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突破
肖沐沒讓霍克一起去, 霍克的精神觸角最近增多，他擔心他控制不住暴露身份，第一醫院的哨兵很多, 很危險。
他和顧渺兩個人帶著趙家保鏢去了第一醫院, 在路上，趙晟的助理將炎辰所在病房發了過來。
炎辰正在急救樓的病房108, 在主樓的後方，兩人到時, 門口圍著一堆記者, 被墨綠軍裝的士兵攔在五米開外, 不讓靠進。
顧渺身體微微發抖, 他很少出門，在人多的地方更容易緊張, 他紅著眼睛，擔憂地看著肖沐：「我們怎麼進去？」
肖沐抬手安撫地搭著他的肩膀, 帶他往邊緣人少的地方走：「被攔住就直接說明來意，我們是來幫忙的。」
顧渺深吸口氣，想到趙晟，鎮定下來。
「站住！」一名面色黝黑的士兵將兩人攔住, 他愣了愣，兩人中居然有嚮導，他聲音輕柔很多, 「請後退。」
顧渺咬了咬唇, 鼓足勇氣道：「我是嚮導, 我想看看炎辰，如果他狀況不好，我可以給他精神疏導。」
士兵驚訝地看著他，這分明是一名有伴侶的嚮導，一般來說，有伴侶的嚮導是十分適合給人精神疏導的，精神觸角不會受到哨兵干擾。
然而因為哨兵強烈的佔有慾，幾乎沒有哨兵願意讓嚮導伴侶再給別人精神疏導。
顧渺被他看著而沒有聽到回答，眼睛更紅了：「可以嗎？」
士兵下意識地點頭，哨兵對嚮導天生具有保護欲，見他這般柔柔弱弱的樣子，說重話都彷彿是犯罪。
點頭之後士兵意識到不對，連忙補充道：「請稍等，我去請示一下。」
沒一會兒，一名高大哨兵走了出來，他身著墨綠軍裝，肩扛少將銜，長相儒雅英俊，只是眼裡帶著紅血絲，唇上還帶著鬍渣，顯得疲倦。
肖沐莫名覺得有些眼熟，正在回想，被身旁的記者吵的頭疼。
記者們見到哨兵頓時沸騰了：「炎少將，您弟弟目前狀況如何？」
「炎少將，您弟弟真的是吃美味藥劑公司的葯出事的嗎？」
「炎少將……」
炎順冷著臉，視線掃過記者們，瞬間，嘈雜聲消失：「這是醫院，請保持安靜。」
他走到肖沐兩人面前，看到肖沐時眼裡閃過一絲意外，視線落到顧渺身上：「你認識阿辰？」
顧渺搖頭，此時記者們的視線都看向這邊，他緊張的嘴唇發顫，說不出話。
肖沐忙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口道：「少將，能先進病房嗎？在外面，他會緊張。」
他已經記起這人是誰了，之前在雷奧身邊見過幾次。
炎順考慮片刻頷首，將兩人帶到病房，病房是兩室的，外面是個接待室，裡面才是病床。
顧渺終於鎮定下來：「我是趙晟的伴侶，我希望能幫上忙，」他睜大眼睛，「美味的葯不會有問題的。」
炎順眉頭猛地一擰，想到弟弟痛苦的模樣，他冷冷地看著顧渺，如果不是因為對方是嚮導，他知道他身份的瞬間就要將人扔出去。
顧渺下意識後退一步，肖沐握住他的手，看向炎順：「現在最重要的是您弟弟能健康，顧渺是B-級有伴侶的嚮導。」
B-級嚮導精神力超過7000，屬於較高級嚮導，金塔比這還高的嚮導不多，而有伴侶的嚮導精神力更穩定，在精神治療方面更有優勢。
炎順自然明白這一點，雖然遷怒對顧渺不滿，但為了炎辰，他點頭：「阿辰沒事一切好說，要阿辰出了事，趙氏……」
他沒有接著說，後面的話在場的人都明白。
炎順將他們帶到裡間，一進去，痛苦的嚎叫聲傳入耳朵，肖沐心底一顫，顧渺更是渾身一抖。
肖沐看向病床，床上躺著一個年輕瘦削的黑髮男孩，他此時滿臉通紅，臉色猙獰，額上青筋四起，手腳被固定在床上，不停掙扎。
