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全民曝光
雷奧的反應讓凱因十分滿意, 他無奈道：「肖沐是我養子，他全名肖沐·格林，和我鬧彆扭離家出走。」
他頓了頓：「我原本準備由著他, 只是現在家裡出了事, 他身為格林家的一員，總要為格林家做點什麼。」
雷奧總算明白他的打算, 冷聲道：「他不是，你該不會忘了, 當初證明他不是你兒子的證據, 是誰拿出來的吧？」
「他是！那監控並不能說明什麼, 嚮導販能突然消失, 也就能悄無聲息地將他扔下，我兒子從小到大的照片家裡都有。」
凱因淡笑, 一臉慈父的模樣：「我看著他態度堅決，由著他胡鬧, 總想著過段時間就好了，小孩子有叛逆期很正常。」
雷奧緊盯著他：「你做了什麼？」他看起來太自信了。
凱因朝窗外看了眼：「沒什麼，只是讓人將他帶回來而已，」他頓了頓, 「至於不聽話的孩子，總有辦法讓他老實的，你說是不是？」
「對了, 」凱因一頓, 「這件事其實和他脫不開關係, 葯是他做的，和艾琳沒什麼關係，他向來愛護妹妹，很快會自首的。」
雷奧臉色倏地變得難看起來，大步往外走：「他要是出了事，」他聲音像是冰錐刺向凱因，「你就等死吧！」
凱因面色嘴角的淡笑僵住，冷笑起來：「未免太過狂妄！」
他面無表情地盯著雷奧的背影，給安排的人手再次發信息：「儘快帶回來，留口氣就行。」
雷奧告白一事傳的沸沸揚揚，他原本計劃著讓艾琳嫁給雷奧，看到消息時極為不滿，想要看看雷奧看上了誰。
他看到帖子時，立即就發覺不對勁，他可不相信那些哨兵是為了體驗民間疾苦換宿舍。
他和洛亞聯繫，詢問肖沐相關事情，得知他那晚給肖沐注射興奮劑后，肯定了他的猜測，肖沐絕對一名嚮導。
而且還是他讓洛亞一直尋找的製藥嚮導。
他從那天起安排人手暗中跟著肖沐，準備伺機將人帶到格林家，讓他成為肖沐·格林。
艾琳突然出事，他的計劃只能加快。肖沐離家后覺醒嚮導，做了葯給艾琳，一切都能說得通。
肖沐身份特殊，且能做葯，基本不需要擔心懲罰，而艾琳和洛亞，只是無辜者。
艾琳不會製藥的消息必然會傳出去，不過沒關係，格林家還有另一個會製藥的，沒人會願意得罪他家。
凱因在心裡盤算一遍，去找洛亞。
肖沐上完專業大課，背著背包往體育場走，去上體育課。
正走著，三名高大的男生將他攔住，其中短髮男笑得一臉輕挑：「喲，長得真不錯， 」他朝著體育場相反的方向點點下巴，「跟我們聊聊吧。」
肖沐看了他們一眼，想從右邊繞開，不過很快又被攔住。
三人成三角形將他圍住，短髮男惡聲警告道：「不乖乖聽話，可別怪我們不客氣。」
他的話一落，兇狠的面色露出一抹得意，肖沐頸部突然傳來輕微刺痛，這種感覺他並不陌生，是注射針頭扎進肉的痛感。
他瞬間明白，短髮男是故意引他注意的，他猛地扭頭，他身後的光頭男生不知什麼時候離他特別近，咧著嘴笑了笑：「還挺敏感。」
肖沐正準備說什麼，短髮男趁他回頭攬住他的腰，將他半摟著往人少的地方走。
肖沐發現，他的體能正在急速下降，他心裡一緊，剛剛注射的葯發揮效用了。
「放開我！」他劇烈掙紮起來，聯想到注射的手段，忍不住質問，「誰讓你們來的？洛亞？」
他明顯的感覺到短髮男動作一頓，接著便聽他嗤笑：「洛亞是誰，我們不過是看著你長得好，想要跟你聊聊。」
肖沐更加肯定了他的猜測，他掙扎不開，提腳重重往他腳尖踩下，痛呼聲傳來，黑髮男吃痛，手一松。
肖沐趁機使用『瑤台枕鶴』，幾乎是瞬間移到了十米開外，他沒有絲毫停留，拔腿往體育場跑。
他的體能流失極快，原本幾乎一千滿值，現在不過兩分鐘，只有八百多了，而且依舊以每秒掉一點的速度下降。
