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白零三章 這只是報復
風在吼,馬在嘯,跑車在晃搖,跑車在晃搖……
昏暗的夜裡,小樹林中,魯彩白的銀色賓利跑車,急速嘎吱搖曳著,劇烈的上下起伏著。
伴隨著車裡傳來一陣陣低沉的喘息和女人痛苦又舒服的呻/吟,讓這個原本寒風刺骨的夜晚,變得柔和了許多。
淞滬第一美女,擁有淞滬第一交際花之稱的魯家大小姐,正在車裡和一個男人上演著驚心動魄的一幕。
如果這一幕,被淞滬那些垂涎魯彩白的豪門公子哥看到,不去跳河自殺,也會吐血身亡。
他們心目中的淞滬第一美女,他們心目中的女神,最夢寐以求的女人,正被一個男人,實現他們永遠都望塵莫及的夢。
這是一場不對稱的逆襲,一場一邊倒的逆襲。
車裡情形,不是魯彩白所願的那樣。
她說不讓風揚如願以償,可在風揚毫不憐香惜玉的兇猛攻擊下,她幾乎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整個人顯得是那麼狼狽不堪。
「風……風揚……」實在是受不了這種粗魯的對待,魯彩白強忍著痛苦喊道。
風揚沒搭理他,繼續他的縱橫馳騁。
他正在九天上飄飄欲仙,這種感覺太美妙了,比和童溪那一晚美妙太多。
或許因為衝刺的目標,是淞滬的第一美女,所以男人與生俱來的征服慾望得到強烈的滿足。
更重要的是,這位淞滬第一美女的身體,實在是讓他感受到欲/死/欲/仙,直衝九霄的舒服。
瘋狂的暴風雨還在席捲,伴隨著賓利跑車的晃動越來越激烈,到了最後,實在是壓抑不住的魯彩白,不斷死抓著風揚的後背,粗喘著大氣,發出誘人勾魂的放肆呻吟……
這是對剛才痛苦的回報,對於魯彩白來說,也是她第一次感覺到做女人的美妙。
有人說過,如果你無法反抗強/奸,那麼就閉上眼睛好好享受。
好吧,不管是被強迫的,被挾持的,還是自願的,這一刻的魯彩白,已經徹底沒了力氣。
但讓她欲哭無淚的是,那個在自己身上用盡粗魯的可惡男人,還在沒玩沒了的讓她進入另一波巔峰……
戰鬥從瘋狂到更瘋狂,從激烈到更激烈,然後就像是綻放過後的玫瑰,始終有凋零的一刻。
車裡的戰鬥,隨著風揚的一聲低吼,終於漸漸陷入了平靜。
車裡,充滿著男女荷爾蒙的味道,以及一股讓人如痴如醉的香氣。
躺在放倒的車椅上,魯彩白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直到這一刻,她才真正覺得自己還活著。
她那絕美的臉上,透著誘人的紅暈,漂亮的額頭上,布滿了細膩的汗珠。
她獃獃的瞪著美麗的大眼睛,披頭散髮的一動不動,像一尊沉睡迷人的女神雕像。
風揚趴在她身上,也沒動,他還在回味著剛才的一切,剛才的美妙,剛才那深入靈魂的暢爽。
好一會兒,魯彩白動了。
她緩緩扭過頭,直視著還在她身上的風揚,用十分冷漠的聲音說道:「夠了嗎?」
「你呢?」風揚無恥的問道。
魯彩白沒吭聲,卻使勁用手推搡了一下,當她發現實在是沒有力氣時,又放棄了。
深吸一口氣,她才咬牙切齒的問道:「你就不怕我告你?」
風揚扯著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魯彩白又無語了。
告他?
告他什麼?
弄得滿城風雨?讓整個淞滬都知道,魯家大小姐被男人上了?被一個男人帶到荒郊野外給車震了?這將是多麼可笑的一件事?
這個惡魔剛才說得那麼明白,這不過是一次復仇,一次派人殺他的復仇。
只是他毫髮無損,自己卻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
魯彩白是個聰明的女人,她並沒像那些庸脂俗粉一樣,這種事做完后,就對著施暴者大喊大叫,甚至以死保存所謂的貞潔。
她更沒像那些天真得愚蠢的女人一樣,去問施暴者,你會不會對我負責之類的蠢話。
這就是一次報復,一次有預謀的報復而已。
風揚深深地看了一眼魯彩白,緩緩從她身上爬了起來。
然後緊跟著,魯彩白也撐坐起來,一下子春光乍泄。
可那又怎麼樣呢?和這個男人該做的都做了,又還有什麼可以掩飾的?
一邊穿著衣服,風揚一邊冷漠的說道:「如果你認為可以要挾我,那麼你想錯了。」
「你還要怎麼樣?」魯彩白剛套上了白色保暖內衣,突然扭頭瞪著風揚。
風揚沒吭聲,穿好衣服,從後車椅上抓起軍大衣裹住身子,坐在車椅上一動不動。
這是個惡魔,一個讓人恐懼到極點的惡魔。
魯彩白將自己的毛呢大衣穿上,幽怨地瞪著他。
其實她心裡很清楚,這件事不會因為這樣就告一段落,因為從這個男人的眼神里,她就已經得到了答案。
那麼,自己在她心裡又算什麼?
妓/女?發泄的工具?報復的工具?讓他一點點憐香惜玉之情都不講?
