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你這是做什麼
柳西搖頭，「除非他自己恢復，否則沒有辦法！」
「我有辦法！」顏如玉輕聲，她臉色嚴肅，一本正經。
「如玉姐姐，你有什麼辦法？」唐寶寶興奮的走到顏如玉身邊，捧住顏如玉的雙手，仰著一張純真的小臉。
「我服用過太上老君的仙丹，我的血有些靈力，可以幫他恢復一些！」顏如玉微笑，漂亮的雙眼，微微眯起。
「如玉姐姐，你真是大好人！」唐寶寶跳了起來，差點想要抱住顏如玉狂親一口。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柳西臉色大變，一把抓住顏如玉的手，冷冷的道。
「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柳公子，我的事情你不要插手！」顏如玉對著柳西，面色恢復冷淡。
「怎麼了？你為什麼不肯讓姐姐救子桑燁？你不是燁最好的朋友嗎？」唐寶寶蹙眉，不解的看著柳西，嘴巴鼓起。
「哼，對，你們都是大好人，我是惡人！」柳西冷言，說話完畢，轉身就走。
唐寶寶想要追上他，卻被顏如玉攔住，她輕輕的搖頭，「不要管他，我們來幫子桑燁吧！」
「姐姐，是不是幫助燁，會對你有的身體有所損害？」唐寶寶並不笨，看著柳西的臉色，她已經想到了這裡。
「無礙，能夠幫到你們，犧牲一點點，無所謂！」顏如玉苦澀一笑，她撫摸唐寶寶豐滿的臉頰，欣慰的笑道，「子桑燁能夠遇見你，也是他的福分，你們倆一定要在一起，知道嗎？」
她的聲音輕若羽毛，拂在唐寶寶的心窩，唐寶寶慎重的點頭，不解的看著顏如玉。
顏如玉微微一笑，轉身拿出一個空碗，接著從頭髮上抽出一個發簪，發簪狠狠的劃過她白皙的手腕，殷紅的鮮血順著她的手腕流入碗中。
唐寶寶有些驚慌，她握住顏如玉受傷的手腕，「姐姐，你這是做什麼？」
「把血餵給子桑燁，你很快就能看見他！」顏如玉看著血流的差不多，從衣袖中掏出手帕，輕輕的纏在自己受傷的手腕上，臉上依舊是風輕雲淡的笑容。
其實唐寶寶很想問她，她餵過子桑燁鮮血之後，她會怎麼樣？可是她沒有膽子問。
不可否認，她確實有些自私，明知道這樣不妥，可是她還是看著顏如玉這麼做了。
端著碗，唐寶寶走到餐桌上，看著已經冷掉的一桌子菜，她複雜的道，「燁，這是如玉姐姐的一片心血，你快點恢復過來吧！」
子桑燁蜷縮在那裡，從始至終，他都看清楚了一切。
狐狸，喜歡這個叫顏如玉的女子。
可是這個女子也真是奇怪，她為什麼對他和寶寶這麼好？
他從來不相信什麼平白無故的恩情。
這個女子，卻讓他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彷彿，千百年前，他已經認識她般。
可是他清清楚楚的記得，他第一次出人間，還是在唐寶寶來到蛇界之後，所以，他不可能見過她。
緩慢的爬到碗的旁邊，他嗅著那碗鮮血，有些迷茫。
這血的味道他的熟悉，裡面有濃濃的丹藥味道。
這個平凡的人類，居然服用過太上老君的仙丹。
為什麼呢？難道是柳西？
柳西在天界偷竊仙丹，曾經被廢去過兩千年的道行，這個事情，他聽說過，可是具體的情況，他並不知曉。
服下那一碗鮮血，子桑燁已經緩慢的恢復過來，他依舊是蛇的身子，可是卻已經不再透明。
看著餐桌上，那蜷縮成一團的銀白色小蛇，唐寶寶興奮的尖叫，她一把抓起蛇，將小蛇放在自己的手心，笑著的臉孔對著小蛇的臉，「子桑燁，我看見你了，我真的看見你了！」
小蛇吐出信子，在唐寶寶的臉孔上輕掃了一下，算是一個小小的吻。
顏如玉看著興奮的唐寶寶，滿足一笑，她步伐有些不穩的走了出去，身影有些孤寂和落寞。
夜晚，飛湍的閣樓，顏如玉微微的依靠在那裡，紅色的朱欄，素色的衣衫，她的長發隨著風輕輕飄起，身後響起了腳步聲，她沒有回頭。
風中，有人握住了她的秀髮，無奈的聲音飄入耳中，「如玉，為什麼？三千年了，你為什麼對他還不死心？」
顏如玉微笑，只是笑中已經有了淚光，她依著欄杆的手，略顯蒼白，緊緊的，握住柱子，她嘆息，「是啊，為什麼，三千年了，為什麼你還是對我不死心？」
