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名推理(求鮮花,求收藏)
用變態殺人狂來形容窮凶極惡的鬼,周揚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恰當的地方。而且某種程度上,肆意殺人的鬼,未必不能被這麽稱呼。
比如在《空之境界》的世界裏,兩儀式所在的四大退魔家族當中,就有一個培育殺人鬼的家族【七夜】。
但殺人鬼不是真的鬼,而是以精湛殺人技巧著稱的暗殺者,不過因為殺人訓練過度變態,從而成為思想扭曲的殺人鬼而已,本質上,還是人類。
而在這個世界,這個名頭可以真正的落到鬼的頭上,僅此而已。
況且,對於周揚來說,無論是真正的鬼,還是擁有【殺人鬼】稱號的人類,其本質都是一群三觀扭曲的存在而已,沒什麽不同。
麵對這種存在,他隻需要給予正義的鐵錘就足夠了,至於是人是鬼,有區別嗎?
但對於鯉夏而言,殺人狂的稱呼,某種程度上,或許比鬼還可怕。至少知道自己會被盯上的時候,她是真的被嚇著了。
“不行,我得盡快離開這裏。”
“什麽?你也想逃走?”
意外的驚呼過後,周揚忽然發現,這貌似才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反應。不過你走了,我怎麽辦?
他連忙拉住想要逃走的鯉夏,問道:“你別這樣,要是被人抓住了,你就完了。”
作為花魁帶頭逃走,要是被抓住,下場會怎麽樣?周揚表示自己用腳趾都能想得出來。
“你放開我,我留下來也沒用,而且我遲早是要離開的。而且我也沒打算逃走,我已經有足夠的錢為自己贖身了。”
周揚在對方的掙紮中鬆開了手,愣愣問道:“你之前就打算離開這裏了?”
“這有什麽奇怪的嗎?我想沒人願意在這裏呆一輩子。”
這種道理,周揚也明白,但他在意的不是這個。
“我的意思是,你在之前就有著決定,那知道的人多嗎?”
鯉夏猶豫了一下,才點了點頭,“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周揚歎了口氣,臉上變得沉重而嚴肅起來。
“很不幸。如果你是臨時起意的話,那還好。但如果你之前就有著想法,並且知道的人不少的話.……那麽恭喜你,你是真的被盯上了。”
之前,周揚隻是打算用危言聳聽的辦法,讓對方配合自己,但現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他發現,自己根本不用危言聳聽,而是對方現在真的就處於水深火熱當中。
“什麽意思?你剛剛.……”
鯉夏被周揚這一驚一乍給弄暈了,這話剛才不久說了嗎?
對方想表達什麽,周揚很清楚,於是打斷了她的話。
“我之前是說,你有可能被盯上。畢竟對方的目標是妙齡的女性,那麽作為花街最有名的花魁之一,你被盯上的可能相當大,就像你們這兒已經失蹤了的那名花魁。”
“但現在不一樣,我敢百分百肯定,你是真的被盯上了。”
“為什麽這麽說?”
鯉夏揉了揉太陽穴,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思考。
“很簡單,既然你打算離開了,那有什麽比這個更加合情合理的失蹤?我甚至敢保證,就在你離開的那一刻,就是你喪命的那一刻。那個時候,你就是死了,也沒人會察覺,因為對其他人而言,你不過是永遠的離開了這個地方而已。他們甚至會羨慕你,而不是哀悼你。”
周揚這一解釋,頓時讓鯉夏冒出一身的冷汗,背脊涼颼颼的。如果真是這樣,那當真是神不知鬼不覺。但這更加堅定了她盡快離開的想法,隻是她還沒付諸行動,就又被攔下來了。
以至於,鯉夏不得不用帶著幽怨的目光,死死地盯住周揚。
“別這麽看我,我是在救你。既然已經能推斷出對方在盯著你了,你覺得你還能完好地走出這條街嗎?隻要你敢這麽做,那你隨時都會被殺害。”
鯉夏有些絕望了,死亡陰影不知不覺中已經籠罩在她的心頭上。往日裏能談笑風生,麵對周揚的無禮也能怒目相對的她,此刻柔弱得不堪一擊。
說到底,她也隻是一名普通的女人。她的勇氣和堅強,連那些達官貴人都未必能撼動,又怎麽可能動搖得了對死亡的恐懼。
“放心吧,既然知道這一點,我是不會對你坐視不管的。別忘了,我就是為此而來。”
“你不是來調查的嗎?難道你要對付那個殺人狂?”
調查和對付還是有分別的,鯉夏又不是聽不懂人話。
“當然,作為一名偵探,最需要的就是正義感。”
還有這種事?鯉夏想了想,這也是她第一次聽到這種職業,或許是真的也說不定。
“所以,你不用擔心。有我在,我不會讓他傷害到你的。不過這樣一來,我或許需要你配合一下。”
“你要我怎麽配合?”
