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顧城軒誤會了樊熙妍跟許諾的關係（上）
樊熙妍站在走廊邊，注視著空曠的球場。
一眼，便認出她的少年，他總是穿著散發肥皂清香的白襯衫。細碎的短發，略顯淩亂，眼睛大而明亮，輪廓清晰，皮膚白皙，手指細長。因劇烈的運動，汗水順著額頭流經臉頰再到脖子。他抿著嘴，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短暫急促。他的一切，在樊熙妍的眼中都如此美好～清白如水，暖如冬陽。
“在看什麽？”程錦走過來跟樊熙妍打招呼。
“沒什麽，看他們打球。”樊熙妍用手指了指球場。
“顧城軒，球打的還真不錯。”程錦笑著說。
樊熙妍看清了她眼底的崇拜。
“你覺得顧城軒怎麽樣？”樊熙妍自己都聽出來了自己的認真跟堅定。
“什麽？什麽意思？”程錦看著樊熙妍的眼睛，有些許緊張。
“沒事，就瞎聊聊唄。”樊熙妍笑著。
“還好吧，感覺他，又聰明，球又打得不錯。反正，挺好的。”程錦回答的活潑，滿臉的笑容簡直要溢了出來。
“你喜歡他嗎？”樊熙妍的膽子怕是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大。
“你說什麽呢？我可沒說。”程錦吃了一驚。
“我感覺你喜歡他。”樊熙妍雙手扒圍欄，輕輕的踮起腳，以示輕鬆。
“別亂說。我們現在要以學習為重，不能早戀。”程錦一副認真的態度。
……
初二的時候，樊熙妍的頭發剪得短了些，為了避免每天要早起去整理頭發。她的成績在父母跟老師的說教中也有了明顯的提高。上課也不再打瞌睡，也會認真的獨立完成作業。顧城軒的個子也高了些，下巴的胡須也更明顯了，隻是他的眼睛，還是又大又明亮，清透如水。
樊熙妍跟顧城軒的關係，就在那天顧城軒的突然“告白”中，變得有些曖昧。
“你是不是挑食啊？怎麽感覺你越來越瘦了。”顧城軒用手握住樊熙妍纖細的手臂，左右搖晃著。
“疼死了，你輕點。”樊熙妍一臉的不悅。但她再也不會說“男女授受不親”這樣的話了。
“你中午想吃什麽？要不，我們別回家吃飯了，出去吃吧。”顧城軒微微的彎下腰，摸著樊熙妍的腦袋。像是在同情一個因吃不飽飯瘦弱無力的貓咪。
“你摸我腦袋？別忘了你比我小，要尊老愛幼。”樊熙妍麵頰緋紅，眉毛微蹙。
“是哦，這都兩年了，你怎麽一點也沒長啊。”顧城軒的輪廓越顯成熟，手掌大到可以握住樊熙妍的整隻拳頭。
“是啊，我吃不飽，所以不長個。你要多請我吃點好吃的。”樊熙妍不知道她現在多像一隻高傲又倔強的小貓。小小的，弱弱的，又俏皮甜美。
“好，以後想吃什麽就跟哥哥說，哥哥肯定給你養的胖胖的。”顧城軒說話時，一直在往後退。
“哥哥，哥哥你個頭啊……”樊熙妍追上去就一頓暴打。
程錦最近看樊熙妍的眼光有些變化，樊熙妍能感覺得到。程錦的心思，她早已經了然於心了，她知道程錦是有些嫉妒她的。‘這樣也好！’樊熙妍想，那就讓她去嫉妒吧。
如果說，顧城軒能夠比樊熙妍勇敢一些，也許他們在命運分開的路口，會不會有那麽一次機會，兩個人牽住彼此的手，說永遠一起，不再分開。
“你成績上去的很快啊，是不是晚上開夜車了。”顧城軒翹著腿，靠在椅子上。手裏拿著一瓶水，蓋子被他扭開關上，扭開關上……
