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我們是有後台的人
游成田沒有說話, 雖說魏錢那話也是對的,他總感覺心裡有些慌。
倒是吳錦添開口道:「這件事不查也不行, 雖說現在二殿下在杭州, 我們無須擔驚受怕什麼, 但是小心使得萬年船。」
他掃視了在場的人一眼, 沉聲道:「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別說二殿下如何,總歸是我們小心不夠。」
「到時候掉腦袋了, 可別求爺爺告奶奶的,沒用。」
魏錢聞言也反駁, 笑著點了點頭。
說起私自販賣鹽這等買賣, 他之前也是不敢的。
他小心翼翼地經營著官鹽, 一年到頭也就上百輛銀子, 其中還包括不曾扣除店裡小廝的開銷等等,滿打滿算一年賺下來也就一百兩。
他育有一子一女,兒子名叫魏千里, 是個花錢的貨。
最讓他頭疼的是家裡的婆娘。因著她生了兒子對魏家有榮,又看著魏錢賺錢不多, 她買胭脂水粉衣服都得省著來, 便心下沉悶對他是使喚來使喚去的, 更是每天不給面子地說他是賺不到銀子的軟貨。
以至每每房事都是他出力動作,反觀那婆娘, 不動就已是艱難, 竟還昏昏欲睡。
魏錢何嘗不想去賺銀子, 可是門路是要銀子疏通的,他不說囊中羞澀但也是黔驢技窮了。
幸好婆娘娘家有了很旁的遠方表親道杭州,見魏錢發展不起來,於是好心牽線,才認識了杭城鹽鋪的吳錦添。
起初吳錦添只是問他敢不敢賺錢。他不解,不過錢賺過手了就是孫子,他有什麼不敢,於是點頭。
吳錦添笑笑也沒再說什麼,只是後面會時不時給魏錢一些小門路,讓他賺點小錢。
賺了那些小錢之後,魏錢就越發想賺大錢了。
他不知道吳錦添私下有什麼賺錢的門道,但是看著他花錢闊綽,小妾眾多,也是足夠讓他羨慕一番了。
他便悄悄找了吳錦添,帶上存下的對他算是巨額的銀票,找上門去。
吳錦添這次再問他危險的大錢敢不敢賺?
魏錢反問:「怎麼個危險的說法?」
吳錦添淡淡道:「可能會掉腦袋。」
魏錢聞言面色一白,錢是想要,可是腦袋他也想要。
吳錦添看他瑟縮的樣子,便道:「魏老弟可想清楚了再來,至於這錢,拿回去罷,想清楚了,跟我說一聲就行,不必帶上這些生分的東西了。」
魏錢拱手施禮,也就離開了。
又過了段時間,他看著身下昏昏欲睡的婆娘,暗下決心。
管他什麼腦袋不腦袋的,看吳錦添不也活得瀟洒自然,何曾有什麼怕的。
再不濟掙個幾年,盆滿缽滿了在抽手也不遲,至少賺了銀子享受去,省得受身下婆娘的氣。
誰不願溫香軟玉,那白皙柔嫩的身子,想來就很帶勁。
第二天魏錢就找上了吳錦添,說是他也想干,有錢不賺怎麼對得起家裡的列祖列宗。
吳錦添笑說魏錢人如其名,定能掙下一大把的家業。
後來,魏錢也加入了販賣私鹽的行列,甚至越做越大,隱隱有要超了吳錦添的勢頭。
第一次賺了上千輛,魏錢唯一的想法就是讓家裡的婆娘也到上面去。
他家婆娘身體豐腴,是再舒服不過的事情了。
只是他家婆娘頗為霸道,至此他可是一個小妾都不敢納,幸得他家婆娘容嬌俏,那一雙眼睛顧盼生輝,也是百看不厭。
他當時就是被那雙眼睛給勾了魂去的。
魏錢抬眸掃了為首的吳錦添一眼,收回視線。
他已經連續半年都包攬下一半多的私鹽,可比吳錦添還多了許多。
