兩三次。”顧城軒從半靠變成了半躺。
“哦，我們走吧，已經快一點了。趕緊回學校吧！”樊熙妍站起身來。
“等一下，來得及。你閉上眼睛休息會……”顧城軒說。
樊熙妍本想說些什麽，但看著顧城軒如此的放鬆，就想著再陪他呆上一會。樊熙妍學顧城軒盤著腿坐在墊子上。她怕錯過下午上課的時間，隻是半閉著眼……
“熙妍，醒一醒……”顧城軒蹲在樊熙妍的身邊，低聲在她耳邊喚著。
樊熙妍睜開眼，伸了一個懶腰。
“啊！完了，我怎麽睡著了！現在幾點了？”樊熙妍驚叫著站起身來。
“現在兩點了。”顧城軒抬起眼看著樊熙妍，低聲的說。
“什麽！那我們要遲到了……”樊熙妍一邊著急的往樓下走，一邊用手理著淩亂的頭發。
“別怕，現在老師不會管的。放鬆點……”顧城軒不緊不慢的跟在樊熙妍的身後。
“你快點！”樊熙妍說。
顧城軒慢悠悠的走下樓梯，然後跟老板寒暄了幾句。出門時，樊熙妍已經距離他20米以外的地方來回的踱步。
“你在幹嘛，怎麽那麽慢！”樊熙妍著急的喊。顧城軒一隻手插進口袋，一隻手提著袋子，晃悠悠的走過來。
“你拿的什麽東西？”樊熙妍用手指勾起袋子的縫隙向裏看。
“給你的東西。”顧城軒將袋子伸到樊熙妍的眼前，若無其事的樣子。
樊熙妍疑惑的拿過袋子，並沒有打開來仔細的看。她著急的要回學校……
“你別那麽著急，沒事的。”顧城軒懶散的打著哈欠，眼角微微的濕潤……
樊熙妍伸手想去拍一下他的腦袋，讓他清醒下，誰知連他的脖子都夠不到。尷尬又不失麵子的說“你怎麽長的那麽高。”
顧城軒看出了樊熙妍調皮的動作，低下腦袋，湊過去，嘻嘻哈哈的說“來吧，你想摸我帥氣的發型就說嘛……”
樊熙妍表情尷尬，又不想錯失這機會，便輕輕的摸了上去。這感覺～還真不錯啊！
“下次，你如果有其他的要求盡管說，我都會答應你的。”顧城軒湊近她的臉，滿眼寵溺。
“什麽其他要求，我才沒有。”樊熙妍嘴上的倔強，已經無法掩飾她內心的歡喜，她第一次主動的拉起來顧城軒的手。
“走吧。”顧城軒仿佛等待這一刻已經很久了，他緊握樊熙妍的緊張又溫暖的右手。
……
中考眨眼睛就來了，考前的前幾天班主任放了兩天的假，讓同學們放鬆下，緩解一下緊張的情緒。
“你們這幾天不要再熬夜去看書了，盡量放鬆下自己，以平常心去參加考試。考試的時候不要忘了帶準考證，要提前20分鍾左右等在考場門口，老師會在校門口送你們進去，等你們出來的。”班主任雙手撐著桌麵，眼鏡反出藍紫色的光……
樊熙妍又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她沒有心情看電視，但是又不敢去看書。因為她知道自己可能會越看越緊張，越看越覺得自己很多很多知識點不熟悉。
“樊熙妍，你怎麽還在睡？過兩天就要考試了，你怎麽一點也不緊張。”妍媽看著躺在沙發上的樊熙妍，一陣心煩。
“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樊熙妍將手邊的書蓋蓋在了臉上，厭惡的說。
“你什麽態度啊，好像考試的是我一樣。”妍媽生氣的一把拿掉樊熙妍蓋在臉上的書，指著樊熙妍的臉，感覺隨時都會一巴掌拍下去。
“你煩不煩，你是不是看不得我休息一分鍾？”樊熙妍坐起身。
“你怎麽說話的，臂膀硬了是吧？覺得自己成績上去了，就了不得了是吧？”妍媽咄咄逼人的樣子，真像更年期綜合征患者。
“怎麽了？你們怎麽又吵起來了。”妍爸從屋外走進來，撩起上衣，一上一下的扇著風。
“吵什麽架了，孩子馬上中考了，你不管我再不管，那還得了。”妍媽突然把矛指向妍爸。
“我又怎麽了？”妍爸表情無辜，順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扇子。
“放下！”妍媽一把搶過扇子，生氣的摔在地上。
“你是不是有病啊？還是更年期提前了。”妍爸大斥責，用手指著妍媽的臉。
“你幹嘛？想打我……”妍媽逼近，雙手低垂握拳。