圍堵他的三人愣了一瞬，顯然沒想到他會那麼快，短髮男拔腿就追：「別讓他跑了，他注射過弱體劑，很快就沒勁了。」
光頭男緊跟上，暗罵一聲：「非要這麼急，現在機會這麼差。」
短髮男呵斥：「閉嘴，你以為中午就安全了，你別忘了這幾天他身邊來往的人。」
光頭想到那幾個獻殷勤的高級哨兵，閉嘴沒說話，如果不是那幾個人，他們早就能下手了。
目前正是他們都要上課的時間，也算是好時機了。
肖沐用盡全力跑得飛快，他沒有往高等部的體育場跑，而是大學部。
現在距離上課還有二十分鐘，到那個時候，算上他中途吃藥，他的體能也會見底。
上課之前他的安全沒有保證，高等部他沒有認識的同學，他被欺負也不會有人管。畢竟，這個學校打架鬥毆是常事，沒有多管閑事的人。
但是大學部不一樣，凱門在，他隔壁寢室的幾人都在，至少能保證他的安全。
他喘著粗氣，體能因為跑步下降的更快，轉眼只剩六百多，身後的三人緊追不捨，瑤台枕鶴好了他就側身用，讓右移變成前移，躲過了幾次短髮男伸過來的手。
「我就不信抓不到你！」短髮男幾次眼睜睜的看著人瞬間移到十米開外，又氣又急，這次眼見肖沐近在眼前，恨恨道。
肖沐暗道不好，瑤台枕鶴還有五秒冷卻，他這次可能躲不過了。
短髮男手伸向他的肩膀，就在即將抓住的一瞬間，肖沐陡然間又竄到十米開外。
【恭喜主人，激活江湖輕功技能『躡雲逐月』：向前位移一段距離，最遠不超過二十米，具體最大距離為體能百分之一，可控制距離】
肖沐後背嚇出一聲冷汗，聽到腦中傳來的機械聲，眼裡一喜，他有兩個位移技能了。
劍三江湖輕功一共有四個，前後左右四個方向各一個。
他摸到了一點規律，似乎在緊急的時候會偶然激活。
有了兩個位移技能，他的速度更快了，體能也降到了三百以下，他沒有猶豫，從系統背包中取出一顆中品活絡散，將體能回滿，速度又快了不少。
黑髮男眼見距離拉開，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不是說全校體能最弱嗎？體弱劑怎麼還沒有發揮作用？
離體育場不遠時，肖沐正要鬆口氣，卻見光頭突然從側邊的小路竄了出來，也不啰嗦，直接朝他撲來。
他位移技能好了就用，此時都在冷卻，以他現在的狀態，根本沒辦法躲過。
他很清楚，再被抓到，他就沒辦法逃了，洛亞兩次使用藥劑，讓他覺得十分危險。
他這次讓人抓他，肯定是因為懷疑他的身份了，以至於圍堵他的人都是普通人，大概也是擔心他利用哨兵對嚮導的天然保護欲，讓他們放過他。
這些想法只不過瞬間，光頭男身體傾斜手下一秒就能抓住他。
他沒有猶豫，精神觸角擰成一團，猛地刺向光頭腦袋。
「啊……」光頭男抱頭痛呼，整個人癱倒在地。
普通人有精神力，雖然精神力不如哨兵嚮導，但精神圖景很穩定，幾乎不會狂躁和神遊。
有精神圖景，就能進行精神攻擊。
肖沐皺了皺眉，這次精神攻擊伴帶來的難受遠不如傷害雷奧時強烈，然而還是讓他不舒服。
嚮導天生共感強，太容易受到別人情緒影響。
而更讓他無奈的事，至少十名以上的哨兵，在剛才感受到了他。
他的精神觸角向前方四處散開，受到了太多吸引，以至於一時沒有統一的方向。
他收回觸角時也受到了極大的阻力，胖達出現他的腳邊，往前蹦，像是有人前方有什麼吸引它一樣。
不過很快，他就原地轉著圈圈，大大的眼睛滿是暈乎。
肖沐按著額角，他的精神觸角第一次受到這麼多召喚，他也有些無措，只能專心的，分批將精神觸角一一收回。
體育課課前，大學部體育場上散布著不少運動的人，其中籃球場人最多，打球的幾乎都是哨兵。
籃球傳球投籃都需要准力，這項運動對哨兵控制力度很有幫助，因此很受哨兵歡迎，甚至很多時候場地不夠，他們會去高等部借場地。
