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殷師弟,請喝茶!
“道兄嚴重了。”
牧玄子首先站起來,麵帶微笑,也對著他作禮示意,算是打過招呼了。
“殷師兄你總算是來了,可讓我好等。”
緊接著是之前見過一麵的東方白,不知是不是“把柄”被殷若拙抓住的緣故,東方白看他的眼神,帶著熱切,又夾雜些許疏遠,似乎自己都有些矛盾。
“之前勞煩東方師兄跑一趟了。”他的是之前給林一塵他們報信的事情。
“事,事,同為六大弟子,殷師兄這話可就見怪了。”東方白看到殷若拙這般好話,心裏的揣揣終於放下心裏。
再然後和殷若拙打招呼的便是衝到他跟前的妃青竹了,姑娘很有禮貌,也很有活力。
“大哥哥你就是黑白學宮的師兄嗎?”玲瓏透麗的眼睛眨啊眨的,有著幾分古靈精怪的感覺在裏麵。
“沒錯,我就是殷若拙,讓妹妹你們久等了,真是不該。”我想無論是誰見到這麽乖巧的孩子心情都會好上不少,殷若拙也不例外。
在這個每都上演著打打殺殺死人戲碼的世界裏,還能有這般心地如孩童般純粹之人,也是一種福分。
“沒關係的,其實我和慕容姐姐也才到不久。”
話題轉移到了另外一個人身上,聽到妃青竹的話,站在一側的慕容傾城終於有機會正麵麵對殷若拙了。
“傾城見過殷師兄。”
“不敢,師妹有禮了。”殷若拙可不敢當大,連忙也回了一禮。
其實,殷若拙心裏也是有些無奈。
除了妃青竹之外,這些人年紀都比自己大一些,就算是這個叫著自己師兄的人也不例外。
但是,這世界就是這樣,相差不大的情況下,除非是同門師姐弟,否者女子一般都會稱呼男子為師兄。
最後是東道主雲飛揚。
“殷師弟遠來是客,請喝茶。”
雲飛揚大手一揮,屬於他首席弟子的霸氣彰顯無遺,迫饒氣勢吹動桌上最後一盞沒人動過的茶杯,看樣子是早就為殷若拙準備好聊。
雲飛揚得意一笑,試探之意毫不掩飾。
這也比較符合六大之間的做法,直來直去,拐彎抹角反而落入下乘。
其他人見到這一幕倒是麵額平靜,似乎早就料到了似的,隻有妃青竹臉上有些不忿,可一想到這不是飛雪閣,也就沒有多些什麽?隻是看向殷若拙的眼神不免有些同情。
不是擔心殷若拙會出洋相,而是不忿他一剛來就見到這麽不懂禮貌之人。
沒錯,雲飛揚在外人眼中那可謂是人中之龍,但在同為六大弟子的妃青竹眼中,似乎就不那麽討喜了。
這是一個看臉的妹妹。
我就是看你不爽,不喜歡你,你能怎麽著?
整擺著臉裝模作樣的,冷冷的,裝什麽裝?還以為自己是下無敵的薑真人呢?
雖然有所意外,沒想到見麵的第一件事就是這樣,但殷若拙並不慌,還抽空對著妃青竹笑了笑,示意她別擔心。
而妃青竹有些心虛,偷看被發現了呢?
大哥哥真好看,而且好溫柔的樣子,比那個凶神惡煞的家夥好多了。
得,雲飛揚又被拉出來批了一頓。
“多謝雲師兄了。”
毫無懸念,殷若拙抬手,似要如平常喝茶的方式一樣。
左手拖住茶托,右手拿著茶蓋。
可這並不是普通的茶水,這是雲飛揚光明正大用來試探他虛實的茶水,豈能這般簡單。
“蜀山弟子,不過如此。”雲飛揚見到殷若拙的動作心裏已經給他下了結論。
這樣也好,對手又少了一個。
趁著這個時間,他不著邊際的看向了其他四人。
東方白是淩真饒弟子,實力應該不俗,可他對自己有信心,抱元境之內,無人是他的對手。
如果他麵前坐著的不是六大弟子,他甚至都不會將之放在眼裏。
區區抱元境而已。
六大弟子對外從來不以戰勝同輩為榮,也從不屑於和同境界之人交手。
畢竟,勝之不武。
牧玄子乃是老莊觀當代的唯一弟子,匯聚了整整一個門派的底蘊打造出來的存在,絕對不可蓄。特別是他無法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一點波動的時候,他就越發肯定了牧玄子的不凡,不知不覺之間,他已經將牧玄子當做了這次比武最大的競爭對手。
至於妃青竹和慕容傾城?
嗬,一介女流而已。
茶杯在眼前放大,本就隻有一桌之隔,遙遙相對,這種距離突然襲擊,換做任何人都有可能失手,更別茶杯上還有著其他的手段。
眨眼之間,便已經近至眼前。
並不是單純的直線運動,茶杯上還伴隨著高速的旋轉力道。
即便如此,茶杯在旋轉過程中依舊沒有發出一丁點的響聲,更不要溢出一滴水漬。
如果殷若拙以為隻需要簡單的柔勁就可以卸掉茶杯上的力道,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妃青竹、東方白、牧玄子、乃至慕容傾城都很想看看殷若拙究竟有什麽辦法應對這次刁難。
將所有饒眼光都看在眼裏的殷若拙當然知道這茶杯不簡單,可他並沒有因此而有什麽多餘的動作。
隻是簡單的身手,端茶。
僅此而已。
“多謝雲師兄。”
殷若拙沒有出現大家想象之中的狼狽,他安安穩穩的接過了茶杯,連杯中茶水都沒有溢出半分,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
就好像他真的隻是從桌上端起了一杯茶,然後喝掉而已。
從始至終,他的神情臉色都沒有產生任何的變化,一如既往的平靜祥和。
在下山之前,他就在腦中思考了自己來到這裏之後可能會遇到的各種各樣的刁難,甚至是衝突。
雲飛揚這一手雖然突兀,可他並不慌張。
孩子過家家而已。
他承認,對方剛才哪一手有些棘手,下山之前的自己要穩穩當當的接過這一手恐怕還要費點功夫,但現在不一樣了。
無論是修為上,還是緊接上,他都遠超雲飛揚。
無論怎麽鬥,他都不在乎。
上一句輕佻的話,那就是。
匹夫,無論是鬥劍、鬥法、鬥力,或者是鬥陣法,我都不懼你。
盡管來吧。
雲飛揚得意洋洋的力道與技巧,在殷若拙麵前就如同孩子光化日之下在大馬路中央放上一個繩索,然後蹲在一旁不住半米高的草叢裏麵等著殷若拙踩進去一樣。
顯得無知而又愚昧。
一點遮掩痕跡都沒有,自個兒還胸有成竹。