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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薄姬之預言

  當日,李戰天便離開了這裏,獨自一人回了鹹陽城。


  而媚珠,則聽從了他的話暫時留在了此處。


  李戰天向她承諾,不日將有人來帶她離開,前往距離鹹陽城不遠的一處私宅。


  對於這樣的安排,媚珠自是滿心歡喜,沒有任何的意見。


  正當此時,鹹陽城以南五百餘裏的地方,一路大軍浩浩蕩蕩而來。


  為首的,是一個身披金色盔甲的白麵八字須漢子。


  漢子個子不高,身體微微有些發福。


  不過,一對不大的眼珠子卻滴溜溜直轉,不時有厲芒閃動,一看就是個不好對付的角色。


  這個人,正是媚珠的父親,安陽王,蜀泮。


  望著前麵的一馬平川,他扭頭朝身邊的一個謀士模樣的老者,道:“樊先生,還有五百裏就到鹹陽城了,也不知道那李戰天會讓我先對付誰呀!”


  樊姓老者聞言,捋了捋花白的胡須,看著對方,道:“安陽王真打算為那李戰天效命?”


  安陽王蜀泮一聽這話,不由得眼睛一眯,道:“那依先生之見,我又該當如何?”


  樊姓老者聽了這話,笑了笑,道:“那李戰天如今不過占據了鹹陽城,我聽說手底下的兵馬也不過七萬人上下,而大王你擁兵十餘萬,又怎能聽他差遣?”


  安陽王蜀泮聞言,目光一凝,道:“那依你的意思……我應該怎麽做?”


  樊姓老者聽到這裏,臉上突然露出一絲奇怪的笑意,道:“王上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裏,何不就在此處駐紮下來,跟其餘各路藩王一樣,做個逍遙自在的王侯?或者說……”


  安陽王蜀泮聽到這裏,接過他的話頭,道:“或者怎樣?”


  樊姓老者聞言,眼神微微縮了縮,道:“或者,如果王上有更進一步的想法,可以借著幫他平定內亂之機,挑起各路藩王的不滿,說不定可以再度形成圍攻鹹陽城之勢。”


  說到這裏,老者目光閃動地看著對方。


  安陽王蜀泮見狀,笑了笑,道:“你的意思是讓他們再亂起來,然後我坐收漁翁之利?”


  樊姓老者聽了這話,點了點頭,道:“不錯,到了那時,幾方拚得差不多了,王上再出手,定然能一舉定鼎乾坤。”


  安陽王蜀泮聽罷,眼珠子轉了轉,十餘息後才搖了搖頭,道:“那樣不行,你可別忘了,還有趙佗待在南越之地呢,我一旦出頭,那麽,保不準他會移師北上,到了那時,可就麻煩大了。”


  樊姓老者聞言,捋須歎了口氣,道:“如果王上擔心這個的話,那麽,我覺得再北上個三百裏,將身後的這一大片巴蜀之地收入囊中,徐圖發展,那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安陽王蜀泮一聽這話,眉頭不由得一挑,道:“如果這麽做的話,趙佗會不會……”


  樊姓老者聞言,目光閃動了數息,道:“要是王上還擔心的話,我就不知道該說什麽了,畢竟,最後拿主意的還得您自己。”


  安陽王蜀泮聽到這裏,不禁低頭沉吟了起來。


  良久之後,他抬起頭,道:“我覺得咱們還是穩妥點兒好,李戰天那邊我既然答應了,那麽我就替他打一仗,然後手裏握著戰功再跟他提條件,可能會更好一點,更何況,嫵珠和媚珠也在鹹陽,她們再幫著從中說一說話,相信我想要的東西不會跑了的。”


  樊姓老者聽了這番話,輕輕點了點頭,道:“這樣的話,事情處理得確實比較穩妥,是老朽處事唐突了,不及王上這般運籌帷幄。”


  話雖這麽說著,不過,老者心裏想的卻是另一番話。


  你把自己的兩個女兒都送到鹹陽了,怪不得如此成竹在胸。


  而安陽王蜀泮聽了樊姓老者的話後,立馬是哈哈大笑,道:“傳令下去,大軍全速前進,速速趕往內史郡。”


  沒過多久,這路十萬多人的大軍再度上路,一路向北而去。


  而就在這時,李戰天的詔書也剛剛送到了魏王魏豹的手中。


  魏豹接到詔書時,正在大擺筵席,和麾下的將領一起飲酒。


  宴席之上,幾個衣著單薄的年輕女子正在扭動著纖細的腰肢,跳著極具魅惑的舞蹈。


  魏豹接到詔書後,當著眾將的麵展開匆匆一瞥,隨即,便扔在了一旁。


  下一秒,他眉毛一豎,怒目圓睜,道:“豎子如此無理,竟敢如此命令本王!”