他的體能7800B+級，處於穩定狀態，精神力剩餘值只有三百，但是總值在不停變動，突然變成兩千，又陡然降落到一千多。
他盯著看了會兒，發現每次回降之後，總值都會增加，從他進病房后，他的總值從1758到了1763。
他瞬間就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炎辰精神力在突破。
他有些懊惱，他體能無意中突破過，想來精神力葯和體能葯的是一樣的，都會造成突破情況。
以後得限制買葯人了，為了安全起見，最好能精確的測量精神值，再確定吃哪種葯。
趙家有器材生意，或許可以研究一下精神值精確測量的儀器，現在最重要的，是讓趙晟安全出來。
他收回思緒，視線一掃，病房中有四位醫生，床腳站著年紀最大的，他曾經在雷奧的病房外見到過。
炎順手掌重重握拳，看向床尾的醫生，聲音發啞：「喬，阿辰怎麼樣了？」
喬臉色發緊，盯著床尾的顯示屏：「精神圖景處於奔潰邊緣。」
炎順猛地看向顧渺：「他是嚮導，能幫忙嗎？」
喬搖了搖頭：「炎辰現在處於攻擊狀態，會排斥。」
炎順面色更加難看，冷聲對兩人道：「出去。」
顧渺睫毛飛快地顫動，無助地看著肖沐，肖沐安撫地笑笑。
炎順此時滿心焦灼，看到他的笑登時炸了：「你居然笑，笑什麼？給我滾出去！」
肖沐被他陡然提高的聲音嚇了一跳，連忙道：「抱歉。」
他看向炎辰，對他了使用『握針』技能，翠綠的茶葉沒入炎辰眉心，原本每次回落上漲緩慢的總值，每次都多漲了一百，正是buff每次跳動的數值。
炎辰掙扎的動靜瞬間變輕，炎順也顧不得兩人，心猛地提醒，竄到病房旁邊：「阿辰。」
他聲音顫抖，突然沒有力氣，該不會……他不敢再想下去。
喬聲音激動：「痛感值在減弱。」
肖沐聞言，心裡一動，這麼看來，回落時總值與突破后總值越接近，疼痛越輕，到兩者相同時，突破成功，這時痛感就會消失。
只是按照原本的速度，兩百多數值，大約一分鐘加一，差不多還要疼四個小時，這種強度的疼痛，中途大概就得暈過去。
更何況，病人是哨兵，五感遠高於常人。
肖沐看著床上的少年，滿心佩服，他體能突破時，他差點就抗不過去了。
很快，『握針』倒計時只剩三分之一時，炎辰精神力穩定下來，剩餘值300，總值2000。
「哥。」虛弱的聲音在病房中響起。
同時還有喬的大叫聲：「老天，這簡直就是奇迹，怎麼會突然好了。」他手指瘋狂地在屏幕上點擊，查看剛剛的各項數值。
炎順半跪在床頭，眼睛發酸：「還有哪裡疼？」
炎辰疲憊地搖頭，對他皺了皺鼻子：「哥，你現在的模樣真難看，小心娶不到老婆。」
炎順笑罵：「你以為是因為誰？」
炎辰還準備說什麼，被一聲大叫打斷，視線看向狀似瘋魔的帝國著名精神力專家喬。
喬一陣風似的撲到床邊，神情激動地問：「炎辰，你以前的精神力是E級對不對？」
「嗯。」炎辰癟嘴，對於哨兵來說，這個數值太低了，他為此介懷了好久，還好體能不差，喜歡做的事情對精神力需求不太高。
「老天，你知不知道，你的精神力突破了！」
炎辰眼睛亮起來：「到E+了？」
喬搖頭，恨不得將他的腦袋盯破，看看裡面發生了什麼奇迹：「D-級，你一定要在醫院多待待，我必須弄清楚發生了什麼！」
炎辰被他嚇得縮了縮脖子，喬見狀，嘴角一扯，露出和藹地笑容：「阿辰，你告訴我，你之前做了什麼？」
「和哥哥一起參加表彰大會後，就在A區各處玩了玩，然後給哥哥修機甲，」他小心地看了眼炎順，「不小心精神力使用過度，哥哥給我吃了葯。」
霎時，所有的目光都落到門口的顧渺身上。
顧渺大概明白髮生了什麼，他正驚訝地看著肖沐。他知道肖沐的葯很好，卻不知道能讓精神力突破。
