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咖啡廳見麵
珍妮弗一進咖啡廳的大門,金發碧眼的長相就吸引了不少眼球,珍妮弗很是受用,一眼便看到了那個坐在木凳上的紀平章,即使沒有西裝革履,卻還是獨特到讓人癡迷的地步。
最重要的是,珍妮弗發現了紀平章的發型,跟往日裏的古板背頭完全不一樣。加上紀平章主動約,她以為紀平章特地為了見自己換了發型,麵上的笑容更是強烈。
她忽然有種預感,這個男人絕對是愛上她了!
實際上珍妮弗根本不知道,紀平章這身打扮,原本是要跟蘇棠一起吃飯的。
珍妮弗沒有等服務員給她拉開凳子,自顧自坐下,要是等紀平章主動也不知道猴年馬月了。
“嗨,平章。你找我什麽事?如果是給我一個驚喜,我會非常高興。”珍妮弗操著一口並不是很純正的中文一字一句道。
話罷,她直接明目張膽地盯著紀平章看,明顯是在期待他能說些什麽,卻忽視了紀平章眉間越來越深的溝渠,一時間周身的溫度下降了幾分。
“珍妮弗小姐,以後沒事別給我打電話了,也不用讓人來給我送東西,這話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紀平章的聲音禮貌而疏離,手指彎曲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麵上,仿佛敲在了珍妮弗的心尖。
她做了個吃驚的表情,“難道是你不喜歡那些禮物嗎?你說一說你的喜好,我可以再送一些很棒的禮物。”
中外差異大,珍妮弗很自然地以為是紀平章不喜歡自己送給他的禮物,並沒有想到其他。
紀平章覺得自己可能說得不夠直白,他雙手交握立於胸前,“珍妮弗小姐,你可能不知道。在我們國家,男孩子不喜歡女孩子,完全可以以拒絕禮物的方式表現。這段時間你對我的行為已經構成了騷擾,我感到非常困擾。”
這句話對於珍妮弗來說,應該很明白了。
“你好,這是您點的咖啡,請慢用。”適時傳來服務員的聲音,珍妮弗的表情一瞬間僵硬,這一刻連笑容都有些擠不出來。
直到服務員再次離去,珍妮弗依舊一聲不吭,動作優雅地喝了一口咖啡,想要掩飾住內心竄出來的一絲心慌。
紀平章並不惱怒,相反他很有耐心。
法律能約束珍妮弗,一旦這種惡劣行徑捅出去,被遣送回國是避免不了的。
珍妮弗把紀平章的表情盡收眼底,她好像完全看不懂這個外表出眾的異國男人了。
從前最吸引自己的不僅僅是這種永遠對人展現最溫柔一麵的長相,而是因為他各方麵都很優秀,這樣的男人既能包容不夠成熟的女人,又能和跟他同樣頻率的女人相處融洽,這種容納的力量,就是溫柔男人的魅力所在。
紀平章也不是第一次拒絕她了,說起來可笑的是,他的每一次禮貌的拒絕都會激進她的征服欲,麵對這樣不臣服在自己美貌下的男人,隻好一次又一次的進攻。
如紀平章所說的那樣,就算自己真的對他造成了困擾,可是她這麽喜歡紀平章,怎麽可能說放棄就放棄呢?
“平章,我們今天不談這些可以嗎?你難得約我出來,我想我們應該坐在一起好好聊聊。”珍妮弗抿了抿嘴唇,試圖跟他好好談談。
之前撒嬌賣萌死纏爛打,如今這麽容易就想開了,紀平章覺得可笑。
聊一聊?以什麽身份麵對麵聊下去?隻要一想起,麵前妝容豔麗的女人對蘇棠做過什麽可怕的事情,就絕不會產生聊天的想法。
“珍妮弗小姐,你不必打持久戰,因為我們之前沒什麽好聊的。阿棠之前接二連三的收到了恐嚇信和恐嚇電話,血書上的內容就不用我說了吧?據我所知,你還親自出麵挑釁,你覺得我會怎麽想你這個人?”紀平章說話快準狠地抓住重點,絲毫沒有留情麵,斬釘截鐵地說道。
紀平章拿出平日裏工作的嚴謹態度,讓珍妮弗感到自己仿佛身處冰川之中一樣,臉色一青一白。
猝不及防聽到紀平章提起血書的事,珍妮弗也是驚了驚,是以她根本沒有預料紀平章會提起這件事。
他怎麽會知道?難道蘇棠已經跟他告狀了嗎?
“不,不是的,平章你聽我解釋,我可以解釋的……這件事並不是我做的,你要相信我!”珍妮弗眼中閃過一抹心虛,趕緊上前慌亂地拉住紀平章的手臂。
生怕紀平章對她的印象不好,連忙起身,誰知道起身之時不甚把桌子上的咖啡杯碰落,清脆的‘啪啦’一聲後,咖啡杯立馬四分五裂,裏麵還沒喝完的液體悉數潑到了那件酒紅色的連衣裙上,留下一片大大的汙漬。
咖啡廳裏的人被驚動,都放下正在做的事情,睜著雙好奇的眼睛一副看熱鬧的模樣。麵對這些取笑的目光,珍妮弗很不舒服,但她也不可能當著紀平章的麵發火,隻能硬生生把這口氣咽到了肚子裏。
“珍妮弗小姐,希望從此以後你可以安分守己,不然後果自負。”紀平章見狀冷笑了一聲,麵無表情地將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從自己的手臂上扒下來,一點也沒有珍妮弗周旋下去的想法,不等珍妮弗回神就邁開腿走出咖啡廳。
事到如今證據確鑿還抵賴,沒有撕破臉皮是紀平章最後的禮貌。
珍妮弗麵色瞬間蒼白,壓根忘了周圍人是怎麽看她的眼神,直接跌坐在凳子上,嘴角勾勒出苦澀的笑:“ 我為你做了那麽多,你難道就這麽討厭我嗎……”
這麽尷尬的場麵還是第一次遇到,一旁服務生趕緊扯了幾張紙巾遞給珍妮弗,好心提醒了一句。
“這位小姐,你還是趕緊擦擦吧,都濕透了。”
女人最是注重形象,珍妮弗總算是聽進去了,接過紙巾低聲說了句謝謝,然後拿著包失魂落魄地離開。
燈紅酒綠的酒吧裏,男男女女在舞池裏搖晃著身體,珍妮弗獨自一人坐在高腳凳上喝著悶酒。
紀平章的話不斷地在她腦海裏循環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