  旁邊的一位將領見此情形,上前撿起地上的東西瞅了一眼。


  隨即,他朝魏豹一抱拳,道:“李戰天這般對大王無禮,實在可惡至極,大王,你就下令吧,我現在就帶領兵馬殺到鹹陽城去!”


  其餘諸將見狀,紛紛站起身,接過那詔書傳閱了起來。


  隨後,眾將立馬紛紛為魏豹抱起不平來。


  “大王,李戰天那廝如此猖狂,大王萬萬不可縱容他呀!”


  “是啊,大王,那李戰天不過占了區區一個鹹陽城,竟然就敢稱帝,而且還對天下發號施令,我看他是活膩歪了。”


  “不錯,李戰天那家夥太可惡了,大王,你就下令吧,我們現在就殺到鹹陽,將他從龍椅上給拽下來,大王你做這個皇帝,豈不快哉!”


  ……


  魏豹看著群情激憤的眾人,反而冷靜了下來。


  下一刻,他端起酒杯笑了笑,道:“諸位都是我的好兄弟,李戰天那廝我也確實看不順眼,不過,這件事恐怕還得從長計議。”


  此言一出,諸將皆麵麵相覷起來。


  而剛剛第一個站出來說話的那名武將立馬開口,道:“大王,那李戰天都欺負到咱們頭上來了,難道你就這麽忍了?”


  話音未落,其餘各將領的臉上皆是憤憤然之色。


  魏豹見此情形,捋須笑了笑,道:“諸位先坐下,稍安勿躁,聽我把話說完再說。”


  他這麽一說,下麵的人當即是陸續坐了下來。


  不過,很明顯這些人對這件事依舊是有著自己的看法。


  魏王魏豹端起酒杯,稍稍抿了一口。


  隨即,他看著下麵的舞姬,道:“你們先下去吧,我與諸位將軍有要事商議。”


  舞姬們聞言,立馬是停了下來,齊齊朝魏豹施了一禮,緊接著,便匆匆退了下去。


  待幾個舞姬退下,魏豹看了看眾將,眉頭一挑,道:“李戰天此番給我下詔,說的是我禦下不嚴,縱容屬下搶掠女人和百姓的財物,那麽,我便要跟他好好計較計較,他當初答應賞賜給我的黃金為何到現在還沒到。”


  說完這些,魏豹兀自哈哈大笑了起來。


  麾下諸將一聽這話,立馬跟著附和起來。


  “不錯,先讓他把賞賜的黃金送過來,然後再說,他若拿不出金子,那麽可就怪不得我們了。”


  “是啊,大王,到了那時,我們再領兵殺到鹹陽城下,向他討要黃金,如果他不給,那麽,我們可就要到大秦的國庫裏耍耍了,哈哈哈哈……”


  魏豹聽了幾個將領的話,也捋了捋黑色的長須大笑,道:“那李戰天隻知道來質問我,他不會想到我也有話要討教他吧?如今鹹陽的國庫我看也不會太充裕,到了他發不出糧餉給下麵將士的時候,我們可就不能不管了。”


  此言一出,下麵的將士立馬是瘋狂大笑了起來。


  一個個滿臉興奮的模樣,似乎是已經看到了那一幕的發生。


  待宴席散去,魏王魏豹便給李戰天回了封信。


  信裏的內容無非是表示會整頓軍紀,不過,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向他討要那答應賞賜的黃金。


  寫完這封信,魏豹的心情立馬是大好起來。


  帶著幾分酒意,他向自己的臥寢之處而去。


  弗一進門,便見兩個年輕貌美,衣著暴露的女子迎了上來。


  “大王,你可回來了!”


  “是啊,大王,你讓我們等了好久啊!”


  魏豹見狀,原本帶著笑容的臉突然一沉,道:“怎麽?本王讓你們等不是應該的嗎?”


  兩個女人聽了這話,立馬紛紛賠笑起來。


  “大王,我們等你自然是應該的,隻是,我們想大王了呀!”