他作為土生土長的嚮導，最是明白精神力突破是多麼難的事情，如果簡單，嚮導的精神力平均值就不會越來越低。
注意到炎順幾人的目光，他下意識的捏住肖沐的衣袖。
「炎少將，既然沒事，能否給警方打個招呼，將趙老闆放……」肖沐『了』字還沒有說完，就見一身白大褂的喬撲向顧渺，連忙伸手攔住。
喬不滿，墊著腳越過他看顧渺：「你們家的葯是誰做的？賣我幾顆吧！」他說完，眼神恨不得將顧渺看化了，「你剛剛做了什麼？」
顧渺一臉懵：「我什麼都沒做。」
「不可能，你們才進病房，炎辰就突然好轉，哪有那麼湊巧的事！」
肖沐哭笑不得，喬真的敏銳，只是此時的姿勢真是讓他無奈，他伸手推了推喬：「醫生，退後點好嗎？」
他擋在中間，喬卻毫不在意，彷彿他只是一堵牆，而且還是矮牆，墊著腳就能看到牆另一邊的人。
顧渺貼著肖沐，沒有管喬，探出一個腦袋看炎順：「美味的葯沒問題，你將阿晟放出來好不好。」
炎順頷首：「剛剛已經通知了，」他頓了頓，「不過你們藥效這麼烈，就算會有好處，也該提醒買家。」
顧渺偏頭看肖沐，肖沐知道以哨兵的聽力，他就算再小聲和顧渺說話，炎順也會聽到，乾脆直接道：「以後會考慮周全的。」
炎順心情放鬆下來，臉上帶了笑：「你不是和雷奧在一起嗎？怎麼又和趙家扯上關係了？」
肖沐嘴角一抽：「我在趙家打工，之前只是在雷奧少將家借住。」
「你什麼時候這麼八卦了？」正說著，雷奧走進來，對炎順毫不客氣地道。
轉眼看到喬幾乎要扒到肖沐身上，快步走過去將人推開：「喬，你快一百歲了！」別想著勾引肖沐！
喬瞪著他：「一百歲怎麼了，正年輕呢，你讓開，我還沒有問出結果呢！」
炎順意味深長地看著雷奧，沒想到還能看到雷奧這麼緊張一個人，分明動心了。
雷奧不理他，低頭問肖沐：「沒事吧？」肖沐搖頭。
沒一會兒，趙晟也到了病房，顧渺看到他就撲到他懷裡，然後大哭起來。
趙晟抱住他，面色冷凌，視線毫無溫度地掃視著病房中的人，最後落到炎順身上：「炎少將，欺負嚮導算什麼本事？」
陡然，美洲獅出現在病房，兇狠地朝著炎順咆哮，顯示出主人內心的憤怒。
炎順皺了皺眉，按壓住蠢蠢欲動的量子獸：「少胡說，我沒有欺負他。我弟雖然渡過危險，但因為你公司的葯受了不少苦，要不是看他精神力突破的面子上，我才不會停止追究，你最好友好點。」
「精神力突破？」趙晟一愣。
炎順：「你連公司的藥效都不知道，就敢出售？」
趙晟看了眼肖沐，眼裡掩飾不住的驚訝，轉瞬移開，淡淡道：「公司機密。」他低頭小聲安慰顧渺，「我們回家。」
還沒走，他的手臂就被喬拉住：「趙老闆，賣兩顆你們公司的葯給我呀！」
趙晟道：「沒貨了，店裡不定時補貨，你可以關注一下店鋪。」
「哇！我哪裡比得上年輕人的手速，給我開個後門。」喬完全忘了之前說自己年輕的話，眼巴巴地看著趙晟。
趙晟被他纏著沒辦法，帝國家世好的人家幾乎沒有不認得喬的，他們這些年輕哨兵從小看病幾乎都是喬治療。
「下次有貨通知你。」
喬滿意了，鬆開手又去察看炎辰的狀況，準備將他好好檢查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精神力突破的關鍵。
肖沐跟著趙晟離開病房，記者們激動異常：「趙老闆，這次的事是否是個誤會？」
「雷奧少將和趙老闆是什麼關係？」
「是雷奧少將將事情壓下來了嗎？」
「雷奧少將，這位黑髮普通人就是你的告白對象嗎？你家裡會同意你和普通人在一起嗎？」
肖沐這才發現雷奧跟在他身後也一起出來了，他微低著頭，不想被人拍照，光線一暗，雷奧走到他身側，擋住記者們的視線。