比賽正歡，突然，場上的幾名雙A哨兵動作一頓，幾乎是同時往外狂奔。
「怎麼回事？」
「他們怎麼了？」
「看那邊，那邊場地也有人和他們一樣瘋狂往外跑。」
坐在邊角圍觀的同學都驚訝了，有熱愛八卦的同學更是緊跟在後面，有崇拜強者的同學忍不住驚呼。
「跑出去的人全都是學校的雙A哨兵，天啊，是不是外面發生了什麼大事，我們沒有感覺到？」
此言一出，跟在後面跑的人更多了，他們都認為，這個猜測很可靠。畢竟雙A哨兵五感高於他們很多。
這麼短的時間，也沒人想到用『在體育場打球不控制五感嗎？』這個問題來反駁，畢竟這麼多高級哨兵同時出動，沒有更好的解釋了。
十幾個雙A哨兵從體育奔跑出，就見不遠處站著一隻小小的嚮導，黑色的長發扎在腦後，五官精緻，臉色通紅，看的就讓人想要咬一口。
「哦，我的命定嚮導真可愛！」幾乎所有人都這麼想。
肖沐知道絕對會暴露，也不緊張，只是專註的將最後幾條精神觸角收回，正要鬆口氣，身後傳來重重的喘氣聲。
「跑不動了吧！」黑髮男喘著氣，沒理會那些看熱鬧的同學，打架鬥毆被圍觀是這個學校的常態。
他抬手去抓肖沐手臂，下一刻被人踢飛，跌倒在地，痛呼都來不及就暈了過去。
凱門及時將肖沐拉開，看也不看黑髮男，皺眉看著肖沐：「你怎麼了？」他很清楚，他不願意暴露身份。
雷奧少將也說過，盡量不讓他暴露身份。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你別怕，我保護你。」
「滾開，他是我的，我和他匹配率90%。」
「我92%。」
「我93%。」
「……」一頓爭吵后，陡然安靜下來，雙A哨兵們激動的神情上染上了茫然。
「假……假的吧？」
所有人目光都落到肖沐身上，身後圍觀群眾突然有人驚呼出聲：「天啊，他不會是傳說的神級嚮導吧！只有神級嚮導才會和高級哨兵都有超高匹配率。」
「我也想起來了，我看過那本神話書，雙A以下的哨兵甚至不能和神級嚮導有百分之一的匹配率。」
肖沐建立屏障，身體漸漸發軟，撐著凱門儘力站著。
場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他的身上，有人問：「你是神級嚮導嗎？」
肖沐搖了搖頭，他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名詞，他身體體能極速流失，想要凱門送他回去，還沒說出口，就有人驚訝出聲。
「他不是高等部體能……最差的肖沐嗎？」因為雷奧的警告，說話人及時將渣字吞下了。
「是他，我見過他的照片。」
「難怪體能差，原來是嚮導啊！」
「可是，我的終端現在沒有感應，喂，你不是哨兵嗎，你能感覺到他是嚮導嗎？」
「不能。」
「肯定是神級嚮導，不然怎麼可能這麼厲害，連量子感受儀都能騙過。」
一架校內使用的飛行器在不遠處落了下來，裡面走出一個中年模樣的雙A+哨兵。
「安瑞校長。」有人驚訝地叫出聲。
安瑞接到通知立即駕駛飛行器趕到體育場，他在聽說雷奧告白時，好奇地去論壇看過，當時心裡就有懷疑。
突然間讓哨兵追求的人，實在太容易讓人想到身份。
雷奧不動神色，他也當作不知道，心裡想著等雷奧將人追到，到時去雷恩老夥計那裡多得得好處。
哪知道，沒幾天就發生這麼轟動的事。
他來的路上已經看過校內監控，知道有人想抓肖沐，只是肖沐最後怎麼讓光頭男受傷的，他不太明白。
「我帶你去醫務室。」安瑞笑得一臉和藹。
肖沐下意識地看向凱門，他是他在這裡唯一較熟悉的人，凱門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一架黑色的飛行器降落下來。