生意方面也是蒸蒸日上,不僅是私鹽,連著米面等都有涉獵。
二皇子對他也是頗為讚賞,以前都是由吳錦添傳話,前不久他雖沒見到二皇子,但還是有幸見了二殿下的貼身侍衛奇楠一面,奇楠傳殿下的話誇讚他,更是賞了他一個美嬌娘。
魏錢一想起那美嬌娘心裡就發癢,那面容比自家婆娘還要好看,一挑眼就是風情萬種。皮膚也比自家婆娘嫩多了,他那天就稍稍用力,手臂就起了烏青,讓他心疼了好久。
再說那美嬌娘的技巧也不是他家婆娘能比的,且不說身子酥軟得什麼都會,但是那一張小嘴就讓魏錢迷得神魂顛倒。
「各位還是小心點。」吳錦添的聲音喚回魏錢的神遊,「游老闆那邊還是找那小廝再細細問清楚,各人也都仔細查看是否有哪些異樣。」
他喝了口茶又道:「總之最近大家小心,鋪子晚上還是要有人看著。」
魏錢低笑,其餘幾人皆點頭稱是。
「好了。」吳錦添收了臉上的沉重,揚起嘴角淺笑道:「我們也好久沒來得如此齊了,就當是聚聚會罷。」
「喚來一些酒菜,我們幾個喝幾杯如何?」他詢問道。
「定是要陪吳老闆喝幾杯的。」
「沒錯沒錯。」
倒是魏錢,看著吳錦添道:「今天怕是要掃吳老闆的興了。」
「魏老闆可是有事?」旁人問道。
魏錢點頭:「這頓就算在魏某身上了,魏某確實有事要先走了。」
說完他站起身沖著吳錦添拱了拱手,轉身拉開包廂的門便走了出去。
有人看著他離開便有些不滿了,道:「這魏錢越來越不像話了,擺什麼譜子,沒看見見吳老闆還在這裡嗎?」
有人附和道:「可不是,他是越來越不把吳老闆放在眼裡,他倒是把他以前怎麼落魄的都給忘了。」
眾人笑。
不過有人小聲道:「你們還真別說,就魏錢這幾次吃掉這麼所的鹽,可是讓二皇子注意到了。」
他掃了眾人一眼又道:「不知道你們可是聽說了,二殿下不僅讓貼身侍衛奇楠去傳話,還賞了一個女子給魏錢,那女子聽說堪比怡紅樓的青青姑娘,嬌艷得不行。」
說起青青姑娘,在場的男子都是知道的。
杭州名妓柳青青,當初一出現就引發了轟動,雖杭州還有傾城如顧南笙,可柳青青以嫵媚見長,只稍她看一眼,便能讓人心潮澎湃。
「真是如此?」有人問道。
那人點頭,「想不到二皇子竟然賞了他,這可是連吳老闆都沒有過的啊。」
吳錦添聽著那些話,眼底一抹寒光稍縱即逝。
他擺手笑道:「魏老闆現在生意做得可比我大多了,看他每次的進貨量,我都要眼紅了。」
眾人也是明白。
他又道:「二皇子倚重他也不乏道理,況且我老了,也確實該退位了。」
其餘人趕忙道:「吳老闆自謙了,何來老了一說。」
已到知天命年紀的吳錦添笑道:「可不是老了,力不從心,力不從心了。」
一群人就著這些話也說活泛了,拍起了吳錦添的馬屁已然忘記了魏錢離開的事情。
臨時起意的聚會在酒足飯飽后散了,有了些許醉意的游成田回到鹽鋪,又問了小廝關於昨晚的細節。
小廝所說還是和之前一樣,沒有絲毫偏差,游成田便也放棄了,只叮囑著一定要小心點。
更是讓人把那幾袋鹽用箱子裝好,運到他府上的後院先放好。
魏錢早已回家摟著美嬌娘,美嬌娘名為青梅,他痴痴看著,似在望梅止渴。
「老爺,您就這樣回來了,真的沒事嗎?」青梅剛聽了魏錢的話,心下便有些擔憂。
她穿著一條開衩的長裙,她邊說邊去那邊端來茶水,一雙白皙修長的腿若隱若現。
也虧得房裡碳燒得暖和,不然外面那天氣,這雙美腿怕是要凍壞了。