樊熙妍看在眼裏，早已經沒有害怕的感覺，此時的她隻覺得煩。如果能夠選擇，她情願做一顆石頭，或者是一隻貓，反正就是不要成為人，更不要出生在這樣的家庭裏麵。
“你們能不能別吵了，煩死了。”樊熙妍用盡全身力氣去阻止這場爭吵。妍爸妍媽看向樊熙妍，眼睛裏更多的是驚訝。
“你們要麽就離婚吧。”樊熙妍留下這樣的一句話，就倉皇的跑開了。
她不知道要往哪裏去，隻是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道上。樊熙妍心裏很多很多的情緒糾結在一起，她已經無法分的清楚。小時候那麽期待著長大，以為長大後所有的事情都能輕鬆的解決。可是現在的她，怎麽越來越矛盾，越來越孤獨了。
樊熙妍不知不覺走到了她跟顧城軒經常逛的那條步行街。再往裏走一些，就能看見那個充滿異域風情的商品店。‘好像上次沒有注意到它的名字’樊熙妍心裏想。她推開門走了進去，一個穿著米色碎花長裙的女孩站了起來，她的頭發又黑又長，頭上別著一隻珍珠發卡。
“你好，請隨便看看。”女孩聲音輕柔。
“請問，你是店長嗎？”樊熙妍問。
“是的，怎麽了？你有什麽事情找我嗎？”女孩微微的歪著腦袋，看著樊熙妍。
“沒事，就是問一下。”樊熙妍說。
穿過掛滿風鈴的房間，樊熙妍直接上了二樓。她盤腿坐在那天跟顧城軒坐過的位置，從書架上拿了一本書，有意無意的翻著。
“你要喝什麽嗎？”店長伸著頭在樓下喊。
“不用了，謝謝。”樊熙妍說。
不知道過了多久，樊熙妍聽見樓下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她本想下去打招呼。但好奇心促使她想去偷聽，想看看顧城軒這個人，在別人麵前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來了，過兩天不是考試了嗎？怎麽還往我這裏跑？”店長問。
“我來看看你不行啊……怎麽樣？這次會呆多久？”顧城軒還真是個嬉皮笑臉的人，人前人後一個樣。
“不知道呢，我這次本來就是因為家裏老人生病了回來的。可能沒幾天我又要走了。”店長說。
“那去哪裏？”顧城軒似乎跟這個店長是個多年的老朋友，可以聽得出他們之間一定認識了很久。
“可能去大西北。”店長聲音平淡。
“哦，真不錯。”顧城軒的聲音越來越輕，樊熙妍小心的下了一階樓梯，想聽的仔細些。
樓下沒了說話聲，轉而聽見了顧城軒踏踏的腳步聲，聲音越來越近，好像是要上樓來。
“唉……你上去不要發太大的聲音。樓上有人在。”店長囑咐。
“誰啊？”顧城軒問。
“一個女孩子，你不要去招惹人家啊。”店長低聲說。
“切，我那麽帥，還需要主動嗎？”顧城軒的自戀真是嵌到了骨子裏，誇起自己一點也不含糊。
樊熙妍嚇得心髒都要跳出來了，她躲在樓梯旁邊櫃子的後麵。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下意識的做出這個動作，可能是自己做了偷聽這件虧心事吧。
顧城軒上了樓，他左右張望了一下，並未發現有人，就坐在了樊熙妍的位置上。他看見桌子上放著一本打開的書，就確信一定是有人在的。
“快點出來吧，不要躲了。”顧城軒低著頭，嘴角上揚。
樊熙妍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腳步輕盈，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顧城軒回過頭，看了一眼，發現樊熙妍怯怯的站著，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你怎麽在這裏？幹嘛躲起來啊？”顧城軒好笑的看著她，像在看一個調皮搗蛋的孩子。
“我就不小心，走著，走著就到了這裏。”樊熙妍避重就輕的說，眼睛躲閃。
“你躲起來幹嘛？”顧城軒明知道樊熙妍在避開這個問題，還故意逼問，好像就為了看她傻傻的樣子。