“沒有，我隻是以前沒花心思在學習上而已。”樊熙妍看著顧城軒幹淨的手指說。
“呦，那你還真的很聰明。”顧城軒調侃道。
“那可不，我隻是不想努力，想努力的時候，自己都害怕。”樊熙妍輕輕的笑起來。顧城軒看著她，樊熙妍笑起來還真的有點好看。白淨的皮膚，微微泛紅的臉蛋，睫毛不是很長，但是卻讓人覺得幹淨清爽，嘴巴笑起來的弧度正好，八顆牙齒整整齊齊的排列著。
“唉，你有沒有覺得自己很好看？”顧城軒問。
“嗬嗬，那你有沒有覺得自己很帥？”樊熙妍笑的時候兩顆小虎牙顯得更加的俏皮靈動。
“我本來就很帥，這還要覺得啊？”顧城軒自信的挑了挑眉毛，笑起來賤賤的。
“你還真是自戀狂。”樊熙妍懶得搭理他，埋頭吃起了牛肉麵。
午飯結束後，為了消食，顧城軒提出去逛逛街。在這個不大的小縣城，隱藏著很多秘密的地方，基本上想買的東西都能買得到。
“顧城軒，你家住在哪裏啊？你說我們順路，但是為什麽我在附近從來沒見過你啊？”樊熙妍問。
“就在附近啊。幹嘛？你想去我家？”顧城軒，將手輕輕的搭在樊熙妍的肩膀上，一臉的壞笑。
“你～臭不要臉的。”樊熙妍想這個顧城軒不去做流氓真是屈了才。
“你想什麽呢，我的意思是你想去我家玩嗎？同學之間難道不可以嗎？再說了我們還不止是同學。”顧城軒說話的時候，樊熙妍注意到搭在她肩膀的手微微緊了一下。
顧城軒真是個好看的人，為什麽他的臉上沒有一顆痘痘，連毛孔都不清晰？頭發雖說有些淩亂，但是在他的腦袋上就是那麽有型。
“你這兩年長得真高。之前好像跟我差不多。”樊熙妍用眼睛測量者彼此的差距。
“我哪裏有跟你一樣過？我一直都比你高。”顧城軒低下眼睛，看著樊熙妍，眼神中充滿了調皮。
樊熙妍想，從顧城軒的角度去看自己到底是什麽感覺？是覺得好看了，還是醜了？
“你這樣低頭看人，會覺得人好看了，還是醜了。”樊熙妍真是想到什麽，問什麽。
“有的人覺得好看了，不喜歡的人，怎麽看都是難看。”顧城軒突然攬起樊熙妍的肩膀，傲嬌的樣子真是可愛又可笑。
“那你覺得我是好看，還是難看？”樊熙妍好像沒有注意到顧城軒的動作，隻是一心想著從顧城軒那裏得到答案。
“還不錯。”顧城軒嘴角上揚，露出整齊的牙齒。
“啥意思？”樊熙妍停下腳步，認真的盯著顧城軒，她的較真的樣子，真孩子氣。
“就是不醜。”顧城軒模棱兩可的話讓樊熙妍摸不到頭腦，不過那時候的她還不明白，男孩子就是這樣，小小的誇讚，對他們來說已經是絕對的肯定了。
小小的地方，擠滿了人。樊熙妍跟顧城軒麵對麵的站著。顧城軒低下頭，彎著腰，將自己俊美的臉貼的更近了些。樊熙妍的心髒又開始不受控製的一頓亂撞，差點要衝出身體，直接坦露在他的麵前。
“顧城軒！”一聲清脆的聲音打破了這個心動的畫麵。程錦在馬路對麵揮著手，一臉的喜悅。
“哎～真煩人。”顧城軒小聲的說。程錦推著自行車，小步的奔了過來。
“顧城軒，你也來逛街啊。”程錦大大的笑容像盛開的花，任誰見了，都會止步觀賞。樊熙妍看著程錦，再看看顧城軒，嗯！還真是般配，天造地設的一對。
“嗯，出來陪熙妍逛逛。”顧城軒一副懶的說話的樣子。樊熙妍聽完他的話，差點沒昏過去。明明是顧城軒要出來的，怎麽變成陪她了。還有什麽叫“熙妍”？不是一直“樊熙妍，樊熙妍”的叫嘛？什麽鬼啊？