「你是要故意惹怒我的嗎？你真以為，三千年我對你做了這麼多，換不回你的心，我永遠也不會變心？」柳西的聲音，帶著難以抑制的痛苦，他定定的看著顏如玉，雙眸似乎燃燒起火焰。
「三千年，你為我做了這麼多，可是你有沒有問過，我需不需要你這麼做？」顏如玉回頭，赫然看見了柳西手中她的髮絲，烏黑的，已經帶了根根銀絲。
「我以為，我永遠也不會變老!」顏如玉低喃，茫然的看著柳西手中，自己那染了白霜的青絲。
「你的血有多寶貴，你自己不知道嗎？」柳西看著她的神色，實在不忍，放下青絲，他將她摟在懷中，「子桑燁沒有你的鮮血，一定可以恢復，你這是何苦，何苦？」
「柳西，你明明知道的，你明明知道，我給子桑燁鮮血，只是想要他記起我，我不是真心的想要幫唐寶寶，也不是想要幫子桑燁，我只是，想要從他那裡分來一點溫暖，哪怕只是一點點……」顏如玉依偎在子桑燁的懷中，輕聲。
「不要告訴我這些，我不想聽！」柳西痛苦的閉上眼睛。
三千年了，她喜歡他三千年了，他也喜歡她三千年了……
為何她不肯回頭看他一眼，其實，他一直在原地等她。
「柳西，你說他不會喜歡上一個人類，可是他為什麼會喜歡上唐寶寶，為什麼？是不是我錯過了什麼？」顏如玉依舊茫然，她絕美的臉上，已經泛起了淡淡的皺紋。
「他們之間，緣定三生，如玉，你放棄吧！」柳西閉上，摟著顏如玉的手不斷用力，似乎想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胸膛。
顏如玉搖頭，輕輕的推開柳西，「我不能放棄，我愛了他三千年，就算是片刻的溫存，我也不能放棄！」
風中，飄來一股詭異的花香，還有清脆的歡笑聲。
另外一邊，唐寶寶翻看著子桑燁的身體，她仔細研究著。
「這裡還有傷口，這裡……」唐寶寶發現新大陸似的，發現子桑燁的腹部有一道小小的疤痕。
子桑燁在她手中不斷扭動，「那裡不是新傷，以前就有，你不許亂碰！」
「為什麼不許我碰？你現在還痛不痛！」唐寶寶用手指戳戳子桑燁腹部的傷口。
「不痛了，你能不能把我放下來？」子桑燁在她手中求饒。
唐寶寶搖頭，「你這樣好好玩哦，我喜歡……」
她掰掰子桑燁的蛇鱗，子桑燁痛的尖叫，扭頭想要咬她，卻始終不能下口，他掙扎不斷，「寶貝兒，別鬧了，快放我下來！」
「不要，我以前都沒有好好的研究蛇，現在要好好研究！」唐寶寶撫弄著小蛇的身體，發現他腹部的顏色和背部不同，七寸的地方，又比別處顏色較深，總結起來，這真的是一條十分漂亮養眼的小銀蛇。
「你夠了沒有？」子桑燁在她手中，被戳的渾身難受。
這個小妮子，真是，以前那麼怕他，現在不拿他當做蛇妖了，居然敢這樣對待一個妖。
這是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咦，這裡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有兩條？」唐寶寶好奇的撫摸著子桑燁尾部兩個翹起的地方，她軟軟的指甲輕扣，似乎想要試探他的軟硬度。
「別碰那裡，寶貝兒……」子桑燁悶哼一聲，一個迅猛的用力，從唐寶寶手中逃出。
「喂，不許逃，讓我看看！」唐寶寶站起身，定定的看著地上的小蛇，做出一副隨時準備捕蛇的樣子。
「寶貝兒，你別過來，小心我傷到你!」子桑燁不斷後退，游移到桌子旁邊，翹著腦袋，看著唐寶寶。
「我才不信你會傷我，乖乖的過來，別讓我動用暴力!」唐寶寶趴在地上，對著小蛇勾著食指。
小蛇不斷後退，有些驚恐的道，「不許過來，這回真不是跟你鬧著玩的……」
「我不管！」唐寶寶飛撲上前，想要一把將小蛇摁住，小蛇卻神速的游到一邊，對著唐寶寶吐出信子。
唐寶寶撲了個空，卻不死心，趴在桌子裡面，指著小蛇道，「子桑燁，我告訴你，我一定要抓住你，你乖乖的給我出來!」
「寶貝兒，別鬧，我那個地方，是不能隨便給你看的！」子桑燁扭動著身子，轉了圈，換個方向。
「為什麼？」唐寶寶不滿的怒吼，靜悄悄的朝著子桑燁爬了過去。
「你閉上眼睛，我再告訴你！」子桑燁無奈，不忍心她在鑽桌子，便乖巧的游進她的手心。
唐寶寶抓住了子桑燁，心滿意足的出了桌子，她拍著身上的塵土，滿不在乎的道，「你說啊，那個地方為什麼不能隨便給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