上了飛行器，趙晟看到雷奧時一愣，詢問地看向肖沐，肖沐攤手。
「我對你們的計劃很感興趣。」雷奧道，自然地坐在肖沐身邊。
趙晟點了點頭，有雷奧少將的加入，他們的計劃會更加成功。顧渺被他抱著，情緒已經穩定下來，喜滋滋的將他製藥成功的事告訴趙晟。
趙晟重重親他一口：「渺渺真棒。」
顧渺攬著他的脖子笑彎了眼：「我會加油做出更好的葯的。」
趙晟溫聲道：「不要太累。」
「不累，我很喜歡。」他眼睛亮晶晶的，趙晟看得恨不得一口吃了小白兔，他此刻比平時更加亮眼，自信又開心。
雷奧面無表情的坐在兩人對面，扭頭深深地看著肖沐，他也好想這樣抱著他！
肖沐眨了眨眼，小聲詢問：「怎麼了？你來找我有事嗎？」
雷奧暗吸口氣，抬起手，手心瞬間出現一顆葯：「格林家的葯。」他說著，想到他要葯時，洛亞的暗示，他露出嘲諷。
想和阿諾德家聯姻？做夢！
肖沐沒有拿，而是問：「能聞出香味嗎？」
雷奧點頭：「蘭香。」
肖沐這才伸手打量，這分明和他做的中品止血散長得一模一樣，可香味怎麼會變了呢？
他看向顧渺，見顧渺也好奇地看著他手上的葯，將事情講了一遍，然後問：「你家有藥物成分分析的儀器嗎？」
「有。」顧渺點頭。
說到儀器，肖沐想到之前考慮的事：「現在精神力和體能測試的儀器太籠統了，我想要能測出具體數值的儀器。」
「具體數值？」趙晟擰眉思索。
「是的，今天炎辰的事讓我想起來的，上品止血散能回復2000精神力，炎辰精神力是E級一千多，他剩餘三百的時候吃的上品葯，剩餘值和藥品回復值大於D-級兩千，跨級突破了。」
他嘆口氣：「這很危險，突破時疼痛難耐，或許會出問題。以往上品大概都是高精神力的人買的，而且用藥的時候精神力剩餘值很低，才沒有出問題。」
「所以我想要能測出具體數值的儀器，根據買家情況不同開不同葯購買許可權的藥方，當然，儀器如果能推廣，讓所有人都能根據自身情況吃藥更好。」
趙晟疑惑地看著他：「你怎麼知道具體數值？」
肖沐道：「或許是因為精神力比較高，感覺更精確。」
趙晟沒有懷疑，S級嚮導只是傳說中的存在，有這種能力也能說通。
他沉吟片刻：「按理來說能做，只是沒有具體標準，需要按照不同精神力調試不同的數值。」
「這一點我能幫忙。」肖沐道，他一眼就能看到具體的精神數值，至於剩餘值，讓對方吃一顆下品止血散就行。
趙晟點頭：「我會安排人儘快將目前的測試儀改進，數值調試時通知你。」
正說著，到達趙家，管家說霍克去他的實驗室了，幾人直接去了顧渺的工作間。
蘭香葯檢測結果很快就出來，顧渺眉頭輕蹙：「香味是染上的，外表裹了一層嚮導抑製劑，我剝開看了，內里就是中品止血散。」
他有些生氣：「這種葯對哨兵沒有影響，但是抑製劑會影響嚮導。」
雷奧嗤道：「格林家膽子真大，居然敢用禁藥，這事我解決。」
肖沐問：「你想怎麼辦？」
雷奧道：「直接定罪，葯就是證據。」
肖沐沉吟片刻，搖頭：「葯在你手上之後才被檢測出來，萬一他拒不承認，說是你陷害呢？」
雷奧看著他，他靜靜地坐著偏頭思考，窗外的陽光灑在他身上，他整個人都像發光一樣。
雷奧控制不住的心臟狂跳，卻見肖沐眼睛一抬，眼裡露出笑意，黑色的眼睛亮的能將人吸進去，肖沐嘴角輕勾：「我有個主意。」
等他說完，雷奧再也剋制不住抬手，卻在中途回過神，手從他的臉側移到頭頂揉了揉，柔軟的頭髮在掌心摩擦，微癢，直到心底。
肖沐愣了愣，脖子往後一縮：「怎麼了？」
雷奧掩住他的失態，收回手：「你真聰明。」
肖沐哭笑不得，他又不是小朋友，誇獎不需要摸頭。