雷奧冷著臉大步走到肖沐身邊，二話不說彎腰將肖沐抱起，反身往飛行器走。
肖沐沒什麼力氣，沒反抗沒說話，他原本就想儘快離開，雷奧總歸比其餘人熟悉。
安瑞氣得大叫：「臭小子，學校禁止校外飛行器你知不知道！」
「安瑞校長，」雷奧轉身，「校園監控錄像儘快發給我。」
安瑞瞪他一眼沒有說話，看向受傷的黑髮男和光頭男，笑呵呵地對凱門道：「把這兩人弄到我的飛行器。」
「對了，還有一人，他們三人企圖傷害嚮導，」安瑞放出錄像中的截圖，看向其餘學生，「上課前，把他帶到這裡。」
哨兵們立即行動，那逃過一劫的人才哆哆嗦嗦的發送一條消息，就被抓住了。
「你感覺怎麼樣？」雷奧緊張地詢問肖沐。
肖沐皺了皺眉：「沒力氣，被注射了弱體劑……應該是洛亞的人。」
雷奧眼裡凌厲一閃而過：「是凱因的，不久前艾琳因為葯含有違禁品被抓，凱因想將你認成肖沐·格林。」
肖沐簡直被凱因的操作驚呆了，轉念一想，如果他被抓走，以他們用藥的手段，未嘗不會有催眠或者別的混亂記憶的辦法。
他猶豫了一下道：「肖沐·格林對外是養子，但其實是他的親身兒子，如果讓我頂替格林，倒是更符合養子的身份。」
「親生兒子？」雷奧驚訝。
「是的，」肖沐點頭，「他將我誤認的時候不小心說出口的。」
雷奧發送了幾條消息出去：「別擔心，我不會讓你成為肖沐·格林的。」
肖沐點點頭，苦惱道：「我的身份瞞不住了，」他抿了抿唇，有些緊張，「金塔一般怎麼將嚮導弄進去？」
雷奧手指在他唇邊輕划，肖沐腦袋往後一縮，瞪他：「別動手，你知道，就算我沒力氣，也能傷人的。」
雷奧並不害怕，反而覺得他裝凶的樣子很可愛，只是擔心他生氣，老實地收回手，專註地看著他：「別生氣，我只是忍不住想要碰碰你。」
肖沐有些不自在，更多是無奈，這見鬼的匹配率，簡直讓人鬼迷心竅。
雷奧將他送到第一醫院，吊了瓶葡萄糖，輸液還沒完，金塔就來人了。
來者一共四人，一名儒雅的中年男人外加他見過的尼拉主任，其餘兩位是保鏢，雷奧一見他們就皺了眉，坐在床頭邊的凳子上沒動。
中年男人對肖沐笑得一臉溫和：「我是金塔校長契塞，來帶你去金塔，在那裡你會得到嚮導最好的教育和治療。」
肖沐面無表情道：「你能感覺到我是嚮導？」
契塞怔了怔，靠近了些，一直走到床頭被雷奧擋住，他才不解道：「不能。」
尼拉道：「你不想承認嗎？帝國全都知道了，金塔有更精細的設備，肯定能查出來。」
肖沐：「用興奮劑或者刺激精神力的儀器查探嗎？」
契塞嚴肅道：「你對金塔有很深的誤解，嚮導是寶貴的財富，我們絕不可能做出任何傷害嚮導的事情。」
肖沐看他一臉認真，微微鬆口氣，實際這只是他擔心的事情。
「既然連你們都覺察不到我的身份，我想我沒有什麼需要學習的，我更喜歡和普通人一樣學習。」
契塞不贊同：「你在外面太危險，更何況你和高級哨兵都具有超高匹配率，覬覦你的人太多了。」
肖沐挑眉：「沒什麼不安全的，我現在不都是好好的嗎？或者你們讓我去金塔，是為了在畢業舞會和某些人做交易，然後設計讓我和那人結合？」
雷奧面色陡然一冷，這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他對金塔的不滿，只是因為金塔將嚮導養廢，讓哨兵更危險。
契塞瞪大眼睛：「你怎麼會這麼想，哨兵嚮導的結合完全是自願的，」他面色嚴峻，「你的監護人是誰，他讓你對金塔有了很深的偏見！」
肖沐眨了眨眼睛，校長看起來倒是一點也不心虛。這是他猜測的最槽糕的事情，不管金塔有沒有，他說出來表示他的擔心。
也是他拒絕進入金塔的原因。