她餵了魏錢吃了茶,又把茶杯放好,眉眼生輝地看了眼魏錢,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坐進他懷裡,手指在他後背輕輕地划著。
魏錢一下就被勾出了火氣,粗喘著氣笑道:「那些忍太過膽小怕事了,不就遭賊了,就怕成那樣子。」
「殿下都來杭州了,哪有什麼不長眼的敢來查。」
「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還不如回來嘗嘗我的青梅,可是甜的還是酸的。」
青梅紅著臉嬌嗔一聲,卻是摟得更緊了。
她覆在魏錢的耳邊柔聲道:「那,那老爺可要好好嘗嘗,嘗完了定要告訴青梅酸甜。」
溫熱的呼吸就在魏錢的耳邊,很輕很癢很撩人。
加上這一句話,足以讓他血脈噴張。
特別是妖艷美麗女子隱晦露骨的話,更是比那些下作的葯還要刺激人。
魏錢一把抱起青梅往床上一扔,正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他終於知道書里寫的君王從此不上朝是什麼感覺了。
現在他恨不得時時刻刻待在青梅的肚皮上,再也不起了。
。
「賤人。」一位面容艷麗,體態稍顯豐腴的婦人怒道。
她緊緊抓著手上的茶盞,顧盼生輝的眉眼間此時儘是難疏解的怒意。
此人正是魏錢的結髮婆娘,蘇氏。
她好不容易阻擋了一切能進府的桃花,但是怎麼都沒想到,二皇子竟然會送了女子進來。
她也不知道自家丈夫何時搭上了二皇子這條線,雖說不滿,但是她也不敢攆了那女子出去。
且不說斷了自家老爺的財路,要是二皇子發怒了,他們一家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二皇子的名聲她聽過不少,二皇子也好三皇子也好,哪個不是手上沾滿血腥的人。
只是她氣那死鬼,竟然從那女子來,就沒來和她同過床,更是都不曾到過她的院子,這哪裡能忍。
「夫人,可是要我去找老爺?」一丫鬟恭敬道。
蘇氏橫了那丫鬟一眼道:「找什麼找,最好讓他死在那賤人的肚皮上,我才消氣。」
丫鬟被激得不敢再說話,點了點頭就退下了。
婦人越想越不得勁,她年紀輕輕就嫁給了魏錢,當時要不是看著那家鹽鋪,以她的姿色可是又大把的人求著要呢。
雖說魏錢沒錢的時候她驕橫跋扈了一些,這不也是在激勵著魏錢。
後來魏錢果然賺大錢了,她除了納妾這件事看得嚴,其餘何嘗不是百依百順。
更是如他所願換她在上面馳騁,每每都把她折騰得沒了力氣。
早已習慣了個中沉浮的滋味,現在的夜晚她可是不好熬,想到那男人和那賤人,婦人越想臉色越沉。
她將茶盞裡面的茶一飲而盡,已經冷了的茶水稍稍冷卻她的怒氣。
她伸手摸了摸臉,總感覺這兩天氣得都顯老態了,她可不想年紀還算輕就長出了皺紋。
她喚來丫鬟,「晚膳讓府里燉上冰糖燕窩給我送來。」
丫鬟稱是,便離開去膳房傳話。
蘇氏按著太陽穴,頗為疲累,便就著手撐著腦袋,稍稍小憩一番。
待魏錢從青梅身上起來,天已經暗了下來。
青梅依偎在魏錢身邊,兩頰潮紅,氣息也還沒平定完全。
她紅唇小口輕啟,略帶喘息道:「老爺幾日都在我這裡,不去看看姐姐嗎?」
魏錢低頭看了眼美嬌娘,手在她如脂的手臂處撫摸著,「可是她說了什麼?」
青梅搖了搖頭,「姐姐不曾說過什麼,只是……」
魏錢:「只是什麼?」
