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破咒
嬰兒不停的哭,再加上眼前這血腥的一幕,整個房間里都充斥著濃濃的妖邪之氣,嬰兒是能感受到的,所以才會不停啼哭。
「在十天以前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進入到你們的房間里?」我問道。
「好像沒有!」蘇義武顯得很困惑,轉而看向自己的老婆說道:「你知道十天以前,有什麼特別的人進來我們房間嗎?」
蘇義武的老婆想了一會兒說道:「這……十天以前,我小時候的閨蜜好像來過我們的房間,是我帶她進來的,可我沒有發現她的異常啊,而且我怎麼也不會想到這事會和她有關係的!」
「這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事,你要嚴肅的回答我,你的閨蜜是做什麼的,她是不是對咒術很了解?」我看向蘇義武的老婆問道。
「不會,以我們這麼多年的交往,我是知道,她上過大學,出來工作后,就是一個普通的白領,根本不會懂得什麼咒術這麼邪門的事情,她也不會相信迷信什麼的!」蘇義武老婆說道。
「那最近她有什麼異常嗎?就十天以前,她有接觸一些什麼特別的人或是特別的事情,特別的人比如道士什麼的或是一些咒術相關的東西……這些你可有了解?」我仔細問蘇義武的老婆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她做了什麼,她怎麼會跟我說!」蘇義武的老婆道。
說的也是,如果她閨蜜想要對她下咒,肯定會做的滴水不露。
「你再仔細想想,你閨蜜身上有什麼特別的不正常的東西,什麼值得懷疑的都可以說出來!」我提示蘇義武的老婆說道。
蘇義武的老婆仔細想想說道:「特別的經歷也算嗎?」
我點頭道:「當然,經歷可以改變一個人!」
蘇義武的老婆心下瞭然,整理一下思緒道:「是有一個我知道,本來這是她的隱私,我也不好向外人說的,但是現在情形也沒有什麼顧慮的了,我知道她以前在大學里的感情生活有點混亂,交了很多男朋友,後來不知道怎麼搞的,可能是墮胎的原因吧,沒有了生育能力……這個事情我一直為她保秘的。而且現在到了結婚的年齡,因為她沒有生育能力,交往了好幾個結婚對象,最後都被拋棄了,其實她也挺可憐的!」
在大學里亂搞男女關係,然後沒有了生育能力,這說明了什麼,這個血咒里,木偶兩個胸部乳頭被紅釘,釘的死死的,明顯這就是蘇義武老婆沒有奶水的根本原因,這是要讓孩子餓死啊!還有這屋裡的氣氛,讓孩子不安,一直啼哭,我感覺,不是孩子不吃奶粉,而是他不舒服才會這樣。
「這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如果能夠確信十天以前,你閨蜜來過你們房間,而且鬼鬼崇崇的,那十有八九就與她脫不了干係!」我推測道。
「大師,現在這個咒,您得幫我們解除,我爸連屍骨都沒有撈著,家裡又遭遇這麼個血咒,這我可怎麼辦?」蘇義武顯得很無助道。
可能是受到大人還有環境的影響,蘇義武的孩子哭的更厲害了。
「你們平時都是在這個房間里,給孩子餵奶粉嗎?」我又問道。
「是的,大師,什麼都瞞不過你?」蘇義武平復自己的情緒說道。
「以後不要在這裡面餵奶粉了,等咒術解除一個月後,再開始在這個房間里餵奶!」我叮囑道。
「除了現在說的這些,你們還有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關於這個咒術的?」我看著蘇義武夫妻倆說道。
蘇義武的老婆想了想,又有點猶豫,最後還是決定說出來道:「對了,我還想起來一件事,就是我爸去黃河五曲的頭兩天,我閨蜜她來過我家,當時,我老公不在,她跟我爸私底下說了些什麼,具體我不知道,顯得很隱蔽的樣子!」
「你閨蜜還來過咱們家?」蘇義武皺著眉頭,向她老婆埋怨道:「這些事,你怎麼不告訴我?」
「我也不知道這事會這麼嚴重,我以為他們在一起就是聊聊天嘛,我能懷疑什麼?懷疑你們嗎?」蘇義武的老婆顯得很委屈的樣子說道:「還有,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跟她眉來眼去的樣子,我懷孩子的時候,你是不是就已經跟她有事了?早知道這樣,當初我就不應該帶她來我們家。」
這可真是爆炸性消息,原來這蘇義武跟她閨蜜也還有故事,難怪說到她閨蜜時,這蘇義武沒有發表任何評論。
蘇義武臉上表情複雜,用焦頭爛額來形容,不為過。老爸屍骨沒有著落,兒子也不吃不喝,家裡中了咒術,現在『後院又起了火』,這其中滋味恐怕只有他自己明白吧。
「這些事,就不要在大師面前說了,有什麼咱們私底下再說,眼下還是看怎麼解除咒術吧!」蘇義武是欲哭無淚了。
現在看來,裡面還有感情糾紛,這樣,這事情就有點複雜了,我說道:「我過來,就是要撈回你父親,依你所說的,黃河五曲,打撈了八天也沒有撈著,那肯定是屍體有問題了。我需要找到原因,我不希望你們因為個人一些隱私的問題影響我的判斷。以目前的形式來說,你父親死的很冤枉!作為兒子媳婦,你們不應該在這個時候發生內鬨,仔細想想自己錯在哪裡了?是不是引狼入室了?」