“我沒躲，隻是在，在找東西而已。”樊熙妍抬起手，摳弄自己的指甲。
“哦，原來是這樣啊。”顧城軒意味深長的拉長語氣。
“好了，坐過來吧。”顧城軒伸手去拉樊熙妍。樊熙妍坐在了顧城軒的身旁。她是第一次那麽近的挨著顧城軒，手拉著手，腿碰著腿。像是一對久戀的情侶，表麵上看著如此的自然。
“你怎麽了？今天怎麽出門了，我還以為你在複習呢。”顧城軒翻著樊熙妍拿過來的書，眼眸低垂。
“不想在家呆著。”樊熙妍說。
“怎麽了？”顧城軒抬起頭看著她，他好像感覺到氣氛明顯的發生了變化。
“我爸媽又吵架了。”樊熙妍左手托著下巴，表情淡然，好像這是一件與她無關的事。
“哦。”顧城軒沒有再問什麽，他了解樊熙妍，需要的隻是時間而已！
……
“晚上去看電影吧？”顧城軒說。
“看什麽？”樊熙妍很少去電影院，她不是不想去，隻是不喜歡一個人坐在黑暗的環境中，把自己丟給寂靜跟孤獨。跟顧城軒一起去，就再好不過了。
“還能看什麽，除了愛情片就是科幻片了。難不成你要看動畫片。”顧城軒露著虎牙的微笑總能給樊熙妍帶來美妙的快樂。
“愛情片不太適合我們看吧。”樊熙妍內心期待又害怕。
“我就要看。”顧城軒咧開嘴，恃無忌憚的樣子，仿佛看透了樊熙妍的內心。
“隨便你。”樊熙妍還是妥協了，她無法抗拒跟顧城軒的一切，就算讓她去看恐怖片也在所不辭。
顧城軒跟樊熙妍在店裏呆了很久，差不多整個下午都耗在這裏。兩個人就這樣坐著，樊熙妍累了的時候就趴在桌子上眯上一會，顧城軒害怕吵醒她，連翻書的時候都小心翼翼。
“熙妍？”顧城軒輕聲喚。
“嗯？”樊熙妍眯著眼睛，白淨的皮膚透著少女的粉嫩，好像一隻剛要成熟的桃子。
“熙妍。”顧城軒又喚。
“嗯？”樊熙妍在他第一次喚自己的時候就已經醒來，隻是閉著眼睛，不想睜開。
“熙妍。”顧城軒好像複讀機一般。
“幹嘛？”樊熙妍睜開眼睛，抬起頭。就在一瞬間，顧城軒輕輕的吻在樊熙妍的額頭上，動作溫柔，仿佛在愛惜一件無價的寶貝。
“我好喜歡你。”顧城軒捧著樊熙妍的臉，眼神沉醉。
“嗯。”樊熙妍輕聲的應道。
“你真是沉默寡言。”顧城軒笑著，嘴角上揚的弧度剛剛好。
她看著顧城軒那麽近的臉，細長的眼睛微微的閉著，長長的睫毛濃密卷翹。這是個多麽好看的少年啊！
樊熙妍害羞地回避他的目光，她寶石般的眼睛中滿滿的幸福仿佛要溢出眼眶。
顧城軒笑著，可愛的虎牙微微露了出來。
顧承軒看出了她的緊張，努力的找其他的話題緩和氣氛。
“這個地方不錯吧”顧城軒伸個懶腰，右手托著腦袋，慵懶的看著樊熙妍。
“嗯，世外桃源。”樊熙妍嘴角上揚，神色快樂。
“心情不好的時候可以來靜一下。”顧城軒握著樊熙妍的手，十指相扣。
“嗯，以後我會經常來。”樊熙妍小聲說，臉色微紅。
顧城軒懶散的斜靠在桌子上，看著樊熙妍羞怯又興奮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笑什麽？”樊熙妍問。
“沒什麽，隻是覺得你好可愛。”顧城軒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發。
“我覺得-我真的很幸運。”顧城軒看著樊熙妍。樊熙妍抬起眼睛，看著這個比自己高出一頭的少年，內心的衝動已經讓她腦袋空白，隻想永遠活在這個時刻。
“傻瓜。”樊熙妍害羞的挪開她的眼睛，背過身去。
“我們以後要永遠在一起好不好？”顧城軒從後麵抱住樊熙妍，感受她的溫度。
“以後再說吧。”樊熙妍輕聲地說。
顧城軒沒有說話，他的心裏是篤定的，他認定樊熙妍會跟他在一起，永遠不會分開。
……
－－－－－－題外話－－－－－－
長長的路，我們慢慢地走。
深深的話，我們淺淺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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