青梅道:「只是老爺一直待在這裡,姐姐一個人,只怕夜裡也會寂寞。」
魏錢一笑,「想不到青梅這麼大方,就要把我拱手讓出去了。」
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惹得青梅微微皺眉。
「可是老爺我沒將你餵飽,你竟氣著要趕走本老爺了?」
說著他又要欺身上來。
青梅趕忙求饒,委屈道:「明明是青梅承受不住了,想姐姐來分擔一下。」
魏錢也就是嚇唬嚇唬,他現在可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不過聽著青梅這話,他頗為受用,笑著說道:「既然如此,晚上就堪堪放過你,讓你姐姐替你受著。」
青梅笑道:「好。」
「不過。」魏錢又道,「明天我可是要討回來全部的哦。」
青梅一張小臉瞬間轉為泫然欲泣,惹得魏錢笑得更大聲了。
他既然決定去蘇氏那裡,也就不再耽擱,翻身下床,在青梅的伺候下穿好衣服。
蘇氏那邊他確實晾了有些日子。
一來是因為青梅他確實不想放開手,二來也想挫挫蘇氏往來的脾氣,好歹他現在可是被二皇子重視的人。
回到蘇氏的院子,蘇氏正捧著透明小碗,一小口一小口吃著。
她見魏錢走來,哼的一聲也不多加理會。
魏錢走到蘇氏的身邊坐下,笑道:「可是誰惹了夫人生氣,真是該打。」
蘇氏見他還敢厚著臉皮說這樣話,忍不住啐了一口,「魏錢,你別跟老娘我裝無辜。」
魏錢笑笑,一把攬住蘇氏,「夫人這話可就錯了,為夫可是為了我們的生活沒日沒夜地奮力著。」
蘇氏嗤了聲,「在那賤人身上奮力著嗎?」
魏錢對那「賤人」兩字十分不滿,臉色立馬沉了下來。
「蘇雲麗,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蘇氏心裡驚了一下,這才意識到自己脫口的是什麼話,卻也倔強著不肯認錯。
魏錢一把放開她,冷聲道:「蘇雲麗,你可知道青梅是誰的人?」
見蘇雲麗不回話,魏錢續道:「她可是二皇子的人,你竟說她是……」
「你可知要是傳出去了,那就相當於是在罵二皇子,你知道那是什麼罪名嗎?」
蘇雲麗心裡已經是懼怕了,看向魏錢怯怯道:「二皇子不至於……」
魏錢自然也是誇大了說,他吼道:「不至於什麼?不至於我們全家也因為你的話掉腦袋嗎?」
「蘇雲麗啊蘇雲麗,你要是想死,我魏錢不攔著你。」
「你若是想拖我們下水,我可是第一個不饒了你。」
「蘇雲麗,我之前能寵著你,是因為你給我生了兒女。」魏錢聲音愈加冰冷,「如若你還是這般態度,我一封休書讓你回蘇家如何?也好過我和一雙兒女因為你的話收了牽連。」
蘇雲麗被說得早就慌得不行,還說會掉腦袋,她何嘗想掉腦袋,又何嘗想他和一雙兒女跟著遭罪。
她眼淚大顆大顆地涌了出來,一張小臉慘白無色,竟是被嚇到不行。
魏錢心下雖有心疼,但敲打總得一次完成,於是又冷聲道:「以前你可不是說話口不遮攔的人,此番為何?」
她見魏錢還說得冷聲,更是大力抽噎道:「老爺,是賤妾的錯,賤妾不該罵二皇子賞下的人。」
「是賤妾口無遮攔了,賤妾等等就去給妹妹稱不是。」
魏錢見她哭得厲害,心裡縱然有了不舍,見她服了軟便給了台階道:「二皇子是什麼人,想必你也知道。」
「你這話著實是過分了,二皇子生氣起來怎麼辦?」
「丟了這賺錢的來源還好,要是丟了腦袋呢?」