我這麼一說,蘇義武和他媳婦才安靜了下來,他的父親確實是死的冤枉。
我想了想看向蘇義武又道:「現在不排隊一種可能,就是你閨蜜很有可能認識一個道士,不然這個血咒,以你閨蜜一個人的能力是做不到的。如果一個人心術不正了,是很容易被別人利用,拿來當槍使,你老婆的閨蜜,很有可能是被別人利用了,而利用之人最有可能就是當日來你們家的那個道士。」
「大師的意思就是說,我老婆的閨蜜可能忌妒我老婆,然後找一個道士一夥給她下咒?」蘇義武道。
「是的,沒有生育能力,再加上一直被拋棄,時間長了,心裡肯定不正常了,然後被別人利用了,製造了這起悲劇!」我想了想又道:「既然明白這是咒術,那根本問題就不是什麼金鯉辟邪之說了!完全就是一個圈套。很明顯這兩件事不會這麼巧合的發生在一起的。雖然我找不到道士跟那女人一夥的證據,我覺得我的推斷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
「這女人,真沒有想到這麼蛇蠍心腸!大師,我們現在該怎麼做,我能去找這女人算帳嗎?」蘇義武怒道。
「都怪我,我當初真不應該帶她來咱們家!」蘇義武老婆眼圈通紅說道。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眼下還是先去除這咒術吧!沒有撈到屍體前,不要打草驚蛇了!」我提醒道。
蘇義武看向她老婆說道:「你趕緊先把孩子抱下去餵奶粉,我和大師去客廳里談,順便幫大師倒點熱水過來!」
這蘇義武老婆帶著個孩子,初次為寶媽,本來就顯得生疏,倒水也不現實。我說道:「水就不用倒了,我先跟你說怎麼去除這咒術!」
蘇義武帶我去了客廳,我拿著那個妖紅的木偶,用油布包著那兩顆貓眼,隨著他進入裡面的客廳里。
蘇義武請我坐下,到客廳后,他突然跪在我面前說道:「我這家裡突然遭逢大難,大師一定要救我,救我這個家啊!一切就拜託您了,出多少錢我都願意。」
我一下子突然受到這個大禮不知所措了,我連忙將他扶起來說道:「你我年齡都差不多,這男兒膝下有黃金,你這個大禮,我可受不起啊!你放心好了,我既然答應了你的事, 自當全力以赴幫你做好。」
蘇義武看上去,本來就是一個充滿陽剛之氣的大好男兒,遇到這事,他竟然在我面前哭了,我本來和他年齡相仿,遇到這一幕,我也是尷尬,不知所措。說實在,他們家遇到這樣的倒霉事,跟我也脫不了干係,一定程度上,還是我造成的,畢竟那幕後的黑手,目標就是我!
「大師,我這也是被逼得沒有辦法了!想我這家裡,幾代老一輩的都是軍人,家裡是浩然正氣……誰曾想,會遇到這種邪門的事!」他又給我行了一禮道:「大師!一切都要拜託您了!」。
我理了一下思緒說道:「你先處理好自己的家務,眼下最要緊的就是破了這咒術,你聽我說啊,呆會你帶著你老婆在下午太陽正高之時,找一處向陽的地方,準備一個火盆,裡面燒好炭,然後上幾柱香,將這木偶還有這兩隻貓眼對著太陽的方向放入火盆之內,注意,要先焚燒木偶,焚燒前用硃砂抹掉你老婆的生辰八字,燒完木偶后,再將兩隻貓眼放入火盆,貓眼火化之時上香跪拜三下,為什麼要拜貓眼,原因是貓本來是九條命,是有靈的,它卻被挖去了雙眼,你們跪拜它,是表示對它的尊敬,不止是要請它走,也是讓它清楚的知道害它的人與被害的人是不同的,要索命也要找害它的兇手。至於那個木偶,那是咒術的載體,是邪惡的載體,燒了就是燒了,不需要心存敬畏!」
這些方法,我原先是不知道的,都是在吳長風的傳承里看到了這一類咒術的破解之法,也是初學初用,應該對著蘇家有著莫大的幫助。
蘇義武仔細的聽著,他居然還拿了一隻筆做了記錄道:「大師,除了這些,我還需要再做什麼嗎?」
我又想了想,我確實是覺得這屋子裡陰氣森森,我說道:「等所有事都辦完后,你帶著你的老婆去廟堂里上幾柱香,誠心祈禱,去除一下這一身的晦氣。再找主持要點香灰,帶回來后,撒到床底下那個位置。你知道的,就是我剛才將詛咒撕下來的地方,在那個床板上抹上足夠的香灰,床下面也要撒滿香灰,這個是要除去殘留的晦氣的。另外,每天把樓上的窗戶打開,儘可能讓太陽光照射進來,這屋裡陰氣太重了,也難怪你家孩子一直哭,如果這些都做到位了,一個月後,你家自然就會恢復到以前的狀態了,你老婆兩周之內,應該就會有奶水了,而且你的孩子也不會鬧著什麼都不吃了!」
「大師!你真是我家的大恩人了,連這些細節都想到了!」蘇義武差不多是感激涕零了,握住我的手說道。
其實,我說的有條有理,卻是照搬吳長風的傳承之法,算是趕鴨子上架,頭一回用上吳長風的解咒之術,具體有沒有效果,心裡還不是十分肯定。但我是相信吳長風的,就像當初用稻草人尋找跳屍一樣。
我是撈屍人,沒想到會碰到咒術,我想到了蘇義武他家老爺子,我說道:「只不過,你家老爺子了,他真的可能是白白死在了黃河五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