“哦，樊熙妍同學也在啊。”程錦看向樊熙妍，好像剛剛發現她的存在一樣。樊熙妍想自己到底是存在感多低啊，為什麽每個人都能忽略自己。
“你還有事嗎？”顧城軒突然攬住樊熙妍的肩膀，話語裏都是趕緊想走的意思。
“沒有，我隻是過來打招乎而已。”程錦看了看顧城軒，又看看樊熙妍，接著又看向顧城軒攔住樊熙妍的手。
“那，那我走了。”程錦的哽咽，樊熙妍都聽的清楚。
程錦急忙轉身離開，連樊熙妍的“再見”都沒來得及回複。樊熙妍看出了她的緊張，“緊張”這個詞應該是遇見喜歡的人該有的樣子吧？突然間，樊熙妍有些同情程錦了，畢竟喜歡一個人是沒有錯的。
“你幹嘛這樣對人家？都是同學，不能一起走的嗎？”樊熙妍翻著白眼，責怪顧城軒。
“幹嘛要一起走，兩個女的，一個男的，不覺得很奇怪嗎？”顧城軒拉起樊熙妍的手腕大步的向前走。
樊熙妍有時候想起來，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跟顧城軒的關係變得親密的，突然的肢體接觸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不覺得尷尬了。
天氣冷的突然，樊熙妍穿的單薄，一件橘色的毛衣僅僅是給了視覺上的溫暖。樊熙妍坐在教室裏感覺風從毛衣的領口直往裏灌，腳也冰涼，失去了知覺。她用僅露出袖口的兩根手指往上拉了拉衣領，想要感覺暖和些。
顧城軒注意到樊熙妍的舉動，他偷偷的投過去一張紙條。樊熙妍一臉喋怪那麽冷，動也不想去，顧城軒居然還想讓她彎腰，去撿紙條。樊熙妍不情願的撿起了腳邊的紙條，順便用手碰了下麻木冰涼的腳。打開紙條，上麵的文字讓樊熙妍差點拍桌子傻子，上課時間，撿什麽紙條！
顧城軒扭過頭對著樊熙妍做了一個鬼臉。
“顧城軒，好好聽課。”化學老師對待好學生，連責怪都像是安慰。
“老師，太冷了，我沒辦法好好聽課。”顧城軒裝作很冷的樣子，搓著手，對著手心，呼呼的一頓哈氣。
“真有那麽冷嗎？”化學老師小聲嘀咕。他走到教室門口，將門關了起來。然後看了看顧城軒，顧城軒一震搖頭。化學老師歎口氣，“那總不能現在就開空調吧？”他的問句，聽著卻是肯定句。樊熙妍用袖子捂住嘴輕輕的笑起來。
“可以開”顧城軒急忙點頭。
“對，很冷，真的可以開。”程錦的附和，讓化學老師篤定一定要開空調。顧城軒看了一眼程錦，對她點了點頭，以示感謝。程錦第一次見顧城軒這樣對待自己，激動的不知所以。連連的搖頭，露出又大又燦爛的微笑。樊熙妍雖然感覺心髒被什麽拽了一下，有點疼。可還是忍不住認為程錦跟顧城軒好般配。即便在同一個教室上課，即便隻隔了一條過道，樊熙妍還是覺得她跟顧城軒之間像隔了一整個世界。
“你怎麽穿那麽少啊？”下課鈴一響，顧城軒就坐到樊熙妍的對麵，一臉的關心。
“冷算什麽？美最重要。”樊熙妍嘟著嘴，有些不開心。
“你怎麽了？不開心嗎？”顧城軒的察言觀色估計就是樊熙妍訓練出來的。
“沒有啊，我沒有不開心。”樊熙妍拉了拉衣領，把頭轉向窗外。
“你本來就那麽瘦，還穿那麽少。”顧城軒一邊說，一邊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他把外套遞給樊熙妍的時候正好被程錦看到，程錦本來開心到無處安放的心情，一下子沉到的穀底。