隻要能救她一命,鯉夏別說是單純的配合了,就是周揚喜歡其他什麽古怪的姿勢,她也給擺出來。
“很簡單,幫我偽造一個身份,讓我可以就近保護你。雖然基本可以肯定你沒有其他動作的話,對方一定會在你離開的時候出現,但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貼身保護你比較好。”
鯉夏沒有反對,倒不如說現在這麽做,才能令她安心。至於周揚能不能對付得了那個殺人狂,她已經無暇考慮。就好像落水的人,會毫無理由地去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一樣。
他們明知道稻草未必能救得了自己,但他們還是那麽做了。現在的鯉夏,也是一樣。
作為花魁,鯉夏在時任屋還是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的,尤其在她現在已經是贖身完畢的狀態,就是老板也無法束縛住她的舉動,所以在一番操作下,周揚以護衛的身份留在了鯉夏身邊。
當然,最開始對方的提議是相好的,但被周揚言辭拒絕了。雖然他不會歧視對方,但也沒有能接受對方的程度。至於潔身自好?那是什麽鬼?出淤泥而不染?怕不是你在做夢。
周揚有理由相信在成為花魁之後的鯉夏,的確已經潔身自好了。但在成為花魁之前呢?誰都有那麽一點不堪回首的事情,更何況一名出身風塵的女子?所以,他能不介懷嗎?
雖然是假的,但還是不行。也隻有宇髄天元那種家夥,才能讓自己的妻子跑來這種地方當臥底,心裏還能沒點膈應。
處理好鯉夏這邊的身份問題之後,周揚又回了藤之家一趟。
還沉溺在不知道幹什麽的狀態下的宇髄天元,立刻就懵掉了。
“你怎麽回來了?不是說三天後再見嗎?”
周揚連忙翻了翻白眼,“你擱這兒吐槽我有什麽好處?”
“不是,這不是你說的……”
宇髄天元本來就被周揚的擅作主張弄得有些心裏不平衡,甚至有點懷疑人生,畢竟這趟任務不是以他為主的嗎?怎麽聊著聊著,自己就成路人了?
而且,失蹤的是我的妻子啊,怎麽你比我還著急?
反正有很多他想不明白的地方,讓這位漢子,有些摸不著頭腦,正打算用這段時間好好想明白。誰知道,也就半天時間,周揚就風風火火趕回來了。
這你就過分了,都不按套路出牌。
“別打斷我,我查到一些線索了。”
三天,那是周揚保守估計,在極不順利的情況下,可能需要花費三天,甚至一周的時間來打探情報。
但誰讓他有如神助呢,出門遇貴人這點,周揚也很無奈啊。
一點線索?應該說是億點線索。
半天時間,周揚不但查到了鬼的下一個目標人物,甚至連藏身之地都推測了出來。你跟我說,這是一點線索?宇髄天元全程懵逼,再度懷疑起了人生,那就是自己作為【柱】,真的合格嗎?
當然,失落歸失落,關於妻子的下落,他還是不能不管的。
“京極屋?你確定鬼就藏在那裏嗎?”
“我沒親身過去探查,所以並不能完全判定這個結果。當然,就算我過去了也沒用,對方能隱匿那麽久,其藏身的本事,比你我想象的要厲害得多。貿然過去,非但不能發現對方,很有可能還會被對方察覺,這就得不償失了。”
你說,既然周揚有這個考慮,為什麽還要大大咧咧地跑進時任屋?當然是沒有想太多了。
麵對怎麽走都可能踩到地雷的情況,周揚要做的,不是顧忌這個,顧忌那個。而是應該選一條路走。
三分之一的機會,未必會是最糟糕的那個。事實上,他也賭成功了。
你說失敗了怎麽辦?當然是涼拌了。如果失敗被發現,那也沒辦法,要麽就地和對方打一場,要麽就麵對任務失敗的可能,沒有其他可能性了。
“但按照推論,京極屋是最有可能的,因為誰家的老板都沒出事,偏偏就是這一家出事,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被發現了,所以才殺人滅口。如果不是的話,那他就不應該殺這麽一個,而是需要再多殺一個才對。”
“那我現在就過去!”
一想到自己妻子很可能還在受苦,宇髄天元就坐不住了。之前沒辦法,是因為不知道地點,但現在,他選擇相信周揚的推理。
“等等,如果你妻子要出事的話,早就出事了,不用等到現在,所以你還是耐心的等著吧。鯉夏花魁正式離開的時間,才是我出手的最佳時機。那時候,我來對付他,而你,就趁機去救你的妻子吧。”
宇髄天元很想拒絕,因為多一分鍾他都等不下去。但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因為雖然不願意承認,但現在的主導權,的確是在周揚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