「偏見？」肖沐正準備說話，雷奧接到消息，陡然站起來，聲音冷得結冰。
「雷奧少將，你這是什麼意思？」契塞不滿。
雷奧冷冷地看著他：「格林少將和他的嚮導，是經過金塔認識的吧？」
『吱……』凳子被撞到，和地板發出聲響。尼拉勉強笑道：「不好意思，不小心碰到了。」
契塞看她一眼，對雷奧道：「是的，我記得很清楚。」
「那你知不知道，在婚前，他有一個結合嚮導？」雷奧嗤道。
契塞面色突變：「怎麼可能？凱因要是有結合嚮導，怎麼能和另外的嚮導結合？」
哨兵嚮導結合后視彼此唯一，眼裡根本不可能有別的人。
雷奧盯著他：「你忘了斷結器？切斷哨兵嚮導結合的斷結器只有一台，為了保護嚮導，這台儀器放在金塔。」
「不可能，」契塞聲音發抖，「斷結器只有最高刑罰時才會用到，五十年沒有用過了。」
哨兵嚮導結合后強制切斷結合，對雙方都是巨大的打擊，很容易造成雙方死亡。只有最惡劣的罪犯，才會受到這種懲罰。
雷奧皺了皺眉，契塞像是個不知情的人：「你最好好好調查一番，除了這個可能，我也想不到在有結合嚮導的情況下，和另一名嚮導結合。」
契塞見他一臉嚴肅，知道他不是亂說話的人，慎重道：「我會儘快調查。」
不等他繼續說，雷奧打斷：「金塔有問題，我是不會讓肖沐去金塔的，我會照顧他。」
契塞不願讓任何嚮導流落在外，但此時還有更重要的事，他對肖沐道：「我們交換聯繫方式，有任何危險請聯繫我，金塔永遠是嚮導的避風港灣。」
肖沐見他說得誠懇，同意了好友申請。
契塞看了眼雷奧，離開前道：「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都不能勉強你，處理好內部事宜，我會儘快接你。」
肖沐很想說別來了，不過說出口估計又要一番談話，乾脆沒開口。
「金塔似乎沒有我想象的可怕。」肖沐靠著大靠枕道。
雷奧倒是很奇怪：「你怎麼知道金塔有那些骯髒交易？是不是……」他忍不住想，他該不會以前在金塔，逃出來的吧。
「我亂說的，」肖沐道，「這些都是我不願意去的借口，當然，限制自由也是。」
就算裡面的日子再好，他依舊不想去。
雷奧藍色的眸子溫柔地看著他：「你不願意的事，沒人能強迫你。」
肖沐挑了挑眉，雷奧立即想到他發現他身份的那一晚，他說的『我不願意』，當時他沒有停下。
他忽然覺得一片灰暗，從相識到現在，他做了那麼多他不喜歡的事，他怎麼能喜歡他？
無論如何，他絕對不會放棄！
體能恢復后，肖沐直接去了趙氏大樓，他去的時候，趙氏大樓被圍得水泄不通。
「趙晟這是拖欠工資被人討債了？」肖沐忍不住猜測。
雷奧聽力比他好得多：「是要求美味藥劑公司開業的，」他皺了皺眉，「正門進不去，聯繫趙晟從特別通道走。」
到了趙晟辦公室，趙晟一臉苦笑：「公司的葯有精神突破的作用被傳了出去，按你的說法測數儀沒有做好店鋪不開門，現在一堆人都圍在公司要求開業。」
肖沐道：「精神突破很危險，他們都不怕疼啊！」
「能提升能力，疼一點怕什麼，」趙晟道，「實力最重要。」
肖沐眼睛一轉：「正好，我的身份暴露了，金塔現在有些事，等處理完了估計還想將我弄進去，乾脆趁機給他們施加壓力。」
「你在店鋪發條公告，就說……我身份暴露害怕去金塔被限制自由，暫時不做葯了。」
按他們的計劃，店鋪的葯都賣嚮導製作的，證明嚮導的能力，等到公司藥品佔有很大影響力時，他暴露身份，公司暫停營業。
以輿論壓力讓金塔鬆口，嚮導在金塔學習本身能力后，自由選擇是否一直待在金塔，就像哨兵一樣。
目前身份曝光，計劃也要改變了，不過有了特例，後面的事情也會方便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