“我不要，我一點也不冷。我就是故意穿那麽少的。”樊熙妍心裏麵的小火苗早已經把她燃燒起來。
“你是不是看上哪個小子了？”顧城軒太了解樊熙妍了，不使用激將法，怕是凍死自己，她也不會穿的。
“對啊，我就是看上了。”樊熙妍瞥著嘴，一臉的委屈。
“你愛看上誰看上誰。反正你不穿，我就抱你了。”顧城軒被樊熙妍突然的態度變得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樊熙妍看著他，呆坐了兩分鍾，還是將衣服穿了起來……
接下來的幾節課，顧城軒都沒有望過樊熙妍一眼，課間時間，鈴聲一響他就溜出教室，也沒有去跟她耍嘴皮子。樊熙妍有些難受，又不知道該怎麽辦。她拉了拉顧城軒的外套，把臉埋進他的衣服裏，使勁的聞。嗯，這個少年的味道，總是有種大太陽底下青草地的味道。
“你穿的是顧城軒的衣服啊？”程錦突然現在樊熙妍的身邊裝作吃驚的樣子，聲音大的像是拿著喇叭。樊熙妍第一次覺得她的聲音那麽刺耳難聽。樊熙妍轉過身看看待在班級裏的同學，果然有那麽幾個上了程錦的當，開始細細耳語，但是眼睛裏的八卦一眼就望得出來。
“嗯，顧城軒同學借給我的。”樊熙妍小心的解釋。
“樊熙妍，好心提醒你，現在是學習緊張的時候，明年我們就要初三了，麵臨升高，還是以學習為主。”程錦的樣子再也沒那麽美了，樊熙妍想。
“我當然知道了，你說這個是什麽意思。”樊熙妍本就被顧城軒點燃的火苗，瞬間變大，馬上就要燃燒起來了。
“你懂的”程錦未等樊熙妍爆發，就快步走出教室。
“同學們，因為天氣突然變冷，很多同學衣服單薄。所以午間操沒有做，你們明天多穿點衣服，別再穿那麽少。明天要按時做午間操的。”班主任在教室門口大聲宣布。
樊熙妍偷偷的脫掉了顧城軒的外套，塞進了桌子下麵。然後快步走出教室，她想去看看顧城軒到底在幹什麽？她其實是有點內疚的，她明知道自己是不應該這樣對待顧城軒的，但是她就是這樣，明明喜歡一個人卻要用更差的態度去對待，然後再默默的後悔。
樊熙妍下到樓下，去靠近樓梯口的商店轉了圈，想指不定能遇到顧城軒。商店不大，但是擠滿了人，樊熙妍沒辦法走到更裏麵，就踮起腳向裏麵張望了幾眼，便打起了退堂鼓。
這個人到底去哪裏？樊熙妍的心裏愧疚感像漲潮的水一樣，越來越滿。
“樊熙妍，你在找人嗎？”班級裏麵的一個男同學跟她打個照麵。看見樊熙妍一邊走，一邊掃視人群。
“嗯？是的”。樊熙妍被突如其來的搭訕搞得有些尷尬，因為在班級裏麵她除了跟顧城軒熟悉之外，有些人甚至連話都沒有說過。
“是不是顧城軒？”男同學身子微微向前侵，腦袋偏斜，眼睛但是賊溜溜的直轉，一副八卦的樣子。
“不是。”樊熙妍臉色突然暗下來，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好吧，我剛剛看見他在操場打球呢。不過這會不知道在不在了。”男同學擺擺手，自顧自的向前走，好像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有些不開心。樊熙妍也懶得跟他說謝謝，甚至懶得再搭理他。樊熙妍向操場的方向奔去，距離越近，她的內心反而越不安，她遠遠的看見操場上有個穿白襯衫的少年，一躍而起，籃球進筐。嗯，就是顧城軒，就是我的少年。樊熙妍內心小小的歡喜，逐漸變成嘴角上揚的弧度。此刻，她決定了，要心軟一點，略微的跟顧城軒承認下錯誤。