顧渺忙不迭地點頭，贊同雷奧的話：「對呀，肖沐最聰明了，之前公司宣傳也是他想的主意呢！」
趙晟攬著顧渺笑得一臉溫柔，可憐地看了眼雷奧，所向披靡的少將大人，感情路看起來不太順啊！
肖沐詢問地看著趙晟：「我剛剛說的，有問題嗎？」
「沒有，我會安排好的。」
兩天後，金塔藥劑培訓課上發生了一件大事，艾琳拿出她制好的葯，正在被老師誇獎，韋娜突然將葯搶過來吃了。
監督老師尼拉主任嚇了一跳：「韋娜，你做什麼？」
韋娜一臉無辜：「聽說艾琳的葯藥效很好，我最近煉藥耗費了很多精神力，我想試試效果，也許吃了之後感受藥效，對我製藥會有啟發，唔……」
她說著，突然痛哼一聲，捂著腦袋蹲下身，眼裡閃過一絲亮光。
她得到消息，艾琳的葯含有違禁成分，對身體沒影響，只是會突然臨時增加精神力。
最近風頭全被艾琳壓了，她要趁機暴露艾琳的葯有問題，使用違禁藥，不僅艾琳，格林家都會受影響。
尼拉嚇了一跳，艾琳更是渾身發抖，怎麼會這樣，哥哥說了，每顆葯都要看好，不能隨便讓人拿走的。
韋娜作為金塔精神力最高的嚮導，極受重視，立即被送去治療，艾琳被懷疑的目光打量著。
很快結果就出來，艾琳被帶到一處辦公室，尼拉沉著臉問：「你為什麼要將葯里加抑製劑？」
「我沒有。」艾琳嘴唇發抖。
雷奧推開房門：「尼拉主任，艾琳使用抑製劑製藥，屬於犯罪行為，將由軍部接管。」
洛亞正在學校上課，被毫不客氣的抓走，凱因聽聞消息的時候，子女全被控制住，格林家也被圍住搜查。
他向來溫和帶笑的臉面無表情，打開終端下了命令，然後怒氣沖沖地找到雷奧：「雷奧，你什麼意思？」
雷奧淡淡地看著他：「凱因少將，我只是秉公辦理，艾琳冒充製藥者，還在葯上使用違禁藥物，這事你不會不知情吧？」
凱因當然知情，只是葯對哨兵毫無影響，且艾琳手裡只有一顆，既是為了在課堂交差，又是為了隨時給哨兵吃，讓哨兵感受葯的效用，提升艾琳吸引力，達到聯姻目的。
沒想到偏偏被嚮導吃了，凱因面色難看，據他得到的消息，雷奧絕對是故意的。
他偏偏那麼巧去了金塔，而且還將前兩天拿出的葯做檢測，更是艾琳難以脫罪。
如果只是韋娜不舒服，還能說是她不小心沾染抑製劑，不是葯里含有的，可有了雷奧從艾琳手裡得到的葯，葯上還有艾琳的嚮導素味道，百口難辯。
凱因穩住心神，露出難受的模樣：「艾琳年紀小，好勝心強，只會讓我知道她優秀，怎麼會告訴我她的能力是假的。」
「如果知道，我一定會阻止她，只要她開心，不會製藥我根本不在乎。」
雷奧盯著他的表情，心裡煩躁透頂，這樣裝模作樣嘰嘰歪歪的人在軍部，看得就煩。
「等搜查結果出來，你再說你什麼都不知道吧！」
凱因半點不慌，他有自信什麼都搜查不到：「艾琳年紀還小犯了錯受懲罰應該，但洛亞毫不知情，你把他放了。」
艾琳是嚮導，還未成年，造成後果不嚴重，不會嚴懲的。
雷奧嗤笑：「我可不認為他什麼都不知道，葯是他給艾琳的吧？」想到洛亞給肖沐注射興奮劑，還在學校欺負他，他眼神更冷。
凱因上前一步，壓低聲音：「格林家和阿諾德家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你突然出手，無非是為了那個叫肖沐的嚮導吧？」
他突然輕笑起來：「你可別忘了，私藏嚮導，隱瞞嚮導不報也是違法的。」
雷奧道：「你胡說什麼？」
「也許是我胡說，畢竟……肖沐根本就不存在。」
「你什麼意思？」雷奧兇狠地看著他，心裡莫名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