  “是啊,大王,你都這麽長時間沒讓我們過來了,今天好不容易召我們過來一次,我們自然要多爭取些時間呐!”


  魏豹聽了二人的這番話,原本突然一沉的臉立馬陰轉了晴。


  下一刻,他一手摟著一個美姬,道:“好了,你們的心思本王知道了,不過,今天本王可能還陪不了你們,你們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處理。”


  此話一出,那兩個美姬立馬又不樂意了。


  “大王,你這人怎麽說話不算話呀,明明說好了的,怎麽又突然變卦了呀!”


  “對呀,大王,我們倆都等這麽久了,你就別讓我們再回去了吧!”


  魏豹看了看二人,笑了笑,道:“好了,本王今晚真有要事,你們先回去,明日,明日我一定再召你們過來。”


  說著這話,魏豹的眼神中透出一股不容反駁的威嚴。


  兩個美姬見此情形,隻得嘴巴一撅,悻悻然朝他施了一禮。


  隨即,“諾”了一聲,曳著衣裙離開了當場。


  魏豹見二人離去,這才對外麵喊了一聲,道:“來人呐!”


  話音剛落,便有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子走了進來。


  魏豹看了看她,道:“你去,給我把薄姬給本王請過來。”


  那丫鬟聞言,立馬欠身施了一禮,隨後,便踩著輕巧而匆忙的步子退了下去。


  沒過多久,她便領了一個柳眉杏目,高鼻梁,桃花腮,膚若寒雪,身姿綽約的婦人走了進來。


  魏豹見了來人,上前拉過對方的纖細玉手,道:“來,快過來,愛姬,快來坐下,我有大事與你一同商議。”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魏豹的寵姬,薄姬。


  那薄姬見狀,頓時眸露不解之色地,道:“大王這麽急著召我前來,有什麽事呀?軍務之事我可從來不願過問的。”


  魏豹聞言,咧嘴一笑,道:“愛姬多想了,軍務之事怎會勞煩你操心,我今日請愛姬來商議之事,可是關乎我們孩子的將來呀!”


  薄姬一聽這話,一雙峨眉不由得輕輕一蹙,道:“大王莫不是喝酒喝醉了,怎麽說起胡話來了,我至今尚未有身孕,哪裏來的孩子?”


  魏豹聽了,當即哈哈大笑,道:“愛姬莫急,聽我慢慢道來,你可記得曾經有一位相師曾經專門為你看過麵相,他還說你將來必會誕下一位帝王。”


  薄姬聞言,立馬點了點頭,眸光閃動道:“是曾經有那麽回事,不過,那都是方士之言,當不得真的,大王千萬別放在心上。”


  說到這裏,薄姬竟低下了頭,一雙秋水眸撲閃了幾下,不知在想著什麽。


  魏豹見狀,兀自開口,道:“愛姬千萬別不把這件事當回事,依我看來,這相師之言說不定還真成了真呢!”


  薄姬一聽這話,不禁眸光閃動地盯著對方,道:“大王,這話從何說起,你怎麽把我給說糊塗了?”


  魏豹聞言,笑了笑,道:“愛姬,今日那李戰天給我來了道詔書,說我禦下不嚴,讓我查明事情的緣由經過後去鹹陽城當麵向他解釋此事。”


  薄姬聽了,當即麵露疑惑之色地,道:“這件事跟那相師之言有何幹係?”


  魏豹聽對方這麽說,朝她擺了擺手,道:“愛姬,這件事不僅與那相師之言有關係,而且關係大得很呢!”


  薄姬聽了,依舊臉色存疑,不過,卻沒有說話。


  魏豹見狀,繼續道:“他這麽給我下詔,我便給他回了封信,曆數我軍中糧餉短缺之難,讓他將之前答應過我的黃金速速撥下來,你想啊,如果他給,那麽,其餘各路藩王肯定也會效仿,到了那時,鹹陽城的銀庫肯定會被掏空,他手底下那麽多將士,都得吃飯,沒錢了人也就散了。”


  薄姬聞言,柳眉微皺,唇齒輕啟,道:“那如果他不給呢?”


  魏豹聽了,哈哈大笑,道:“他如若不給,那就更好辦了,我會聯絡各路藩王一起殺到鹹陽城去向他討要,我看他怎麽收場!”


  薄姬聽罷,默默點了點頭,不過,卻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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