“哇，你真的太厲害了。”程錦的聲音，樊熙妍在熟悉不過了，就像顧城軒留在她心裏的聲音一樣。樊熙妍停下緊張又興奮的腳步，呆呆的，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畫麵一個帥氣的少年，一個美美的女孩，一個拚盡全力的表現自我，一個毫無保留的給予稱讚。
樊熙妍立刻就後悔了，為什麽自己要覺得愧疚，為什麽要心軟。這所有的一切，不都隻是她自己在感受嗎？樊熙妍眼睛微微泛酸，心裏酸楚痛苦的感覺更加強烈了，一陣一陣的往上翻。
樊熙妍跟顧城軒的關係好像突然在那一天就發生了變化，他們已經快半個月沒有說話了，甚至連巧遇後的禮貌用語都沒有，就像是兩個互不相識的陌生人。樊熙妍也會在上課的時候偷偷看一眼顧城軒，期待著他能夠回過頭望自己一眼。書桌裏的那件外套，還一直躺在裏麵，樊熙妍反反複複折疊了好多遍，始終找不到合適的話去歸還。
為什麽顧城軒不來問我要？樊熙妍最近的心思大概都在顧城軒的身上，他的一舉一動比以前更具有吸引力了，甚至讓她開始為此失眠。
程錦倒是跟顧城軒的關係越發的好，他們偶爾還會一起回家，有時顧城軒還會對她露出跟樊熙妍一樣的笑容。樊熙妍的醋壇子已經打碎了一次又一次，無數次想跑過去給顧城軒一個回“回旋踢”，然後再用力的抱住他，死也不鬆手。
“樊熙妍，有人找。”坐在教室門口的同學衝著樊熙妍懶懶的喊。
樊熙妍看著門口站著一個男生，頭發不長，穿著咖啡色的棉麻襯衫，外麵套著一件厚厚的粗線毛衣，滿臉笑容地衝著樊熙妍招手。
“你找我幹嘛？出什麽事情了？”樊熙妍問，男生笑著，用手摸摸樊熙妍柔軟散發洗發水味道的頭發。樊熙妍條件反射的躲閃了一下。
“沒什麽事情，你媽說你最近衣服穿的太少了，有些感冒，讓我給你帶件衣服，然後把藥給你。”樊熙妍一臉不可置信的接過男孩遞過來的東西說了句“謝謝”。
男生走後，教室裏麵又引起不小的騷動，一個個麵麵相覷，好像樊熙妍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樊熙妍，剛剛那個人是誰啊？”程錦的出現總是帶來不詳的預感。
“鄰居”。樊熙妍把藥一口吃下去，連水都沒有喝，就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鄰居？那麽好的鄰居啊。長得也還可以。”程錦表情活潑到失去控製，眉毛都開始上下挑動。
“怎麽？跟你有什麽關係嗎？”樊熙妍一臉淡漠的看著程錦。
“我就是好奇，問問你。”程錦吃了一臉的“怨氣”，有些尷尬的走開了。樊熙妍看了看顧城軒的桌子，又是空無一人。樊熙妍甚至想如果剛剛顧城軒看見了有男生找她，他會不會有點吃醋？
－－－－－－題外話－－－－－－
你有沒有用盡全力的愛過一個人？
故意裝作若無其事的從他身邊經過，
又莫名其妙的隻對他“不好“。
愛就是這樣，無矩無方，以任何姿態肆意生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