蘇雲麗連連點頭。
魏錢看她如此,了口氣輕輕攬過蘇氏的肩膀道:「老爺我在那裡哄著青梅,何嘗不是為了讓二皇子對我更加放心,你怎麼就那麼不懂老爺我呢?」
蘇雲麗依偎在魏錢的懷裡啜泣道:「賤妾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攔著老爺你了。」
魏錢滿意地點頭,這才捧起她小臉。
那張他頗為喜歡的小臉早已哭花了,顧盼生輝的雙眼也哭得紅腫失了靈氣。
他寬慰道:「我也怕你多想,此刻回來可還遲了?」
蘇氏哪敢再說什麼,點了點頭。
隨後她又搖了搖頭道:「老爺,要不你再回去那邊?」
魏錢卻道:「為了夫人,我就逆了這一回,陪著你。」
蘇氏感動到不可言喻,緊緊抱住魏錢,又是一番郎情妾意自不必說。
翌日。
蘇氏醒來,臉頰紅撲撲地。她看了身側的男人一眼,揚唇淺笑這才套上衣服下床。
她喚來丫鬟,「早晨給老爺準備一些補品來,別耽擱著了。」
丫鬟正要離去,又被她叫住了,「還有讓膳房晚上準備一盅燕窩給那女人送去,就說我送的。」
丫鬟疑惑地看了蘇氏一眼,見她沒再說什麼,轉身就去了膳房。
蘇氏轉身回房,魏錢也起來了。
「老爺怎麼不多睡會?」蘇氏走過去,幫魏錢穿衣。
魏錢擺了擺手讓她不用忙活,自己扣了扣子道:「今天要去鹽鋪看看。」
蘇氏點頭,「那早膳呢?」
魏錢:「隨意就好。」
魏錢用了膳后直接去了鹽鋪,鹽鋪早上已經有了客人了。
他朝來人笑了笑便朝櫃檯走去。
……
徐洲年把玩著手上玉石磨成的球,看著底下跪著的人,眼神微冷。
「那些暗棋全都死了?」
底下跪著的人身穿一身黑色錦袍,頸間圍著一條黑色的毛髮織成的圍巾,顫抖地身體,連頭不敢抬,只是磕碰著地面點著頭。
「殿下,全部都被拔起,一個不剩。」
徐洲年緊握著玉石,似要把那玉石捏碎了一般,兩塊石頭摩擦「嘎嘎」作響,攪得底下跪著的人更加心慌。
「殿下。」奇楠在他身後低聲喚了一聲,「那三皇子應是早就知道了。」
徐洲年轉頭看了他一眼,才將手上的力道鬆了些,「是啊,我那聰明的三弟怎麼能不知道。」
他冷冷笑了起來,「看來,三弟之前是頑皮地想跟我玩啊。」
「殿下,那那些人?」奇楠問道。
徐洲年冷聲道:「死了便死了罷。」
他頓了下又道:「把他們的家眷安排好,別出岔子了。」
奇楠領命稱是。
「除了此時還有什麼?」徐洲年又問道。
底下之人顫抖著搖了搖頭,「沒~沒了,殿下。」
「好,那換我來算算。」徐洲年冷聲道,「暗棋全部被滅,你們暗格道現在才來告知我,此其一罪。」
「徐經年那邊何時發現你們都不知道,此其二罪。」
「徐經年要動手你們竟然也不知,此其三罪。」
「說吧,暗格要如何處置。」
徐洲年靠坐在貴妃椅上,手上的玉石被他盤著有了溫度,愈加光滑靚麗了。
跪著的人一下下的重重磕著頭,「殿下,此事是暗格失責,望殿下責罰。」
「呵~」徐洲年冷笑一聲,「怎麼罰?全部砍了如何?」
底下的人瑟瑟發抖,連著牙齒都在打顫,「殿下,殿下恕罪。」
徐洲年卻不看底下那人,緩緩說道:「又要我責罰又要我恕罪,要不劉之算你這個暗格閣主來說。」
「你覺得該怎麼辦?」
劉之算哪裡敢,已經磕出血的額頭還在抵在地面上,他顫抖地說道:「下,下官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