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亦真亦幻
“埃~到底怎麽感悟呢，上氣大師說都已告訴我了，到底是什麽呢？”
“混沌之氣，天地玄黃二氣，命之氣，到底都是什麽？”
“世間萬物，皆由氣催動，萬物生機，皆由氣所引，難道?”
顧北塵心思電轉，不斷回想自踏入金園後的點點滴滴，認真揣摩上氣大師的每一個字。
許久之後。
顧北塵再次來到金園入口，鑽進了茂密的樹林之中，與金園其他弟子一般，頭顱微揚，眼睛微閉，臉上一片祥和。
“既然氣無處不在，那便從最初的位置，感悟萬物的氣吧！”
微風吹拂，萬籟寂靜，偶有鳥蟲經過，顧北塵如其他人一般，氣息平和，感受著林間無處不在的氣之流動枝葉搖曳，一道道無形的氣經過，那是天之氣樹木律動，一道道無形的氣上升，那是地之氣。
這一刻，顧北塵的神識自行慢慢鋪開，時而化為翱翔的鳥兒，時而化為茁壯的大樹，時而又化為無形的風，掃過每一片枝葉。
“好神奇！”
逐鹿書院金園觀景台。
顧北塵的身影，安靜的站在這裏已有三月。
“天地靈氣，最為純潔，是每個修道者突破自身的仰仗，它是否是這天地間最原始的那道混沌之氣所。
化？”
“沒有規則，沒有束縛，不同的人引導，它便成為不同的法則！”
“天之氣，風雨雷電，這些世間常見的現象，無時無刻不在我們身邊。”
“地之氣，孕育萬物，大到參天大樹，廣袤森林，小到一株小草，亦有光暈流動。”
顧北塵在這一刻，有了一絲明悟，肺之神藏處，亦有一點白光忽明忽暗，怎麽也無法真正點亮“太難了?”
顧北塵長歎一聲，跳下觀景台，向上氣大師住所走去“大師，弟子愚鈍，始終無法點亮那點白光，不能種下神藏種子！”
“萬事不可強求，道法自然，你太過於執著！”
“大師，天地奧義，到底是什麽？”
顧北塵滿臉希冀，他多麽希望上氣大師也能如淨壇尊者一般，一句話闡述出所有奧義。
但上氣大師畢竟不是淨壇尊者，他搖搖頭：“顧北塵，你一路走來，見過多少人，有多少人記憶深刻，有多少人已經被你遺忘？”
“大師為何如此問？”
上氣大師不答，顧北塵在心間不斷回想，軒轅靜柔、古墓、軒轅舞、靈狐、趙牧等等無數名字出現在心間，他們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清晰的出現。
“你腦海中出現的那些人，每個人的氣質不盡相同，有些人，即便是靜靜的站在那裏，也會讓你有膜拜的衝動，而有些人，再見到你時，會出現膽怯心理，還有很多人，隻是你的人生過客，令你無法回想起來，是也不是？”
“是！”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命之氣，此為道，不可說，不同的氣，外在表現也不盡相同。”
“多謝上氣大師指點！”
上氣大師微微一笑，滿意的點點頭，說道：“金園之行，你已圓滿，離去吧。”
“是，多謝上氣大師。”
回去的路上，顧北塵顯得格外輕鬆，他感覺得到了某種升華一般，雖然說不真切，但肺之神藏那點白光，已然點亮。
出了金園，顧北塵本想直奔水園而去，卻在前往的路上，被蕭舒豐二人攔下，從二人驚訝的目光中，說明顧北塵這段時間來，有了明顯的脫變。
“顧北塵，錢來導師讓你回去，說有要事！”
重新回到奢華的財園，顧北塵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想起第一次踏進逐鹿書院時便被錢來坑了一次，不禁笑出聲來。
“顧北塵，何事這般高興？”
“沒什麽，我們走吧，不然錢來那老東西，又該罰你二人錢財了。”
“說的極是，我們快走吧。”
財園悟道院，錢來老神在在的閉目養神“學生顧北塵，參見錢來導師。”
“嗯?不錯，不錯，終於懂得尊師重道了！”
錢來故作高人模樣，一邊捋著胡須，一邊點頭稱讚顧北塵見他如此，很是別扭，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大咧咧往旁邊一坐，說道“老家夥，差不多得了啊。”
“你這臭小子，剛誇你兩句，就開始目無尊長！”
“有話快說，什麽事？”
顧北塵開門見山，這錢來無利不起早，此次突然將他叫來，定沒有什麽好事錢來一副奸詐模樣，問道：“臭小子，想不想將免費來悟道院次數提升到二十？”
“不想，真的不想！”
顧北塵連忙擺手，錢來是何許人也？答案肯定是：那是一個永遠都不會吃虧的老家夥。
“你這臭小子，多少人想來悟道院，老夫都不讓他們進來，你可倒好，居然說不想！”
“錢來導師，若我沒說錯的話，您老應該天天在悟道院居住吧！”
“你小子想說啥？”
錢來臉色明顯變了變，他佯裝鎮定，趕緊恢複高人姿態顧北塵嘿嘿一笑，說道：“錢來導師，敢問您現在修為幾何？”
“臭小子，別拐彎抹角的，老夫的修為，高深莫測，即便你動用全力，也傷不得老夫一根毫毛。”
“當真？”
“不信你可以來試試，若你不能傷到老夫，便取消你那十次可行？”
“那怎麽行。”顧北塵連忙擺手，話鋒一轉：“學生修為不濟，當然無法和您相比，可是您終日呆在悟道院，為何始終不能稱帝？”
“廢話，稱帝是那麽簡單的事情麽？”
“所以說，學生認為，悟道院雖有助於修者悟道，提升修為，但起決定性因素的，還是自身，外力終究是外力。”
‘‘小子，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十次悟道院，已經足夠，我有我的路，不管悟道院如何神奇，如何奪天地造化，它終究是外力！”
“好小子！”
錢來由衷讚歎，這些道理，他又何嚐不知，但是在悟道院呆久了，已經形成了一種依賴，而這種依賴，對修者來說，是非常致命的。
“臭小子，不管你要不要那十次，這次你也必須按老夫說的去做！”
錢來話鋒一轉，盡顯威嚴，那一瞬間的變化，驚的顧北塵一呆，仿佛現在的錢來，才真正稱得上導師，稱得上得道高人。
“憑什麽？”
“哼！就憑老夫是你的導師，就憑老夫當初指引你去開啟五神藏！”錢來不怒自威，一股攝人氣勢籠罩整個房間，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臭小子，再過一月，便是逐鹿書院三年一度的比武大賽，你小子必須給老夫奪得頭魁！”
“￥#@，小爺我又沒賣身給你，憑什麽要去！更何況那些消息，都是小爺用錢財換來的，你這老頭，別說的那麽冠冕堂皇！”
顧北塵軟硬不吃，毫不相讓，錢來頓時吃痗，嘿嘿一笑，再次問道“蘇淺沬乃瑤池聖地聖女，仙淚就在她的身上，這個理由夠不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