眼神灼灼的望著漆黑的擋風玻璃前方,風揚出神的說道:「大冷的天,要是能喝杯酒就好了。」
魯彩白嬌軀一顫,再次扭頭瞪向風揚:「風揚,夠了好不好?」
「夠什麼?」風揚扭頭,和魯彩白美麗的大眼睛四目相對。
他從那雙明艷動人的眸子里,看到了哀求,看到了複雜,也看到了幽怨。
然後,他虛眯著眼睛問道:「你認為現在有資格以我的女人自居了?你認為有資格在我面前撒嬌,玩弄你淞滬第一交際花那一套了?」
魯彩白瞪著風揚,緩緩捏緊了粉拳,然後突兀的一巴掌朝風揚臉上扇了過去……
咔……
耳光沒落下,魯彩白的芊芊玉手被一隻大手給扣住了。
風揚看著一臉憤怒的魯彩白,一字一句的說道:「這只是一場對等的報復,唯一的不同,是你沒成功,我成功了,僅此而已。」
「我算什麼?」魯彩白掙扎了一下,突然怒聲吼道。
風揚一把鬆開魯彩白的手,再次扭身看向漆黑的黨風玻璃前方:「你什麼也不算。」
你什麼也不算~!
這句話聽在魯彩白的耳中,像一根根鋒利的鋼針,直刺進心裡,將她那顆高傲自信的心,一下子擊得粉碎。
長嘆了一口氣,魯彩白緩緩閉上了美眸,緊咬著紅唇,縴手一提操縱桿,直接發動了車。
她什麼也不說了,什麼也不問了,就當是一場噩夢,但這一場噩夢,也是為了魯家的噩夢。
賓利跑車動了,帶著轟鳴的馬達後退,然後轉彎,然後像一隻瘋狂的鋼鐵巨獸,直衝向不遠處的柏油馬路。
坐在車裡,風揚是那麼平靜。
他知道魯彩白很失望,也很生氣,但他絕不會因為魯彩白的失望和生氣,而做婦人之仁的舉動。
魯家和皇甫家有勾連,那就是皇甫家的幫凶,對待敵人的朋友,風揚從來也不做那些婦人之仁的蠢事。
無情嗎?無情。
但那又怎樣?誰讓他們參與進來?
既然參與了,在獲得大量回報的同時,就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無論對魯彩白還是魯家,都是一樣。
沉默了一會兒,風揚沉聲說道:「聽說你有一個會所,雲集了淞滬一半以上的俊男美女?」
魯彩白沒吭聲,她專註的開車,像是跟風揚賭氣的女朋友。
風揚笑盈盈的低下頭,緩緩說道:「我想,我要找的人也應該在那裡。」
嘎吱……
一聲勁爆的剎車,疾馳中的銀色賓利陡然停下。
一個疊撞,魯彩白猛的扭過頭:「風揚,你……」
「我什麼?」風揚笑盈盈的問道。
魯彩白咬著貝齒說道:「放過魯家~~!」
「給我一個理由。」風揚裹了裹身上的軍大衣。
魯彩白著急的說道:「我可以保證魯家和皇甫家沒有任何來往。」
風揚搖了搖頭,抿嘴笑道:「你的保證無效,因為你也只是一顆棋子。」
魯彩白頓時噎住了,她帶著震驚的眼神盯著風揚,彷彿再看一尊變成吸血鬼的人類。
風揚沒看魯彩白,卻依舊平靜的說道:「正因為你的愚蠢,所以被人利用,然後才得到剛才的報復。」
魯彩白微微皺起眉頭,緊接著倒吸了一口冷氣。
她終於恍然大悟了,也終於明白了,剛才為什麼風揚會那麼強硬。
假戲真做,看起派去的魯家殺手,不僅僅是為了嫁禍花家,還有一個更重要目的,就是真的要殺掉風揚。
可是這一切,她現在才想明白,而且是遭到報復以後才徹底想明白。
風揚吸了吸鼻子,接著說道:「如果你不想牽連整個魯家,那就帶我去找他。」
魯彩白緊咬著紅唇,剛轉過身,又突然問道:「你會怎麼對他?」
「你想我怎麼對他?」風揚反問道。
魯彩白又緩緩閉上眼睛。
他這是在徵求自己的意見嗎?
看起來,他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絕情。
思慮了好一會兒,魯彩白失落的說道:「把他交給魯家,好嗎?」
風揚扭頭看了魯彩白一眼,靠在車椅上沒說話。
他不表態,是因為現在沒法表態。
魯彩白悠悠的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他一直對我很好,從小到大對我都很好。」
「跟我沒關係。」風揚冷漠的說道。
魯彩白扭過身,緊盯著風揚吼道:「不管你承不承認,至少我們有過今晚這一段,就算看在今晚這一段……」
風揚伸手打斷了魯彩白的話,冷哼著說道:「我剛才說得很清楚,這是對你的報復,也是對你犯下愚蠢錯誤的應有懲罰。」
魯彩白捏緊了粉拳,緩緩閉上了美眸,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風揚靠在車椅上,不耐煩的說道:「開車吧,解決了事情,我好回去睡覺。」
沉默了好一會兒的魯彩白,扭頭瞪著風揚說道:「我有下輩子當牛做馬來報答你,放過他,就這一次。」
「開車。」風揚用命令的口氣說道。
魯彩白沒動,依舊直視著風揚。
猛的撐坐起來,風揚像頭老虎似的瞪向魯彩白:「值嗎?一個連妹妹都能退進火坑的人渣,你這麼做值嗎?」
「值。」魯彩白倔強的說道:「沒有他,就不會有我。」
風揚長嘆了一口氣,極不耐煩的說道:「開車吧。」
魯彩白:「你先答應。」
「你個死女人……」
「你剛才上了死女人。」
「我說了,那只是報復,跟其他無關。」
「可我也承諾用一輩子換你饒他。」
「到了再說吧。」
風揚語氣終於妥協,魯彩白一顆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漸漸放下,然後發動銀色賓利跑車,嗚的一聲狂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